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看就见两道长龙似的银光飞旋疾摧缠斗在一处,双剑一碰又闪出无数火花。一左一右两个道装修真各自催动法力,咬牙切齿的盯着对方,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左边那人一身蓝袍,身高体长,尖嘴猴腮,额上五道抬头纹,嘴下一绺山羊胡,不正是上次在南海金钟岛偷了叶缤剑坯那个羊头老祖!

  徐清不禁心中暗笑:“这老羊头倒也真能逃,知道叶缤不能善罢甘休,居然跑到这东极大荒之地。就算叶缤明知他在此,但边荒大海也无处寻他踪迹。看其剑光凌厉冷气森森大约那柄寒光剑坯也炼成了。”

  与羊头老祖对敌的也是个身材高大的道装汉子,长的浓眉狮鼻,大嘴大眼,宽额大耳,黝黑脸膛,好威猛一条大汉。御使飞剑的手法全不同于中原道门,大约是东海散仙的弟子门人。其修为居然也与羊头老祖在伯仲只见,一道银色剑光威力丝毫不若。尤其御剑间隔里还时不时的打出青色厉芒偷袭,更把羊头老祖扰的不胜其烦。

  原本徐清还想管管闲事,试试一年来的修炼成果。但一看见竟是羊头老祖,他却打消了这念头。那羊头老祖与妖尸谷辰联系密切,如今却不知那老妖尸藏到哪去,若也隐在附近将他引出来还能有好!奈何徐清也有点得意忘形,刚才看见斗剑二人虽然不弱却全都不是自己对手,飞过来时根本就没隐匿踪迹。此时他看清了那二人面目,同时也被人家发现。

  羊头老祖微微一愣,没想到会在这地方见到故人,立刻眼珠一转喝道:“哎!徐清兄弟快来助我杀他!这海外蛮子好生厉害!”那黑脸汉子也是火爆脾气,不禁脸色大变,气的哇哇爆叫,喝道:“好不要脸的贼子,莫非以多为胜老子就怕你们吗!”话音一落就见他大吼一声,双膀一晃就将身上道袍闪掉,露出一身精壮如铁的肌肉。竟弃了御剑之法,全心念诵咒语,仅一瞬间双手打出百十道法诀,也不知在准备什么厉害法术。

  羊头老祖一看机会难得,赶紧驱动飞剑往那汉子心口刺去。如今他也是飞剑初成,又得了妖尸谷辰给的一颗灵丹,修为长进不少。兼之隐居东海并没不知道徐清的厉害,还想趁敌人分心立刻结果了那汉子,再跟徐清讨还当初莽苍山灵玉崖的旧账。

  那黑脸汉子眼见飞剑刺来,居然恍若未见不躲不闪。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银光骤然而至,就听“锵”一声金铁交鸣之声,闪出一片乱射的火星。那汉子身外竟有一层无形的幕帐,将羊头老祖的剑光挡在数尺外。

  还不等羊头老祖回过神来,就见那黑脸汉子猛地大吼一声,浑身就仿佛充气的皮球急速膨大起来。瞬间绷开所有衣裳,身上长出一尺多长的黑毛,转眼间竟变成了一只十多丈高的巨型山魈!浑身黑毛闪着锃亮的金光,血盆大口内满是数尺长的獠牙。嘶吼一声喷出一股腥臭的剧毒口气,熏在海上顿时一片碧海成了墨色,周围数十丈内全都飘起一层死鱼。

  徐清不禁大吃一惊,虽然早就在书上读到,知道有人化兽的法术,也只在元江见过林瑞几个弟子身披兽皮化作猛兽,何曾想过一个人竟能变成如此庞大的妖兽!那羊头老祖也大吃一惊,显然是知道对方使的什么法术,惊骇之间也不禁后悔不该一时兴起与人结仇。

