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洛嫒就是摘下这朵带刺野玫瑰的人

  第二天一早, 关宁和孙愿果然七点钟就出现在自助餐厅。

  没想到明洛嫒和温芮已经在了。

  她们的老板拿着夹子,正在小媳妇儿似地问温芮,“这个吃不吃?感觉这个好吃, 要不要尝尝?”

  老板娘则跟一只小兔子似地,端着盘子, 乖巧地说好,或者嗯地摇头。

  孙愿:“老板, 你过不过分?一大早就秀恩。”

  明洛嫒:“这就是我们的日常, 没有秀。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昨晚睡得好呗。”孙愿一手拿着盘子一手拿着夹子,也学着明洛嫒, 嗲声嗲气地问关宁, “这个吃不吃?昂?好像这个好吃,要不要尝尝?昂?”

  明洛嫒瞪了她一眼,“孙总,看来我不扣你点奖金,你就不消停了。”

  “关宁你看到了,大明每回都这样,只要跟她开玩笑,她就拿钱要挟我。”

  明洛嫒:“那你就不能富贵不能淫?”

  孙愿一咬牙:“只要能富贵, 随便淫。”

  一旁温芮关宁听了,都被她们两逗笑了。

  四人坐一桌吃饭,吃得将近尾声,才陆续有人下来用餐。果然跟孙愿猜的差不多,好些品种很快就没有了, 餐厅都没来的及补。

  吃完早餐, 明洛嫒和温芮上去换衣服, 关宁目光注视她们走远, 忽然道:“她们感情挺好的,这样相伴一生挺不错。”

  孙愿:“那当然,我嫂子不仅漂亮,性格还超好,特温柔,跟你差不多。”

  关宁不知怎么,脸上刷的就红了,一回头,登时吓了一跳。

  原来孙愿又端了一碗鲜虾馄饨,还有一大盘鲜肉锅贴过来,“多吃点,补补。”

  关宁:“……”

  今天的活动强度就没昨天那么猛了,上午是环湖骑自行车,中午去烧烤区烧烤。

  明洛嫒和温芮共骑一辆,明洛嫒在前,温芮在后。

  两人都是美女,戴着墨镜,长发飘飘,一个是A气十足的御姐,一个是清纯可人的学妹。

  都是T恤热裤,那白的发光的大长腿,要多晃眼有多晃眼。

  不仅男员工都看直了,女员工也都激动地尖叫。

  “这一趟团建没白来!”

  烧烤区是度假村集中设置的,帐篷,电烤炉,各种食材,烧烤酱,应有尽有。公司包下了整片烧烤区,食材畅吃。

  明洛嫒和孙愿在弄烧烤,时不时听见明洛嫒恨铁不成钢的怒吼,“孙愿,你干嘛把火开这么大,都糊了!孙愿,你住手!你别帮倒忙了!你们,谁能把她带走?”

  温芮坐在不远处的树下钓鱼,戴着渔夫帽,听到声音就朝这边笑笑。

  “你怎么在这里钓鱼?”来人是关宁,刚从另一组女同事那边帮忙过来,在温芮旁边坐下。

  温芮朝她微微一笑,“我不会钓鱼,嫒说烧烤油烟太大,对皮肤不好,不让我去帮忙。”

  关宁是第一次近距离见温芮,在国外就听说明洛嫒回国后,很快就跟钟绯分手了,跟一个刚认识的女孩闪电结婚了。那个女孩家境很普通,甚至大学都还没毕业。

  关宁很好奇,但也只是听说,从未见到真人。钟绯已经很有魅力了,各方面条件算得上是顶级,实在难以想象让明洛嫒这么快就移情别恋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关宁那时还想,一定是个很妩媚妖娆,性感迷人的女人,同时也是一位很有手段的女人。

  今天一见,才发现温芮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皮肤白净,虽然大学毕业了三年,看上去还像双十的年纪,细腻光滑,白的发光,底子很好。

  睫毛像一把小扇子,又卷又密,笑起来的时候,那两把小扇子就在轻轻的摇动,非常可爱。尤其一双眼睛,雪亮,闪着光,说是像宝石也不为过。

  她太干净了,关宁想起冬日暖阳下枝头的雪,洁白无瑕,却一点也不让人感觉寒冷,仿佛最后的一块净土,让人只想好好呵护。

  关宁看了她半天,不知怎么就来句,“你和钟绯很不一样。”

  她看到可爱的少女明显目光一震,惊觉自己失言,“抱歉,不该跟你提这些。”

  温芮摇摇头,咬了咬唇,忽然问,“能跟我说说钟绯是怎样的一个人吗?”

  她盯着水面上那个钓鱼的浮标,“没有人告诉我。我也不好去问嫒。你们都在M大留学,应该认识她的,对不对?”

