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洲把包里最后一个急救包拿给了他。

  “还有两个ZO的人不知道在哪里,刚才就一直没有看见,要蹲一蹲吗?”周蔚问。

  “不了没时间和他们耗,进圈去收人头。”

  往建筑物的后门饶了一段路,又丢了个烟雾弹他们才成功坐上车。

  谢星洲仔细听着附近的动静车子的引擎声很响能听到的信息有限。

  进圈后大家先寻找了物资,捡到了几个急救包和绷带,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个手雷和两个烟雾弹,没有好用的枪。

  三人分成了两队,谢星洲手上拿着一把狙击枪一把□□他单独行动席燃和周巍配合行动。

  击杀通告不停出现谢星洲靠着自己过人的枪技和跑位技巧收了三个人头。

  让本来下降了的排名又回到了第八位。

  他们刚才开来的车子被其他战队的人开走了眼看马上就会刷新安全区,谢星洲在扫物资的时候还不忘到处找找有没有合适的车辆。

  圈子刷到最后需要跑毒的距离就会越小但车子的存在并不光是为了节省时间,更加是为了在进圈的时候成为他们的掩体。

  游戏中会有不少队伍刷到天命圈难免会出现在建筑物里蹲守的情况这时候车子就显得非常重要了。

  “席队我这里有车。”

  周蔚和席燃快速跑到谢星洲身边坐上了车子。

  一发子弹打在了坚硬的汽车外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谢星洲皱着眉:“在左前方那一排的楼里面快走。”

  他们处于低位,想贴脸赢过对方的可能性很低,谢星洲加快了语速说道:“对面的枪应该是空投里的,现在尽量不要和对方对上。”

  空投枪把把强劲,狙击枪更是如此,要不是对方的枪法没有那么精准,席燃早就被狙了。

  周蔚没有含糊,开着汽车带大家快速进圈。

  决赛圈刷新。

  还剩下十几个人。

  没有胖子在,大家在决赛圈打得很吃力。

  圈子太小了,又没有建筑物作为高点,狙击枪在这时候的作用就会减小,席燃手上却没有适合近战的枪。

  谢星洲击杀了一个对手,跑位过去看了眼对方的装备。

  “这里有P90。”

  p90的强劲在近战中最为出色,不论是威力还是弹容量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席燃玩这把枪有一手。

  拿到了P90后,总算是把他们劣势的比赛现状拉了回来。

  山顶上有两个队伍,Hawk在山脚的位置,想要往上推进非常困难。

  周蔚站了出来,往前跑了几步主动攻击了山上的人。

  一枪、两枪,没中。

  他的血量倒是被打掉了一半。

  会这么做并不是因为他傻,而是想帮助席燃和谢星洲往前走一走,只要跑到山腰附近的大石头后面,他们就有可能拿下第一。

  现在没有掩体的情况实在太危险了,搞不好就会全军覆没,所以他才用了这种办法。

  两人也没辜负他的期待,在最后一点血被打掉的同时,谢星洲和席燃跑到了石头后面。

  虽然依旧难打,但这个位置,对方不管是扔雷还是想要开枪都不容易。

  “我们又一次在决赛圈看到了Hawk的身影!”主持人激动地锤了下桌子。

  另外一人回应道:“要不是他们前期太保守,肯定能进入前三。”

  “对啊,已经开赛这么多天了,Hawk依旧没有改变前期稳重的打法。这样的好处很明显,但是劣势也一样,积分一直没有上去。”

  第八的位置绝对不是Hawk想要的成绩,他们也不会甘心让自己的战队停留在这种不上不下的成绩中。

  他们聪明的一点就在于,不会一昧的为了积分往前冲,同样拿下了三个人头,开局就死和活到最后自然也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在比赛中,人头并不是拿下积分的唯一途径,排名不同,比赛结束后的加分情况也不同。

  第一名的队伍能加十分积分,第二名加六分,逐渐递减。

  而开赛以来,Hawk正是凭借这种稳中求胜的打法,让他们的积分保持着平衡,后期追分并不会吃力。

  比赛结束后,排名稳定在了第六的位置。

  当初说风凉话的人,也是现在才明白Hawk的意图。

  大家不由得对这支队伍多了些警惕。

  心思缜密自然也是比赛的一部分,比赛不单单靠技术,还有脑子和战术。

  谢星洲背上自己的小包包,和席燃并肩走出了比赛场地。

  “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陪你一起去。”他没有给席燃拒绝的机会,抬手打了出租车。

  白天有点事情耽误了,席燃没来得及去做复查,好在打了电话咨询后,院长说让他们晚上过去,他会安排好。

  两人坐进了出租车里,一言不发。

  在这种密闭的空间中,所有的心思都无所遁形一般,谢星洲连看都不敢看席燃。

  他托着下巴,默不作声看着窗外变幻的风景。

  唐韵和席楠在医院门口等着,他们刚下车就看到了。

  谢星洲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唐韵拉着他走在了后面,小声问:“他今天没耍脾气吧?”

