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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有个方便的点就在于不论是什么时间,不论在哪,都不用担心有异样的目光。
就算是在万众瞩目之下拥抱接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们的爱承受得起打量,也见得了光。
一吻完毕,口腔内被醇香的酒液所倾覆。
姜屿鹿勾住予柯的脖子,红唇微张,气吐兰息:“味道好吗?”
予柯:“好。”
姜屿鹿:“什么好?”
予柯:“你。”
“你的味道好。”
姜屿鹿低低地笑出声,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脸颊上,让予柯情不自禁地离得更近了些。
她轻轻地抵住姜屿鹿的额间,把她装进自己那双清润分明的眼眸里。
是说不出来的深情。
姜屿鹿眸光微闪:“还要来吗?”
“要。”
含上红唇,抵进贝齿,缠上舌尖,淡去的酒香重新袭来。
予柯始终认为,喝酒就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要么和朋友一起,聊聊生活的近况,开心的,不开心的,说过的便都当过去了。
要么和喜欢的人一起,等到两人醉醺醺的时候就看着对方傻笑,抱在一起亲吻,然后情不自禁地说我爱你。
在该浪漫的时候浪漫,该矫情的时候矫情,该至死不渝的时候至死不渝。
以同样的方式又喝了几杯,清酒下肚,醉意也渐渐地开始往上涌。
姜屿鹿坐在予柯的腿上,笑着摸摸她的脸,音色温柔地说:“宝贝上头了吗?”
“嗯,有点。”予柯覆上她的手,隔空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有点热。”
“这样啊。”姜屿鹿笑:“那我帮你降降温好不好?”
“好。”
所谓的降温无非就是用拿着冰酒杯的手心去捂捂脸,予柯被冷得一哆嗦,略微迷茫的思绪都清醒了好几分。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一紧张就容易手脚发凉。”
姜屿鹿:“嗯。”
予柯:“可现在你的手心是热的哎。”
即使握过冰镇的酒杯,她也能感受到那藏在凉意后的热情。
姜屿鹿笑了笑,慢悠悠地说:“当然是因为现在不紧张啊。”
予柯:“那为什么那个时候会紧张?”
姜屿鹿先没急着回答,而是问:“怎么突然说这个?”
“就是突然想到了。”予柯说:“还很想知道。”
一般的人喝过酒之后思绪会迟缓很多,她不一样,会注意到更多的细节。
当时想不通的地方,现在反而还能想通几分。
姜屿鹿看着予柯,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说:“我没谈过恋爱。”
她虽然看上去游刃有余,但其实感情上就是一张白纸。
面对喜欢到心坎上的人,做一些亲密的举动,她不可能会无动于衷的。
自然会紧张,自然会期待。
不怕予柯骄傲,她那些大起大落的情绪基本上全耗在她身上了。
只是藏得很好,几乎没有向外流露过。
一说起这个,姜屿鹿也想到了什么:“你当时和我说你喜欢过三个人。”
“有吗?”予柯眨眨眼睛,试图装傻:“没有吧。”
姜屿鹿冷笑:“我都记着呢,幼儿园一个,读书的时候一个,工作以后一个。”
她从予柯身上下来,双手环着胸,声音轻飘飘的:“说说吧。”
“说什么。”予柯死皮赖脸地抱住她:“我明明就只喜欢你一个人嘛。”
呵,油嘴滑舌。
看着在自己身上拱来拱去的某人,姜屿鹿勾着唇,没好气地拍拍狗头。
“坐好。”
她其实也没想计较什么,每个人都有过去,而她有她的未来就好。
只怪她心高气傲,迄今为止就只有一个予教授入了眼。
才不像某人,朝三暮四,喜欢别人。
想着想着,姜屿鹿拍狗头的动作就不自觉地一重。
“疼。”
一低头,就和那双泪眼汪汪的狗狗眼对上,她没好气地说:“疼死你算了。”
说是这么说,动作还是一下放轻了不少。
予柯笑嘻嘻地捉住姜屿鹿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以后你会知道的。”
她说的都是真的,从有意识起她就只喜欢过她,读书的那个人是她,工作以后的那个人也是她。
只是前者的记忆太过漫长无望,她不曾提起。
长时间的触碰,手和面颊的温度变得几乎相同,还隐隐约约有了超越的趋势。
予柯说:“你的手好热。”
姜屿鹿没好气地嗔了她一眼:“这是还嫌弃上我了?”
予柯:“没有。”
知道还有怨言,予柯凑过去讨好地亲亲姜屿鹿的嘴角,这才得到轻哼的一声:“算你识相。”
酒过三巡,酒吧里的轻音乐已经播了一个来回,落入耳中少了些兴致。
在这索然无味之际,下半场驻场的乐队开始登台表演。
更无趣了。
予柯兴致缺缺地窝在姜屿鹿的怀里:“好听吗?”
