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遁光已经到了近前,现身出一个身着蓝袍的中年道士。眼看地上尸体又惊又怒,复又抬手点指徐清咬牙切齿道:“好狠的手段!好快的飞剑!”原来此人正是飞沙岛的翎真道人杨焕浪。就在刚才杨焕浪有事要寻门下大弟子,才听岛上仆役禀报,门下的小弟子才气哄哄的回来,没多一会就带一帮人出去了。

  杨焕浪虽然是杨姑婆的侄子,但其年纪修为也不差多杀。他原本不是凶恶之徒,唯独太过溺爱弟子。虽然知道门下几个弟子在外为非作歹,却舍不得下重手惩罚,就算抓住现行只要稍微求饶也就得过且过。

  杨焕浪一听这情况,就知道定然是老幺又在外头惹事了,吃了大亏回来找师兄们出头。这种事若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就不能容他们肆意行凶。索性他也无所事事,就循着弟子身上气息到了此处。杨焕浪终究见识不凡,远远看见徐清与石玉珠的气势,就知是绝顶高手,这才疾奔而来遥遥呼喝。无奈终究晚了一步,同来六个弟子一个没能活命。

  徐清微微一笑,抬手抱拳道:“道友过奖,实不敢当。”杨焕浪气的浑身发抖喝道:“你是何人!怎敢如此行凶!”徐清淡淡道:“峨嵋派徐清。”杨焕浪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就知道这回是踢到铁板上了。上次徐清大闹玄龟殿他还记忆犹新,最后对轰易周,致使巨浪海啸波及数千里。自那之后,徐清凶名早就震动南海。

  徐清又接道:“想必道友就是飞沙岛的翎真道人?这些人全是道友弟子,是什么德行莫非道友不知?奸淫妇女,杀人越货,全是十恶不赦之罪,刚才没将其打的魂飞魄散已是手下留情。道友还敢理直气壮向我质问,就不觉脸红心愧么!”

  杨焕浪被说的一噎,自觉理竭词穷,但一见地上众弟子尸首,更是恶气难当,怒道:“我门下弟子再有什么过错,自有我来处置,你有什么权利痛惜杀手。”徐清哈哈大笑数声,随即脸色一变,轻蔑笑道:“杨道友可不要给脸不要脸,三岁的小孩都知道‘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你教出这样货色的弟子已是大错,竟还有脸在这跟我大呼小叫。若非看在易静师姐面子,连你一块斩了也不为过。”

  “你!……”杨焕浪自知理亏,又素知徐清凶名,虽然心里怒火中烧,也终于没敢回嘴。心想:“罢了!这活霸王我惹不起,若真把他惹恼了,绝没我好果子吃。那商弘尚壮厉害不厉害,靠山硬不硬,还不是让徐清这厮给灭了元神。”想到这里杨焕浪不禁叹息一声,好整以暇对着徐清一抱拳道:“哎!有此恶徒师门不幸啊!贫道无颜相对,就此告辞了!”说罢袖子一挥推出一股旋风,卷起砂石尘土,把那六人尸首盖住,再不多言已飞身离去。

  石玉珠带着徐婵飞身过来笑道:“刚才我还以为要再打一场呢!”徐清笑道:“如今我也算是凶名在外了吧!”又望着杨焕浪离去的背影淡淡道:“眼看再有两年就要与易周一战,只要这位杨道友稍微有些心机,也不会选在此时与我动手吧。”

  经此一节那徐婵更对徐石二人崇拜有加,又想到日后拜在半边老尼门下,修炼正宗道门法术,定有一日也能如此厉害,不禁更兴高采烈,赶紧收拾行囊就随二人同往湖北武当山飞去。只等过了张家界,徐清主动提出先往紫铃谷把施龙姑一同接来,正好在武当山会和,化解前嫌皆大欢喜。石玉珠也希望尽快解决此事,只是不好催促罢了,见徐清主动自然高兴。二人分道扬镳之后,暂且不说石玉珠领着徐婵回武当山拜见半边老尼,单说徐清飞剑东去直奔九华山紫铃谷。

