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其他的吧, 施烟怕被余妍认出自己,往展示架的更后面躲,让花花绿绿的衣服挡住自己。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 反正就是觉得被看见有些尴尬……下意识的就把自己藏起来了。
两人就在她面前不远处挑挑拣拣, 偶尔余妍还拿起一件在自己身上比划,眼睛跟带着勾子一样巧笑盼兮的望着身前一脸不苟言笑的利雅云。
施烟盯着两人的举动, 自我脑补两人之间的对话:
余妍:“你觉得我穿这件怎么样?”
“不如这件。”利雅云拿起手边一套大红色的连体蕾丝。
余妍接过, 细细打量,随后欲拒还迎的轻拍了一下利雅云, 低着头羞涩的说:“你好坏。”
然后……然后余妍手上还拿着那件情/趣内衣呢,就把双手挂到了利雅云脖子上, 身体紧紧的贴着她,两人开始旁若无人的热吻起来。
施烟眼睛都看直了,两人之间的吻yu欲味很浓,施烟生怕这两人一会儿意乱情迷直接就地办起来了。
同样和她看得眼睛发直的,不止施烟一个人。施烟所在的位置有点靠近橱窗这边, 眼角似乎看到了谁,她一偏头,陆虞韵站在店门口, 脸色晦暗不明的看着里边的两人。
哦豁,又抓到自己女朋友出轨了。
想起在酒吧那次, 施烟当时没能看到陆虞韵是怎么解决的, 只见她若无其事的把余妍扶了出来, 这次, 她终于能看见她是怎么面对的了。
眼看两人好不容易才松开彼此在换气, 陆虞韵动了。
她快步进来, 将余妍从利雅云身上扯开:“你在干什么!”陆虞韵脸黑得如暴风雨欲来, 低喝道:“你不是说你在加班么?”
她刚来打算找余妍吃饭,她说她在加班,还让她快回去,她想着因为自己最近忙,都很久没能和她一起吃饭了,就说能等她。
可是左等右等的等不到人,于是上来想给她买点什么礼物,也好一会儿给她哄哄她开心。
没想到,她刚上楼就看见余妍和个女的举止亲密的进了内衣店,本来还在心里给她找借口,而两人却直接在她面前搞上了。
余妍看到陆虞韵的刹那,有一丝的惊讶,随后归于平静:“既然你都看到了,那就分手吧。”
怒气冲冲的陆虞韵一怔,质问的气焰瞬间熄灭,有些低声下气的问:“为什么,我那么爱你、那么疼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余妍抚了抚刚被陆虞韵扯皱的衣袖,不带感情的道:“你这种一事无成的人的爱,一事无成的温柔,我不需要。”
当时她会和陆虞韵在一起,纯粹是因为她长得好身材妙还会疼人,只是后面,这些终究比不过现实。
她做助理做了快两年,而她不过和利雅云刚认识两个月,现在就升为了设计师,她和她陆虞韵在一起能得到什么?美色?她又不是小孩子,她已经在社会很多年,有情不能饮水饱这件事她早看透了。
“我……”余妍这话很伤陆虞韵的自尊,她踉跄的后退了一步,满眼失望重重的道:“余妍,你现实得让我恶心。”随后维持着仅剩的骄傲转身离去。
店里的客人和导购员早已停下了手里的事,八卦的瞅着出轨被绿的狗血情节。
玄烛和给她介绍的导购员站在店铺的最里面,玄烛兴致缺缺的扫了眼陆虞韵落寞的背影,又去看那个都快把自己塞进内衣内裤堆里的脑袋,嘴角微掀。
出息。
作为小三的利雅云对于面前发生的一切似乎毫无感觉,依旧安静的继续看内衣款式。
“天啊,那个被分手的女的好惨呀。”玄烛身边的导购员心疼的道。
玄烛挑眉:“所言极是。”
“啊?”导购员一时不查,没反应过来玄烛话的意思。
玄烛却不愿再多言:“这件,那件,还有那件那件,按这个尺码都给我包起来。”
“好勒!”导购员也不去管她刚说什么了,喜笑颜开的去把玄烛看的几套都给包好。
玄烛走到施烟身边,眼睛顺着她的视线也看过去:“好看么?”视线的尽头是余妍和利雅云,两人又挑了好几套,正准备去更衣室试看合不合身了。
施烟被她突然说话吓了一跳,扶着架子心虚得打紧:“有,能有啥好看的……”
“不好看来就挑几件你的。”天天穿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抹布。
说着玄烛又去扯了两条浴巾和浴袍,神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难道同一样东西,她真的要重复使用了么?越活越回去了。
女孩子嘛,对好看的东西都是没有抵抗力的,施烟没忍住也选了三套内衣,付款的时候她傻眼了。
“您好,一共一万九千九百八。”
“什么玩意儿?”正准备掏钱的施烟手伸进包里都还没拿出来,先惊问出声。
收银员素养很好,依旧笑眯眯的:“您一共选了八套内衣三件浴袍两条浴巾,给您打了八折后是一万九千九百八十元。”
“阿秋!”施烟打了个喷嚏,讪讪的道:“不好意思,我对这个数字过敏。”她回身去拉玄烛:“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贵?!你买那么多干什么!”
