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十秒,大门再次打开,就看到女人的纤纤玉手递来一瓶水。

男人看着女人葱白似的玉指,只觉得心里痒痒地,男人慢吞吞地伸出手,快要拿到水的时候,他故意装作拿错东西,牢牢地握着美人的手腕。

等下:改:

不知为何,听到时清的声音那刻,安吟紧绷的小心脏瞬间平稳下来,她怕江可可得知自己吃了时清给的药之后,又要闹脾气。

“你怎么回来了?”许是吃了药的缘故,安吟的脸色好了不少。

时清忸怩的回到书桌前,“临时发现还有一些作业要写。”时清极少说谎,面对别人时,开口总是直来直去的,不喜欢绕弯子。

可面对安吟时,谎话她脱口而出,想到安吟性格敏感,为了不让对方生出愧疚,她只能如此了。

果然,安吟在听到对方的话之后,没有任何怀疑,毕竟人家是学霸,对课业的执着程度不是她这种学渣能比的。

安吟慢慢坐起身子,拿起自己的水杯,又灌了一小口水。

时清给的那盒药还剩下不少,安吟细细琢磨后,道,“这盒药先放在我这里吧,到时候等我买了还你。”

时清原本想说不用,又怕对方心里过意不去,“可以。”

“上班那里,你和魅姐说了吗?”

“讲了。”

接下来,宿舍内一片沉寂。

时清埋首在书桌前,细微钢笔划过纸张的声音响起。

安吟把水喝光后,肚子的疼痛已经减轻很多,她偶尔朝着宿舍大门看去,直至黑暗降临,她肚子发出“咕咕......”声响。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晚上九点。

“吃不吃?”

安吟转辗反侧时,耳边响起时清的声音,她偏过头看见时清递过来的东西,眼神一亮。

法饼!

安吟坐起身,十分自然的接过,“我吃,谢谢!”

时清回视她。

瞬间,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一抹十分默契的笑容。

这个场景,以前也发生过!

时清这是第二次拿法饼给她吃了。

安吟撕开袋子,拿出略微干硬的饼,一口一口吃起来,起初咀嚼的时候,觉得干涩难以下咽,吃下几口后,一股甜味从嘴里蔓延。

安吟吃得很开心。

手里的很快就被她吃完,时清又从自己的书柜里拿了一个。

安吟坦荡的接过,回想起之前发现的那一幕,她心怀忐忑的看着对方,“之前可可对你的态度,真的很抱歉。”同时,一股浓烈的烟味席卷而来。

“咳咳......”

安吟呛得连连咳嗽。

在一阵阵烟雾中,她抬眸时,一道若隐若现的高大身影近在眼前,安吟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尖叫出声,“啊......”

瞬间,走廊的感应灯亮起。

薄少缙站姿挺拔,那双阴森的眸子似乎暗藏波涛,投在小姑娘惨白的小脸上。

相比她心惊胆跳的模样,男人镇定坦然。

“薄、薄少缙,你怎么在这儿?”安吟捂着自己的小心脏,紧张兮兮的看着他。

她双眸微颤,眼神中流露出的恐惧十分明显。

薄少缙在她恍惚的空隙已经把手里的烟蒂扔掉了,看着她那双充满戒备的眸子,他沉重的吸了一口气,“路过。”

他表情淡定从容,完全不像撒谎。

安吟怔怔地看着他,注意到男人周围烟味浓重,道,“你抽了很多烟?”

问完后,她目光落向男人身后的高脚桌上的烟灰缸,里面长短不一的烟蒂堆积如小山。

“一点点。”

男人的回答棱模两可。

男人背光而立,零碎乌黑的头发有几缕落在额前,安吟仰头望去,发现他的头发似乎有些湿润,况且男人此刻还穿着一身睡袍,或许他才洗完澡吧。

思及此,安吟略带羞涩的低下头,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怎么这个时候起床了?”薄少缙清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眉头不禁深锁。

尽管她穿着袜子,可夜里凉,小姑娘体弱,想到这里,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

“渴了,想喝水。”安吟老老实实回答。

“去房里等着。”薄少缙语气中透着命令的意思。

“我自己去就行了。”安吟摇了摇头,连忙拒绝。

“别让我说第二遍。”

男人的态度瞬间强硬起来。

安吟听完,浑身打了一个颤栗。

凌晨,空气中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氛。

最终,安吟乖乖转身,朝着卧室走去,她一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角,紧咬着自己的嘴唇,脸上流露出委屈的表情,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薄少缙瞧着小姑娘垂头丧气的背影,脸色暗沉,离开了她的房门前。

安吟来到床沿边坐下,偶尔抬眸朝着大门的方向瞧一眼。

不知不觉间,她住的卧室内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味,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很讨厌这种刺激的味道。

“薄先生。”林助理躬身,直到男人走近,他才发现薄先生手里抱着的安小姐呈现昏睡的状态,然而,他可不认为在这种状况下安小姐能睡着,那就只有一种情况,安小姐昏迷了,思及此,林助理待他们坐进车内后,快速回到驾驶座。

“去市里秦家开的那家骨科医院。”薄少缙开口。

“好的。”

林助理皱眉,安小姐怎么看着也不像是需要看骨科吧?

一路上,林助理既关心后座的安小姐,又想着去骨科医院的事儿。

安吟被男人放置在脚上,犹如抱着婴儿般的姿态,把她呵护在怀里,殊不知他此刻的姿势对于没有任何关系的他们来说,属实太亲密了点。

林助理将这一切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心里产生的震撼可谓不小。

毕竟,薄先生怀里的安小姐,名义上还是薄承的女朋友呢!

这种违背道德的事,对于平日里最重规矩的人来说,实在过于匪夷所思了。

凌晨的马路上,车辆极少,天空飘起的雨时而大、时而小。

当车来到骨科医院时,漆黑的空中隐隐现出白光。

可见,清晨将至。

薄少缙注意到怀里的小姑娘气息平稳,整个人却昏昏迷迷的,他心里很清楚,这是情绪一起一落造成的。

车递到地下停车场。

薄少缙抱着小姑娘走出来时,就有一位戴着黑色眼镜的男医生等候在那里。

“薄先生。”男医生看到迎面走来的人,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