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鬼术·无间业树!

  大范围的血鬼术施展,一时间,两处战场顿时全部沦陷!

  “什么?!”

  脚下突然拔地而起的无数石龙子顿时令宇髄天元震惊不已,眼见着那石龙子就要向他进攻而来,他当即一个后空翻便躲过了这次攻击,随即迅速与童磨拉开了距离。

  然而藤原宗秀却远没有这么幸运了,原本就被黑死牟,妓夫太郎,堕姬三个一同围攻的他,脚下突然之间同时隆起了好几头石龙子。与此同时,那些石龙子的口中竟然发出了范围巨大的雷电,径直向他投射而来!

  与此同时,一旁的妓夫太郎将自身的血液凝结成了剃刀般的带有剧毒的薄刃,瞬间向藤原宗秀迸射了过来!

  血鬼术·飞行血镰!

  经过宇髄天元的提醒,藤原宗秀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的刀刃是不能接触的?身体一阵翻转,便同时躲开了石龙子与妓夫太郎的这一道攻击。

  然而他想的还是太过简单了,那血镰竟然如同有意识一般的更改了飞行路线,如同索命之镰一般紧随藤原宗秀而来,于是藤原宗秀便只好正面应对,一刀挥出,顿时便将血镰拦在了面前。

  但就在这时,一旁那石龙子的口中竟然再次发出了一阵音波,过近的距离,再加上对方本就有意攻击,藤原宗秀抑制不住顿时喷出了一口鲜血!

  但他手中的刀刃却仍保持不动的将那血镰牢牢阻拦在了外面,随即他眼神一冽,反手就是一击,顿时那血镰便被重重的击飞了出去,径直深深的扎在了一颗树上!

  与此同时,黑死牟再次向他发起进攻!

  陆之型·长夜孤月·无间!

  一瞬间,无数道纵向的圆弧状斩击摧枯拉朽般向藤原宗秀而来!

  “呼呼……”

  藤原宗秀喘息着,眼见攻击再次袭来,便再次出刀格挡,身体如同闪电一般的避开攻击,然而几乎不间断的与多名上弦战斗,终究还是消耗了他不少的体力,竟不小心漏掉了一道斩击!

  那道弧形的斩击径直向藤原宗秀的头部袭来,眼看就要立即接触到了一起,危急关头,藤原使出全身的力气,头部向侧边避开,而那道斩击,也落在了他身后的地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刀痕!

  “……”

  藤原宗秀被带起的余波冲击的倒退数步后猛然停下,脸上原本戴着的面具也掉到了地上。

  接着,他看了看那数不清的冲天而起的石龙子,又看了一眼重新包围过来的几名上弦,额头缓缓流下了一行血迹。

  鲜红的血液,就这样顺着面部轮廓缓缓流入了右眼之中,视线便也跟着变成了一片血红,眨眼之间,藤原宗秀的半张脸便全部被血迹所覆盖,一种血腥之感扑面而来!!

  “咳咳……”

  他清咳了两声,随后举起手臂,轻轻用袖子擦拭着眼睛。

  与此同时,在布料的遮掩下,他悄悄燃烧起了一枚符纸,随即嘴唇微动,似乎用极小的声音说了句什么。

  不远处,正在一同寻找半天狗本体的猫又耳朵煽动了两下,眼中飞快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见藤原宗秀的气势明显下滑,黑死牟转过头对正在和宇髄天元纠缠的童磨说道:“不要再玩了,尽快完成大人交给我们做的任务。”