玄烛摸了一下她的头:“本神已经很克制了,这价钱还是在你的消费范围内。”
“狗屁消费范围内,一共两万块你刚吃牛排喝奶茶已经花了快一千了!!!”施烟压着声音,死死的握着拳,恨不得摁着玄烛给她来一套让她清醒清醒。
“这事本神倒是忘了。”玄烛恍然大悟般道。
施烟觉得自己太阳穴在突突的跳动,很有可能下一秒就爆体当场:“问题是这些东西怎么这么贵,不如去抢好了。”
玄烛不出声。
“我感觉挺合适的耶~”身后忽然有声音传来,甜腻得施烟差点没听出来是余妍。
她不敢回头,就觉得不想被她见到……一看见余妍,施烟不自觉的就会想起……她弃如敝履的人,却是当初她求而不得的。
浓重的自卑感压得施烟都要忘记还要付款这事了。
利雅云带着余妍过来,声音里含着不易为人察觉的高傲:“合适就都买。”她又不是陆虞韵。
施烟想往旁边撇开,再次躲一躲,却被玄烛不容拒绝的拉住,她懒洋洋的开口:“是不是拿多了一套,我们只要一套粉色的而已。”
收银台就这么大,过来付款的余妍她们很轻易的就看见了两人,均先被玄烛身上的气质吸引得看了又看,随后余妍才发现了玄烛身后的施烟。
余妍眼里有些疑惑,好像想起什么:“你……你是陆虞韵的……师妹?”语气不无一些轻视,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备胎这个词。
施烟身体一僵,还没来得及说话,身边的玄烛就跟没有骨头一样的靠过来:“亲爱的,这人谁啊?”
这下,余妍眼里的轻视没有了。
她的眼球不可避免的被玄烛捕捉。
野生眉,皮肤白皙透亮毫无h毛孔,朱唇不点而红,睫毛挺翘浓密……真的有人的素颜会长成这般模样吗?
再看她身上的裙子,纵使她在时尚圈混了这么多年,除了看出料子高档价格不菲,竟没看出来是哪家的高定。
这是哪个低调的女明星还是哪家的名媛……怎么对这个施烟对此百依百顺的样子。
难不成施烟被她包养了?她可还记得,陆虞韵的这个备胎啊,又穷又窝囊,基本上是随叫随到,听话得很。
“噢,我师姐的女朋友。”可能是玄烛给予的力量,对上余妍眼里的不屑,施烟挺直腰板莞尔一笑:“啊,差点忘了,应该是前女友才对。”
说实在的,余妍对自己脚踏两条船劈腿的这事完全不放在眼里,可当从施烟的嘴里说出这话来时,她却觉得面上有些端不住了。
她施烟不过是陆虞韵的一个备胎,老是巴巴的跟在陆虞韵身后,别以为自己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现在有什么资格来嘲讽她。
“这样,那也算是幸会了。”玄烛声音婉转悠长,虽是悦耳动听,但在有些人听来,就觉得里面盛满了阴阳怪气。
收银员将玄烛不要的那套粉丝内衣拿出来,重新算了价格:“您好,七套内衣三件浴袍两条浴巾,给您抹了零头一共是一万七千九。”
“不到一万八呢亲爱的~”玄烛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余妍杠上了,这声音比余妍刚才给利雅云撒娇还要甜上三分。
甜不甜施烟没感觉,她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恶心得昏过去了。
别人听起来是撒娇的话,在她耳朵里是警告——
“不到一万八呢亲爱的~”=“本神已经十分善解人意的去掉了一件,劝你不要不识好歹快点乖乖付款!”
