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三问,答案全都是没有。

  霍予安满脸理直气壮。

  导演:“……”都怪他看到霍予安带着岁岁去挥霍,就转去其他直播间守着。

  大意了。

  他狠狠地瞪着跟在霍予安身后的方哥。

  你也不盯着点,就由着他乱来?

  方哥假装没看到,无辜望天。

  都是为了节目效果和热度,这不,霍予安的直播间人气直接断层成为节目组所有直播间第一吗,导演您多忍忍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上班憋笑真的好累】

  【导演:我到底做了什么孽,给霍三当导演?】

  【霍予安乐子人实锤了】

  【我就离开了一小会儿,这哥怎么就弄到一只鹅了?】

  【不止有鹅,岁岁脚边的狗也是这哥弄来的】

  【霍三,规则之内,无法无天】

  安顿好了大鹅,霍予安带着岁岁和狗折回去烧鱼店吃了顿午饭,休息了一会儿,便又回到镇中心上午唱歌的地方。

  有了他的预告,一些闲着没事的大爷大妈们早早就在老树下等着,霍予安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便举着大喇叭开始唱。

  围观的村民凑上来一层又一层,数量比上午翻了一倍,附近的村民听闻有明星来拍电视,还在街头唱歌,纷纷过来凑热闹。

  不一会儿,岁岁的大铁盘就满了一茬又一茬,被他们挥霍一空的小挎包又重新变得鼓鼓囊囊,塞满了花花绿绿的钞票和硬币。

  霍予安不会一直唱,虽然他有连续单曲循环5次《死了都要爱》和《上天再借五百年》的硬实力,但也遭不住这么挥霍。他遵循可持续发展原则,唱几首歌,就给村民们来一段单口相声,要不就是把舞台让给岁岁,让岁岁给大家表演一段才艺。

  他没想到的是,岁岁竟然深藏不露,小小年纪,爵士、拉丁、街舞竟然多多少少都会来一点,引得村民们惊叹连连。

  村民们虽然看不懂,但是大为震撼,他们这个小镇虽然位于山里,但是是国内白茶的主要原产地,近期更是在搞旅游开发,哪怕村民们手里闲钱不多,不过打赏个仨瓜俩枣还是不心疼的。

  仨瓜俩枣积少成多,他们俩赚得盆满钵满。

  导演规定要在四点半前到镇口集合,霍予安在四点十分左右就结束了唱歌,和村民们道别,带着岁岁溜溜达达地欣赏着沿路风景往回走,还给岁岁买了一顶当地民族特色的小帽子,戴在脑袋上喜庆又可爱。

  路过烧饼摊有点馋,买了两张烧饼,和岁岁一人一张。

  岁岁啃了一口烧饼,饼皮酥香,内馅是梅干菜香菇瘦肉,不干不肥,特别好吃。

  走着路吃饼,岁岁咀嚼的嘴忽然一顿,脚步也慢了下来。

  “怎么了?”霍予安问。

  岁岁指着两座房屋之间的小巷子:“那里有一个人。”

  霍予安看过去,小巷子口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岁岁眨了眨眼,刚才明明就有一个穿得很破烂、皮肤很黑,但眼睛很大很亮的小女孩站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他手中的饼,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

  回到镇口,正好四点半,其他嘉宾也陆陆续续赶回来。

  等所有人到齐,没等回到云中村,导演直接让工作人员给每组家庭发了一个小盒子用来装钱,让每个家庭当场清点今天的劳动所得。

  第一个清点的家庭是钱邵哲和邵超耀。

  “我们应该是全场最低的。”钱邵哲干笑地坦诚,“我和小耀一起去河口码头搬货,一天下来没能搬多少,倒是累个半死。”

  钱邵哲向导演申请:“真不能把我楼下的猪杀了让我们补补吗?我保证只杀一头!”

  这猪可是吊脚楼主人的私产,导演没有处置的权力,不给丝毫商量余地地拒绝:“不行,想都不要想。”

  钱邵哲无奈地放弃,开始数钱,越数越自卑。

  他和邵超耀两个人搬了一个上午后,邵超耀嚷嚷着太累,死活要吃路边的一家烤鸡,钱邵哲拗不过他。

  烤鸡香是香,却把他们一个上午的努力结果都搭进去了。

  下午接着去搬货,才搬了一个小时,多年养尊处优、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体力活的父子俩就筋疲力尽、浑身腰酸背痛。钱邵哲不禁开始怀疑人生,他来这节目到底是图什么?

  和货商协调了一下,结算了工钱。他们两个打算利用剩下的时间另谋出路,但没有一点从商头脑和经验的两人无从下手,三挑四选,硬生生把大半个下午的时间都磨蹭了过去。

  此时手中的钱只有五十块六毛。

  钱邵哲扶桌后悔不已:“中午应该吃得便宜一点,没准能多剩一些钱,不会输的那么难看。”

  邵超耀拧了拧粗粗短短的眉,感觉听爸爸这语气,好像在怪罪他似的?

  可是爸爸不也吃得很香吗?

  【额……是我太敏感了吗,突然感觉到霍三和死装哥的差距】

  【霍三:哪怕钱花光、比赛垫底也没事,岁岁的开心比什么都重要。死装哥:要是小耀没赖死赖活要吃烤鸡就好了,没准不会输】

  【可是阿哲这么说没有毛病啊,虽然没吃那只鸡,他们估计也没什么好名次,其他家庭挣的都挺多】

  【没毛病是没毛病,但我作为他的孩子,被他这么暗戳戳地指责,我会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