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只一眨眼间,青玉望天吼已砸在那巨兽背上,“轰隆”一声巨响,经仿佛天崩地裂!随即“嗷嗷”兽嚎震耳欲聋,那巨兽根本没想到遭遇突如其来的重击,疼得八爪齐挥,搅动其数十丈高的巨浪。

  徐清也是微微一愣,他心里最清楚青玉望天吼的威力。别说是个活物,就算是千丈高山,一朝落下也给它打成齑粉,而那巨兽硬挨了一下竟然没死!不过徐清可不是半途而废的人,抬手一指再次将青玉望天吼祭上天空。随即身影一闪已落在那兽首顶上,运足了法力叱咤一声:“给我杀!”

  顿时漫天青光竟比太阳还亮,山峰般的宝印急速落下,势如泰山压顶再次往哪怪兽背上砸去。絮儿已目瞪口呆,张着樱红的小嘴还有些不敢相信,仅仅十年没见徐清竟已这么厉害了。所谓修真无岁月,百年一瞬间,十年时间实在改变不了什么。然而絮儿现在就切切实实的看见,仅仅十年犹如天壤之别。也许上次相见她还有争锋之力,而如今却深切感到,被远远甩在了后头。

  单说徐清全力驱驰宝印,直欲一击将那怪兽轰杀。虽然如今实力大进,但徐清也并非当初的莽撞小子,深知天地灵兽生之不易,不可轻易嗜杀。除非因缘际会,也无人会拼去损失无数功德,屠杀灵兽异种。否则天下强者无数,只怕那些洪荒异兽早就灭绝了。当初徐清与霞儿英琼在雁荡山击杀冥海玄鲸时,还曾妄想日后再击杀九头玄鲸,凑足数量摆成大阵,那将是何等威力,现在早就绝了这念头。

  然而此次遇上絮儿与这怪兽相斗,想必是有些因果缘由。正好趁此机会将其击杀,也不会因此损伤多少功德。再把怪兽魂魄收来,传给芷仙布置大阵。届时那三阳十龙大阵,八头毒龙一头冥海玄鲸,再加上这庞大的怪兽,威力还得剧增数倍。

  徐清算计的虽好,可那怪兽也不傻,刚才硬挨一下已经吃疼,见敌人竟又来了,赶紧潜入水下就想逃走。无奈身躯太大活动不便,还没等潜下一半就被青玉望天吼再次砸中。这次徐清使出全力,宝印威力更盛一倍。就算那怪兽贝壳再硬,也经不住连番重击,“咔吧”一声背上显出龟裂。随即更一发不可收拾,越来越大的裂痕往四外延伸。

  徐清还嫌不够,立在宝印之上,双臂高举手掐剑诀,猛地往下挥去。再看空中闪出一银一红两道剑光,竟全都百丈多长。一道银亮恍若月光,一道赤红如同血焰,正是霜蛟诛仙二剑。原来徐清早就合计,恐怕那怪兽太结实,青玉望天吼也难一下拍死,刚才在天上就事先放出两柄飞剑。此刻一朝发动同时射下,几如流星赶月一般。

  随即青光一闪,望天吼已被收入囊中,徐清飞身闪开,霜蛟剑正好轰在怪兽背上伤处。如出一则,霜蛟剑又往旁边闪开,诛仙还是击在那一处。可怜那海中巨兽,披坚执锐,几乎无敌,却遇上了徐清这煞星。只等最后诛仙剑落下时,背上坚甲早就被打的稀烂,那百丈长的红光几无阻隔,就灌入体内。又随徐清神念一动,如同火焰的红光猛然展开,仿佛搅拌芝麻酱,瞬间在那怪兽体内和弄了好几十圈,“咕叽咕叽”已成了肉泥。

  徐清早就贪图怪兽元神,眼看大功告成,赶紧收了双剑,法力韵在手上,猛地往上一吸。只见一片庞大的虚影缓缓从伤口飞出,正是那怪兽元神。那怪兽已颇具灵智,心知落在人手绝难有好,死命附在体内,就是不肯出来,徐清也束手无策。

  第四百一十二回 三足鼎立

  徐清欲将兽魂收来,无奈那怪兽活了万年元神强大已极,费了半天劲竟没弄来。不禁心头大怒,喝道:“好个可恶的巨怪,还不过俯首归来,非要形神俱灭吗!”威逼之后又利诱道:“我有仙府立在海中,左近大洋十万里,日后全都归你巡视。并且助你元神化形,需守护山门,只等得道之时一同飞升仙府!”

