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尘放下奶茶,挑了挑眉,“这种时候不应该留句话什么的说让她等她吗?”

  “神经病啊?一个大老爷们戏这么多?”白瑾之不客气地踹了踹他“言情小说看多了吧?”

  “喂,你干什么啊,又踹我,我又没说错!”孙尘像炸毛了一样跳起来“不识好歹。”

  “好了好了,真的是,在说言哥的事呢,又偏题了。

  “喂。”

  孙尘突然安静下来,有点变扭地捏了捏吸管,“你大学读哪里啊?”

  白瑾之无聊地搅了搅奶茶,“我成绩虽然没有言哥和班长那么好,但是也不差,应该差不多可以读个一本吧?”

  “嗯……应该要和班长一起去京城读吧。”

  “虽然读不起京华,云大但是勉强可以。”

  “哦哦哦,好嘞。”孙尘嘿嘿的笑起来,眼睛都亮了不少。

  就在京城读了!

  “我请客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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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我好久联系不上余夜言了!”

  “没出什么事吧?”

  谢意远稍稍沉思了一下,淡淡的开口:“没什么事,就是得病了,去医院治疗了。”

  “什么病这么严重?都联系不到了。”

  “不严重,只是医生说最好不要碰手机,所以你才联系不到。”

  “不行,我还是要来看看,不然我不放心,她身体这么好,怎么突然就生病了?”

  谢意远有些头痛地拿来手机,叹了口气,真麻烦。

  “没什么大事,医生说不要去探望,不然对余夜言有坏处。”

  “……小姑。”谢意远心微微提起,她不安地在一份文件上签上名字。

  “我那天去你们家了。”

  “什么病需要搬家?”

  两头的呼吸都微微停了一瞬间。

  怎么就走了

  “这不是你应该管的。”谢意远的声音冷了下来,微微停顿了一下,又开口:“如果……我没猜错,你知道的吧?”

  “你是指……”谢忆祈心紧了一下,有些不安地试探。

  “不要装傻。”

  “余夜言的性取向。”

  “她和你关系这么好,我不信你不知道。”

  谢忆祈手紧了又紧,才哑声开口:“小姨……余夜言去哪里了?”

  谢意远冷哼一声,手腕翻转,在合同上签下名字:“国外去了,有足够好的条件,我安排了人,会把她治好的。”

  “小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谢忆祈眼里满是不可置信,透露着急躁不安,“她没病!”

  “你这是非法拘禁!”

  “我自己的孩子,我怎么管是我的事,倒是你,谢忆祈。”

  “别来插手我们家的事,不然我得向姐反映一下你的所作所为。”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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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他妈的,她是不是有病?她疯了吧?!”谢忆祈气得把吸管狠狠往奶茶里一插,抬头不满地向对面的人宣泄。

  对方伸出手,细长白皙,指骨修长,仿佛带着细腻的柔光,轻轻揉了揉她的头。

  谢忆祈的气一下子消了大半。

  她低头又颇为不满地开口:“我简直不能想象余夜言过得什么日子,我刚接手公司,还没站稳,根本就没渠道知道她人在哪。”

  “你说这好歹是她亲生的,怎么就这么狠?”

  沈淮安微微沉思几秒,把她杯子里的吸管摆好:“别太担心了,我会帮你一起找的。”

  谢忆祈胡乱点点头,目光到处飘,从面前人安静恬淡的眉眼,越过线条精致流畅的锁骨时多停留了一会,又有些不舍地向下。

  最终定在她手腕上的一段鲜明夺目的红绳上。

  高中毕业送的,她居然还在戴?

  “说起来,这段日子怎么没看到淮纪?”

  “……别说了,最近公司事多,我让她去帮我看花店了,我就这么一个爱好,她天天那吊儿郎当的样子真的是。还打电话说什么又看上了好看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