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身体更重要,少加点班吧。”诗松盛仰头靠着沙发,莞尔道,“我可是听你心秘书说了,你已经连着加一个月班了,好歹考虑下人家小年轻,小心猝死。”

  陶禹谦坐到诗松盛旁边,隔着一个人的距离,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突然间加了一个月班的疲惫感油然而生。

  “小年轻又没有女朋友,不多加点班努努力,这么早下班干什么?”

  “你可拉到吧,上一个秘书干了两个月跑了,这一个你是准备让他干一个月。”诗松盛两手一摊,深深的呼一口气,“行了,我要赶紧走了,最近都没怎么去公司,居家办公有些文件不太好处理,要赶紧走了。”

  “对了,盛雯这样子还是不要去公司了,我找人给他结工资,还是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吧。”

  “行”陶禹谦低声应道,“你也注意身体。”

  “什么?”诗松盛疑惑道。

  “没什么。”

  陶禹谦目送诗松盛越走越远,直到完全淡出他的视线,他有什么资格去关心他?

  这么长时间不见诗松盛一方面是因为不正经的老东西,一方面是因为他害怕直面诗松盛。

  每次见到诗松盛,脑子里边就好像是有一道声音在脑海里。

  吃了他,掠夺他,抢走他。

  诗松盛他的腰是那么的细,好像轻轻一拢就在手里,脸是哪么的红润,嫣红的嘴唇无时无刻的吸引着他。

  他就像是被一颗禁果吸引,无时无刻的想要抵制诱惑。

  陶禹谦挪到诗松盛坐着的位置,把头埋到怀里,不想再多去想些什么东西,心里隐隐作痛,有一种禁忌的感觉在他的心里缠绕,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助。

  即使他不愿意承认,但他真的很像那个老东西。

  该不愧说他们是父子吗?

  早就出来的诗松盛对于陶禹谦的挣扎一无所知。

  刚出门就很巧接到了温如棠的电话。

  “阿盛,快来我在流水席等着你。”

  “流水席?”诗松盛眼睛咕噜一转蔫坏蔫坏的调侃道,“温如棠,你是不是不准备要我这个贫困的朋友啊,怎么就请我吃流水席,这个老店多少年价格都没变了,不请我吃点贵的?”

  这个流水席是一家面店,开了好多年,从高中开始他们就开始吃,诗松盛带着他所有的朋友都去过,包括那个狗毛的总裁。

  只不过在六七年前老板好像店关过一段时间,后来又开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不不是的,我现在就定。”遇到诗松盛温如棠就歇菜了,表面上看这鬼精鬼精,但他无论如何不会对诗松盛说谎,“我现在就定。”

  诗松盛笑呵呵道,“没听出来我在逗你玩,怎么之前那么聪明今天就歇菜了,我马上就来等着我。”

  嘚,今天又是自由活动的一天。

  阿沁的河东狮吼可不容小觑,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明天该惨成什么样了。

  踏着夕阳最后的一缕光芒,准备到达店里。

  这家店开在夜市里边,外边还有老板儿子的炒粉店。

  门头算不上干净,带着老店特有的味道,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老板来份小面。”诗松盛轻车熟路的躲过左右人群,上了二楼,哪里有老板特意给诗松盛和温如棠留的房间。

  毕竟我们大明星被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

  空调的冷风,突然让诗松盛的思绪飘荡在空中,当年温如棠突然说要出道吓了诗松盛一大跳。

  虽说诗松盛家里是做娱乐圈的生意,但也就是个土大款,负责掏钱的存在,他也不多关注。

  谁知道温如棠第一部 电影都出来了,才给诗松盛透露了一点。

  真是不够意思。

  “阿盛,你来了。”

  诗松盛推开门,温如棠就在门边等着,像只等着主人回家的小狗。

  “你干嘛非要在门口等着我,每一次都是这样吓我一大跳。”诗松盛把钥匙扔在桌子上,左右手交替给领带和外套弄下来,“点菜了吗?”

  “点了,有你最喜欢的糖醋里脊,还有一条烤鱼。”

  “还是你贴心。”

  “你天没去公司?”温如棠倒了杯水放在诗松盛面前,“我今天去你公司怎么没看到你?不愧是广告公司的打工人,各个冷静的好像没看到我一样。”

  “打工人只要打工就好了,又不是出去旅游有什么高兴的,看到你他们应该会伤心吧,又要加班了。”

  “面来喽。”老板娘身上搭个毛巾,脸上乐呵呵的笑容,高兴的眼都看不见了,“小老板,又来吃面了,送你个小菜,看你每次来都点。”

  “谢谢老板娘。”诗松盛差异的看了眼老板娘,扬了扬下巴,得意的瞅了瞅温如棠,“看见没有,老板娘送我的你没有。”

  “是是是,你的你的。”温如棠跟哄小孩一样,“让人家老板娘赶紧去忙吧。”

  “行,你们先吃着,有啥事叫我们。”

  “最近你只有这一个综艺吗?”诗松盛从筷子桶里抽出一双筷子,把面搅开,饿死他了。

  早上去接人,那小孩在自己家睡得正香,他干了一上午活,中午吃个饭没有陆漱阳做的好吃,没胃口。

  “你慢点吃。”温如棠往诗松盛碗里夹菜,“是啊没什么太多事了,不过下个月要在本市的深山老林里边拍戏,欢迎你去探班。”

  “行啊。”诗松盛一口应下。

  酒饱饭足后舒舒坦坦的诗松盛舒舒坦坦的靠着椅子,没有一点下午的时候的正经样。

  “突然怎么感觉回到了初高中的时候,那时候我不爱吃学校食堂,带饭又没啥味道,每次我们都逃课来这里吃。”

  “是啊,那个时候这边还没有那么多的人,只有几家饭店。”温如棠的眼神中明显带着怀念,那一段时间也是他最幸福的时间。

  他家里很一般,父母离异,把他当个透明人。

  既不少他的,但想有再多就不可能了。

  那时候,他每天最期望的事情就是晚上的时候能和诗松盛一起来这里吃饭。

  最可恨的是每次都有只恶心的狗子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