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微走出人群的同时还顺带将王声笙牵走。
凝视两人匆匆离场的背影, keen摸着脑袋对soji说:“她俩是不是已经跨过我们未知的流程了?”
soji耸肩:“不知道啊。”
他沉浸在“一夜暴富”里头没醒过神,半副耳机搭在脖子上,看起来十足愣。
另一边楼上, 李谨微刚把人牵进房间,下一秒被甩开:“你疯了吗?刚刚那么多人!”
说完, 王声笙担惊受怕地望一眼门,发觉关死了,这才放下心继续:“就不怕扰乱秩序?”
“秩序?”李谨微好笑:“创想飓风有这玩意?”
“和你说认真的!”
“我也认真的,你为什么这么担心?”
李谨微坐到床边, 手没离开过对方的腕骨,因此也把王声笙一同拉近了:“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望着妩媚到动人的丹凤眼, 王声笙很想用手指勾勒这双眼睛的轮廓。
下一秒她真这么做了,指尖带了些凉意, 一点点从眼皮上方往眼尾摸, 这个地方很脆弱, 所以李谨微下意识闭上眼,但又很快睁开了。
“问你话呢,老摸我眼睛干嘛?”
“你眼睛好看。”王声笙感叹。
李谨微笑了一声。
她坐着,王声笙站着,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李谨微以这样象征“臣服”的姿势簇拥她。
她想, 她的眼睛才是真的好看。
明亮, 澄澈, 总含着饱满的潋滟,仿佛被雨水洗净后的天空, 万里无云的湛蓝。
李谨微从不吝啬夸奖:“你的眼睛也好看。”
王声笙顿了顿,耳垂热得通红:“那肯定, 孟芷仪从小就羡慕我眼睛大!”
还灿烂起来了,李谨微瞬间破功:“夸你两句飞天了?比你好看的多的是。”
“我呸!”王声笙脱了鞋踩她,光洁的踝骨被灯打得雪白,玉似的,辉映在李谨微眼中,
诱惑般,直叫人看得情愫溢出。
她手一收,搂住王声笙的后腰往下挪,嘴唇却是贴着脖颈往上,顺血管舔舐,直到下颌交接的地方,变为啃咬:“但你确实好看,至少我前几十年的人生中没有遇见过……”
没有遇见她这样个性鲜明,美丽且因为好奇尝试情/欲的人,李谨微并不去细想王声笙有没有真情。
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感情都处在见色起义和习惯之间,她是起义的那个,希望王声笙是习惯的那个。
“你也……”王声笙捏着手,难为情的一点点小声说:“和别人不同……”
“哪儿不同?”李谨微又吻她的眼睛,眼皮软薄脆弱,所以不敢太用力,落下的力度像羽毛般,很轻很轻地覆在颤抖的睫上,小心翼翼。
王声笙闭着眼:“我说不出来,你长得……”
“很酷是不是?”李谨微大言不馋:“以前可多小姐姐们都这么说过……嘶!!”
王声笙扑上来,愤愤咬了她一口。
“果然是小狗啊。”
李谨微说着,直接往后一仰,位置倒转,她们便面对面直接接触,还因为惯性相互碰了好几下。
腿找不到支力点,王声笙干脆拢到李谨微腰间,二人无形中框在了一块儿。
于是李谨微不得不将撑在女生耳侧的手放掉,然后随着力量下倾。
“怎么的呢?”她彻底贴实上去,呼吸间,彼此都有些气息阻滞:“狗急跳墙?”
边说,手边轻捋一下,剪得平整的指甲,若有若无路过绣纹精致的花边装饰。
更难免刮蹭到皮肉,王声笙下意识想反抗,但也很理所当然地,被死死摁了回去。
她的眼波摇曳出涟漪,和紧抿的唇一块儿,荡漾成极致破碎与极致脆弱。
她经不起考验。
李谨微不过随便晃了晃,便像被雨水浸泡后,泛滥成灾的麦田。
于是李谨微干脆全折卷上去,摘掉了系带,以及暗处的最后一层薄纱。
眼前的景象一如既往的美妙。
跳脱的,软颠颠的,被顶灯洒满斑斑点点,冷白一片,散发出浓郁的柑橘气息。
令人很想……深嗅这份浓郁。
然后李谨微便低头,吸血鬼般的齿轻啃,磨得不轻不重,引人遐想。
王声笙知道自己已经陷得离谱,温热的掌心轻轻搓揉着挪动着,由上至下。
好烫啊,她脸上沁着红晕,似乎真像被烫熟了
李谨微的温柔会截止在体温交融的时刻,然后变成狠戾,就好像打游戏时候的她,用指尖战斗。
王声笙见过打比赛时候的李谨微,那股爆发力,和平日慵懒的她截然相反,似分裂成两人。
然后她弄脏了衣服。
还是李谨微的衣服。
几乎同时,衣服主人挑高了眉,用空闲的手捉住她的脚踝骨拉高。
女人的下颌都被溅射了些许,却不在意地偏头笑道:“小狗尿尿啦?”
该死的!王声笙羞得用另一只脚踢她,又被反手握住:“两条腿抬起来尿?”
