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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了，想要过个丰年的犯人一个接一个出现，三姐霍璟书为此头大，不停在外面抓人。
霍璟歌被勒令在家读书，每天由不同姐姐抽查。霍璟歌打散工的钱还不如陪着爹娘打马吊得到的赏钱多，便早上跟爹去账房腿脚勤快帮爹交账目做杂货，下午陪娘打马吊，自己在一旁看书。一天下来也有个一两银子。
她白天不忙的时候抽空睡会，夜里等各房安歇之后，就四处找狗洞，溜出去追赏金。
如此过了三四天，年二十五前后，又下大雪，霍璟歌陪同霍老爷出门准备去账房，出门到了胡同口便看见有个小身影倚在墙角，身上全是雪。看霍璟歌出来，似乎想动，但是似乎被冻麻了，打了个大喷嚏。
霍璟歌立刻上来将她扶好，拍去她身上的雪，看那张冻红的小脸“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昂高脸，冻得满脸通红看着她，手都麻了却想摸她脸上伤痕“我来跟你道歉的...”
“这么冷的天，道什么歉..能不能走？能走么？”霍璟歌握着那双小手，冰凉透心。她有些紧张的扶着那人走了两步。那人直接摔在她怀里。
“哟，这不是小玉人么？来找小七玩啊..怎么冻成这样啊，小七，快带小玉人去暖暖..这离家有点远啊，来拿着这钱，去前面差茶寮先给小玉人暖暖身子，快去..”霍老爷掏出碎银放在霍璟歌手里，霍璟歌毫不犹豫一把抱起沈玉人，疾步先行。
霍老爷在后面喊道“留小玉人在家玩两天，别怠慢人家..”
霍璟歌懒得理他，直接抱着沈玉人跨到茶寮里抱着她坐下，吩咐小二“把炭火热茶都拿来..还有，煮壶姜茶要快！”
小二赶紧把炭火移过来，霍璟歌赶紧抱着沈玉人往火旁边坐，抓着那双小手握在手心里，放在铜盆上。
“对不起..那天..我爹那情况..吓到我了..我打了你..我不是故意的...”沈玉人小脸微皱，声音带着哭腔，似乎要哭了。
“不准哭啊，哭我就把你扔了。不准哭..我没生你气..真的..”霍璟歌不想想起那天的事，怕会跟沈玉人一起哭。
“真没生气？真的...那你..也别气贤姐好不好...”沈玉人试探性的看着她，霍璟歌听到郗贤名字脸色不受控制起了变化。
“我知道，你是生气了所以才会连夜离开书院..我来，是替自己和贤姐向你道歉，我知道我不该空手来显得没有诚意..可是，我没有钱....”沈玉人着急的对她说着，眼神真挚的看着她。
“那你以身相许..”霍璟歌没好气的哼了声，她能要沈玉人为她做什么事。
“你...你讨厌..”沈玉人抽回自己被霍璟歌握在手心里的手，感觉暖暖的，不由自主羞涩的低着头娇嗔道。
“你爹..没事了吧？”霍璟歌轻声问道，其实当时她打沈琏一拳也是侥幸，但是沈琏是绝症，不清空五脏六腑积毒更深，必然会疼痛不止。
“我还得谢谢你留下的药方..贤姐给我爹用了几付，我爹有好转。以前一犯病就得卧床个把月，疼的要死要活的，这次多亏了你...”
霍璟歌临走前，像上次离别一样也写了张药方，压在沈家厅堂里，不确定有没有用，可死马当活马医吧。毕竟是绝症无法根治，能留一刻是一刻了。
“我向你道歉并致谢，我没钱不能买东西给你，可是....我答应你为你做一件事行不行？什么都可以..”沈玉人眼红心跳的看着她。
“那你以身相许..”霍璟歌还是那句。
“你...别的...你再乱说..”沈玉人脸色绯红，踢着不说话。
“客官，您的姜茶..”小二送上姜茶，驱散两人之间的尴尬。
“我爹让给我留你住两天，你自己看..”霍璟歌倒碗姜汤给她，自己也喝了一碗。
“不了..我来看看你，待会就走了..我爹还等着我照顾。贤姐让柳燕贺回家过年了，现在书院，就剩我们一家了..”沈玉人似乎走了远路，满腿泥泞，裤腿鞋子都是湿的。
霍璟歌见如此，立刻把小二招过来递过一块碎银“小二哥，我包你茶寮一会，给我家小美人暖暖脚..”
“哦哦哦..好..您放心小店这会不接客了，您带美人儿到里面角落坐，那不透风，也比较隐蔽。”小二一边说一边将炭盆搬到背地角落，不太容易被人看到。
霍璟歌这才抱着沈玉人到角落里，沈玉人背对着外面坐着，霍璟歌则坐在她旁边小凳上，正对外面，防止有人偷看沈玉人玉足。
将沈玉人足衣和靴子拎在手里放炭盆上烤着，沈玉人两只脚没地方塞就塞在她怀里，裤腿还是湿的，冰凉凉的。
“你干嘛，这么冷塞我身上。”霍璟歌口中气到，却没阻止。
“谁让你说我是你家小美人，小二哥肯定误会我们关系了。”沈玉人笑着踹踹她胸口。
“清者自清，你是庸人自扰。”霍璟歌低头烤着足衣和靴子，没有注意到沈玉人的目光直直盯着她。
“知道你聪明，出口成章行了吧。”沈玉人又踹踹她。
两人静默良久之后，沈玉人突然说道“小歌...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霍璟歌顿了一顿，头也没抬，回道“你问这干嘛？”
“你要是有喜欢的，你告诉我..行么？”沈玉人踢踢她，示意她抬头看自己。
“干嘛，想跟我抢？”霍璟歌还是不肯抬头，她不愿看沈玉人，她知道沈玉人对她有些不妥。
“你要我以身相许..我就得确定自己，不会被你玩过就弃...”沈玉人轻声叹到。
霍璟歌有点懵了，急忙抬头，正好被沈玉人深深看进眼底“霍璟歌...你要不要..和我交往？....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