  要说做人不能得意忘形,这羊头老祖就是自从去年从金钟岛盗出剑坯之后,摆脱了叶缤的追杀就逃到妖尸谷辰处寻求避难。那时妖尸正是蛰伏蓄力之时,不愿再公然与叶缤对抗,免得引来正道围攻。就给羊头老祖指了一处隐秘的小岛,让他藏到东海大洋修炼飞剑。老羊头经了一年苦工,终于将寒光剑炼成,出山之后正要找个对手试试威力。

  才离飞出地洞就遇上了那黑脸汉子,羊头老祖原来也是个细致的人物,放在过去定会打听清楚再动手。今日也真太高兴,不知人家什么来历多大本事就贸然找个借口与那汉子动起手来。没想到遇上了硬茬,非但没能尽速取胜,反而渐落下风。刚才看见徐清飞来,就想祸水东引,更没料到激出敌人更厉害的法术。

  羊头老祖活了数百年,见多识广深知能化身妖兽的人,全有上古大妖的血统。一旦化成妖兽实力瞬间提升数倍,皮甲坚韧飞剑难破,自己这点本事绝非人家对手。心里别提多后悔,但事已至此也没处买后悔药,好汉不吃眼前亏,老羊头踌躇片刻转身就跑。

  那黑脸汉子化作山魈仿似乎智有些不清醒,双眼炽红如血,闪着疯狂的厉芒。他恨羊头老祖入骨,哪能容他逃走,震天一声巨吼满是黑毛的巨掌铺天盖地就抽了过去。眼看羊头老祖飞出千丈多远,却被一股无形无影的掌风扫中。幸亏这老羊头一身根基不浅,否则就此一下不死也伤。与此同时那山魈竟还不满足,左肩一晃又一道掌风往徐清这边挥来。大概是信了羊头老祖的谎言,以为徐清也是敌人同伙。

  徐清不禁微微一皱眉,刚才本欲走了,但一看敌人竟如此厉害,反生了好胜心思。就见他神念一动,扬手就挥出一片五色彩光,乃是青赤黄白黑五行真气凝聚而成,正是徐清修炼《合沙奇书》之后练成的五行真气。

  说时迟,那时快,才见五行真气挥出就在空中一顿,遇上了敌人的无形掌风。一阵“噼噼啪啪”的脆响,徐清的五行真气立刻消弱大半,五色彩光几乎泯灭,但还执着的往前飞去。那山魈没想到后来的少年竟如此厉害,随手洒出一片彩光就将自己掌风消去。虽然化兽之后陷入疯狂,但心底还有一丝清明。不由得心中疑惑道:“咦!那羊头怪怎么没跟后来那少年汇合,莫非他们根本不是一伙的,我上了贼道的恶当!不过既然已经动上手了,索性将错就错把俩人全都击杀便是!”打定主意之后,那山魈妖兽非但没停手反而气势更凶,兽掌一番放出五道精光,全往羊头道士打去。同时口中聚起一颗极亮的光球,甩头喷出飞矢般往徐清心间打来。

  那羊头老祖虽然知道敌人厉害,却并没真的见过此种半人半妖的怪物,自然也不知对方到底有什么本事。被无形掌风扫中之后,当即气血翻腾五脏移位咳出一口鲜血。也就是仗着老魔一身底子深厚,否则仅这一下就能将寻常修真拍碎了肉身。羊头老祖惊恐万状,还哪敢再战赶紧催动法力落荒而逃。奈何那妖兽法术更快,五道精光眨眼间已到了近前,往左右分开摆成了一个五方困锁阵,将羊头老祖圈在当中。

  再说徐清这边一见那光球射来,不慌不忙扬起手往前一点,便从指尖射出一道精赤鲜亮的红光。如今徐清练就五行真气,五行法术样样都会。刚才一看那妖兽放出的光球,就知乃是庚金法术,便放出一道丙火真气应对,在五行生克之上就占先天优势。二者一碰就雷鸣般一阵巨响,随即同时淹没无形。

