就如巴基所说的, 莫雅在意大利的G牌派对上救托尼的那一幕已经在YOUTUBE上传遍了,那怕后来托尼让YOUTUBE下架, 但该看过的人都看过了,其中自然包含部份变种人。

  不过做为教授,无论是查尔斯还是汉克都不是会对娱乐新闻有多所注意的人, 他们会知道这事,大半还是多亏了当年跟着埃里克(万磁王)离开的魔形女──瑞雯。

  这世上最烦的莫过于追命电话,汉克瞪着电话上的名字发誓, 如果上面的名字不是秀着‘瑞雯’两个字, 说不定这个电话早就被他暴力非人道毁灭了, 但因为来电的人是瑞雯, 所以他忍!!!

  那怕查尔斯与埃里克在变种人的生存上有多么的意见不合, 但经过三十年来的磨合,大家也有了一定的默契,毕竟同为被岐视的变种人,虽然有着不同的作法, 最中的核心价值是一致的,就是争取变种人的平等平权。

  也因为如此, 虽然二方人马互有争夺, 但是也有不少人也是私下有着对方的电话号码,可以在第一时间找到对方, 就像野兽汉克和魔形女瑞雯, 两个简直就是最佳好基友一辈子不解释的那种。

  “瑞雯!”汉克忍不住埋怨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四点!不是下午四点,而是清晨四点啊。

  难道不能体谅一下老人家吗?那怕他们因为变种人之故, 老的较常人还慢上许多,但外表再年轻,内里毕竟是六十来岁的老人家了,像这种熬夜伤肝的事情已经不适合他们了。

  “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睡!”瑞雯气急败坏的声音几乎要实质化了,她恨不得现在就赶去X学院摇晃着汉克的脖子,让他醒醒。

  “快点去YOUTUBE点托尼.史塔克的最新新闻!”

  “托尼.史塔克有什么好看的?”汉克不明究理,他又不是追星族,对史塔克身旁的那些美女也没多少兴趣。

  史塔克这人唯一有点长处的就是他的发明与专利,确实让人耳目一新,不过自史塔克工业关闭了武器部门之后,他就取消了关注托尼.史塔克了,况且他自己本身的技术也不比他差。

  “看他身旁的女人啊!”瑞雯几乎是用吼的了。

  “……”汉克可疑的沉默了三秒,一瞬间好似看到百合绽放的景色,他最后低声道:“瑞雯,我知道你这几年空虚寂寞冷,如果你要的话,我随时……”

  汉克正要发表一番爱的肉体奉献论,不过还没讲完就被瑞雯无情的打断了。

  “去!”深深明白汉克本性的瑞雯无情骂道:“我要你年老体衰的肉体做啥,别小看我们兄弟会,里头有的是小鲜肉。你去看看影片,那个人……”

  说到此处之时,瑞雯的声音有几丝哽咽与迟疑,“你瞧瞧……那个人和莫雅一模一样……”

  她已经受够查尔斯一直自欺欺人的事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莫雅,那怕是绑也得把她绑回来,无论她和查尔斯之间有过什么不愉快,当年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家出走的行为实在太过份了。

  汉克沉默了,再提到这个名字,汉克的声音也隐带感伤,他嘴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最后才叹道:“莫雅已经死了。”

  他知道瑞雯和莫雅交好,可是莫雅已经死了。

  “她长的跟莫雅一模一样啊,说不定就是莫雅。”瑞雯急道:“莫雅失踪了那么久,说不定她还活着,毕竟她跟我们一样是变种人,活下来的机率很高的。”

  “莫雅不可能还活着……”汉克残酷的打破她的希望,“瑞雯……那时候……”

  汉克一咬牙,终就还是说了,“那个时候,我们找到了莫雅的尸体。”

  被拆的四分五裂的身体,但那一张脸还是如以往一般的美丽,想来那怕是那些疯狂的研究人员,怕是都不忍心伤害那张漂亮的脸蛋,但……身体的其他部份已经被拆的四分五裂了,想起当年所看到的景象,汉克心中一痛。

  “莫雅死了!?那你们当年怎么……”瑞雯不明白,如果莫雅已经死了,为什么当年说她失踪呢。

  “瑞雯,你不明白……”汉克苦涩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悲哀,“查尔斯疯了!他杀了所有实验室里的人,然后……”

  想起那时的景像,汉克仍有余悸,查尔斯是从来不杀人的,那怕发生了再多事,那怕见到变种人怎么被迫害,他从来不杀人的。

  但那一日,查尔斯杀了所有的人。

  整个实验室里除了他和查尔斯之外,根本没有半个还存活的人,所有的人在他们的面前抱着头惨叫着,倒在地上不断痛苦哀嚎,到最后连动也不动。

  就在那么一瞬间,查尔斯杀了所有实验室里的人,他之前从来都不知道查尔斯的变异能力能做到这一步,但这不是最可怕的,他无法跟瑞雯形容查尔斯那时的神情,他明明抱着莫雅仅剩的脑袋,对他笑着说他没找着莫雅,莫雅可能失踪了的情景。

