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穿成反派女将【完结番外】>第138章 谢氏惊心动魄的霉运

  尽管谢广想用训练带回头, 但谢氏人不禁不配合,还阳奉阴违。

  谢氏逐渐地开始走霉运,做什么事都变得不顺。

  比如谢氏商人做生意, 船屡屡侧翻, 人是没事,但损失巨大。好几次谢氏派人检查都发现侧翻的船没问题, 可就是会发生意外。

  从南域运往天京的粮, 半途中,晴空万里,天气良好。结果大白天突然天降白雷,恰好打在谢氏的铁旗上,当场劈死十几个谢氏人,押送的一万石粮食被天雷劈的火给烧糊了。

  此事传到新天京, 谢氏举族震惊, 新天京百姓传得沸沸扬扬, 本以为是意外。

  岂料老天爷不长眼,晚上又下了次暴雨, 各个水库渠道泄洪, 绕着安全的地方走, 唯独到谢氏大本营改流,直接淹没南门谢氏,造成一千人的死亡。

  谢氏再度举族震惊, 尽管是谢炎遗留下来的谢氏,可毕竟是自己的族人。

  谢广便从北大营去南门慰问谢氏, 这边的谢氏举营哀嚎, 哭丧。谢广的心情极其沉重, 看见手下人一时不知说什么。

  当晚他留在南门只为安慰兄弟们, 结果当晚,他的北大营也遭殃,门将谢凤玲更是被大水冲走,好在遇到水商的船被救下来没死,但是她一百手下全都冲没了,连尸首都找不到。

  之后更是大病一场。

  这一次新天京百姓和谢氏族人们终于不得不信邪了。

  北门北大营是出了名的陆上地,水渠与水运都是最发达,即便发大水,泄洪都是避开北门北大营的地形走的。根本挨不上,再不济有两条河道装载,可谁也没想到这大水是逆流而上的。

  北大营虽然没有人淹死,但军营财产损失惨重,起码上万金。

  谢广听说此事,他更是直接在南门军营晕过去。

  谢氏第二把手突然晕过去,彻底让谢氏阵脚大乱。李令再讨厌谢氏,他也未尝当他们是敌人,只当是共事讨厌的同僚。

  现在谢氏忽然发生那么大的事,他作为军机阁大臣不能坐视不理。

  很快九晋之地传来可能会闹大水的谣言,当地百姓都信了,纷纷往新天京赶,谢氏因为族内倒大霉已无心管太多,所以新天京挤进起码二十万百姓。

  晚上果然九晋发了大水,无一人死亡。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是天灾人祸时,九晋之地的某个镇子冲出一座金矿。新晋校尉们纷纷举兵将镇子围住,就等李令回来发号施令。

  李令本想去慰问谢氏,结果听说自己管理的地方出现金矿,他顾不得谢氏就派儿子李进去看看。

  李进看见一个镇子都是金子,隔壁还有疑似煤石的东西,他顿时派兵去挖,结果在金矿旁边的镇子挖到个煤矿。

  九晋之地本来就不宜种粮,多数拿来盖房住人,只当是无肥之地,穷乡僻野。结果谁也没想到,九晋之地很多地方不长粮不是地无肥,而是另有乾坤。

  尤其是煤石,听说只有华阴国有,华阴国就是因为煤石丢了国,被胡匈分走一半。凤宁殿下和元帅出手才抢回一半华阴国,但仍旧没有煤矿。

  这个消息传得大街小巷都是,当地官府举衙搬迁,军队入驻开始将两个镇子作为资源重镇,不得闲杂人靠近。

  同样一个晚上九晋之地从穷乡僻野变成一个金矿,连谢氏都垂涎的金矿。

  而谢氏内部阵脚自乱,已无暇管九晋之地。

  九晋官员将此事上报给司栖佟,司栖佟下令让新兵守住,没她的命令谁也不能随便开发。

  谢氏有人动了心思,奈何族内现在乱成一团,根本组织不起人来抢。

  因为谢广被大夫诊断出命不久矣,他得了绝症。是一种叫血毒的症状。谢广和王氏当场崩溃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一家之主没有死在战场反倒在安宁的日子得重病,会死在大病里,而不是像个男人一样在沙场壮烈牺牲。

  谢广顿时有气出进气少,当天就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王氏哭了一夜,立即给两地的女儿写信,顺便给谢兰芝去一封。然而这一封到了司栖佟手里。

  司栖佟拆开信时,她双唇一颤,目光难掩震惊:“大将军,怎么会...”

