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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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主动的。
那一刻,吕妐婇的脑海盘旋的全是这句话,她按住靳思阙,用力的吻住后者。
撩起她的浴袍下摆时,动作稍停,看着omega.
靳思阙目露疑惑:“怎么了?”
吕妐婇试探着继续,掌心一寸寸朝上,目光锁着靳思阙的双眼,仔细观察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
靳思阙被她盯的不好意思了,哑声道:“做不做?”
吕妐婇:“……”
“我想要那个……”靳思阙仰身,抱着吕妐婇的脖子,呼吸吐在她耳畔,青草味的信息素挑逗着吕妐婇本就不坚定的神经,“玩具……”
吕妐婇撑在床上的手一点点收紧:“好。”
“很久没戴了,姐姐。”靳思阙耳廓通红。
从前,吕妐婇很难兴起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忍者耻意,艰难的,试图一点点撩拨起吕妐婇的兴趣。
青草味的信息素飘荡在房内。
硝烟味很淡,还不到吕妐婇情动的浓度。
靳思阙舔过吕妐婇的耳廓,湿吻落在后者的侧颊和后颈,那是alpha的敏感处。
半晌,靳思阙推开吕妐婇:“算了……”
吕妐婇解释:“我昨晚……”
“咳,”靳思阙咳了声,“嗯,好了好了,我一会就好了,有抑制剂吗?”
“真不要?”吕妐婇问。
靳思阙抿唇,浴袍散开,露出笔直紧闭的双腿,脚底蹭皱床单,她是点头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吕妐婇静静看着靳思阙,突然起身,她走到梳妆柜前,俯身按下一个藏在墙下的按钮。
靳思阙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怔怔的,呼吸不受控制的急切起来。
“这个?”
“这个?”
“还是这个?”
修长雪白的手指一一点在那些东西上,每每蹭过一件冰冷的器械,靳思阙就不受控制的咽下喉咙。
吕妐婇从她的目光里辨别出嗜好,取出,擦净,喷上特地的消毒液。
等待消毒的时间,她吻住靳思阙,本就柔软的omega变成了供以揉捏的玩具。
“你想怎么做?”吕妐婇突然问。
靳思阙一愣,“什、什么?”
吕妐婇:“你说了算。”她在将权利互换,仿佛更看重靳思阙的感受。
靳思阙:“……”
“不……”那种挑战吕妐婇地位的事,从来不在靳思阙的计划和幻想着之内。
但她嘴上拒绝着。
一只抑制环的模样,又不合时宜的浮现在她脑海里,她额头胸口沁汗,嗓音发抖,指着一边的某个东西,“你戴上这个……”
吕妐婇随手拿过,将黑色金属物戴着自己脖子上,铁链碰撞,发出撞击的声响,吕妐婇将链接着项/圈的链条递到靳思阙手里。
她交过了掌控权。
紧接着,吕妐婇做了一个靳思阙曾经习以为常的动作——她跪在了床底,双手轻轻放在膝盖上,目光直直看着靳思阙,她的脸颊带着淡淡羞赧的红晕。
窗外白雪绵绵,除了细雪落下的微弱沙沙声,一切似乎都归于冬季的寂静无声,靳思阙一身雪白的浴袍,凌乱的穿在身上,她的头发很长了,刚洗过,像海水吹过撩得凌乱的海藻。
吕妐婇早已换好了衣服,一身整齐,本该是居高俯瞰她的模样,此刻跪坐,仰视靳思阙。
靳思阙愣愣看着吕妐婇。
吕妐婇被盯的有些不适,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收紧了一些。
“然后呢……”身份陡然发生了变动,她一时卡壳,似乎不懂接下来改怎么做。
青草味铺天盖地而来,像是柔软的海洋,在无声中涨潮,再回神,水线漫过唇角,已经不给人反应的时机。
“什么都不用……够、够了……”靳思阙舔过唇瓣,拽紧了手中,“你……你背过去。”
吕妐婇背过身。
身后……
“不能看?”她问。
“不能!”气急败坏的一句。
靳思阙捉皱床单,额头沁出薄汗,她看着吕妐婇纤细的背影,忽而将脸狠狠埋进了床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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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思阙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吕妐婇,她磨蹭洗完澡,房间已经被收拾出了原来的样子,她脸色仍旧带着下不去的红。
别墅外传来车辆驰动的声音。
玄关门铃响动,吕妐婇拉开门,从送餐人手中接过早午餐。
靳思阙好奇走过来,被吕妐婇伸手揽住,拉到一边站好。
送餐人一身纯黑大衣,是吕妐婇给郭姨放假后,郭姨亲自安排每日给吕妐婇送餐的中餐厅,他于昨晚接到电话,今天便送来了两人份的用餐。
“吕总,小姐,用餐愉快。”送餐人说。
吕妐婇:“不送。”
靳思阙朝送餐的欠身:“谢谢。”
那人转而离开,靳思阙多看了两眼,感觉到肩上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些。
“是个beta。”吕妐婇说。
靳思阙:“啊?我只是奇怪……你不是说没人做饭吗?”