姜屿鹿根据她的语气作出无比正确的判断:“不好听。”
予柯失笑,心里的念头愈发明朗,有些事情嘛,就应该乘着醉意上头的时候做才好。
“那我唱给你听吧。”
她说完便从姜屿鹿的怀里起来,朝着酒吧的台前走去。
灯光骤然一暗,又随着清润慵懒的音色重新明朗起来。
“i'm a little used to calling outside your name.”【1】
“i won't see you tonight so i can keep going insane.”【2】
“but i don't know enough,i get some kind lazy day.”【3】
不算地道的英文发音,不算深厚的感情,但对于姜屿鹿来说,一切都恰到好处。
像是湖面漾着的水波纹,看着轻浅,但带来的悸动和战栗持续而长久。
姜屿鹿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予柯,看着她热热闹闹地站在人群里,只望向她。
眼里有过一瞬间的水汽,又在眨眼后悄然消失。
有一个喜欢的人真的很重要。
在你准备打算过一成不变的生活时,会因为对方的出现而觉得颠沛流离也没什么不好。
她何其幸运,能在这个滥情的时代谈一场喝醉了还会讲喜欢和浪漫的恋爱。
一曲完毕,赢得在场客人们的一众喝彩和掌声,予柯谦虚又搞怪地鞠了一躬,笑容明媚夺目。
她向来不是外向的人,只是在该勇敢的时候从不怯懦。
在爱姜屿鹿的这件事上,她总是想发挥到极致。
“好听吗?”
下台后的第一时间,予柯弯着唇角对姜屿鹿说:“不许说不好听。”
“好听的。”姜屿鹿如她所愿,也如自己所愿地这般回答。
予柯又问:“那有多喜欢我一点吗?”
大抵是骨子里沸腾的热血还未冷却,抒发的感情未得到缓解,她比平时直白很多。
姜屿鹿“嗯”了一声,吻上予柯的唇,“我爱你。”
*
今天的予教授不知道怎么回事,额外的娇软,任由姜屿鹿摆弄。
就是特别容易害羞,拽着被子捂住脸,怎么都不肯松手。
“让我看着你。”
“不要。”
两人无声地对峙着,最后在姜屿鹿的一句轻语下,予柯一点一点地松开了手。
“宝贝,你不想我爱你了吗?”
刚do完后的姜教授特别好说话,百依百顺,百应百求。
予柯窝在她怀里,脸上红晕未褪:“明天我们去拍照吧。”
姜屿鹿:“拍什么?”
予柯:“拍你好不好?”
姜屿鹿失笑:“就在你面前让你看都不够嘛,还得拍下来。”
予柯:“不够。”
姜屿鹿:“那好,明天我们去拍。”
予柯:“嗯。”
第一天的满足直接影响到了第二天。
姜屿鹿的心情很好,很配合,拍照的时候予柯让做什么动作就做什么,很听差遣。
很多时候就算她什么都不做,单是站在那里,就自成一幅画。
拍完回到酒店挑选照片的时候,予柯献宝似地将相机递给姜屿鹿:“你最喜欢哪一张?”
姜屿鹿随意地看了两眼,想了想说:“你抱着亲我的那一张。”
她一说予柯就知道是哪张了,好巧,她也最喜欢那一张。
予柯笑:“我也是哎。”
那张照片是予柯托抱着姜屿鹿,她仰头,她低头,两人站在碧海蓝天下接吻,是很有感觉的一张。
一整天下来两人拍了不少的照片,换了手机的屏保和壁纸,拍了旅行以来的第n张合照。
照例是尽兴而归的一天。
等新鲜的劲头过去,予柯就不太愿意出去了,就像她之前待在家里待了几天也不愿意待了一样。
每天不是拉着姜屿鹿摊在酒店里胡作非为,就是在感慨。
“好无聊啊。”
姜屿鹿躺在她身边看着书,闻言又翻了一页:“要不要出去玩?”
予柯枕在姜屿鹿的腿上,无聊地看着天花板发呆:“不要,好热。”
“嗯。”姜屿鹿点点头,似乎料定了她会这么说。
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在这几天里上演过无数次,姜屿鹿走流程:“那要不我们回去?”
予柯:“不要,回去了也无聊。”
这就是个没有解的数学题,偏偏予柯还要在姜屿鹿身边闹她。
“老婆好无聊噢。”
“老婆要是开学了就好了,还有小崽子供我们调谴。”
“老婆……唔……”
姜屿鹿被缠得没办法,干脆放下手里的书,用唇堵住予柯的嘴。
然后很认真地问她:“真的无聊吗?”
予柯一顿,慢半拍地点点头:“嗯。”
姜屿鹿笑着摸摸她的脸:“那我给你个机会好不好?”
予柯:“什么机会?”
姜屿鹿:“带你去见未来的公公婆婆。”
……
作者有话说:
【1】【2】【3】《free loop》Daniel powter
*
这本主线特别简单,本来以为20万以内就可以写完的,结果每次写到两人拉拉扯扯的时候就停不下来,亲亲抱抱严重超标,严重耽误进度(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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