  徐清冷笑道:“域外妖物还不知收手么!念你受人愚弄我不愿出手伤你,便去寻人复仇何必与我为难。”但那山魈接连两次出手全都无功,已被激起了心底的野性,见已经困住了羊头老祖,索性暂且不管先往徐清扑来。徐清眉头一皱冷然道:“哼!自来找死可就怪不得旁人了!”话音一落就见他抬起左手,口中念念随即猛地一甩,顺着指尖就飞出五道雷光,飞出七八丈远立刻扭成一道彩色神雷直往那山魈打去。

  看徐清使用的手法和放出的五色神雷,几乎就是乾罡五神雷,唯独威力小了很多。原来自从练了五行真气之后,徐清对五行衍生变化更有深刻了解。那乾罡五神雷威力太大,几乎出手就能决定生死,以徐清的修为根本不可能收发自如。他这才想办法弄了这么个简化的五行神雷,虽然威力远不能媲美乾罡五神雷,但出手就放速度极快,且收发自如指哪打哪、想停就停、想收就收,更灵活多变让人防不胜防。

  只见那五行神雷应手放出,电也似的往山魈头上打去。山魈也知道敌人厉害,不敢大意轻敌。要说山魈变身之后有利有弊,虽然实力大增,但飞剑法器全不能用。眼见徐清的五行神雷打来,只有一边飞身躲避,同时挥出左掌往上拍击。没想到眼看就要拍中了,徐清神念一动,五行神雷竟忽然变线。往旁边一分舍了那山魈巨大的头颅,直往左边肩膀打去。突变来临那山魈也难应变,只能提聚法力会在肩上硬挡。

  只听见“轰”的一声炸响,随即就听一声凄厉的惨嚎,十丈多高的山魈居然被硬生生炸飞了百多丈。就算它身如金刚也架不住五行神雷一击,混元五行之力将他左肩打的血肉模糊都见了白骨。山魈疼得嗷嗷直叫,法术失灵,化形的身子也重新变回人型,抱着肩头恶狠狠的盯着徐清,愤怒道:“狗娘养的东西!老子这辈子跟你没完!”说罢转身就要逃走。

  原本徐清也没想杀人,本来就是羊头老祖的移花接木之计,就想把那黑脸汉子赶走便罢了。没想到那黑脸汉子受伤之后杀机更盛,说话时那神气真的恨透了徐清,绝非失败之后强充脸面的狠话。徐清顿觉心头大怒,心道:“好不知趣的莽撞汉子,明明自己受人误导两次出手打杀,我已手下留情饶你性命,居然还敢心生愤恨,看来留你性命早晚是个祸害!”

  心念所致徐清眼中寒光一闪,身前忽然闪出一道银光,比闪电还快划出一道匹练,直往那负伤而去的黑脸汉子后心打去。霜蛟剑随意念而动,速度比月影流光还快,几乎是剑出即至。那汉子还要躲闪已来不及了,剑光“倏”的正刺在他后背上。那汉子肉身也真结实,以霜蛟剑之锋利居然还微微顿了一下才刺入皮肤。不过他也终究难逃飞剑穿心的命运,徐清稍微法力一摧,银光已贯胸而出,洒出一蓬血花。

  直到此时那汉子还有点不敢相信,脖子僵硬的回头又望向徐清,咬牙切齿使出浑身力气挤出几个字:“你!你真敢杀我!”话音一落终于气绝身,尸体坠入下面火山口中,瞬间被滚热的岩浆融化。只剩海风拂面,沙鸥翔集,人既已死,争斗自休。

  徐清闻之不禁洒然失笑,望着那火山口叹道:“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谁么?你既恨我欲死,我又如何不敢杀你!可惜了那一身妖骨却生在了个愚人身上。”才说着忽然那火山口中闷声一响,猛地喷出一道岩浆。徐清微微一愣手疾眼快就将其中一颗拳头大的珠子摄到手中,不禁大喜道:“刚才还说此寮浪费了那一身妖骨,没想到竟还练成了妖丹!这一战我也不亏了,正好拿回家给白灵补身子。”