吕妐婇:“……”
靳思阙脸上红晕未褪,不知道该怎么跟吕妐婇说话。
“要不要堆个雪人?”靳思阙穿着室内雪融拖鞋,踩到外面雪地上,一步一个,将平铺无暇的雪踩上脚印。
吕妐婇示意手里的餐盒:“不饿?”
“不饿。”靳思阙堆起雪球,白雪纷然,每一会就沾上她的头发,她已经有段时间没处理头发了,又是快要及腰的位置。
吕妐婇靠在廊下静静看着,想起靳思阙以前也是短发,她头发好,长得也快。
“卖了头发可以奖励自己吃一顿炸鸡。”一次后,吕妐婇赤/身/裸/体,正将一件套头衣服穿上,随口问她为什么不留长发,女孩低声说,表情带着不安。
她当时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
应该是微微诧异以及没控制住神情的不解:“头发卖钱?”
那是脱离她认知领域的另一个世界,纯粹的惊讶,与涵养无关,她甚至无法想象,当下的一个问句,会对靳思阙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喂!”一个雪团砸在衣服上,吕妐婇回神。雪地里,靳思阙站在哪里朝她一笑,“玩雪吗?”
靳思阙将雪团起,堆成一个球,吕妐婇裹上了大衣,将一顶毛线帽正在靳思阙头顶,蹲下身,和靳思阙一起试图将这个不规则的多边形球体,弄成一个真的圆。
“好久没堆了。”靳思阙说,开始揉搓雪人的第二个球身。
吕妐婇:“以前堆过?”
靳思阙嗯了声,神情关注,随意道:“以前在福利院,冬天的时候会和其他人一起玩。”
吕妐婇神情一动,目光看向靳思阙。
靳思阙察觉到她的视线,好奇问:“怎么了?”
吕妐婇没说话,呼吸起伏,沉下双眸,“没什么。”
“大功告成!”
一个不大及膝的,不大的雪人矗立在草坪上,靳思阙退后几步,偏头端详,她寻到三块卵石充作双眼和嘴巴,“没有鼻子。”
“稍等。”吕妐婇说,继而转身回了别墅里。
靳思阙:“?”
不一会,吕妐婇走出来,手里拿着什么,不等靳思阙看清,她就先往雪人鼻子上一戳,“可以了。”
靳思阙绕到吕妐婇身边,看着雪人鼻子上那截刀削感极强的萝卜丝。
“……”
“沙拉里的。”吕妐婇主动坦白。
靳思阙咬唇憋住笑意。
吕妐婇:“想笑就笑。”
“扑哧——”靳思阙背过身,指尖交叠遮住双唇,双肩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
明明昨晚打过抑制剂了……
吕妐婇沉默的想,继而打了个喷嚏。
靳思阙立刻问:“感冒了?”
“没事。”吕妐婇说道。
“回去吧。”靳思阙走出几步,回头看一动不动的吕妐婇,“走吧,雪变大了。”
吕妐婇看了下雪人,蹲身要将雪人端起来。
靳思阙:“等等!你要干什么?”
吕妐婇放下雪人:“没什么,给它换个位置。”
靳思阙疑惑看着吕妐婇,继而摆手一招,“快快快,回去了,啊切——”
“……”
早餐后,靳思阙清理了厨房,昨夜换洗下的衣服已经烘干,她换上,下楼找吕妐婇,想在离开前和人说一声。
没找到人,靳思阙疑惑,在一楼转了圈,甚至走到偏厅的琴房看了眼。
没人……
靳思阙拿起手机,拨通吕妐婇的电话,电话突兀的在门外响起。
靳思阙循着声音走出去,就看到雪人成了一摊,摔在吕妐婇脚边。
“……”
吕妐婇:“抱歉……”
“你是在干什么?”靳思阙语气有些郁卒。
吕妐婇:“……”
她抿直薄唇,不做解释。
靳思阙无奈,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说:“算了吧,反正过完瘾了,我还得去看装修的事,先走了。”
吕妐婇点头:“替你联系小王。”
靳思阙:“谢谢。”
汽车泊到别墅外铁门前,靳思阙走出几步,突然回头一看吕妐婇,“那什么……我没怪你,这个坏了,改天我们再堆个就是了。”
她说完,快步离开。
小王替靳思阙拉开车门,关门,朝几步外吕妐婇欠身,开车离开。
“都跟你说了不要挪了。”052吐槽,“这下好了。”
吕妐婇回到草坪边,看着脚底那摊雪,眉头微拧。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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