  鲁晴在旁边偷看几眼,她摇头惋惜道:“谢元帅是谢氏唯一的族运,她在鼎盛时期,谢氏自然跟着享福,如今谢元帅大难临头。”

  “应她运而兴衰的谢氏,自然也会遭受牵连”

  总得来说,谢氏的好日子到头了。

  司栖佟有些悲痛阖眼,又收到九晋发来的喜讯,好坏参半,心情复杂,她的运势越来越旺盛,兰芝却在走下坡路,令她反而更加痛苦。

  鲁晴见此,她一时不知该报喜还是报忧,唯有默默闭上嘴。

  远在一番的谢颖和谢集收到谢广重病的消息,谢颖立即请求李黎派船送她回去,谢集则是两眼呆滞,他未曾想到自己较量一辈子的大老粗没有败在自己手里,反倒败在大病上。

  他撕掉纸,难以置信喊道:“不可能,根本不可能,那老混蛋吃得好睡得香,除了喝酒又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怎么,怎么说得病就得病!?”

  谢颖沉默一下,她眼睛通红请示他:“五叔,我想回去看看。”

  李黎听说此事,他就派军师告知另一件重大的事。

  谢兰芝赴约泥琉陂将与胡匈将军王,阿尔图决战一事。

  谢集和谢颖听说后,纷纷如雷聚顶一般。

  军师本来就信鬼神,现在结合谢氏最近发生的事,还有谢氏之主应约泥琉陂后,新天京一直发生天灾人祸伤谁都不伤百姓。只伤谢氏。

  即便是个傻子都能理解天为何意。

  李黎更是扣住谢颖,要让她带领一番五千谢氏赶往京华府,协助凤宁殿下守好后方,为谢兰芝坐镇。

  谢颖想到主母此刻承受比所有人还要大的伤痛与压力,她再没开口,当天就领着五千人赶去京华府。

  谢集只能留在一番,继续维护秩序。可他总是心神不宁,晚上睡觉也是噩梦连连,不是梦见谢广病死在床上,王氏撞棺自杀,就是元帅断了头的尸体站在他床边,要么是元帅被锁链吊在刑场上,市口无人,却有两个一黑一白的东西一直纠缠着她。

  不然就是元帅胸口插着两把长.枪,不断在地上爬,拖出一道令人狰红的血迹。

  谢集吓得俩晚不敢睡觉。

  南域那边的祠堂同样出现问题,谢尚光的奶奶大宗婆,每晚梦见谢峥嵘责怪她不分真假,侍奉乱主。

  大宗婆每天都去烧香,很快又梦见元帅站在她床边,谢兰芝披头散发,浑身湿漉漉,黑甲不断滴着血水,身躯上有三个血窟窿,里面骨头若隐若现。

  大宗婆更是吓得当晚去祠堂叩拜列祖列宗保佑元帅。

  谢十一更是因为噩梦失禁了。

  南域今年的大创收,原本该高兴的事,结果谢氏底层突然爆发动乱,发泄积攒已久怨气,抢掉大半粮食。

  南域谢氏派兵镇压,边境就有石国府流民成千上万入境,将南域内外搅得鸡犬不宁。

  石国府石羊听说此事,暗地里乐得找不着北。

  南域谢氏军队再强大,也有抵不过天灾人祸的时候,现在再好的机会石国府不敢趁乱攻入南域,因为他们现在还是附属国。

  谢兰芝还活着。

  南域大宗婆出面镇压叛乱,再加强监督新令对族内的分配,这才勉强调停双方。

  大宗婆给新天京去信那天,谢氏祠堂的牌位摇摇曳,谢峥嵘的牌位更是倒在地上。谢氏子弟发现时,脸色非常不好,将此事告诉大宗婆。

  大宗婆立即请巫师过来请灵。没想到巫师在来到半路上,跌得头破血流,非说谢氏畩澕现在霉运当头,自己的道行不够无法压住。

  大宗婆就出高价请人,来了二个得道高僧,和一个有名的道长,高僧听闻大宗婆的噩梦,还有谢十一的噩梦,便开始为谢氏祠堂的祖宗们念大悲咒往生咒超度。

  道长却不敢念诵经文,而是直接告诉大宗婆:症结出自谢氏之主,她已不为天道所容,将要早陨。谢氏因她兴,也只会因她衰。

  兴衰全系一人之身,注定要在半载内没落。

  南域谢氏听闻,顿时将道长赶出南域,还叫着要将他道观给拆了。大宗婆出面阻止,她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两位高僧。

  两位高僧念了三天三夜的经,十分虔诚,等第四天祠堂主梁突然断掉,差点砸死两位高僧。

  谢峥嵘的牌位更是被掉下来的主梁给压折成两半。

  这时两位高僧终于忍不住后怕,告诉大宗婆:“贫僧们无法与地府取得沟通,谢氏列祖列宗更在黄泉道上堵着,无不叫嚣取谢主性命。”

