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我帮你按按。”
末了还哄孩子一样轻声加了句:
“乖。”
公卿僵着身子,红晕渐渐从脸颊蔓延到了脖子,甚至还有继续烧下去的势头。轻咬唇瓣,忍着按摩带来的酸胀感,转头横了玄玉一眼,眼神里满是对昨晚玄玉过分行为的控诉。
如皎月般清冷理智的人,活生生被从高空扯下披上了红尘的纱,受了整晚欺负的眼尾,依旧带着尚未消散的薄红,那眼波潋滟的一横,直看得玄玉当即酥了半边身子,按摩的手也控制不住的不规矩了起来。
被逼成这样公卿也不敢轻易开口,她比谁都清楚使用过度的嗓子现在哑成了什么样子,开口的话保不齐刺激的这只小色猫再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出来。
伸手捉住小猫不规矩的爪子,忍了忍到底还是开口嗔道:
“不是说要给我按按?”
食髓知味刚成年不久的小猫哪里抵得了这等温言软语的刺激,当即化身猛虎,压向怀中的佳人。
小黄鹂结束了一早晨的早课,迎着冬日难得的暖阳眯着眼睛惬意的梳理自己那一身鹅黄的绒羽。窗内忽然飘出一声轻呼,惊得胆小的黄鹂停下了梳洗的动作,在枝头不安的蹦了蹦,歪着小脑袋看向窗内,豆大的小眼睛里满是疑惑。
又是一声传出,小黄鹂抖了抖双翅,再不留恋脚下的枝丫,扑棱棱的飞远了,徒留枝丫在半空中孤零零的摇晃不停。
两人胡闹一场,等起身的时候已近中午。
玄玉泰然自若的坐在饭桌上无视全家人各种各样的目光凝视,一边吃一边不忘乐呵呵的伺候公卿吃饭,夹了这个夹那个,就差亲自上手喂了,俨然一副二十四孝好妻奴的模样。
公卿到底没有年轻人的坦然,连脖子都红了个彻底,幸好今天穿的是高领毛衣,好歹是遮挡了些,公卿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
顶着一家人推挪的目光,公卿硬着头皮接受玄玉的投喂,纵然她向来内敛不喜这样秀恩爱般的行为,但到底是不忍心让玄玉失落,忍着羞涩纵着自家神气十足的小媳妇。
又不是第一次在上面,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在兴奋个什么劲儿。
“卿卿,尝尝这个虾,可好吃了,啊——”
公卿压下心底的无奈,轻启唇瓣吃掉喂到嘴边的虾。
只能庆幸沈月那家伙不在,不然还不知道要因为今天这事儿笑话自己多久。
篱依乐得两人腻歪,心底愈发坚定了公卿就是自己儿媳妇而不是女婿的事实,以桌掩饰,踹了玄晟一脚,示意对方见好就收。
玄晟自小在男女混双的“训练”下长大,求生欲极强的端起碗老老实实吃饭,对面前腻歪的两人视若无睹,专心做一个耳聋眼瞎干饭机器。
婚事2
经由族内长老商定,婚礼定在了元月一日,新年的伊始,带着无限希望和遐想的日子,也是来自长辈们的美好祝愿。
两人和玄家父母商定好,由于来得仓促,先按照妖族的规矩办,人族那边等以后再说。
晚霞漫天,湛蓝的天被涂抹上浆果的颜色,粉的粉橙的橙,糅杂在一处煞是好看。
院外林间的树冠上,一群归巢的鸟儿吱吱喳喳的喧闹不停,一对儿年轻的归巢眷侣息在枝头,侧着头轻柔的相互梳理着毛发,好不亲昵。
就连墙根儿边上路过的蝴蝶也成双成对的翩跹而过。
啧!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蝴蝶!?
玄玉羡慕嫉妒恨的死死盯着那两只蝴蝶好半晌,恨不得一爪子下去强行棒打鸳鸯。过了好半晌,又像是被霜打了的小白菜似的趴在窗边耷拉着耳朵叹气,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我说,差不多得了啊,再听你叹气叹下去我都要得抑郁症了!”
姜江坐没坐相的斜在椅子上,嫌弃的掏了掏耳朵。
玄玉收回了望天的目光,凉凉的觑了一眼身后的好友,很是暴躁:
“那你怎么还在这里待着?”
啧!
瞧瞧,这都欲求不满成什么样子了。
姜江被怼了也不恼,反而幸灾乐祸的笑眯了眼睛,龇着牙花子笑得露出了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嘴上还偏要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调调:
“要不是篱姨姨喊我过来陪你,你当我愿意来似的。”
呵,谁要你陪,要陪那也是想要上卿卿陪!
想起公卿,刚支棱起来的玄玉再一次有气无力的趴了回去,掰着手指头算到底几天没见到自家媳妇了,而后又算到底还有几天成婚,算来算去算成一团乱麻,暴躁的小猫朝半空挥了挥爪子,原本于空中如胶似漆的两只蝴蝶被打了个正着,不甘不愿的被迫“分隔两地”。
秉承着惹不起还躲不起的原则,闪动着纤薄的翅膀相携离开了这座充满怨念的小院。
“嘿,你说你欲求不满,拿人家蝴蝶撒什么气?”
打从出生到现在,姜江哪里见过玄玉这副憋屈样子,妖界的小魔王向来都只有她找别人的不痛快的份儿,今天可算是开了眼了,姜江乐不可支捂着肚子笑的见牙不见眼,丝毫不准备给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留半点面子。
“谁说我欲求不满?”玄玉暴躁的磨了磨后槽牙。
“还能有谁,你自己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
姜江乐得看好友热闹,随手抄起桌上洗好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
嗯!真甜!
眼见着玄玉生无可恋的趴在那里也不回嘴,姜江少了拌嘴的对象,顿时觉得手里的苹果也没有那么香甜可口了。
她走过去拿手肘捅了捅挂在窗框子上的某条咸鱼:
“还有一周时间,这么长时间你都忍过来了,怎么?还差这最后这一下子?”
还有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