  一路无话,徐清飞剑纵掠,已到了九华山。落下剑光只见山色恬静,云色清新,满山春花,亭亭玉立。看这山色幽静,奇峰怪石的美景,徐清心里也不近叹息时光易逝,年华易老。上次送施龙姑孙凌波同来,已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再次登临此山,放眼望去,满目郁郁葱葱,青松翠柏,群山耸峙,蜿蜒远去,骤觉山势如虹,不禁心怀感叹。

  徐清漫步山间怡然自得,眼看已到了紫铃谷,却不禁微微一愣。要说人活于世,有些人一世顺利毫无坎坷,而有些人命运多舛步步危机。可怜那施孙二女就属后者,天生薄命,竟不得一刻安生。早年二人改邪归正隐居姑婆岭时,就屡次三番被邪人骚扰,数次险些没命。幸亏徐清怜她二人命苦,屡次相救才能活到如今。没想到如今搬到紫铃谷暂住,以为万无一失,竟又遭了劫难。

  远远就看见紫铃谷外剑光横飞,宝气乱闪,正有人在斗法,看那架势人还不少。再一细看相斗双方,竟也全是熟人。被围在中间的正是施龙姑孙凌波二人,还有两个少年男女,看模样有点面生,却不难猜出二人身份。经过数年阴素棠和赤诚子早就该托体重生,想必就是他们新身。

  施龙姑和孙凌波这些年来益发苦练,修为精进颇多,在同辈之中也算能手。而阴赤二人更是前辈修真,虽然托体重生,但修为并没损失多少。四人联手已少人能敌,然而此刻被敌人围住,竟已落在下风。

  再看对方一共九个人,看其剑光非金既银,竟没一个庸手,更难怪施龙姑等人难以抵挡。为首的二男一女全是左道能人,两个男的正是华山派的烈火老祖和史南溪,那女子就是万妙仙姑许飞娘,余下六个妖人也全修为不弱,只是徐清并不认识。

  原来那烈火老祖和史南溪全都与赤诚子有大仇,双方见面不死不休。阴素棠和赤诚子重生之后,苦练多年终于恢复原来修为,甚至破而后立更有精进。这几日阴素棠心烦意燥,就上谷外随便走走。没想到偏巧这日烈火老祖和史南溪上五步云拜访许飞娘,同行的还有几个五台华山一脉的能手。

  如今天下大势演变,尤其上次见了轩辕法王和辛如玉之后,烈火老祖益发感觉形势急迫。又知徐清约战易周之后,就要在灵峤宫开府,眼看时日不远,只怕引发大变,就想找许飞娘一同商议对策,没想到在九华山与阴素棠不期而遇。只不过此时阴素棠已改头换面,群邪一下也没认出来。烈火老祖只觉这小丫头模样俊俏,资质上佳,就想收为门徒。

  经过上次教训,阴素棠早就恨透了五台华山两派的邪人,只不过见对方人多势众,不愿惹事只想逃走。没想到烈火老祖上来倔劲,非要收徒不行,逼得阴素棠没办法才动起手来。

  第四百零三回 威震敌胆

  那烈火老祖是什么人,执掌华山一派,混迹修真界数百年,堪称见多识广。他一见阴素棠动手,就看出是昆仑派的路数,又见敌人修为不弱却面生得紧,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来路。阴素棠虽然厉害却不是烈火老祖的对手,且战且退就想退回谷中,再以谷外禁制与敌人周旋。料定两边并无仇隙,对方定然能知难而退。

  没想到赤诚子担心爱人,竟也跟出来看看,正好看见阴素棠回来。又见是烈火老祖和史南溪,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想都没想就放出飞剑相助。这下可露了马脚,双方为仇百年,已是知根知底,烈火老祖一眼就认出赤诚子的飞剑,恍然大悟已认出二人身份。

  原本上次听阴赤二人在金神君手下兵解,烈火老祖和史南溪就想趁机将仇人斩草除根。又听说司空湛门下要把二人元神练成法宝,这才息了追杀念头,没想到后来又被英琼英男救下。烈火老祖虽然愤恨,甚至有心上幻波池去围攻。却被许飞娘劝住,又见兀南公都知难而退,当时就没敢去。后来群邪尽灭,方知决断英明。唯独之后赤诚子音信皆无,也就暂且压下灭了赤诚子的心思,没想到今日无心插柳,竟在这遇上了。