  如果世界上有地狱,他相信查尔斯在那时候已经身在地狱了。

  他那时下意识的顺着查尔斯的话,同意了莫雅失踪了的说法,只是他也没想到,查尔斯一疯就疯狂了整整三十年,直到现在……

  有时看着查尔斯用脑出来的莫雅幻影,他时常后悔着,是不是在那时候把查尔斯打醒就好了?那怕事实是痛到让人难以承受,但至少……不会让他痛苦了那么多年。

  听完汉克所说的话之后,瑞雯楞住了,他知道汉克和查尔斯私下有破坏过不少拿变种人实验的实验室,甚至当年她和埃里克都怀疑威廉·史崔克的失踪跟查尔斯有关,但她万没有想到竟然是查尔斯杀了他!

  “……”瑞雯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这些年来,她跟着埃里克看过各种事情,更残酷更可怕的事情都见过,但发生在自己哥哥身上……

  “查尔斯……”瑞雯第一次后悔自己当年跟着埃里克走,选择离开了查尔斯,在她哥哥最需要她的时候,让查尔斯一个人独自面对这种痛苦。

  汉克干涩的声音中有着难以言述的痛苦,“总之……查尔斯疯了。”

  查尔斯完完全全,撤撤底底的疯了。

  “别胡说。”瑞雯怒道:“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事,查尔斯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顶多……就是喜欢幻化出莫雅的幻影罢了。

  “好好的!?”汉克忍不住笑了,“是的,表面上看起来是好好的,但事实上呢?瑞雯,你明白的,查尔斯一直疯到现在!”

  “你胡说什么!?”瑞雯完全拒绝接受自家哥哥疯了的事,她结结巴巴的帮查尔斯辨解着,“什么叫疯到现在!?不过……不过就是幻化一下莫雅的幻影吗,咱们是变种人,有能力让自己开心一下为何不行?那个……那个埃里克也喜欢收废铁啊……”

  对啊,幻出个莫雅算什么,埃里克还喜欢用回收废铁做武器呢,最近还在研究怎么弄出万磁王版钢铁衣来……

  汉克却拒绝细说下去,“回来X学院吧!回来你就知道了。”

  那不是幻化出来一个莫雅而已啊,查尔斯还对着莫雅说话,那种专注认真的样子活像莫雅还活着一般。

  汉克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瑞雯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我……我会回来一趟的……”

  这些年来,她们虽为了同样的目标,用着不同的方法努力着,但查尔斯始终是她的哥哥,如果查尔斯有需要她的话,她会回来的。

  不过……

  “不过你们还是去点点看那个影片吧!”瑞雯还是不死心的说了一句,“或许你们不相信这件事,但我真的觉得那个人就是莫雅。”

  她的直觉告诉她,那怕那个莫雅好像比之前还小了几岁,但那绝对不是什么长的跟莫雅很像的人,那个人就是莫雅!

  “好吧!”汉克无奈道:“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会去点来看的。”

  他是跟查尔斯一起亲眼见过莫雅的尸体的,所以他很清楚莫雅是彻底的死了,但是如果瑞雯建议的话,他会看看的。

  汉克虽然是应了瑞雯,但做为X学院里少数正规的教授,他其实是非常忙的,真的去点YOUTUBE的影片来看时已经是二天之后的事情了,而在那时……那部影片早在托尼.史塔克的强制要求之下下架了。

  对此,汉克也只有无奈的耸耸肩了,不过……

  “查尔斯!”汉克倒是高兴的跟查尔斯报告瑞雯将要回来的消息。

  “是吗。那瑞雯的房间就交给你打理了。”查尔斯笑了笑,他不问瑞雯是为了什么而回来的,倒不是因为他会心灵感应,只要他想,这世界上便没有秘密,而是对他而言,自家妹妹要回家小住,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他让汉克帮着整理瑞雯的房间,并且暗示他可以直接把瑞雯的房间安排在他房间旁边,大伙都已经六十几岁了,也该是时候了,难不成大家真要熬到老的不能动时吗?

  待汉克因为听懂了他的暗示,红着脸同手同脚的出去之后,查尔斯下意识的想要拉住了身旁女子的手,但却穿了过去,空无一物。

  查尔斯的眼眸闇了闇,却仍然笑着,“瑞雯要回来了,以后有人陪你说话了。莫雅!”

  ‘莫雅’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他能脑出‘莫雅’的幻像,但幻像就是幻像,会笑,但摸不到,也不能像莫雅一般温柔地唤着他的名字,仅仅只是一个影子。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眼前的莫雅不过是一个影子罢了,但是……

  查尔斯回以温柔的一笑,好似眼前人是他最珍惜的珍宝一般,人生太苦,他宁愿长梦不愿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