  童磨看了一眼正在他的血鬼术下艰难支撑的宇髄天元,接着挥舞对扇,瞬息之间,两朵少女形态的冰莲便凭空出现,接着便依言赶来支援黑死牟他们。

  留在原地的少女接着从口中吹出了一大片的冻气。

  面对这样寒冷的冻气,为了不被冻伤宇髄天元便只得躲避。

  另一边,吸收了其他几个分裂体而形成的憎珀天一边用鼓棒敲击着背后写着“憎”字的鼓,操控着木质的石龙子树木对所有人展开攻击,同时也将本体彻底的保护了起来。

  “……你们这群人竟然对只有手掌大小的弱者挥刀相向,真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

  憎珀天手持鼓棒,头生双角,说话间不经意露出口中的獠牙,明明自身才是那个穷凶极恶的恶鬼,如今却反咬了一口,竟然开始指责起炼狱杏寿郎,甘露寺蜜璃以及灶门炭治郎等人。

  “开,开什么玩笑?你说的这种话未免也太荒谬了吧?”甘露寺蜜璃听到对方那尽显荒谬的话语,不禁瞪大了眼睛。

  明明对方才是吃了许多无辜之人的那个穷凶极恶的恶鬼,如今却倒打一耙的指责他们欺负弱小,这简直是天下从未听闻过的再荒谬不过的事了!

  想到刚才就是这个家伙的分裂体叫她女流氓,甘露寺蜜璃神情当即严肃起来,举起了手中特制的日轮刀当即就要上前和对方打起来。

  “这种话确实是你这种鬼能说出来的了。”炼狱杏寿郎听后也当即严肃了起来,同样有被挑衅到。他握紧了武器,随即对一旁的灶门炭治郎和猫又以及祢豆子说道:“我们来牵制住他,你们去把对方的那个本体找出来干掉!”

  灶门炭治郎神情坚毅的狠狠点头:“放心吧炼狱先生!我们就算拼死也一定会做到的!”

  “谁要跟你们拼死啊……”猫又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即鼻翼煽动,开始四处寻找起刚才的那只鬼。

  期间,他时不时显得有些焦躁的看向藤原宗秀的方向,然后又转回头来,多次反复,也因此导致寻找的进程没有一丝进展。

  明显神游天外,心思完全不在寻找本体这件事上。

  灶门炭治郎就是在这时带着灶门祢豆子赶到的,同样嗅觉超乎常人灵敏的他,再加上又被憎珀天那一席荒谬至极的话语激发了心中潜藏的怒火,此时就连做事都带着一种风风火火的感觉。

  他用嗅觉很快便找到了本体的藏身之地,接着便是一刀毫不犹豫的斩下!一副恨不得将刀下的木头剁的稀巴烂的架势。

  然而他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跑了?去那里了?”灶门炭治郎丝毫不顾额角渗出的汗水,不断的跟随着气息到处寻觅。

  左边……

  在哪里?

  右边……

  到底在哪里?

  ……

  终于,灶门炭治郎还是在最后发现了那道正背对着他正在夺命奔逃的背影!

  吃了不知道多少无辜之人的恶鬼,竟然反过来指责他们是穷凶极恶之徒!

  想到这里,灶门炭治郎当即握着刀,一边大喊着追了上去:“不许逃!你这个卑鄙小人!我一定要让你偿还迄今为止犯下的所有罪孽!”*

  然而专注于逃命的鬼又怎么可能听他的话乖乖束手就擒呢?本体本就是怯之鬼,他不敢正面面对任何事,便只有逃跑,于是他这方面的速度自然也格外惊人。

  眼见追不上对方,灶门炭治郎焦急万分,也就是这时,他的身体竟然莫名爆发出了一股力量,猛然提速追了上去,随即挥舞着燃烧着火焰的刀刃,一举砍向了那鬼的脖颈!

  然而就在这一刻,那怯鬼的身体却猛然涨大,一把抓住了炭治郎的头部!

  而这时,太阳已经快要升起了。

  “还要继续负隅顽抗吗?”