  “没有。”谢星洲笑了笑,“他还挺配合的,我说要一起来,他也没说什么。”

  “那就好。我今天看了你们的比赛,打得真是太漂亮了!不愧是中国最厉害的电竞选手!你太棒了!”

  说到激动的时候,唐韵还给了谢星洲一个大大的拥抱。

  谢星洲轻轻把手搭了上去,温声说道:“第一次被长辈夸奖,感觉好奇妙。”

  “那是你还没习惯,放心,以后我肯定天天都夸你,等你嫁到我们家啊,我还要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嫁到他们家???

  谢星洲想都不敢想还有这种好事。

  他没有喝水,却被口腔中的口水呛得不轻,一直咳嗽个不停,脸颊都红了。

  席燃转过身来,似是责备的语气说:“妈!你别给他那么大的压力。”

  “害,你看我,真是的,刚刚说错了。”唐韵理解成了另一层含义,笑着说道,“如果你不想嫁,让席燃嫁也是一样的。”

  谢星洲:... ...

  席燃:???

  这位中年妇女,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

  席燃咬着牙正想回复他,就到院长办公室了,没来得及说。

  谢星洲故作镇定,其实心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他手足无措地跟在席燃后面,听着院长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好在唐韵贴心地帮他解释道:“他说没什么大碍,接下来还是好好注意休息和运动,不能久坐,也不能劳累,腰带要继续戴着。”

  谢星洲点头记在心里。

  拿着给席燃开的药两人坐上了回酒店的车。

  “我妈说的话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这话说得很矛盾,不是放在心上,也不是不要放在心上,而是不要“太”放在心上。

  这中间的尺度,谢星洲拿捏不了。

  他抬眼看着席燃,出租车里没有灯光,不然一定会照亮他脸颊的绯红。

  “什么叫做不要‘太’放在心上?”谢星洲顽劣地笑了,“哪一部分是要放在心上,哪一部分不用?”

  “比如,让我嫁给你这部分就不用。”

  要不是席燃气息里的慌乱,谢星洲几乎察觉不出来他在紧张。

  谢星洲笑着又问:“那我嫁给你那部分要放心上吗?”

  “你可以考虑看看。”

  这次他没有收敛,而是笑出了声来。

  “席燃,你在想什么啊,怎么会有人跳过恋爱直接谈论结婚的?没有告白,没有求婚,也太没有诚意了。”

  两人并肩下了电梯,刚打开房门,席燃就把人拉了进来,反手关起门,把谢星洲抵在了门板上。

  连房卡都没来得及插,掉落在了地毯上。

  “洲洲,你怎么说出口这句话的?一直在逃避我的心意的人,是你。”

  气息打在谢星洲的脸颊侧面,却带不走他眼中的茫然。

  无数的记忆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谢星洲细细回想了一遍,确实是他一直在回避。

  他的沉默,却让席燃得到了另一个结论。

  一个谢星洲依旧不想正面给他回应的结论。

  他垂下手,没有刻意去掩饰眼中的失落与自嘲,转身要走。

  “席燃。”他拉着席燃的胳膊,把人又拉了回来,“我昨天晚上做了很奇怪的梦,我梦见在我们庆祝夏季赛夺冠的那天夜里,我们在阳台上见面了。”

  席燃艰涩地问:“然后呢?”

  他有些害怕知道答案,又盼望着能快点知道答案,矛盾的情绪一遍遍在他的脑中拉扯。

  “然后,我们接吻了。”谢星洲看着他,“那个梦很真实,真实到我几乎以为它是真的。”

  “如果它就是真的呢?你会怎么做?”

  谢星洲脸上的笑容是席燃从没有见过的,他读不懂那个笑容里的含义,也读不懂此时的谢星洲想做什么。

  拉着他手腕的手在一点点用力,虽然并不痛,但是格外的滚烫。

  谢星洲抬眸看着他:“如果是真的,我想再来一次,以男朋友的名义,可以吗?”

  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他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眸中,盛满了星辰大海、漫天银河在他的眼中,汇聚成小小的光点,席燃终于看清楚了那个光点里的人。

  是他。

  比月光更加明亮。

  谢星洲笑着说:“我本来打算等你先说出口的,但是我仔细想了想,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你先开的口,这次就换我来吧。”

  他没有忽略席燃眼中的震惊与喜悦,笑着说道:“席燃,你愿意当我男朋友吗?”