  一听此言那巨兽的元神终于犹豫着渐渐放松了反抗,徐清趁机法力一收,已将其摄到手中,聚成了一个青色的宝珠。虽然那怪兽也不愿如此,无奈刚才已经被杀死了肉身,就算此刻侥幸逃走,回到海中也难免成为其他凶兽的口腹之食。若徐清所言为真,那这已是最好的选择了,或许还能因祸得福。

  失了元神那巨兽尸体再不动弹,四外张扬的八只爪子全都轰然砸在水面。这时絮儿已镇定心神,其实她身为枯竹老人的爱徒,更强大的法术也曾见过,之所以如此惊讶全因为是徐清手中施展。此刻业已释怀,便再无奇异,飞身过来笑道:“还真有几分本事,不过心思就够龌龊的,明着是给我帮忙,实则却奔着荒兽魂魄而来。”

  徐清脸皮如城墙,丝毫不以为耻,微笑道:“各取所需不正好么!若我所料不错,絮儿所欲者乃此兽内丹吧!你我还真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啊!”絮儿却没他那么皮厚,被说得小脸一红,索性不再言语,闷头飞了下去,顺着那巨兽伤口钻入其中。过不多时又飞出来,身后已拖着一颗白色宝珠,竟有磨盘那么大,精光闪亮宝气环绕。

  徐清望着那巨兽内丹,又瞅瞅自己手上的兽魂珠,不禁讪讪笑道:“这回好像我吃亏了,费那么大力气,大头好处还被你拿走了,还有脸说我心思龌龊。”絮儿冷哼道:“这头碧海魔山兽本来就是我盯上的,七年来相斗十余次。原本师父想让我以此磨练修为,如今却被你多管闲事给打死了,没让你赔来已是宽容,居然还说什么好处。”

  徐清笑道:“得了!我看你这丫头早就腻了与这怪物纠缠,无奈自己又杀不死它。如今我帮你出手竟还不说句谢意,还敢强词夺理。若再嘴硬看我真上深海给你弄一头更丑更厉害的怪兽,让你天天对着它。”

  絮儿脸色一变,像是被戳到了痛楚,再不敢反唇相讥。她可深知徐清性子乖戾,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要真上来脾气,再弄个黏糊糊的怪兽,岂不又得遭罪。徐清见她服软也不再一味欺负。这时霞儿和方浪也一同过来。互相介绍之后方浪才知这少女竟是枯竹老人的弟子,又见徐清与她熟络样子,才相信关系非同寻常。

  徐清也并没隐瞒来意,絮儿一听瞪他一眼道:“哼!我就知道你来了准没好事,上次还敢威胁我师父,这回求上门看你如何启齿。”徐清笑道:“枯竹兄乃是天下高士,哪能跟你个小丫头一样,若真为这点事就故意刁难我,传了出去岂不让相识的朋友们笑掉了大牙。你说是不是啊?枯竹兄!”最后一句却是对着东面喊出来的。

  没等徐清话音落下,就听有人“哈哈”笑道:“好个巧嘴的小子,十来年没见,来了就跟我来这套,老夫可不在乎什么脸面。”说话间一见人影飘渺,始还极远瞬间已至近前。依然是青衫长袖的打扮,十年光景丝毫未变,正是枯竹老人公孙寿。

  只见枯竹老人飞到近处,面带笑容打量着徐清,虽然脸色如常,但眼神里已难抑惊愕,道:“小友竟真练成了不死之身!”徐清抱拳笑道:“当初与枯竹兄曾言,十年修成不死之身,小弟可不敢食言而肥。”