  人死法消,随着那黑脸汉子死去,围在羊头老祖身外那五道精光也自然散去。但那老羊头却没敢擅自离开,又惊又怕的望着徐清。怎么也想不明白,面前这个英俊少年的修为进境怎会如此之快,那么强悍的妖兽居然轻描淡写的就给杀了!羊头老祖还暗自窃喜刚才没机会对徐清出手,又暗恨自己不该耍小聪明,挑逗那汉子进攻,如今又如何收场!尤其刚才见识了徐清飞剑之快,想跑还不敢,想求饶还放不下面子,进退维谷焦躁不安。

  徐清将那妖珠收起,这才回身望向羊头老祖,微笑道:“石燕峪三星洞羊头老祖,真是久违了!”

  羊头老祖赶紧赔笑抱拳道:“这!道友法术高强,贫道不敢自称老祖,若道友不弃便称我道号青羊子。”

  徐清微笑道:“哎!老祖客气!你乃是谷辰前辈的密友,修真界的前辈,怎可废了礼数!”复又问道:“不知谷辰前辈可好?”

  这下羊头老祖可糊涂了,心中暗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我做梦呢?这小子不是峨嵋派弟子,怎么一口一个谷辰前辈,仿佛是通家子侄,还关系匪浅呢!”想到这里他更不敢怠慢:“谷兄安好,道友若有意便去仙府坐坐也可,贫道正可带路。”

  徐清笑着摆摆手道:“做客还是免了,见了谷辰前辈,还能有我的小命!上次他可是放了狠话,说再见之时便出手杀我,如今我可不是他的对手,大约再过十年八年还差不多。”说着又往羊头老祖腰间剑囊望去,把手往前一伸微笑道:“拿来吧!”

  羊头老祖脸色微微一变,道:“这……道友这是何意?”

  徐清淡淡道:“我与金钟岛叶岛主乃是至交,还请羊头老祖不要叫我为难才好。这天下间的宝物不计其数,您又何必拾人牙慧非要这寒光剑呢!原本您是谷辰前辈的好友,我也不想与人留难。奈何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当初在元江我曾亲口答应叶岛主,若遇上老祖便代为讨还遗失的剑坯。人海茫茫,天地无限,偏偏就在东海之极你我就遇上了,莫非也是天意!”

  第二百七十九回 阮玲阮玉

  羊头老祖面带苦涩,眨巴眨巴眼睛无奈叹息一声,道:“莫非这真是天意!茫茫东海大洋广阔何止十万里,怎么就这么巧偏偏让我碰见你了呢!可叹我苦心祭炼一年,废去许多功夫且不说,多年来收藏的天才地宝也搭进去不少,这……哎!”

  虽然羊头老祖也有心亡命一搏,但又想到徐清刚才杀人那一剑,又赶紧把这念头压在心底。他本就是个聪明人,否则以他这点本事,怎么可能在修真界活这么多年,还混出个老祖的名头。心道:“罢了!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犯不上为了一柄飞剑玩命。徐清这小子可刁得很,偏偏如今修为大进。只怕牙崩半个不字,我马上就得人头落地。”虽然心疼也乖乖将那寒冰箭丢了出来。

  徐清微笑着将那飞剑摄来,抬手在剑脊上一抹,就将羊头老祖留下的精神烙印消去。仅仅这一手又让那老羊头震惊不已,尤其见徐清轻描淡写的意态,更觉刚才选择没错。须知那飞剑法宝皆有灵性,旧主祭炼多年早就身器合一。若费时多日慢慢祭炼倒也不奇怪了,但如同徐清刚才那样消去飞剑上的灵力,至少要比原主的精神力高出三倍。羊头老祖修炼这些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却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后生小辈,怎会如此厉害。

  羊头老祖又看了那寒光剑一眼讪讪的笑道:“道友若无其他吩咐,贫道这就回去了,待日后有缘再行相见。”