“你扫我还是我扫你?”施烟掏出手机问,来的路上她已经把钱都给存进了卡里,现在这个时代,谁还揣那么一大把的现金。
“我扫您哦。”
余妍眼睁睁的看着施烟付款,继而接过大包小包,被导购员亲自送到门口。
怎么可能……陆虞韵的这个师妹,怎么可能这么有钱,快两万的东西,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付款了。难不成,她是隐藏的富婆?而且身边竟然还跟了这么一个尤物。
她回头,却看见利雅云眼神深沉的盯着两人的背影,久久都没回神。余妍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知道利雅云的癖好,平日里,就爱猎艳,自己要不是有些床/上手段,也不能留在她身边这么久。
“怎么啦?还有其他想买的吗?”余妍握着利雅云的手,用自己的柔软去蹭她,唤回她的心神。
利雅云低头,从她的角度,刚好能看见余妍领口溢出的荡漾,她哼笑一声:“差不多得了。”应该不止说的衣服。
……
出了内衣店门,施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开始跳脚:“一万八!一万八!我捂都没捂暖!你就给我全霍霍完了!”
玄烛好无辜:“又不是只有本神的东西。”里面还有施烟的三套。
施烟:“那还不是你勾引我买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底气。
归根结底,还是怪她自己没有魄力,玄烛说买就买了,大不了说不买舔着脸出来就行,怎么就没忍住,居然付了款呢。
“要不我们一会儿回头去退了吧?”施烟犹豫着道。
玄烛:“?”她挑了那么久的宝贝儿,她说退就退?那必不可能。
“虽然贵,可你又不只是买衣服,刚才,你不觉得很爽吗?”玄烛背着手,一身轻松,而施烟大包小包都要提不过来了。
就那么一点布料,为什么给这么多的盒子袋子,生怕她拿得完一样。
施烟沉默……
她知道余妍看不起她,有时候她跟在陆虞韵身后时,她还故意捉弄过自己。
最是有一次国庆节放假,她们一起去动物园玩,刚开始施烟不知道余妍也去,还以为陆虞韵喊她是只有她们两个人。
她高高兴兴的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门,到了发现穿着吊带裙比她更引人诱惑的余妍也在,还正让陆虞韵给她打着伞,替她提包。
太阳很大,天气很热,因为假期,游乐园里人山人海。
余妍看见别人卖甜筒,说想吃,陆虞韵就自然的要去给她买,然后余妍就不满了,认为陆虞韵是不想给她打伞,开始闹。
施烟看不下就说她去买,谁知道买之前余妍明明说得好好的要吃抹茶味,买回来她说她要的是草莓,还说她最讨厌吃的就是抹茶。
而施烟买了三个抹茶味的甜筒回来,她只好道歉,将一个抹茶给了陆虞韵,另外一个送给路人,自己吃着一个又撑着伞回去大汗淋漓的在太阳底下排着队。
等她拿着草莓味的甜筒回来,却听见余妍在跟陆虞韵抱怨:“为什么她去买一个甜筒这么久啊,烦死了,你干嘛带她出来,拖油瓶,而且她刚才把那个甜筒给路人了都不给我,她这什么意思啊?
这不是在挑衅在给我脸色看嘛,什么人啊,打扰别人二人世界她还好意思给我甩脸子,又不是我喊她去买甜筒,是她自己非要去的。”
施烟当时说不明白自己心里什么感觉,就想扭头走了算了,可那会儿她依旧傻傻的走到两人面前,任由余妍接甜筒时没接到掉地上,直接开骂:
“你不想给我买就不给我买,你买回来你扔地上是怎么回事,扔在我的面前是嘛?是想说扔地上都不给我吃是吗?着实没有必要!”