  关宁看着她,“你没有见过钟绯吗?”

  “见过,也就是见过一面,”温芮嘴角浮起淡淡的微笑,“能说说她们的事吗?听说她们是在M大认识的,从大一开始就在一起。”

  关宁感觉自己遇到一个很麻烦的选择题。

  感情的事不像实验数据,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是当事人,很难说得清其中的种种。

  何况,明洛嫒都没告诉过她,自己这个局外人也确实不好多嘴。

  温芮抬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她,“能告诉我吗?我很想知道。”

  关宁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终于开口了。

  “我只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说。”

  温芮点点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看的出,她很感激关宁愿意跟她说。

  “我只知道,是钟绯追的明洛嫒。”

  对于这点,温ʟᴇxɪ芮并不意外,明洛嫒那样女神级一样的人物,当然会有很多人喜欢她,追求她。

  “钟绯长得很漂亮,很有魅力,又是钟氏集团的千金,追求者很多。”

  “高大帅气的,才华出众的,每天都有人开着跑车捧着花在校园里等她。教室里总有人主动辅导她的学业帮她拿学分。她住的地方,晚上总会有男生在楼下拉着小提琴或者弹吉他,不是夸张,是真事。”

  “据说有两个男生为了她,在楼下草坪的位置大打出手。她应该是听到了动静,拉开窗户,哈哈哈大笑,冲着下面扭打成一团的男人,送了飞吻。那两男生打的更起劲了,最后引得不少人围观,还有人拿起手机录视频。她全程就趴在窗户上笑,看见谁赢了一拳就高喊那个男生的名字,说他好棒!”

  温芮脸上没什么情绪,心里震惊了。

  “那时候,我跟她完全不熟,只知道学校有这么一号人物,是个新来的留学生,漂亮有钱很拽很野。”

  “这样的风云人物,不仅男生们感兴趣,女生们也会谈起。说她常去酒吧玩,每次都跟不同的男人去,回来的时候又坐的是另一个男人的车。跟很多漂亮、有钱、任性的富家小姐一样,张扬,热烈,够拽,够野。”

  “其实,这样的留学生也不在少数,见怪不怪,后来她的事,我就没怎么去关注。直到有一天,突然有人爆料,说我们这位狂傲不羁的贵小姐,有了一位女朋友。”

  “她女朋友学习成绩很好,标准的好学生,和钟绯是两个极端,沉默寡言,不爱说话,性子高冷,不玩,不聚会,除了听课,就是去实验室,但是长得很漂亮,不同于钟绯的热辣的漂亮,是那种冷美人。”

  “我有点好奇,就问她们是谁?她们说这个人我认识,导师带她到过这间实验室。”

  “我才知道,钟绯的女友就是明洛嫒。”

  “那她们是怎么认识的?”温芮忍不住问。

  关宁摇头,“具体的,倒真不清楚。据说是钟绯对明洛嫒一见钟情,有一次上大课,她应该是第一次见明洛嫒,当场就对所有人宣布,她要追这个美女。”

  温芮嘴角上扬,脑子里又想起初中时,那个在讲台上分享学习心得的少女,洁白如玉,如一朵清幽的兰。

  试问,像明洛嫒这样的,谁不会对她一见钟情呢?

  “开始的时候明洛嫒对她不理不睬,甚至连正眼都不瞧她。”

  “钟绯每天都在她住的地方等她,不管她自己有没有课都要跟着明洛嫒去教室,说是顺路。如果是公共的课,她就一定要坐在明洛嫒旁边的座位,跟她借书,借笔,借笔记。”

  “实在没东西借,她就朝明洛嫒吹口哨,等明洛嫒回头,她就突然来一句‘你今天真漂亮!’,看着明洛嫒冷着脸背过去,她就哈哈哈大笑,似乎开心极了。”

  温芮一只手紧紧攥着T恤的边边,低着头,一声不吭,安安静静地等着关宁往下说。

  “打那以后,她把从前那些跟在她屁股后面的一群男生统统撵走,也不去酒吧玩了。每天晚上居然真的开始像模像样地好好学习了。”

  “她还把高跟鞋扔了,换了一双平底白球鞋,说是太高了,不方便她小鸟依人。”

  “当然,这些我都是听说的。”

  “我第一次真正见到钟绯是在校园餐厅里。从前我是不会在餐厅碰见钟绯的。她不在校园餐厅吃,每一顿都是去中国城来一桌,招待朋友。可是那一次我去的时候,看见钟绯居然在,跟明洛嫒一张桌。”

  “看得出,她吃得很勉强,有点难以下咽,但是明洛嫒只要向她看过去,她就报以微笑,装作吃的很开心。”

  温芮面上没什么,心里却是百味杂陈。不难看出,钟绯,大概是真的很喜欢明洛嫒。如果不是喜欢,那样恣意的一个人怎么会勉强自己?

