嫒,你怎么了?
公司里, 地产业务因为明德涛的离开有些士气低下。明洛嫒召开了地产全员大会,提拨了一名高级总监升任副总裁,接替从前明德涛的职务。
人事调动后, 明洛嫒趁热打铁,与几个高层召开地产业务发展战略会议, 提出要拿下上丰板块的地皮。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谁不知道上丰板块是出了名的泥沼烂坑, 不说别的,那一块就有好大一片烂尾楼摆在那里。当年投资那一片的地产商谁不是以为抄底买个金钵钵, 结果金钵钵变铁钵钵, 然后又变成石钵钵,现在变成臭钵钵。
谁都不愿碰的东西,明洛嫒居然要去捡那坨屎,还不怕糊一身臭?
孙愿叹气,啥也没说,知道老板这是疯批了,怎么劝都劝不住。
消息很快传到业内,行业里的人哈哈大笑, “他们叔侄俩真有意思,还就喜欢对着干!”
“叔叔在新名扬地块,找尽各种关系疯狂抢地,侄女在上丰地块摆烂,想在屎坑里掏黄金。”
有人嘲笑明洛嫒到底年轻, 不懂房地产, 简直是自找死路。也有人冷眼旁观, 等着看明氏集团的垮塌。
只是, 拿下上丰需要钱,即便现在是白菜价了,可吃掉一半,也需要十个亿。
明氏集团账上已经没多余的钱了。
明洛嫒接到的电话不少,都是从前投资上丰板块的人,听说有个冤大头要接手,纷纷联系她。
现在,摆在明洛嫒面前的问题是,筹钱。
奶茶店那边,何娜招了个新员工,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姑娘,胖胖的身材,人还可以,就是学东西比较慢。
何娜教了两次耐不住性子了,偷偷跟温芮说,“她也太笨了点,要不试用期后,我们别要她了,重新招吧。”
温芮,“我们再教教,多教几次就会了。我看她还挺实在的,人家是外地人,出来找工作也是很容易的。”
何娜,“得,你教。要是下午再学不会,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
胖妹纸也知道自己笨,面试过几家店,老板都不要她。她也知道何老板对她不满意,眼下见另一个老板来教她,也知道是最后的机会了,越发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别紧张,第一次做这个不熟练很正常。我们来做一杯基础款奶茶……”
温芮的声音柔柔软软的,语气也很温和,即便新店员做错了,也没有丝毫不耐烦,纠正过来,让她重新再做。
胖妹纸终于没那么紧张担心了,成功做出了奶茶,“温老板,谢谢你。”
“叫我温芮好了。”温芮轻轻一笑,“你看,你做的很好呀。”
何娜见了,不得不佩服温芮,对着胖妹纸说,“你可真是好运气,碰到温芮这样好脾气的老板。”
到了两点,店里忽然来了几个大订单,温芮帮着新来的妹纸一起做完这六十几杯,这一忙就过了下午三点钟,她这才换下工作服。
新来的妹纸这时看到温芮的衣着打扮,就像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漂亮中透着几分贵气,不由盯着她两眼发直。
“温姐,你这身衣服真好看,在哪里买的?”
何娜接过话头,“在XX买的,那件衬衣八千块,你说贵气不贵气?”
新员工一听价格,一口气没抽上来,“太,太,太贵了。”
温芮笑了笑,跟她们打了个招呼,去了停车场,司机小张已经等候在那里。
别墅里,王姨开了门,“温小姐回来了。”
温芮笑着点点头,回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牵着麻团遛弯去了。
麻团自从遛弯后,现在对遛弯简直上瘾了,只要看见温芮拿了牵引绳过来,它立刻很配合地趴着不动,让主人给它系好绳子。
温芮刚刚推开大门,它就慌不迭地蹿出去了。
四点的别墅区,树荫浓密,不是很热。陆续有人接了小孩放学回家,是一天里生活气最浓重的时刻。
温芮牵着麻团沿着别墅区外围的石子路走,路上碰到认得的邻居,就点头打个招呼,也有放学回家的小女孩跑过来要摸一摸麻团。
麻团现在没以前那么野了,不咬人。要是有人摸它,如果觉得对方顺眼,就给她摸摸,不对眼,它蹭的一下子就钻旁边灌木丛里去,连个臀部都不留给人家。
小女孩摸着麻团,摸着它柔软的毛发,咧嘴笑的开心,直到她家奶奶催促,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麻团,我们明天再玩哦。”
温芮抓着麻团的一只爪子跟她挥手,告别了小女孩,温芮沿着石子小路继续走。
这里环境清幽,树木又高又密,除了路过的车子,此刻再没什么人。
麻团在前面走的四平八稳,威风八面,明明是一只狸花猫,硬生生被她走出山林大王的感觉。
吧嗒一声,有东西掉在地上。
温芮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小挎包的链子松了,包包掉到了地上。