三人那次不欢而散,后来陆虞韵还找施烟问当时她怎么把甜筒扔地上,可把施烟委屈坏了。
“人傻了?想什么呢?”玄烛探头几乎贴着施烟的脸问。
施烟回过神,忙后仰和她拉开距离,红着脸,也红着眼,轻声叹息道:“看到余妍,忍不住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东西,现在想想陆虞韵,让我觉得,认真喜欢一个人,也不过如此。”
玄烛直接冷笑,眼神宛若能吃人:“不过是没有喜欢对人罢了,何必拿她来一竿子打死所有的人。”
施烟扯扯嘴角,没说话,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能把跟陆虞韵有关的事用怀念的语气说出口,过程有多艰辛,不过还好,她终于是能把从前,当故事讲了。
“哦对了,买衣服花了一万八,吃东西花了快一千,剩下来的只有一千多,我要还花呗,本来还想给你买个手机,现在看来又要往后挪了。”施烟在心里算了算账道。
玄烛脸上表情有瞬间的凝滞:“草!”
她不过想有一个手机,怎么那么难。
而施烟觉得自己比她更难,原本以为本不富裕的家庭能有所好转,谁知道,依旧是解放前。
……
为了省钱,晚上是施烟做的饭。吃完饭玩会儿手机又该睡觉了,一天天的过得贼快。
施烟洗完澡就躺在自己的地铺里玩手机,十一点多的时候她昏昏欲睡,就松开了手机闭上眼睛,谁知还没完全睡过去时,忽然感觉自己被子被人掀开。
施烟猛然被吓醒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刚好看见玄烛甩出一条浴巾,随后轻柔的给自己盖好被子到胸前,手放在被面,露出细嫩不着寸缕的肩头锁骨。
咕噜……
看着近在咫尺的肌肤,施烟眼睛一转落到床边的粉色浴巾上:“你干嘛睡我这儿……”施烟一动都不敢动,瞌睡早就烟消云散,鼻息间全是香香甜甜自己沐浴露的味道,混杂着一丝宛如薄荷的凉爽之气。
刚洗完澡,浴巾甩出去了……没穿,裸luo的……
光是这想到这几个字眼,施烟就觉得自己呼吸不稳。
玄烛偏头看她,刚洗完澡她脸上的红晕未褪干净,惹得人想给她咬一口,让她红得更加诱you/人:“本神觉得你此处,甚好。”
“那你为什么不穿衣服!”施烟咬牙切齿。
玄烛嘴角带笑,侧过身,凑近施烟,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了一起,热气熏得被窝更加的暖和:“你怎么知道本神穿没穿?”
施烟直愣愣的看着她微颤的睫毛,如弯月,如小扇:“你浴巾都扔出来了……”她控诉道。
难道神明就可以不穿衣服么!
“你又怎知本神浴巾下,未着一物?”柔柔绵绵的话语,跟一个巨大的棉花糖,又甜又软,把施烟整个人都包裹进去。
“不若你,亲自求证?”
“亲自求证?”施烟重复着玄烛的话语,用自己渐渐混沌的脑袋企图判别她的意思。
“嗯……亲自,”玄烛被面上的手伸/进了被子,握住施烟热乎乎的小手,在掌心捏了一把,再带到自己腿上:“求证。”
施烟直直的盯着被子顶端,刚玄烛掀开被子把手纳入被底时,她似乎见着了什么巍峨雪山,一闪而过。
可很快,玄烛带着她的手开始游离,她的心神也开始游离。
滑,软……仿佛泡了水的肥皂,根本拿不住,也把持不住。
施烟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了起来。
“你找到真相了么?”
“什……什么?”什么真相?
“本神着未着物?”
“未着。”
不着一物。
……
早晨施烟瞪着镜子里黑眼圈浓重得能成为国宝的自己,神情呆滞。
这个人世间,她可能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家是她的家,却又不完全是她的家。
床是她的床,却又不完全是她的床。
就——离谱!
她都把床让给那个狗神明大人了,为什么!为什么她连地铺都要和她抢!
这个家到底那里才是她的容身之处。
说出去笑死人,家里有床不睡,一人一神非得挤地铺……
玛德,肯定是因为她挤自己的缘故,不然她怎么会……怎么会做那样难以启齿的梦!
施烟捂着心脏,脑海里又忍不住浮现昨晚的梦境。
在梦里,那个神明大人,居然拉着她的手,带她探寻“神明的世界”。
那种感觉,现在一回想,她仍觉得心如万蚁啃噬般,酥麻得她几乎站不住脚。
不许想不许想!
