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说过这种话吗?

  好像有说过。

  他昨晚一直盯着栾夏柏看吗?

  好像确实是。

  简闻:“……”

  “咳……”战略性咳嗽一声,掩盖尴尬,“算了,这次先这样,下不为例。”

  他一本正经地看着电脑,偷偷把视频拷入加密盘中,顺手把储存卡里的文件删除。

  这种好东西当然不能外传,他要留着自己慢慢欣赏。

  “五分钟内,我要栾夏柏的所有资料。”他向后陷入宽大的椅子中,矜贵地朝若若扬了扬下巴,“你去忙吧。”

  若若转身翻了个白眼。

  还五分钟要所有资料。

  这是又看了多少霸总言情和少女漫。

  别以为她不知道简闻有一个加密盘里有一个T的总裁文包。

  总经理办公室半透明玻璃门前人来人往,所有人都在为绩效奔走,每当路过总经理办公室,看到老板紧盯电脑兢兢业业工作的态度都为之一振,更加充满干劲地奔波。

  老板都这么努力,他们凭什么不努力?

  又一个栾夏柏的单人cut播放完毕,简闻翻了翻up主的合集,发现才一个上午,竟然已经把栾夏柏的所有现存镜头看完了!

  这怎么够看?

  无所事事地翻着小破站首页,看到一部综艺的高能集锦,简闻翻页的指尖一顿,眼睛骤然一亮。

  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

  “喂?老何,是我,简闻。”“毕业后好久没有见面了,有空来安海玩啊。”“我想问一下,有一档综艺,是不是你在做的?叫《一家的旅行》。”“是你啊,你是副导演!那可太好了,是不是新一季要开始拍了,你们还缺嘉宾吗?我有一个合适的人选。”“那就拜托你了,来安海联系我,陇峯有一个七星酒店刚开业,我请你!”

  -

  “叮”一声,电梯抵达楼层打开门。

  霍予安偷偷探出脑袋,左顾右盼确认楼道没人,一个闪身飞快来到公司宿舍门前,掏出钥匙,探入锁孔中,轻手轻脚地开锁。

  现在是下午一点半。

  霍予安一觉醒来,伴随着宿醉的头疼睁开眼,大脑宕机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顿时感觉脑仁更疼了。

  他都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蠢事,答应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合同!

  果然喝酒误事。

  自打五年前在一场慈善夜宴上喝多了酒,第二天起来断片,隐约感觉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霍予安便发誓从此滴酒不沾。

  哪想到昨晚悲痛之下又喝了这么多,喝醉之后还干了这么离谱的事。

  时隔多年,他竟然又和简暮睡了!

  霍予安就连直接从窗户跳下去的心都有了,不过这里只有二楼,死不了人。

  幸好简暮上班去了,此时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霍予安匆匆忙忙收拾了自己,逃似的离开了温泉山庄。

  他本能地不愿意让队友知道自己夜不归宿的事情。

  平常这个时间点,宿舍应该没人吧?就算有人,也大概都在睡觉吧?

  想到这一层,霍予安终于腰板稍稍硬气了一些,推开家门。

  ——撞上了客厅沙发上同时回眸的两双眼,六目相对。

  霍予安:“……”

  杜玢收回目光,继续看着42寸的电视打电动。

  栾夏柏目露关心:“听温泉山庄的人说,你家里有点事,一大早就走了。我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怎么样,事情解决了吗,需要帮忙吗?”

  “?”想不到简暮就连队友找不到人的借口都帮忙找好了,霍予安心虚的不敢和栾夏柏对视,埋头把鞋放到鞋柜里,胡乱点头,“都解决了,不是什么大事。”

  “那就好。”栾夏柏放心了。

  一局游戏结束,杜玢放下游戏手柄,喝了口水:“你刚才说到哪了,接着说啊。”

  栾夏柏回忆了一下刚才被打断的内容:“昨晚的宴会,我听说公司里好几个人都跟着到场的权贵回去了,男女,AO都有,还有几个在树林里就开始干柴烈火,被庄园里的工作人员不小心撞见。”

  “啧。”杜玢说,“我就知道,这种宴会,表面再光鲜亮丽干干净净,内里实际上也还是烂的,有些人他就是本性难移,无论在哪里都会用这种不入流的不正当竞争手段。”

  霍予安小声狡辩:“可能不是自愿的呢?”天地可鉴,他真的是被迫的,迫于简暮的淫|威,屈服于对昔日旧情人的心疼,受制于被酒精腐蚀的大脑。

  昨晚他可能确实被下了降头。

  霍予安坚决不承认自己拖着简暮折腾到天亮的食髓知味。

  “这种事情能多不自愿?”杜玢嗤之以鼻,“是被逼着in了,还是被逼着接受好处?这还不自愿,又当又立,真搞笑,圈里的环境就是被这种人弄差的。”

  霍予安:“……”别骂了别骂了,汗流浃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