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如一加入她们这个小家庭,萧君持还特意开了一坛老酒,这也是他珍藏好久的酒,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如一的。
饭厅中摆满了各种特色菜品,等萧君持、夏慕白和夏如一落座以后,丫鬟们将菜摆好,开始伺候着主子们用膳。
萧君持将酒坛打开,为夏慕白倒上一杯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慕白,这是二十年的老酒,有些烈,咱们少喝点。”
夏慕白淡淡一笑,将酒杯端在自己的面前闻了闻,她跟萧君持来到这里以后,也很少喝酒了,不过偶尔小酌一杯还是很有初见时的感觉的。
小年剃好了松子鲑鱼的肉,夏慕白直接夹到了夏如一面前的碟子上。
“如一,这是咱们将军府厨子的拿手好菜,快尝尝。”
夏如一满是期待的眼神看着夏慕白,夹了一口放入嘴里“很好吃,如一谢谢母亲。”
萧君持扬起嘴角不为所动。
夏慕白无奈只好夹起一块鱼肉又放在萧君持的碟子内“君持,你也尝尝。”
萧君持满脸笑意,夹起鱼肉放在嘴里感叹道“我怎么感觉这块鱼肉格外的香呢?或许这是慕白给我夹的吧。”
夏慕白娇嗔了她一眼“贫嘴!赶紧吃,一会儿凉了。”
萧君持有时候跟小孩子似的,没见过还有跟孩子计较的理。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萧君持脸上还有些醉态,夏慕白让丫鬟将夏如一带回房间,随后又自己扶着萧君持回到房间。
萧君持坐在椅子上对着她傻笑,夏慕白也歪头一笑。
冷不防,萧君持从夏慕白的身后抱住了她,头抵在她的脖颈间,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独有的气息,那种淡淡的清香,不禁让萧君持的双眼微微地眯了起来。
“君持!”夏慕白本来还在发呆,双手还是不自觉的搂住了萧君持的胳膊,脸上也带着笑意。
温存了好久,夏慕白才轻轻推了推萧君持的身体“君持,洗澡就寝了。”
萧君持直接将夏慕白橫抱起来,走进浴室“好啊,一起洗。”
夏慕白脸颊一针绯红,到双臂还是环上了萧君持的脖子。
舒适的水温让人觉得很是放松,此时萧君持也褪去衣衫,将乌黑的发丝放了下来,一头乌发披散在身后,发尖荡漾在水中。
夏慕白这才看清,平日里威武霸气的大将军,也有这种娇柔的女儿姿态,不由的心中一怔。
夏慕白也褪去衣衫下水来到萧君持的面前,萧君持靠近她,将她抱在怀里。
“将军当初有机会恢复女儿身,为了我又不得不伪装自己。将军是否后悔?”夏慕白离开她的怀抱,歪头调笑着她。
“不后悔。慕白我爱你。”萧君持勾唇轻轻一笑,来到她身边,轻轻的啃噬着她的耳垂。
夏慕白只觉得一阵颤栗袭卷全身,但看着萧君持这幅女儿姿态,心中一动,反过身,用手轻轻地在她身上抚摸。
萧君持的脸更红了,她的身体比夏慕白还要敏感,看着夏慕白的动作,她全身紧绷,甚至都不敢动一下。
“那将军给不给?”
蛊惑人心的话围绕在耳边,让萧君持的脸更红了,她与慕白成亲已有十年,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呢?轻轻点了点头。
“将军别紧张。”夏慕白温柔的声音继续安抚。
萧君持慢慢平静了颤抖的身子,闭上双眼,夏慕白在她的颈间轻轻吻了吻。
夏慕白抱着她,将她抵在了水池的边上,突如其来的冰凉,让萧君持不觉颤抖一下,夏慕白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从开始的温柔慢慢变得霸道起来。
水纹不断荡漾着,拍打在池壁上。
一大早,萧君持从疲惫中醒来,昨夜消耗了她太多体力,所以她昨夜也睡的很死。
看着夏慕白的睡颜,轻轻握住了她在被子下的手。
夏慕白睁开双眼,看着萧君持目光灼热地盯着她,脸颊一红,连忙抽回自己被握住的手。
可萧君持哪能如她所愿?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拉,夏慕白就不断用力往后抽,两个人一大早在床上就斗起内力来了,看着夏慕白一脸的倔强,萧君持似笑非笑地松开了她的手。
“将军!”夏慕白娇嗔一声。
萧君持轻轻的摇了摇头,下床去寻自己的衣服。等她穿好了,看着夏慕白发丝凌乱坐在床榻上发呆,不由的心动,于是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慕白,我先去军营,你等我回来用午膳。”
“嗯~”
萧君持出府以后,就有小厮将越影牵来。等她到了军营以后,张扬立马跑来禀告。
萧君持眉头一皱“张扬,怎么了?”
张扬来到萧君持旁边,小声嘀咕道“大食国那边来人了。”
萧君持心中不由得开始疑惑,八年前那场战争已经平息了两国的恩恩怨怨,乌兰浩也如愿即位,两国现在也没什么摩擦,怎么突然派人来了。
“人在哪?”
“营帐里。”
萧君持翻身下马就要往里面走,心里也开始盘算着这件事要给皇上上奏才是。
萧君持撩开帘子,一个身着大食国服饰的年轻女孩立马起身“拜见萧将军!”
萧君持面无表情的坐在主位,至始至终没有细看她一眼“乌兰浩派你来,有何贵干?”
女孩看着萧君持定了定神,红唇一扬道“我想跟萧将军做一笔买卖。”
“你拿什么跟本将军做买卖?”萧君持淡淡一笑,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女孩走到萧君持面前“姑父不如听听是否对这桩买卖感兴趣。”
萧君持眉头一皱“姑娘,称呼可别乱叫。”
“乌兰敏叩见姑父。”乌兰敏右手放于左胸口,微微屈身。
萧君持一愣,她倒是忘了夏慕白的母亲是乌兰公主,原来还有这层关系,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姑娘是乌兰浩的女儿,所以才叫慕白姑姑。
见萧君持没说过,乌兰敏就知道她被自己身份震惊了,随后又道“姑父,我父王大限将至,若是姑父有兴趣听听这桩交易,那我便跟姑父说来听听。”
“我已从京城隐退来到边境,远离争分,我对你们乌兰皇室的斗争更不感兴趣,请回吧。”萧君持声音很冷淡,她不想过多的跟乌兰皇室接触,当年的杀父之仇虽然已经跟乌兰浩做了一个了结,道不意味着他就真的放下了,当年也是形式所迫,她才放下仇恨,握手言和的。
“我打听到萧大将军真实的坟墓不在你们大梁境内,而是在大食国,当年萧大将军战死,尸体被我们大食国士兵偷偷藏了起来,也就是说,大梁先帝找不到尸体,给萧大将军做了衣冠冢。若是姑父跟我谈这场买卖,我助姑父把萧大将军的坟墓迁回大梁。”
乌兰敏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也不会冒险来找萧君持,不过萧大将军坟墓的事情还是她年幼时听她父王说给了大臣听,也就是最近,她才真的找到了这个孤墓的地址。
萧君持端着茶杯的手一愣,茶水洒落在桌案上。这件事情犹如晴天霹雳,给她震的脑袋一片空白。
她真的难以置信,父亲的尸骨竟然埋在了他乡近三十年。
乌兰敏淡淡一笑,因为她知道,这桩买卖稳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