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落地窗的玻璃碎了一地,窗帘好似乘着大风的翅膀呼动。

  有人踩着碎玻璃走进卧室,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盛辜安贴着门,反手打开门锁。

  猛地侧过身子,拉开门的同时,喻州也拿着备用钥匙在另一边推开了门。

  “快过来!”

  喻州握住盛辜安的手,把人拉扯到自己身后。

  护着他朝后退了几步。

  别墅里的警报声此起彼伏,休息下的佣人闻声,套着衣服赶来。

  安保人员拿着钳制器械站在庭院里,卧室里的光被稀碎的玻璃碎片折射,映出夏意斑驳。

  “你和喻禾都不做选择,那我就只能亲自来了。”

  虞洲立在破窗之前,吹起的窗帘像是魔法布,要把他包裹,调笑中透着势在必得。

  喻州明白,虞洲此行一定是为了盛辜安。

  果然,虞洲开口道,“我想和盛辜安出去聊聊,可以吗?”

  “不可以。”喻州挡在前面,身影笔挺,出声警告他,“离开喻家,兜兜和盛辜安,任何的一个,都不会交给你。”

  “那你呢?”虞洲对着躲在身后的盛辜安提问,“你也想让我这会离开吗?”

  喻州的后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盛辜安攥着对方的衣角,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眼中全是慌张与畏惧。

  他摇了摇头,“我不想和你聊天,而且这种行为是在私闯民宅、破坏财物,你应该要离开才对。”

  “那好吧。”

  虞洲步步退后,目光沉沉落在盛辜安的身上,掺杂着格外复杂的情感。

  他退进庭院里,身后的安保人员盯着喻州的指示,也跟着退。

  随后,虞洲闲庭信步般走到喻家别墅的大门口,推开门,离开这里。

  当天晚上,蔺一柏接到了喻州的电话。

  在得知对方的遭遇后,他搂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喻禾,眼神晦涩冰冷。

  ...

  第二天一早,喻禾吃早餐时,发现玉兰馆看守的安保人员人数似乎增加了。

  但是他并没有多想。

  喻州和蔺一柏那边也瞒着。

  “今天和我去伯蔺。”蔺一柏走进饭厅,手指勾着领带,熟练地打出领带结。

  喻禾盯着那条酒红色的领带,扫了一眼收拾妥帖的蔺一柏,摇摇头,“我不要,我还想要睡觉。”

  昨晚从喻家别墅回来的太晚,他还没睡够。

  “去伯蔺也能睡。”

  蔺一柏走来,盯着喻禾吃早餐,指尖敲击着木桌。

  他带着喻禾走,纯粹是为了防着虞洲。

  对方昨夜刚去找了盛辜安。

  今天可能就会来找喻禾。

  为了喻禾的安全,他必须要这么做。

  喻禾指着自己的鸡窝头,又用力踩着脚上的小熊拖鞋,示意蔺一柏看。

  “你看,我还没收拾呢。”

  “没关系,我来。”

  十分钟后...

  人夫感拉满的蔺一柏牵着喻禾的手上了车。

  喻禾是真的年轻,所以也是真的很淘。

  进了办公室也不老实,拿着蔺一柏的平板,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玩游戏。

  没一会又趁着对方不注意,溜出去撸猫玩。

  很快又被蔺一柏带回来。

  等着两个人推推搡搡回到总裁办,蔺一秉正好拿着手机从秘书办走出来。

  他举起显示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对着蔺一柏指了指,“空离师父有消息了。”

第98章 外来者

  黄墙黑瓦的庙宇中,灯火摇曳,木鱼声与诵经声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