  时隔两年,他也总算是走出了心中那道名叫自卑的门槛,跨过了曾经不幸的自己。

  他喜欢席燃,一直喜欢着。

  席燃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回应他的是一个激烈、充满爱意的吻。

  技术谈不上多好,很青涩,但是每一次双唇相贴的时候,谢星洲都能感受到席燃颤动的内心和压抑到极致的克制。

  手不由地抓紧了席燃胸口的衣服,把衣服抓出了几条皱褶,松开手后那些皱褶又消失不见,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呼吸乱了。

  听觉在这时候变得格外敏锐,谢星洲听到了自己不小心从唇齿间溢出来的轻哼声。

  还有来自席燃的低喘。

  口腔里草莓的香气被不停搅动,一不小心就跑了出来,萦绕在了两人的呼吸之间,久久无法散去。

  席燃放开了他,他也终于抓到空隙让自己好好喘口气。

  “席燃。”

  席燃笑着抚摸他的头发,回应的声音也是前所未有地温柔:“我在。”

  “以后我们别吵架了。”

  破镜可以重圆,分开的人只要还有缘分也迟早会相遇。

  只是这次吵架久了一点,让他差点错过席燃,患得患失的感觉在这一刻才彻底从心里消失。

  席燃说他会怕,怕谢星洲忽然又离开了。

  谢星洲何尝不是呢,他也怕,怕席燃哪一天忽然告诉他,要和别人在一起。

  这样的场景,控制不住在脑海中出现过很多很多次,他曾经无数遍逼迫自己学会祝福席燃,后来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度。

  他还是最想和席燃在一起,冠军也是,爱情也是。

  “好。”两人额头相抵,发丝在中间交织缠绕,“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二十岁的他不够成熟,曾经说出过同样的话,当时他不明白里面的分量有多重,二十二岁的他把这句话再次说出口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要和谢星洲相守到老的准备。

  谢星洲抱着他,聆听着两人已经乱了的呼吸声。

  他抬眼问:“做吗?”

  席燃震惊了一会儿后回:“比完赛吧。”

  他在谢星洲面前向来没什么自控力,要说不想是骗人的,但是他担心要是一不小心没控制住,会让谢星洲明天没办法好好比赛。

  队伍里已经有他一个有腰伤的人了,要是再多一个谢星洲,季杭绝对会让他回去写几万字的检讨。

  “那起码,一起睡个觉?”谢星洲红着脸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单纯的睡觉。”

  “我知道,况且这种事就算你不说,也是理所当然的。”

  情侣当然应该抱在一起睡觉。

  夜深。

  两人相拥躺在床上,柠檬香气在空气中一点点扩散,吸进鼻腔里带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凉爽气息。

  身体却灼热得很。

  谢星洲闭着眼睛,跟尸体似的一动不动,右手麻了也没敢调整睡姿,生怕要是自己一动,席燃就会控制不住。

  隔着睡衣,但此时最了解席燃身体变化的人,是谢星洲。

  “晚安。”一个轻柔如羽毛的吻落在谢星洲额头。

  “晚安。”

  闻着席燃身上的香气,没多久,他就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难得睡到了日晒三竿才起来。

  席燃在浴室里洗漱,谢星洲洗完了坐在窗台上。

  一遍遍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心里涌上了不确定的念头。

  他捂着头,有种宿醉后的不真实感。

  他和席燃告白了?一觉醒来他多了个男朋友?

  席燃靠在浴室门口,手里拿着牙刷,嘴角还挂着泡沫。

  把牙刷从嘴巴里抽出来,席燃笑着问:“你不会是想装糊涂吧?你昨晚可没有喝酒。”

  为了防止谢星洲以后用宿醉这种借口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不认账,席燃决定以后都不能让他碰酒。

  在他看来,酒后失忆和酒后发酒疯性质同样恶劣。

  “我没有装糊涂,我就是自我消化一下,你至于这么紧张吗?”

  “当然紧张,你难得回应我的心意,要是忽然这时候装傻充愣,我肯定... ...”

  “肯定什么?”

  “比赛期间我是没办法对你做什么,不过比完赛就不好说了。”

  穿好拖鞋,从飘窗台上下来,谢星洲面无表情地路过他,坐到了电脑面前,等坐下后,他才恶劣地笑了下:“你的腰不是有伤吗?你能对我做什么?”

  席燃咬咬牙:“是有伤,但是这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要不现在试试?”