  大宗婆当即晴天霹雳晕了过去。

  祠堂倒塌,高僧道长的告诫传到新天京。谢氏们不得不信邪,谁也没想到短短十天,谢主到泥琉陂即将于将军王决战,谢氏大将军得绝症,谢氏因水洪淹死千人,谢氏商船侧翻,谢氏上下大大小小都在倒霉。

  谢氏更确认传言,认为是大元帅杀父杀亲的报应来了。

  王氏作为后院夫人之首,她在天京大量布施,开粮仓,发牛羊给穷苦百姓,希望以此得到上天的宽恕。

  她一举更是影响了谢氏所有人,新天京百姓为此都不得不信,谢氏之所以倒霉,是因为谢主被列祖列宗诅咒了。

  而被列祖列宗诅咒的人会是什么人?只会是不孝子孙!才会让列祖列宗都追着索命。

  一时间,谢兰芝杀父杀亲的事开始在大街小巷流传,学子们对谢兰芝的态度也变得摇摆不定,一边想歌颂她为新天京,甚至整个南部带来的安宁,一边蠢蠢欲动想以孝礼压人扩大影响。

  直到司栖佟一封止流令下新天京,命官府抓捕造谣生事,动摇后方之人,一旦抓住严重可处死。

  司栖佟处死一批说书先生,还有写文章训诫的学子,一度让九晋与新天京文人惊恐不已,还以为凤宁殿下要搞文字狱。

  所有人都终日惶恐,大街上到处是抓人的官兵,甚至连新晋军都加入抓捕。

  章长乐带着西卫的人更是抓到不少隐藏在新天京的细作。

  谢氏吓得不轻,内部自乱,还好谢广撑着病出来主持大局,吴秋也身兼数职边协和天京政事,边帮忙处理谢氏事务。

  谢峡得知二哥生病,他在威都那请个假回来探病。

  左将军一回来,谢氏上下安定了一些,只是每晚谢氏婴儿啼哭,狗儿吠,鸡儿鸣,种种异象让不少迷信的人搬出宅子。

  开始搬进附近的道观,寺庙,这些地方开始人员满患。

  谢峡本来想上报威都老是翻船的事,现在看见本家到处乱象,人心惶惶,还有人在传这是老元帅化成厉鬼来寻仇了。

  谢峡根本不信邪,只当是一时运气不好。直到他路过一间酒楼天降花盆砸中脑袋,开了花,他就开始信邪。

  谢广强忍着不适去镇压流言蜚语,好不容易压住底层的谢氏。

  谢峡脑袋开花的事又传进族内,真是祸不单行,谢氏上层人物几乎都遭受了某种霉运。

  胆子小的人认为有鬼跟着他们,专门谋害他们,胆子大的每天晚上巡逻,都带着张符,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现在谢氏越来越多的人吃斋念佛,空出的岗位没人维持秩序,谢广就抓了几个人当街惩罚,事后放人,他们又跑去吃斋念佛,说是为了避祸。

  最后谢广实在忍无可忍,他私下罢免六个中卫,七个千户,三十多个百户。

  然后用谢氏底层的人代替,可底层良莠不齐,一上任就闯了不少祸。

  谢广还得替他们擦屁股,反受其乱,他只好撤了这些人的职,以下往上提官,百户为千户,千户为中卫等等,才勉强维持谢氏的秩序。

  一天夜里,谢广终于忍不住对兄弟谢峡说出真心话:“元帅怕是大限已到!”

  谢峡无不惶恐道:“二哥您可千万别胡说。”

  “我也不想胡说,自我得病以来,日夜难寐,好不容易睡一次还梦见我家老头子。”谢广沉重着表情:“老头子去世有十年来,我从来没梦见过他,但偏偏在谢氏倒霉之际,老头站在我床边不听叹息。”

  “然后是元帅推门进来我屋,她只是死死盯着我,无论我问什么她都不回。”

  “之后老头子更是对我破口大骂,至于骂什么我不记得了。最后等元帅离开我屋,老头子才走了。”

  谢峡觉得毛骨悚然,为什么他没有梦见?而且他被砸破头后,西卫派人调查过说是人为。还把罪魁祸首给抓了。但他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大哥除了你,我听说族内很多人都梦见自己的叔祖,外公。”谢峡摸了摸绑着绷带的头:“大宗婆也来信说她总是梦见元帅浑身血窟窿站在她床边一样什么都不说,光流血。可把大宗婆心疼坏了。”

  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

  谢广脸色越发凝重:“还有你嫂子,昨晚梦见狗颖掉进水里淹死了,今天非要死要活让我将她叫回天京。”

  “这个节骨眼我怎么叫,狗颖必须带人为元帅镇守后方,否则,一旦胡匈人违反条约攻打京华府,岂不是让元帅腹背受敌!”