  童磨看着单膝跪在地上,一副几乎已经快要力竭的样子。却仍然还在坚持继续战斗的藤原宗秀,“哦呀”了一声接着说道:“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对手呢,在我们这么多人手的围攻下,竟然坚持到了现在,而眼看太阳又要即将升起了,再不离开的话……”

  童磨的话语没有完全说完,但在场的所有鬼都不难猜到他的意思。

  再不离开的话,他们所有鬼恐怕都要因为遭到了阳光的直射而交代在这里了。

  甚至于损失了一个狯岳,却还没能完成任务。

  鬼舞辻无惨若是知道,必定会大发雷霆。

  顿时所有鬼不约而同的加大了进攻的力度。

  一旁想要帮忙的宇髄天元一度甚至根本插不上手。

  另一边。

  在妹妹祢豆子的帮助下最终摆脱了钳制,成功砍掉了那只鬼的头颅之后,灶门炭治郎猛然发现,这只鬼的舌头上写着的是一个“恨”字,但本体的舌头上刻着的明明应该是一个“怯”字!

  本体还没有死!

  灶门炭治郎当即焦急的四下去寻找,此时他和祢豆子两个已经完全脱离了主战场很远的位置,循着那只仓皇逃窜的鬼的背影往前走,灶门炭治郎当即便再次看到了那名乘务员。

  对方组织乘客们撤离,暂时停留在了这里歇息。

  而此时,那鬼正一脸狰狞的扑向那群乘客,显然是准备吃人来补充战斗中缺失的能量。

  绝不能让他吃任何一个人!

  灶门炭治郎当即便准备上前阻止对方,然而这时太阳已经逐渐升起,这一片地方没有任何遮挡物,灶门祢豆子的身体刚一接触到阳光,便立即遍布了一片灼烧般的伤痕。

  灶门炭治郎左右两难,一边是妹妹,一边是等待拯救的乘客,然而就在他难以抉择的时候,灶门祢豆子竟然直接将他抛了出来!

  最终,他成功斩杀了半天狗的本体。

  但就在他以为自己失去了妹妹的时候,却见到妹妹祢豆子迎着日光向他走了过来。

  即将完全消散的半天狗目睹了这一幕。

  与此同时,黑死牟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将终于力竭昏倒的藤原宗秀抱了起来,眼角余光看了一眼消失的憎珀天,这证明半天狗已经被彻底杀死了。

  牺牲了两个上弦才勉强在天明之前将人擒获,这任务完成的着实不怎么漂亮,也不知道无惨大人会不会斥责。

  然而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黑死牟低头看了眼不省人事的藤原宗秀,在太阳彻底笼罩了整片大地之前,便这样与其他剩余的两名上弦一同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看到这一幕的甘露寺蜜璃和炼狱杏寿郎连阻止都还没来得及。

  “怎么办?宗秀叔叔竟然被他们带走了!”

  炼狱杏寿郎一贯爽朗的脸上,少有的露出焦急万分的神色,甘露寺蜜璃同样也满脸的担忧。

  然而身为弟子的宇髄天元,脸上的表情却颇为古怪,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纠结表情。

  就在这时,猫又走到的跟前,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寻常:“你们……其实也不用那么太担心,主公他……”

  说着,他顿了一下,在几双充满求知欲的脸上一一略过,随后便继续说道:“他是故意被对方带走的。”

  “什么?!”炼狱杏寿郎和甘露寺蜜璃顿时惊讶不已,同样没想到藤原宗秀的胆量竟然如此之大。

  “他说的是真的。”

  宇髄天元这时也跟着说道,其实他之前并非真正没有任何插手的机会,只是最终全都被他这个任性的老师暗中传音拒绝了,并且告诉了他自己想要顺势被抓走的计划。

  于是后期宇髄天元便很良心不安的摸鱼了,顺便也做出了一副很努力的想要营救,但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稍微一想就能明白怎么回事,无外乎是想深入敌巢杀死鬼舞辻无惨,但是……

  但是怎么想这件事也不是一般的危险啊!

  猫又对于危不危险的倒没有什么感触,毕竟他太清楚了,别看主公那一身狼狈的样子,但几乎全部都是故意演出来的,毕竟对方连畏都还没有用出来,又怎么可能真的陷入绝境呢。

  真正令猫又感到心情复杂的,其实是自己刚拜了还没两天的主公,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不知道该上哪里去找了。

  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