  阴素棠一见赤诚子出手就知道不好,无奈再想阻拦已来不及了。烈火老祖又惊又喜,赶紧招呼史南溪和同行的一众妖党,就想把阴赤二人合力击杀。唯独许飞娘并没出手,其实她早知道此处乃是宝相夫人的洞府,只是秦家姐妹入了峨眉之后,已许多年无人居住。虽然施龙姑等人十分小心,但只要有人居住,自然难免留下痕迹。紫铃谷离五步云不过咫尺之遥,许飞娘那般精明的人物怎么可能不知道。只不过她早知施孙二女已投了徐清翼下,不想因此与徐清交恶,便佯作不知罢了。

  眼看群邪围攻阴赤二人,许飞娘也不知如何是好。显然二人能住在紫铃谷,就与徐清关系匪浅,但烈火老祖与赤诚子的仇恨已非一日,根本不可能化解,她索性置身事外两不相帮,就算日后徐清也找不出她的毛病。

  修士斗法全都惊天动地,更何况交手之人皆是一流高手,“隆隆”惊雷传出百里,立刻就惊动了谷内修炼的施龙姑和孙凌波。二人赶紧除外查看,眼见阴赤二人被人围攻,已认出了烈火老祖和史南溪。二女以前在姑婆岭,数次被袭几乎全与史南溪脱不开干系,早就将其恨之入骨。二女得了二行神砂之后,又苦练十年修为大进,自酌并非没有一战之力,把心一横放出法宝就加入战团。

  烈火老祖原以为己方人多势众,就算多来两个小辈也是送死。没想到敌人竟非常厉害,尤其土木神砂乃是商家二老苦心祭炼的法宝,攻守兼备威力惊人。兼之施孙二女情同姐妹,配合默契严丝合缝,虽然落入下风,依然阵脚不乱进退有度。想要将其击败已是不易,就更别说要杀赤诚子。老魔头见敌人越战越勇,不禁心里发狠,就想布置天都烈火阵,连同周近十里全都化为灰烬。

  然而还没等烈火老祖动手,忽然听见有人怪声怪气的笑道:“呦喝!今儿这可真热闹啊!上家里窜们还带着活动筋骨。”一听此言施孙二女立刻大喜,便知是救星来了。烈火老祖和史南溪也大吃一惊,尤其史南溪可没少在徐清身上吃亏,虽然如今伤势痊愈,但心里的阴影却益发浓厚。许飞娘也露出苦笑,心中暗道:“这臭小子怎么哪有事哪到!偏偏时候拿捏精准,不早不晚才刚动手他就来了。”

  只见徐清悬身立在空中,笑眯眯的望着众人,见都停手望来,还对烈火老祖和史南溪一抱拳道:“二位道友久违了,上次在华山一别,竟有十来年没见了,今日一见二位风采依旧,真是可喜可贺啊!”也不等二人回话就扭头又对许飞娘笑道:“姐姐竟也在这呢!算来已有数年没见了,能见姐姐安好我也放心了。刚才能顾念你我情意,没一同出手已感激不尽了。”

  许飞娘嫣然笑道:“你这小子凶名赫赫,我一个孤身女子,又知那两个丫头是你护着,怎敢自寻霉头与你做对。”徐清讪讪道:“姐姐这话可折煞我了。”随即又扫了一眼群邪淡淡道:“如何?今日给个面子,就到此为止吧!”那言辞语气高傲轻蔑,根本就没把众人放在眼中。

  许飞娘三人知道徐清来历,但余下那六个妖人久居西域还不知道。他们平素全都称霸一方,何时受过这等蔑视,不禁心头大怒。只见一个身材瘦高的黑衣汉子抬手一指徐清,声如生铁磨石“嘎嘎”怪笑道:“哪里来的无知小子,竟敢在此撒野,莫非不要命了,还劳本座送你去死!”

  其实刚才一见许飞娘三人的反应,也不难查出对方定非常人。不过这妖人才被烈火老祖邀请来没几年,期间也没遇上厉害敌人,全无机会显示本领。今日更觉机会难得,已打定主意要击杀徐清,好让众人刮目相看。

  那许飞娘本是玲珑心思,一眼看透妖人心思。她深知徐清厉害不想得罪,而这些妖人全是同门,也不愿眼看他们送死。当初混元祖师死时,五台派门人弟子离散天涯,多年来死伤无数,剩下好手已经不多。赶紧道:“张师兄莫要胡说,这位道友就是峨嵋派的徐清,莫非师兄不曾听过!别忘了恒山三凶!商弘尚壮!”