“也行。”
……行个屁!
王声笙瞪她,然后被捂住了眼睛。
“乖。”手捂了一下,马上松开归到原位:“眼睛这么好看,不可以用来瞪人。”
王声笙参加过许多场矜贵盛大的宴席,却从未见过哪个人比李谨微更会调动情愫。
她手心模糊了数次混乱,嘴里说着渗透进骨血里的温柔和旖/旎。
“还可以吗笙笙……”
“……能继续吗?”
数不清到底有多久,王声笙只觉得自己在被一双手拉入灭顶的情……
与潮中。
这双手未来大概会去到世界级比赛的现场,会是顶级adc的手,可现在,它们偏偏在捋动满城池水。
反差令王声笙兴奋。
她想她的傲气从没有消失过,JinWw属于全世界,李谨微只属于她一个人。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李谨微被soji的电话吵醒,手一动,发觉臂上压着个脑袋。
王声笙的头发缠在她嘴角边,女生自己的被子不知道蹬到哪儿去了,和李谨微盖的是同一张棉被。
空调也没开,难怪睡得热,李谨微一脑袋汗,再摸摸王声笙,头发都打缕了。
她抽出胳膊用鼻尖去探对方的呼吸,带着睡醒的沙哑与慵懒张口:“你那边弄脏,跑我这边睡是吧?”
声音怪性感的,王声笙立即睁眼想咬她手指,李谨微没给机会:“闹?反正得换床单,不如……”
这招管用,王声笙连滚带爬下床,发丝凌乱地喊道:“休想!白日宣/淫,是不是人啊李谨微!”
哦,弄得到处都是的时候咋没说她不是人?
但李谨微识相地闭上了嘴,大清早的,soji在催下楼,她才懒得跟小狗吵架。
再说soji这个人,昨晚连夜搬家,通宵到现在,精神贼亢奋,他大概觉得王声笙什么好的都见过,干脆从家里带了自己做的饭菜来。
两人一下楼,soji就跟个二傻子似的上前,把饭菜摆得浩浩荡荡:“这些都是我老家的特产,早上我弟弟妹妹们也帮忙做了饭,你们尝尝?”
“大小姐啥好吃的没吃过?”冉染夹着烟笑道:“粗茶淡饭怕是吃不习惯。”
“谁说的!”王声笙不服气地坐下,接过筷子就往嘴里塞:“就很好吃!你才是大少爷!!”
冉染目的达到,偏头不再说话,然后就被李谨微怼了:“干嘛呢?帮兄弟损笙笙?”
keen在旁边语出惊人:“你俩不会睡了吧?”
艹!李谨微抬脚把他踹老远:“再瞎说一句,老子给你飞沟里去!”
keen嘻嘻哈哈往门口躲,刚准备转身便撞到个人,他回头,表情却定格住了:“……兔子?”
门口的小姑娘看起来不大好,垂着脑袋,慌乱打了声招呼就要往里走,keen身体一动,挡住了去路。
“抬头。”
这姑娘埋得更低了,只能看见个明黄的头顶,有气无力地耷拉下来,越耷越低。
王声笙坐的角度不同,反而最先瞧出了端倪:“……怎么受伤了?”
闻言,李谨微立即跨步上前,抓起兔子的胳膊把袖子往上一捋,并强迫她抬高脑袋。
见到她的脸,几人倒吸口凉气。
女孩原本姣好的面容上全是伤,青一块紫一块,嘴角甚至是破的,粉底都盖不住。
keen几乎瞬间吼出来:“谁干的?”
“还能是谁?又不是第一次了。”冉染灭了烟说。
妈的!
keen一把捏住兔子的肩膀,情绪异常激动:“你给我搬出来住,现在就搬出来!”
手没收力,恰好还捏到女孩的伤口上,疼得她脸色苍白,只能咬牙硬忍着。
keen见状立马松手,像个犯错的小孩:“对……对不起,我捏疼你了?哪有伤口我看看?”
伤遍布全身,兔子并不肯让他看,躲躲藏藏,最终躲到了李谨微身后。
“给我看看啊,呃,微姐……”
李谨微堵在两人中间,谴责道:“看啥看,男女授受不亲,边儿去,兔子和我上楼。”
两人准备往楼梯口走,徒然一个声音插/入空气中:“不行!”
一嗓子把李谨微喊停了,回头瞄向声音主人:“什么不行?怎么了?”
王声笙说不出个所以然,但她就是心里不舒服,只能倔强地重复:“就是不行!”
李谨微皱眉:“兔子受伤,看看怎么了?”
王声笙情绪别扭,说话态度也变得强硬:“那有你什么事?这么热心干嘛?”
话音刚落,全场陷入死寂,兔子察觉出不妥,抱着包慢慢出声:“我没啥事的,况且你们的房间我个外人不好进去。”
李谨微这才反应过来,抬手拍了拍脑袋。
当习惯了大姐头,却忘记有个小醋精在场。
单身太久,责任心四处分散,现有个人出现,是另一层关系,李谨微一下子没适应过来。
完了,李老板清醒过来,预感大事不妙。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