  徐清微笑道:“道友且慢,我这还有话说。”说着徐清就将上次从易震手上夺来那一只金钺取出,“刚才道友也说祭炼此剑花费不少,虽然我受人之托,却并非此剑原主,如此取走确实有些不公。正好身上还有一柄金钺,原是一对缺了半边威力大打折扣,也还算是件宝物,送给道友权且当作补尝。”说着就将那金钺抛出。

  羊头老祖也一下愣住,万没想到徐清竟会说出这种话。再接住飞来的金钺一看,竟真是一件宝物!他活了数百年,什么事没见过,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徐清真的大发善心,满心疑窦问道:“这……可否请道友名言,否则贫道不敢接受。”

  徐清微笑道:“此钺乃是上次在南海玄龟殿,与易周孙子斗法时收来,原是一对合璧使用威力更强,可惜机缘有限仅得其一。如今那易家兄弟也入了我峨嵋派门墙,算是同门一派,就将此物还他也无妨。奈何那厮竟很有骨气,不来跟我讨要莫非还等我主动送去不成,索性就留下自用。但门下弟子皆有飞剑法宝,并不缺此一物,且毕竟同门学艺还要留些脸面。既然自己用不着,不如就送给道友当作补偿。”

  羊头老祖顿觉这柄金钺有些烫手了,讪讪笑了笑正要往回推让,却见徐清满含笑意的眼神中却有些许阴寒。他刚往外送出的手又缩了回来,将金钺收好抱拳道:“道友之恩贫道赶紧不禁,这只宝钺贫道留下了!后会有期!”说罢仿佛生恐徐清再说‘道友且慢’,疾也似的往西南方飞去。

  其实徐清也不知易周那边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不来要这柄金钺?上次在元江时就想借着给云凤演示如何使用双戈,将这东西挫断便一了百了。却正赶上史南溪带着三个饭桶半路出手拦截,就把这茬错了过去。这次遇上羊头老祖,索性就送给他也算了结一桩心事,要不那金钺放在身上总是块心病。

  徐清料定若无易周叮嘱,以那易鼎易震兄弟二人的性子,若知道金钺落在羊头老祖手上必会前去讨要。而羊头老祖乃是妖尸谷辰的人,二人去了还能有好。当然事情能如此发展自然最好,若易鼎易震不上当也无所谓,这些都是细枝末节,于大势全无影响。

  闲言少叙,单说徐清离了那火山岛之后,直往天蓬山灵峤宫赶去。渡海飞天,风驰电掣,万里之遥亦不过须臾之间,转眼已经到了天蓬山下。上次来时正值地火喷发雷泽神砂,此时神砂已去,山下地眼也已平息,云岚海雾甚是清新。

  徐清乃是故地重游,早就轻车熟路。此番又是赤杖仙童阮纠邀请而来,飞到山下正要上行已迎面飞来两个情意女童,看其穿着打扮应该是灵峤宫中的弟子。徐清赶紧停下剑光,免得对方产生误会。那两个女童驾云飞下,径直来到徐清面前百丈屈身拜道:“来者可是峨嵋派的徐清道友?”

  此时飞到近处才看清,二女也就十三四岁的光景,长的眉清目秀清丽可人。更神奇竟长的一模一样,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衣服首饰也全相同,若是外人不知分辨之法,绝难看出两人有何区别。只有左面那女孩眼中闪着任性骄纵之色大约是小妹,右边的女孩则沉稳睿智应该是姐姐。

  徐清赶紧还礼道:“正是贫道,二位仙子请了,此番乃受贵山赤杖仙童道友之邀前来拜访,烦请二位仙子通传一声。”

  那二人同声道:“我二人师父便是赤杖仙童,我家师尊算定道友就在这几日来访本山,特命我等在此守候,迎接道友上山。”

  徐清不禁暗叹赤杖仙童神机妙算,又飞到二女身前,微笑道:“还未请教二位仙子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