  “十一宗老更是梦见元帅在泥琉陂被山石压死。”

  “六弟,如今我不得不信了。”

  谢峡听得浑身发毛,他说:“可我没梦见过。”

  谢广让他别多想,事到如今,只有等元帅从泥琉陂回来才能稳定人心。

  现在他们谢氏不过是一时霉运罢了。

  随着九晋又发现一个镇子的山头上有煤矿,李令立即命人严加看管,再限制烟火在附近游荡。

  九晋的好消息越多,谢氏这边就陆陆续续有人倒霉。

  有的是被海允抓出的贪官,直接下牢,那谢氏也倒霉晚上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谢氏第一次出现自己被自己吓死的人。谢氏族人收尸时都会熟练地念一声阿弥陀佛。

  谢氏这边闹得沸沸扬扬。

  泥琉陂此时,万里无云,纤云不染,天空没有一丝杂质。

  谢兰芝入猎场后,阿尔图也只身前来。

  猎场的范围很广阔,起码有千米远,林间偶有小动物跑过,鸟儿叽叽喳喳,人与人骑着马应会。一切都显得多么自然,就像友人间碰面,没有半分剑拔弩张的气息。

  阿尔图亲眼看着谢兰芝背着阳光,阴影从她头顶洒落,显得额头浮着一层暗暗的黑气。

  他首先打了声招呼:“元帅看起来气色不好,该不会伤势还没恢复?”

  “将军王,本帅见你慢吞吞进来,还以为你的伤也没好。”谢兰芝回他。

  “我好的很,倒是元帅要倒大霉。”阿尔图觉得她马上要死在自己的.枪.口下,所以他再无所惧,什么都敢说:“你可知此地叫什么?”

  谢兰芝道:“鲁国泥琉陂。”

  “对,正是元帅你的葬身之处!”阿尔图顺势甩了下□□,表情里是藏不住得自满自得,甚至一副胜利者的模样。

  谢兰芝只是淡淡一笑,回应他:“何以见得?”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跑了。”阿尔图道:“谢元帅可听说过祸从天降,天诛地灭之象。”

  “此为不忠不孝之人的惩罚。”

  谢兰芝觉得好笑,她反驳道:“若我平定天京,扫荡各晋制造的死难为我祸根本源,我愿接受这种天罚。”

  “但这个世上有比我更残暴,祸害一代一朝人的肇凶者存在。”

  “若我都被天罚,那过不久阿其那必定会被刑于灭顶之灾。”

  阿尔图冷笑不已:“谢元帅,王是罪在当代,功过千秋的君主。”

  “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中原共荣,现在的人也许会埋怨他,但后人必定会尊他为千古一帝。”

  “王为天命之人,与你不同,他得天所生应运而来,岂是你能比肩的。”

  谢兰芝不想再和他废话,她从腰后现出长戬后,阿尔图也闭上嘴巴。

  这时原本晴空万里的湛蓝的天空,忽然乌云聚顶,汹汹而来的排山倒海之势,汇集在泥琉陂上空,灰蒙蒙一片给人种压抑气息,附近空气逐渐湿润,鸟儿飞散,鲁国百姓与军队纷纷惊愕看着天空,怎么说下雨就下雨。看起来还是暴雨。

  百姓们撤离回都。

  军队开始互扎帐篷,鲁国使者开始担忧自己人无法挡住谢氏与胡匈带来的军队。

  谢兰芝抬头望眼天空,光线被乌云遮住,反衬得她黑甲爪入夜色阴影般黢黢凶煞,额头更是笼着一层死亡般暗纹。

  再看阿尔图,上空乌云遮天披地,唯独在交叠云层间漏出的一丝光芒打在他身上,衬得他银甲粼粼,宛如天兵下降。与之相反,谢兰芝就如同万丈深渊里爬出的魑魅魍魉,她天不怜惜,身陷不测之渊,仿佛要被对面的天兵似的阿尔图生杀予夺。

  谢兰芝看着天明晃晃好似站在他那边,甚至还能看见阿尔图一副天意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对待她,更是副救世主的姿态。

  “你看这天!”阿尔图竖起食指朝上,他豪情不羁的气势:“都站在王这边。王必定是天命所归之人!”

  “本将军将代替王讨伐该被淘汰的变数者!”

  谢兰芝面无表情,瞧着阿尔图大摆正义,追崇阿其那的姿态,像极谢氏对她的追崇。

  区别就在于,她从未欺骗过谢氏,她什么想法什么态度都摆的那里,接受的谢氏会服从她,反她的会被她干掉。

  相反阿其那自称天命之人,实际只是对他的欺骗。

  阿尔图信守承诺宣告四海京华府的政权,说明他是个性情中人。

  如今对阿其那盲目的崇拜,却让他成为个可悲的存在。

  谢兰芝对着他略显惋惜道:“阿尔图,本帅才发现你是个天真的人。”

  “我并不讨厌你。”话顿,她眉目迸发阴戾之气:“却越来越厌恶阿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