  枯竹老人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果然英雄出少年啊!当初你口出狂言,我尚且不信,如今事实胜于雄辩,真令人不禁唏嘘感叹啊!”徐清豪放笑道:“我也是应运而生,天意大势全都集在我一人身上。若没有些可靠的实力,还怎与这些强绝天下的人物分庭抗礼?尤其日后开府,只怕没过两天,就被仇家个端了老巢。”

  枯竹老人也笑道:“嗯!此话不错,如今确实有点资本了,不过年轻人可不要得意忘形哦!”徐清笑道:“多谢道兄提醒。”说着又一指身边的霞儿和方浪,霞儿早就认识枯竹老人,见礼之后并不多言。方浪乃是有求于人,虽然本性心高气傲,却不敢废了礼数,赶紧恭恭敬敬的拜见。

  枯竹老人沉吟道:“方浪!你就是青衫剑客方浪?”方浪愧然笑道:“前辈见笑,正是在下。”枯竹老人点头笑道:“道友不必拘礼,既然是跟着这徐清小子同来,也算老夫朋友。至于你此来所求我已知晓一二,无奈上次乙休天痴斗气险些引来大祸,为救他们二人已把过去所炼灵丹全都送出。”

  方浪不禁脸色大变,事关妻儿性命关心则乱,赶忙就欲跪拜相求,却被徐清一把拽住,笑道:“方兄不用听这老儿胡说吓人,他神机妙算早知因果,若真无相救手段也不回出来相见。如今你已见了他本人,难道还愁救不了儿子性命。”方浪恍然大悟,又期翼的望去。枯竹老人笑着点指徐清道:“你这小子竟把老夫性子摸个通透。”复又对方浪道:“道友也不用着急,虽然旧丹已尽,不过如今老夫已重新开了丹炉,只需再等九九八十一日便可炼成。道友不妨就在大荒山住上些时日,只等丹成之后,凝固令郎元神也非难事。”

  方浪终于松了一口气,连道感激不尽,不过他心里也明白,此番能如此顺利,全仗徐清前来相助。刚才说话时已不难看出徐清与枯竹老人交情匪浅,若非同来也许人家都不会出来见面。他本是君子之心,已打定主意,今日受了大恩,来日涌泉相报。

  徐清一见枯竹老人将此事应下,也算放下一桩心事,又对枯竹老人抱拳道:“原本前来拜访还应与道兄好好盘亘两日,不过此番十来年闭关修炼,还没来得及回家看看,我也就不多留了,只等来日再有机会,定然与道兄把酒叙谈。”

  枯竹老人却笑道:“你小子也忒不地道,来了竟也不想上家里坐坐就走,不过今日你恐怕不能如愿喽!我那还有人特意等你相见呢!”徐清微微一愣,疑惑道:“特意等我来?这倒是怪事了,竟是谁找我找到老兄你家里头来了?”徐清也再不好执意要走,众人一同往大荒山飞去。

  徐清在心里合计,既然能找到枯竹老人这来,想必身份不低。至于所谓特意等候也多半是虚词,大约是前来做客,又恰好找我有事,知我前来正好一叙,思前想后心里已有些猜测。闲言少叙,只等众人一同回了枯竹老人的仙府,让入了迎客的厅室一看,只见屋里已坐了三人,全是缁衣僧袍。为主的正是白眉和尚,随同二人一个是采薇僧朱由穆,另一个就是小神僧阿童,唯独李宁并没同行。

  其实刚才徐清也已猜个一二,当初云萝娘和列霸多兵解,并相约转世拜在徐清门下。如今转眼间已过去十来年,二人也应该长成了孩童,当初并没约定如何寻找,算来那阿童也该前来催促此事。不过徐清却没想到,白眉和尚和朱由穆也会同在。

  虽然与白眉和尚并没多少交往,还曾数次两边针锋相敌,不过徐清可并不会把他当成敌人。这老和尚道德高深法力无边,与他为敌绝没好果子吃。至于过去也不过是各有信念而已,也算不上仇敌。而且一直以来徐清都刻意避免与这些强大的前辈结仇,他知道即使现在他的修为,也未必能从容自保。