施烟捧起冷水狠狠的拍脸,打算以此方式把那些旖旎画面和感觉都从自己脑海里拍出去。
……
进入警局,里面紧绷的氛围这才让施烟冷静了下来,开始投入工作。
施烟本来想先去检验科看一下自己送去的佛像有没有结果,但路上遇见了大树,大树问她查霍兰秋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施烟不知道该怎么说,踌躇了一会儿道:“我查到霍兰秋那天晚上和汤蕴以及汤蕴妈妈吃了顿饭,然后当天晚上霍兰秋就死了。”
大树皱着自己的浓眉:“这个我们也查到过,但是吃完饭汤蕴把她送到家也回自己家了,这个霍兰秋楼下的监控能证明。”
也就说吃饭只能说他们是死者最后见到的两个人,却没有直接证据表明死者的死和他们有关。
“我的建议是,去查查汤蕴和他妈妈那段时间都见过了什么人,那天晚上汤蕴他妈妈还给霍兰秋送了一个礼物,霍兰秋拿来摆在床头。”施烟斟酌着道。
做侦查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抓到,她不敢说得太明显,怕大树起疑心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送了一个摆件?”这一点大树倒不知道:“什么摆件?”
“一个佛像,我已经送去检验科检查了,感觉还是得查查汤蕴和汤蕴他妈妈的行动轨迹……”
“嗯嗯……”大树敷衍的点点头,脚下往检验科走去,施烟刚想跟上去,自己手机响了。
她拿着手机回到自己工位,是她的老同学胡寻荷。
胡寻荷算是施烟为数不多的好友,两人从初中开始就认识,后来施烟上了高中大学完全沉浸于陆虞韵的世界中,和胡寻荷的联系慢慢少了,却没有断。
不过自从她结婚后,两人就很少聊天了。
大家都忙于自己的生活。
“喂?”施烟高兴得接通电话:“呦呵,稀客呀,仙女竟然有空给我电话了。”
胡寻荷那边的喜悦不是很浓,感觉像强打起精神的一样:“你不找我,那只能我来找你了。”
“哎呀,这不是最近忙嘛。”施烟不好意思的道。
“我这两天刚回黎塘,中午出来一起吃饭吧。”胡寻荷道。
那感情好,施烟欣喜应下,中午一到点她就速度下班,才刚跑出大门,就见一辆耀眼的荧光紫跑车停在门口,车窗缓缓降下来,露出带着墨镜的胡寻荷的脸。
她摘下墨镜,一偏头示意施烟上车。
施烟完全被她帅到了,屁颠屁颠的打开车门坐进去,这摸摸那摸摸的:“我的天啊,这车得几百万吧?寻儿,你发达了?!”
胡寻荷端着自己的帅气微微一笑:“不要爱上姐,姐姐只喜欢男模。”
施烟:“……”
胡寻荷没有和施烟上同一个大学,大二那年她突然和施烟说她要辍学回家嫁人,当时施烟还以为她是开玩笑的,后来才知道胡寻荷家境不差,于是她父母给她找了个家境更牛批的婆家,俗称联姻。
当时施烟还打趣说羡慕她年纪轻轻就做了阔太太,胡寻荷对此不以为然,现在施烟就觉得——做阔太太是真的爽。
看看这车,看看胡寻荷现如今这通身的气派,妥妥的豪门主母。
胡寻荷带施烟来吃一家私房菜。
“这里一天只接待十桌,我前两天刚回来就订了位置,今天才能来吃。”胡寻荷一手上挂着包包,一手搭在施烟的肩膀上,八厘米的细高跟看得施烟心惊肉跳,生怕她摔了。
“这么难约,那一桌肯定很贵吧。”
“几万块。”
穷鬼施烟:“……咱不是aa的吧?”
胡寻荷被她逗笑:“想什么呢你,我喊你吃饭,还要你和我aa?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施烟给她拍彩虹屁:“那肯定不是,寻儿啊,你现在这模样,可真是霸气,妥妥的总裁范儿!”有钱的霸气。
“低调低调啦。”胡寻荷表示很受用。
“不过你怎么突然想到找我吃饭了?”做了豪门太太,也不能只顾呆在家里,以前胡寻荷还要跟着她老公到处跑,伺候她老公的衣食住行,顺便学一些公司的管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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