  “后来呢?”

  “后来……”关宁回想了一会儿,“后来我再次见到钟绯是在实验室外面。”

  “那时候导师正式开始带明洛嫒,和我一个实验室。我们经常会碰见,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和明洛嫒才开始熟悉。”

  “明洛嫒很聪明,的确不爱说话,不爱笑,笑起来也是淡淡的,如传闻所说,是个冷美人。

  我也是跟她处久了,才发现她其实看什么都很透彻,只是,不想说。”

  关宁感慨了一声,“她做事相当认真,经常在实验室待到深夜才回去。说实话,这个学妹让我感觉到了压力,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怕我死在沙滩上。”

  温芮笑了,“嫒她常说,你比她厉害多了,她最佩服的人就是你。”

  “是吗,关宁笑了,那我们这是在互吹马屁吗?”

  “不算,你们都是真的有实力。”

  关宁勾了勾唇,伸手拨开散落眼前的碎发,迎面吹着湖上的小风。

  “那天钟绯陪着明洛嫒一起来实验室,我刚好出来。”

  “抬头就看见……”关宁忽然就此打住,她不好意思当着温芮的面说,钟绯勾住明洛嫒的脖子,贴在对方身上,向她索吻。

  她咳了一声,跳过这一段,“我看见钟绯送她过来,还很大方地跟我打招呼,说改天一起吃饭。”

  关宁自然也没有跟温芮说起,前几天,她们两人定情了。

  钟绯扭了脚,走路不太利索,明洛嫒回过身弯腰帮她系鞋带。等她起身的时候,钟绯就抱住她吻上了她。明洛嫒没有推开,两人在校园的草地上拥吻。

  钟绯算是修成正果,抱得美人归了。

  “从那以后,我就听说她们正式成为女朋友,钟绯住到明洛嫒那里去了。很多人都说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低调,友好,礼貌,不张扬,就连笑起来都温柔多了。”

  关宁没有再开口,温芮也没有再问。

  她们都明白,明洛嫒就是摘下这朵带刺野玫瑰的人。

  “后来,我和另外两个同学确实常去她们家吃饭。是明洛嫒下厨做菜,我们和钟绯就只负责吃。”

  “钟绯跟我们抱怨,说她是明洛嫒的试验者,今天能吃到味道不错的菜,都是因为前面那些失败的试验品都被她吃了。”

  关宁扭头,“这些,就是我知道的故事了。”她笑了笑,“你相信吗?直到明洛嫒毕业,要回国继承明氏,我们很多人才知道她家原来家境很好。”

  温芮嘴角弯了弯,忽然问,“她们有争吵过吗?很激烈的那种?”

  “没有,真没有,没听说她们发生争吵。只是,从前是钟绯追在明洛嫒后头,后来变成明洛嫒跟在钟绯后头,晚上也不像从前那样长时间泡实验室,早早就回家陪她,周末常常开车带她出去散心。”

  温芮远眺湖面闪耀的光,她一点都不奇怪明洛嫒会有这样的变化。

  嫒在感情上她是个很简单的人,要么不喜欢,喜欢了就会用尽全部的温柔去爱你。

  “嫂子,关宁,你们聊什么聊这么起劲?”孙愿走过来招呼她们去吃烧烤。

  关宁看她满手油呼呼的,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不用,等下吃的时候又会弄得一手油,吃完再擦。”嘴里虽然这样说着,她还是接过纸巾,先是擦了擦额头的汗,接着擦了擦手。

  明洛嫒和孙愿烤了很多,鱼,虾,鸡翅,五花肉,牛肉,香菇,玉米,应有尽有。

  孙愿一个劲儿地招呼关宁吃,恨不得让她一口吃下所有,“吃吧,别客气,想吃什么,我给你烤。”

  关宁哭笑不得,“别再给我了,我吃不下,真吃不下……”

  明洛嫒看了温芮一眼,忽然问,“怎么了?”

  温芮:“嗯?”

  她感觉温芮似乎情绪不高,“是不是太热了?你先喝点水。”

  明洛嫒把矿泉水递给她。她自己烧烤了一个多小时,烟熏火燎的,果然脸上汗津津的,还闪着油光。白净的皮肤上透着一股子焦黄。

  温芮心疼她,从包包里掏出湿巾,“擦擦脸。”

  如果不是大庭广众,她一定替明洛嫒擦了。

  明洛嫒微微弯下腰,朱唇轻启,“你帮我擦。”

  于是,一群人就看到老板娘红着脸垫着脚尖给老板轻轻擦汗。

  谈恋爱的没谈恋爱的都在那里窃笑,吃着烤肉烤鱼,露出姨父姨母般的笑。

  孙愿恨恨地咬了一口鸡翅。

  好气哟!她怎么就犯傻了?不知道让关宁给她擦?