  而且如今天下大势已渐渐明晰,由原来正道一家独大,已有三足鼎立之势。峨眉青城两派,加上数位绝顶的佛门高僧为其一;轩辕法王、哈哈老祖、兀南公、血神子、妖尸古辰,等邪魔巨擘结成联盟为其二;辛如玉、陈紫芹、尸毗老人、卢妪、枯竹几个道家旁门的高人为其三。

  而这三家虽然有些利益分歧,却也并算不得仇敌。毕竟修真之人所求者无非得成大道飞升成仙,偏偏后两者虽有通天侧地的修为,无奈千年前就已再无旁门得道飞升之人,任凭他们如何努力也难得成正果。余下正道那些强者,虽然早已功德圆满却也不敢飞升仙府。一旦正邪平衡被打破,势必道消魔涨,若正道强者全都飞升而去,无人在人间压住阵脚,道统传承岂不危在旦夕。

  第四百一十三回 白阳故地

  徐清本来应运而生,也正因他的出现,在很大程度上推动了如今这种局面的形成。他自然责无旁贷,必须正要从中调剂,寻出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当然最好的法子就是打破旁门飞升的壁障,如此一来那些旁门出身的强者也不会滞留人间,正道的三仙二老四大神僧自可安心飞升,乃是皆大欢喜的结局。至于当初群仙决定让徐清在灵峤宫开府,也正是基于此种考虑,否则那些前辈高人也不会千方百计往他门下塞人。徐清乃是天意变数,凡事因他而起,则万般皆有可能。

  闲言少叙,单说徐清与白眉和尚见礼之后,又与朱由穆和阿童打了招呼。虽然他与朱由穆曾有些不愉快,不过朱由穆本是耿直之人,虽然修炼佛门大法,却信奉强者为尊的道理。如今徐清练成不死之身,修为已胜他一筹,此刻自然再无心来找麻烦。

  众人客套一番之后,小神僧阿童终于说起正事,问道:“想必徐清道友不会忘记在赤身寨的承诺吧!”徐清微笑道:“大丈夫一言九鼎,既然当初已答应了云萝娘和列霸多,自然没有再反悔之理。只不过近年来两次闭关修炼,今日也才刚刚得出空闲。无奈天生劳碌命,又连番上武当山奔牤牛岭,如今又来了大荒山来回奔波数万里。”

  阿童笑道:“道友如此说倒让我自觉不好意思了,不过时间可不等人。眼看过两年道友与玄龟殿易周道友约战之期就到,若等临近又不好再求道友在外走动。不如尽早将此事了却,心里再无琐碎牵挂。”徐清道:“其实我也想早了却此事,眼看灵峤宫开府在即,在此之前还得将门下弟子处置妥当,否则一应纙滥后患无穷。就算道友今日不来找我,近几日我也要上山拜访。”

  阿童微笑道:“道友此心大善,事不宜迟,适才我已求师父卜了一卦,算出他二人转世方位。不过这种轮回重生之事,却不能算的精准,还需咱们一同费一番工寻找,就请道友随我同去一朝。”徐清一听白眉和尚也在其中出力,赶紧礼貌道谢,随即又与枯竹老人等人告辞,就与霞儿阿童一同离开大荒山。

  只等飞临海上,徐清方才问起:“适才却忘了细问,不知云萝她们到底转世在何处?”阿童应道:“其实师父也只算出二人脱生在云南白阳山腹地,至于到底何处还需咱们细寻。云萝兵解时曾给道友留下信物,届时以此为凭,相信也不难寻到。”

  徐清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又笑着对霞儿道:“白阳山也是灵秀之地,想当初云凤妹子才初入道时,就在那边修炼基础,我还曾去过一次。”复又压低了声音说道:“对了!那山中还有一个池子,里头全是‘天穹石乳’,上次我还曾泡了一次,那才舒服呢!这回办完了正事,师姐也去试试。”

  霞儿一想幕天席地赤身沐浴,被只觉脸如发烧,娇嗔瞪了一眼,狠狠捏住他腰间软肉肆虐一通。幸亏徐清早成了不死之身,皮肉坚韧也不甚疼,探手捉住那无骨似的小手便不放开了。霞儿尽是羞意却并不着恼,见其力大也不挣扎。