  群邪一听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徐清凶名早有耳闻,唯独没想到面前这翩翩少年就是那凶人。先前叫嚣那汉子不禁脸色一变,也有点后悔刚才莽撞。虽然听出许飞娘有意劝阻,但话已出口若再收回岂不大没面子!索性把心一横冷笑道:“你就是徐清!我还当是什么三头六臂,竟只是个黄口小儿,只怕外界流言也全是虚言妄传之词。”

  徐清冷笑道:“是吗?”又瞅许飞娘一眼淡淡道:“并非我不给姐姐面子,无奈有些人自寻死路,可就怪不得小弟心恨手辣了。”许飞娘心里又气又恨,索性不再言语。而那姓张的妖人也被气得够呛,看徐清那意态,仿佛弄死他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猛地暴喝一声:“小子找死!”随即扬手放出剑光,直往徐清脑袋打去。

  徐清冷笑一声,不躲不闪,探手就往那剑光抓去。就听“锵啷”一声竟把那足有十余丈长,纯金铮亮的剑光钳住。在场的全是识货之人,大惊之余一眼就看出徐清已练成不死之身。再看徐清法力一振,挥起左手猛地往那金色剑光上砸去。“咚咚咚”三声巨响仿佛惊雷天将,竟硬生生把那飞剑宝光给打散了!

  飞剑乃是妖人性命相关的宝物,心神相连一损俱损,让徐清蛮力夺去敲了三下,已被震得头晕眼花险些重伤。再看徐清手里捏着那显出原形的三尺宝剑,上下打量一番,叹道:“真是柄好剑啊!可惜明珠暗投,竟落在个废物手中。”说时双目猛地闪出两道金光,就在掌中飞剑上下一扫。那姓张的妖人惨叫一声,顿时脸色煞白惊恐交加。他附在剑上神识竟被击灭,元神已受损伤。

  徐清挥手就将宝剑递给孙凌波,微笑道:“这些年你苦心修炼,就算给你奖励。”孙凌波微微一愣,傻乎乎的接过宝剑都不知说什么好。只等那冰凉的剑气落在掌心,才蓦然惊醒已是欣喜如狂。却并非因为得了一柄极品飞剑,只因是那人送的而已。

  仅仅刚才这一手已震慑当场,虽然不知道徐清究竟怎么炼成不死之身,但修炼到了烈火老祖这种境界,深知不死之身的厉害,又顾虑徐清的身份背景,哪还再想与他为敌。许飞娘也吓了一跳,不过她反应更快,赶紧道:“刚才乃是张师兄失言了,弟弟已夺了他飞剑就算惩罚,不如今日到此为止,咱们就散去如何?”

  徐清微笑道:“既然姐姐说话我自然应允。只不过……”说着一指刚才出剑那妖人冷笑道:“旁人皆可走,唯独这厮不行。刚才我夺了他飞剑,定然怀恨在心,少不得日后处心积虑想要报复。今日还得斩草除根,免得日后麻烦。”

  群邪立刻脸色一变,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这些凶戾成性之徒。只见一个五短身材的车轴汉子怒声喝道:“好个猖狂小儿,莫非以为爷们真就怕你!”复又与身边同伴喝道:“小子猖狂,合力斩之!”说话间已放出剑光再次攻来。

  第四百零四回 漫天神雷

  且说徐清狂言逼迫,终于将妖人惹恼了,一个五短身材的车轴汉子吆喝一声,纵起飞剑就抢先攻来。刚才受挫那妖人一见有同伴替他出手,不禁心神振奋赶紧运起法术一同呼应。与二人一同出手的还有一个青衣道士,长了一脸连鬓络腮的胡子,一看就是个凶狠乖戾之人。

  徐清也不再废话,只冷笑一声,忽然神色狞戾,微皱眉头仿佛忍受剧痛,随即双手猛然抬起往前一推。只见无数五色彩光喷泄而出,成千上万,漫天飞射,“倏倏”之声仿佛雨打沙滩。每一道彩光就是一颗五行神雷,徐清竟以邓隐传授分化神念之法,同时放出万道五行神雷,铺天盖地防不胜防。虽然每道神雷的威力不及原来十分之一,但一瞬间被这些五行神雷击中,任凭法力多高也足以致命。

