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难搞。

  医生简单和赶来的蔺一秉做了沟通,护士正在病房里整理床被。

  “命真硬啊。”

  蔺一秉一边感慨,一边走向走廊另一头的病房。

  他轻敲了两下,推开门,乌泱泱一群人围在里面。

  蔺一柏坐在最外围的沙发上,目光却丢在别处。

  顺着望去,隔着人墙,喻禾坐在床边的椅子,双眼紧盯着医生的动作。

  盛辜安扬着下巴,医生站在床侧,用棉签沾了药,沿着那圈痕迹轻轻涂抹上去。

  而喻家父母、喻州都守在那里。

  蔺一秉啧啧称奇,走向蔺一柏,小声问,“喻州家里的架势整这么大?不会是准儿夫吧。”

  “不清楚,”蔺一柏没有对方那么八卦,起身扫了一眼章文怡和喻观森:“我们换个房间。”

  这些事情都瞒着长辈,讨论,自然也不能被听到。

  换到隔壁房间后,蔺一柏坐着沙发,“虞洲怎么样?”

  跳楼后,他们便联系了距离最近的医院,送过来做了急救。

  “嗯...腿部骨折、脑部损伤,医生都说他命大,不过可能会失忆。”

  蔺一柏沉思片刻,“那边多派几个人守着,别让他醒来跑了。”

  失忆...万一不会失忆呢。

  蔺一柏叠起长腿,上半身斜靠着沙发,有些懒怠道:“警察那边呢?”

  当时有居民怀疑是谋杀,拿着手机报了警。

  他让蔺一秉做了打点,别在不该来的时候打扰人。

  蔺一秉站累了,挑了个地方坐下,“那边一会儿会过来做个简单的笔录,确定是自杀的话,就会停止立案侦查了。”

  “嗯,那就好。”

  ...

  两个人出了病房,一个进了隔壁,一个去了虞洲的病房。

  淡黄色的药膏涂抹在皮肤上,清新的薄荷味飘散。

  喻禾眉头紧蹙,白皙的脸上全是担忧,不停叮嘱着医生,“麻烦您一定要轻点。”

  “会的。”

  蔺家和喻家的社会地位放在那里,没有人会给他们冷脸。

  章文怡看着盛辜安脖颈上的伤,没来由,侧身拍着喻州的胳膊。

  “哎呦,你怎么照顾安安的呀!出来玩一趟还受伤了。”

  盛辜安和喻禾被虞洲带走的事,直到现在,他们这堆年轻人都还瞒着老一辈。

  喻州捂着被打痛的胳膊,擦擦鼻头,“就是不小心的。”

  “怎么不小心能弄到安安的脖子上。”

  章文怡很疼惜小辈。

  特别是刚来她家没多久的盛辜安。

  喻州用力朝喻观森丢眼神,希望爸爸能出面含糊一下,却遭到了对方的无视。

  最近几天,章文怡不清楚几个孩子的动向,在做美容的时候又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回到家里,揪着他好一顿骂。

  说他不关心孩子。

  养大了就放养。

  这不,才打电话问喻州在哪里,跟着过来了。

  他才不要再惹老婆生气。

  章文怡的目光炙热。

  喻州咳嗽了两声。

  喻禾见状搭了话,“妈妈,真的是意外。”

  章文怡摇头,“我不相信你的话,安安,你说。”

  盛辜安眨眨眼,这样的场景就像是他的妈妈一样。

  嘴角默默带上笑,“阿姨,喻州和喻禾没骗你,是意外,我不小心的。”

  再三确定没什么事,章文怡哼了一声,手轻落下抱起,光泽的玉镯套在纤细的手腕上。

  她眉尾轻垂,“安安都这么说,那就勉强相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