温芮正要弯腰去捡,一只手已经先于她捡起了那只包。
温芮顺着那只手,抬起视线,对方是一个二十七八的男人,可能因为常年在室外工作,皮肤偏黑,五官英朗,可能出了汗,T恤紧巴巴黏在身上。
也许是因为天气太热,他的衣服撩起一半,露出男性独有的坚实的腹肌,腰部细密的汗珠在傍晚的日光下隐隐闪着光。
温芮皱了皱眉,移开视线。
男人往前走了一步,身体前倾,将手里的包举起递给她。
温芮瞥见他T恤的胸前左侧,印着东方绿景四个字,应该是负责别墅区景观绿化维护的师傅。
她微微弯腰,去接那个包包,“谢谢。”
浓密的树叶将两人身形遮住大半,只露出肩以上的地方。
从树荫这头看去,就像是两人相视一笑,互相靠近。
温芮的手指刚刚触上包包的一刻,一道冷峻的声音乍然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声音很熟悉,明显夹着几分不悦。
温芮动作一顿,扭头一看,树荫那头,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站在车旁,目光正盯着这边,正是明洛嫒。
“我……”温芮想要开心地叫一声嫒,对上她没有一点温度的目光,她改口解释道,“我的包掉地上了。”
男人拿着包局促地看向明洛嫒,态度很有些拘谨。他明白,能住在这里的业主,哪个不是有钱人。
温芮从他手里拿过包,再次道谢,然后牵着麻团走向明洛嫒。
明洛嫒眼睛眯起,看得男人混不自在,甚至渐渐低下头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那道目光很冷很透,跟冰柱似的,仿佛一眼能将人看穿。
他慢慢拉下了T恤。
“上车!”明洛嫒丢下这句话,自己打开车门,坐到了驾驶位,温芮抱起麻团,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明洛嫒冷着脸,没有再说什么,温芮也不敢开口说话。气氛有些僵,狭窄的车内空间,空调吹出的冷气好似要凝固一般。
车子很快到了别墅前,温芮忍不住问,“你怎么今天回得这么早?”
明洛嫒冷笑着反问,“我回来早,你不开心吗?”
温芮:“……”
今天的明洛嫒很不对劲。
“没,没有。我当然很开心,只是有点意外,你平常不这么早回来的。”
明洛嫒嘴角一勾,颇有嘲讽的味道,却没再说什么。
两人下了车,进到屋子里。王姨已经走了,屋子里收拾得干净整齐,连窗户都擦得特别ʟᴇxɪ明亮。
温芮放下麻团,让它自己玩。她走去厨房,系上围裙,“嫒,晚餐想吃什么?”
明洛嫒照例进门先洗手,闻言,洗完手的她一言不发的从温芮手里拿掉围裙,扔到一边,将她猛的一拉。
温芮身子一歪,跌到她怀里。
不等她反应,下巴被人捏住,一双唇吻了上来。
没有怜惜,也不温柔,是那种霸道,占有,发泄似的吻。
咬的她嘴唇生疼,温芮嘶了一声,嘴唇微启,迎接她的,是更猛烈的索取。
明洛嫒的眼睛蒙上一层迷蒙的雾,模糊不清,混沌野蛮,现在的她很危险,混身上下笼着一股阴郁的寒气。
“唔,唔……”温芮被吻得喘不过气,伸手想要推开她,却被她抱的更紧。
“你不愿意?”
不等她回答,箍在她腰上的双臂又加重了力度,好似铁钳一般,牢牢禁锢住了她。
那双野蛮的唇终于松开了她的唇,开始吻她的脖子,确切地说是咬。
带着恨意的尖牙毫不怜惜地啃噬她细嫩的皮肤,喉咙里发出如野兽一般的低吟呜咽,双手也开始粗鲁地撕扯她的胸前衬衣的扣子。
很快,胸前大片的雪白暴露在空气里,温芮抖得更厉害了,仿佛凛冬枝头在狂风中凌乱的可怜枯叶,脆弱无助。她紧紧咬着唇,眼角闪着泪光,却没有制止明洛嫒的动作。
“嫒……你怎么了?”
泪珠从眼角滚落,悄无声息地打在明洛嫒搂在她腰间的手背上,滚烫的,也是湿润的。
明洛嫒整个人一顿,等看清眼前那双噙满泪光的眼睛时,她的眼睛的那团混沌与野蛮迅速褪去,渐渐恢复了一贯的明亮与平静。
很快,她意识到刚才自己对温芮做了什么。
“我……对不起……我很抱歉……”明洛嫒不敢看向那双眼睛,抬起手给她慢慢拉好衬衣领口。
“不,我不怪你。”温芮忽然扑过去,搂着她的脖子,泪水扑簌簌滚落,“嫒,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明洛嫒死死咬着唇,咬到嘴唇发白,眼角猩红如血,她紧紧搂着她,反复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
温芮:“你没有伤害我,我怕你伤害你自己。”
明洛嫒闭上眼睛,眼睫毛上挂满泪珠。
自责,内疚,羞愧,感动,让她的心里塞得满满的。
她抱紧了怀里的人,满怀愧疚又满怀深情地说,“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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