  烧烤后是一段午间休闲时光。

  有人在打扑克牌,有人刷手机看视频,有人去钓鱼,也有人在帐篷里午睡。

  温芮坐在帐篷里靠在明洛嫒肩头,闭上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情。

  她有点后悔,不该向关宁打听明洛嫒和钟绯的事。

  她不应该执着明洛嫒的过去。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她们两个挽着手去教室的亲密模样。

  她们那样耀眼,都是天之骄女,在校园里一定吸引了很多人羡慕的眼光。ʟᴇxɪ

  明洛嫒会不会也像喂自己吃菜那样喂过钟绯?

  她会不会做菜做到一半,忽然转身像抓住她那样也抓住钟绯这只馋嘴的小猫?

  她会不会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温柔地说爱她?

  到了晚上,临睡前,她们在床上会不会……?

  温芮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心烦意乱。

  明明知道那些都是过去了,温芮想起来,还是觉得胸口胀得难受。

  原来,人总是贪心的。

  从前只想着,只要陪在明洛嫒身边,哪怕她不爱自己,每天能看到她,跟她一起说话,她便觉得很满足了。

  后来,明洛嫒说她爱自己,往后余生只爱她一个,她感觉自己是世上最幸运的人。

  现在,她又可怜地希望明洛嫒的爱从未给过他人。

  可是,这不过是她孩子般的赌气的想法。

  她明白,她是明洛嫒的爱情里,后到的那一个。

  “在想什么?”明洛嫒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她虽然乖巧地依偎在自己身边,眼睛虽然闭着,可是长长的睫毛抖得厉害,还隐约闪着泪光。

  “你怎么哭了?”

  “没有哭,”温芮眨了眨眼睛,低着头,不敢让明洛嫒看见自己眼睛里的酸。

  “真的?”

  “嗯,”温芮抬手擦了擦眼角,朝她笑了笑,“我睡着了刚醒就会眼睛湿润。”

  明洛嫒宠溺地揽住她的肩,“玩的累吗?”

  温芮趴在她怀里,摇了摇头。

  “回去后要好好锻炼身体,明年我们去阿马尔菲海岸度假好吗?就是上次在旅行杂志上看到的,你很喜欢的那个地方。”

  明洛嫒抱着她,视线穿过帐篷前垂下的树枝,声音缓缓流淌。

  “那里的海岸一面是海,一面是陡峭的山崖,小镇上房屋遍布山崖,五颜六色,色彩斑斓,随处可见葡萄树、橄榄树,各种漂亮的鲜花。”

  “我们两个在小镇上漫步,手牵着手,没有目的,无拘无束。”

  “海风吹过来,空气里都能嗅到花香还有葡萄的甜味。路过街边的商店,我们就去喝上一杯柠檬香味的茶饮。”

  “我们这样走了一天,直到,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从悬崖边缘上透过来,照在我们脸上。”

  “夕阳下的大海,是一望无际的湛蓝,蓝宝石一样的纯粹璀璨,还有波西塔纳那些漂亮可爱的房子,那些树,全都在日光下流光溢彩。”

  “我们倚着栏杆,一起生活在这副梦境一般的画卷里。”

  温芮半天都一动不动,就在明洛嫒以为她睡着时,忽然感觉温芮搂在自己腰上的手紧了紧。

  “你说得真好,我好想现在就在那个地方,和你一起吹海风。”

  明洛嫒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那我们明年争取早点去。你知道的,我要挣钱,不然别墅赎不回来,我们要没地方住了。”

  “没有别墅,那我们就住在阿马尔菲好了,每天都活在画卷里多好?”

  明洛嫒听她这话里颇有点何不食肉糜的意思,鼻尖轻轻蹭了下她的鼻尖。

  “可我怕你吃不惯,要是天天都是地中海食物,没有酸菜鱼,没有小炒肉,没有你妈妈做的泡菜,没有辣得人哇哇叫的蛙蛙,你受得了吗?”

  温芮仿佛受到惊吓般睁开眼睛,“受不了!不可以!”

  她这样子迷糊又可爱,明洛嫒心间一片柔软,低头在她嘴唇上亲了亲。

  柔软的唇亲昵相贴的一刻,温芮心里一阵悸动,勾住明洛嫒的脖子,闭上眼睛吻了上去。

  唇齿深深的纠缠间,她们气息交融仿佛合为一体。

  甜蜜的滋味驱散了她心里的酸。

  温芮为自己刚刚的小气而自责。

  她已经是那么幸福。因为,从此往后,嫒的温柔和甜蜜都只给自己,她们只属于彼此。

  作者有话说:

  今天小小爆发了一回,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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