  谢星洲没把他的话当真,毕竟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今天也自然不可能发生什么。

  席燃冲干净嘴里的泡沫,洗完脸后,来到了谢星洲旁边坐下,

  杵着脸颊看了他很久。

  把谢星洲都看得双颊通红,浑身燥热,也没有任何收敛的迹象。

  谢星洲关了电脑:“走了,去吃东西,我饿了。”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重复,心中的燥意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而是在两人成为情侣后更加躁动。

  席燃和谢星洲只能把心中的这点慌乱全部用在游戏上。

  再次拿下一个人头,连主播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这才开局十分钟不到啊,席燃已经拿下了八个人头了。”

  “毕竟他手上有AWM嘛。”

  “话可不能这么说,席燃的狙击技术确实强劲,连ZO都不止一次在他们手上吃过亏。”

  谢星洲也不甘示弱,拿下的人头数量仅次于席燃。

  “有空投,准备捡,扔烟雾弹。”

  空投刚落地就被Hawk捡了,这次的空投枪支是MK14,熟悉它的玩家都会把这把枪称为妹控。

  作为游戏中打爆三级头最快速的枪支,在刚枪的时候,火力没几个人能扛得住。

  拿着AWM和妹控,Hawk像是开挂了一样,轻轻松松就收了三十几个人头。

  排名也在快速变化。

  “胖子过去贴脸,注意走位。”

  胖子扛着妹控,冲在了队伍最前面,谢星洲在居民楼楼顶,架好了枪,等到胖子把人都引出来后,五发子弹内收下了对方的人头。

  Hawk比赛以来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在于团队配合。

  他们每个行动的时间点都拿捏地很准,配合十分默契,就算是席燃没下达指令,也能快速判断出最合适目前情况的战术。

  其他队伍大多情况都是队长在指挥,他们队伍不同,席燃是主指挥,但如果出现席燃对当下战况判断不清晰的情况,谢星洲就会及时给出指挥。

  这是他们的优势,也让他们的行动更加迅速。

  决赛圈里,Hawk四个人围攻另外两个战队,一个战队只剩下一个人,另一个战队剩下两个人。

  胜负不言而喻。

  Hawk再次拿下一局冠军,成功在小组赛最后一天,以排名第三的成绩,进入了总决赛。

  中国观众也为这一刻为之沸腾着。

  【Hawk真的出息了!】

  【洲洲最后的反杀好厉害!】

  【席燃的指挥才是最牛的,席燃才是Hawk的后盾。】

  【别吵了,正主都快在一起了,有啥好吵的。】

  【Hawk牛逼,决赛在哪里举行啊,几号开始啊?】

  【决赛在奥克兰吧,和去年一样,时间应该是24-25号。】

  Hawk成功进入总决赛,接下来是休息日,休息天过后,没晋级的队伍会进行为期两天的淘汰赛。

  世界赛的比赛时间虽然拉得很长,但是真正比赛的时间并不长,加起来十天都不到。

  趁着休息日,谢星洲拉着席燃去把该做的复查都做了。

  看着刚拍完的片子,医生眉头紧锁。

  谢星洲也不敢打断对方的思路,安静地坐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

  “看样子之前还是我们太乐观了,你的伤还是恶化了。”一声叹了口气,站起身拉了拉白大褂,“我们还是建议你手术干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马上帮你安排时间。”

  席燃的父母和这家医院的院长是好朋友,尽快安排手术并不是什么难事。

  医生也是明白这一点,才给出了这样的建议。

  席燃没来得及回答,院长推门就进来了,看了席燃的片子,他给出的建议和刚才的医生相同。

  席燃沉默了一会儿问:“可以等一段时间吗?我们队伍已经进决赛了,手术安排在二十五号以后可以吗?”

  “恐怕你的伤是拖不到那个时候的。”院长好言劝道,“一般你这样的情况我们都是建议做手术,但是当时你们非常坚持,才采用了保守治疗。”

  “发现病情,在情况不严重时及时手术,效果肯定比一直拖下去变严重后再做手术要好得多,康复起来也容易。”

  这里天席燃一直没有提过要来复查的事情,谢星洲还以为是他的腰没有不舒服的地方,现在他才反应过来,不是没有,是席燃没说。

  病情变得严重了,席燃自己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他不说的原因只有一个,想撑到全球赛结束。

  今天唐韵和席楠都没有过来,谢星洲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院长自然也看出了他们的为难,翻看着日历说道:“只要你们愿意,手术时间我可以安排在十五号。”

  席燃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块什么东西,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难道不能像之前一样,先住院一段时间调理吗?决赛在24号,24号之前我都可以待在医院。”

  淘汰赛和Hawk没什么关系,就算不到场也可以。

  决赛不过是两天时间,席燃觉得只要撑过这两天就行了。

  “不行,你现在的情况用药物最多起到止痛的效果,并不能对你的伤有帮助,我还是建议做手术,做完手术后,你明年同样可以参加比赛。”

  席燃没说话,低垂着头,看得出来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如果不尽快做手术会有什么影响?”话刚出口,谢星洲就后悔了,这么白痴的问题他不该问的。

  但是心里又忍不住抱着一丝丝侥幸。

  院长看了他一眼,语气算不上多好:“不做尽快手术他的腰就废了,以后想要恢复非常困难,几乎等同于不可能。”

  谢星洲咬着牙把席燃拉走,对医生说:“抱歉,我单独和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