  群邪做梦没想到竟会遇上这种凶悍的法术,惊骇之余哪里还能躲开。尤其冲在前头的三人,猝不及防全被打中。眼看一颗神雷击中爆开就将其身外的护身罡气炸开,紧随而至就有上千颗五行神雷,“隆隆”之声仿佛过年放的鞭炮。可怜那三个妖人全都修炼三四百年,一身法力非常了得,还没等一展身手,就被徐清的漫天神雷炸成了齑粉。

  就算三人首当其冲,挡住了大部分神雷,但烈火老祖等人在一旁也全都受到波及,每人头上都落下五六百颗神雷,五人被炸得狼狈不堪。唯独许飞娘最幸运,一开始因为群邪围攻,她并没出手只在一旁观战,后来也一直没跟群邪站到一处,这才侥幸独善其身。

  只等万雷散尽,徐清仿佛没事人,轻轻掸了掸根本就不曾落下灰尘的衣襟,淡淡笑道:“众位承让了,只可惜三位道友冥顽不灵,枉自丢了性命,我虽然痛心疾首,也是无可奈何啊!”烈火老祖脸色铁青,心里又惊又怒已是无以复加。不过身临其境万雷轰来,那等威势还心有余悸,哪还敢再说一句狠话。

  虽然烈火老祖自信比刚才那三人更胜一筹,却并没把握易地而处还能全身而退。此刻敌强我弱,就算万般不乐,也只能隐忍下去。至于史南溪和剩下那三个妖人也是惊恐愕然,方知盛名之下无虚士,徐清凶名并非传言。不过在场之人最惊讶的还要说万妙仙姑许飞娘,原来混元祖师还活着时候,也曾修炼过类似的法术。可惜直到死时也并没练成,最多能将元神分化上千已是极限。而今徐清竟放出万道神雷,已是混元祖师的十倍!当然许飞娘并不知此法的奥妙,若当初混元祖师知道诀窍,绝对还比徐清更厉害。

  闲言少叙,单说烈火老祖脸色变换,终于把牙一咬,对徐清一抱拳道:“道友法力高绝,我等自愧不如,今日前来叨扰,乃是有错在先,老夫在此赔罪了。”徐清也收了倨傲之色,赶紧还礼道:“烈火老祖此话太重,原本你我并无仇隙,就算上次在华山相遇,也是轩辕法王与辛如玉前辈的意愿。今日本也不想下杀手,无奈那三人言出狂妄自寻死路。至于道友与赤诚子之仇,乃是数世积怨,我亦不愿插手,唯独龙姑凌波皆因我改邪归正,日后我不希望她二人再受骚扰。”说着还特意瞅了史南溪一眼,双目寒光一闪,警告意味已不言而喻。

  若在十年史南溪还有分庭抗礼之力,而今见识了徐清的修为,早就剪灭了复仇之心。他本来就是油滑机灵之人,赶紧表态道:“徐道友放心,我史南溪对天盟誓,日后再不为难施孙二位道友,至于重前种种,还请道友见谅则个。”

  徐清微笑道:“原本五台华山全是道门一脉,混元祖师与烈火祖师各有道行,唯独天意使然,才与峨眉成仇敌。我早就说与飞娘说五台华山一脉已经流了太多血,如今天意峨眉大兴,并非诸位能抗衡,又何必非要一意孤行呢!那兀南公一身修为已近天人,面对大势还不一样偃旗息鼓。”说着又望一眼许飞娘接道:“今日乃是看在姐姐面上,提醒诸位不要心存妄念,否则一脉山门毁于一旦,死后还有何颜面面对宗门列祖列宗。”

  其实并非徐清多管闲事,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乃是心里怜惜许飞娘可怜。要说旁门之中也许真有作恶多端,但许飞娘绝不算在此列。她既无淫恶也不嗜杀,一门心思唯独想为夫报仇罢了。虽然面对强敌,却始终坚贞不屈,抗争多年矢志不渝。那些话名在劝解烈火老祖,实际却是说给许飞娘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