  其实自从第一次二人同往雁荡山除鲸时,霞儿心底就隐隐有种预感,日后要与这人纠葛不断。唯独没想到时过境迁,只短短十余年间,徐清居然从一个狡猾的后辈小子,成了如今能与那些正邪巨擘平起平坐的人物。而且马上就在灵峤宫开府立宗,日后成就不可限量。尤其前日妙一真人已与她说过,以如今形势发展,旁们修真未必不能飞升。结成夫妻合籍双修并非下乘之选,何去何从也全让她由心选择,不用再顾忌太多。

  霞儿被握住了手,顿时娇躯一颤,挣扎两下见也无效,索性由得他握着,低声骂道:“你个小无赖,倚仗修为厉害,就知欺负人了,早知如此当年我怎么不狠狠教训你。”徐清笑嘻嘻的举起手,握着霞儿手背在脸上蹭蹭,揶揄道:“姐姐说的这么可怜,都让人听着心疼了,可惜说什么也晚了。更何况姐姐悍妇之名早就远播,大约没人相信谁还能欺负齐霞儿吧!”霞儿妙目一立,挥起右手就打过去,喝道:“小泼皮讨打!”没想到竟又被徐清捉住手腕,身子一顺仿佛投怀送抱。

  原本三人一同往云南赶奔,徐清早就惯与霞儿同乘,二人话音虽小,却也逃不出阿童的耳朵。小神僧阿童虽然年幼,也算是得道高僧,原本人家打情骂俏,他也不好多管。偏偏徐清这厮得寸进尺,阿童也终于忍不住猛地咳嗽一声。他做事也更绝,什么也不说,只坐在遁光上,双目一阖开始大圣诵念佛门《法华经》。

  原本徐清与霞儿还柔情蜜意,阿童在那“麻利麻利”一念经,还哪有些温馨情调。霞儿蓦地一惊才觉刚才竟险些落在徐清怀里,不禁又羞又恼娇嗔瞪去。随即又望向一旁的阿童,眼神中却难掩一丝恨意。

  原本男欢女爱本是人类天性,修真之人为求天道,欲斩断情爱又谈何容易。如今霞儿已知即使不用断情绝爱,也能得成飞升大道,心防早就松动,难免轻易动情。压制了数百年的少女情怀一朝爆发,偏偏被阿童煞了风景,心里不怨恨才怪。

  至于徐清虽然喜欢霞儿,却早已不是懵懂少年,对于感情的控制更随心所以。明知霞儿心防松动,还在人前挑逗,一则趁机确认二人亲密关系,再则也有心试试阿童佛心是否坚定。此刻徐清不禁暗道:“果然是数世修行,又被白眉和尚看重的接班人,看来阿童今生得成佛门正果已成定局。”其实徐清也并没其他想法,毕竟他知道佛门势大不可动摇。与其劳心费力与其为敌,还不如轻轻松松逍遥自在。当然阿童虽佛法精深,却绝想不到徐清的用心,只以为二人恋奸情热一时情不自禁。

  一路无话,转眼间三人已到了白阳山,徐清故地重游,心里自有一番感慨。上次来此还在十余年前,那时他初出茅庐,为夺九凝鼎昊天鉴两件至宝,与妖尸穷奇还有无华氏父子连番苦战。后来十龙大阵轰杀无华氏,还曾震惊了许多人。如今想起来只觉前世今生一般,仿佛十分遥远,似又近在眼前。

  徐清收拾心情,好整以暇问道:“白阳山已到,想必阿童道友心里已有定计,不知现在如何寻人?”阿童道:“列霸多前生戾气太重,转世之后也不可能完全磨灭,咱们只需往有人家的村庄寻觅,看见命数凶戾的孩童,就取出信物试试,虽然麻烦却并无他法。”

  徐清笑道:“师徒之缘乃是天定,他们二人前世命运多舛,相信今世已得解脱,不需多大功夫定能寻到踪迹。”说时三人已在左近找到一个村庄,直接飞落下去。因不愿多事,事先隐匿踪迹,村中凡人绝难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