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昼坐在床边,俯身捏了捏他的脸,“你那时候,特别嫩,我照顾你,常常偷亲。”

  季云琅笑,“现在不嫩了?”

  “也嫩。”江昼给他盖好被子,亲了亲他被链子捆着的手腕,“睡觉。”

  “疼得睡不着,”季云琅说,“手也酸。看我难受,你是不是特别爽,江昼?”

  “不是。”江昼熄了灯烛,跟着躺到床上,把他抱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在哄小孩子睡,“心疼你。”

  “心疼我还绑我?”

  “嗯,”江昼手滑到他腰下,捏捏他屁股,“想看你被绑住,云琅,你今晚要是不疼,我本来还想绑你的腿,让你……”

  江昼停了,不说。

  季云琅:“让我合不上。你想玩这个,江昼,一整夜?”

  江昼说:“一天一夜。”

  季云琅笑,追问他,“那这一天一夜是你陪我,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江昼当即答,“我陪你。”

  又揽着他,把他往怀里按了按,轻声道:“不喜欢一个人。”

  季云琅沉默片刻,吻了吻他,“对不起,师尊。”

  他以前爱绑江昼,最长的一次绑过一天一夜,而且没跟他亲热,就是单纯的绑他,让他羞耻。

  江昼平常总是不理他,只有那种时候才会乞求他,挽留他,叫着他的名字,让他别走。

  江昼一直不说话,季云琅呼吸有些急了,又追着解释道:“我那时候是想作弄你,师尊,我看出你会羞,才故意……你是不是很不喜欢,很讨厌?你记了这么久,一直藏在心里,到现在才报复我……”

  “不是报复,”江昼打断他,“也没有不喜欢,云琅,我那时候,是想跟你一起。你每次绑我,总是留我一个人。”

  季云琅声音放轻,回道:“因为我舍不得绑你,又想惩罚你。我怕跟你在一个屋子里,忍不住就把你解开了。”

  “我知道了,”江昼抓起他的手腕亲了亲,“就今晚,云琅,让我绑绑。”

  季云琅又笑了,“真变态,师尊。”

  “嗯。”

  半夜,季云琅疼得睡不着,江昼却睡熟了。

  这时,外面“咕咕”两声,仙洲的宗门给他来了信。

  季云琅让鸽子进来,往床边挪了挪,半个身子趴在江昼身上,弹出灵光,点燃了灯烛。

  他忘了给江昼挡眼,江昼睡梦中被灯烛晃得皱了皱眉,朝他屁股轻拍了一下,“云琅……”

  “嗯。”季云琅喜欢听江昼迷迷糊糊叫他的名字,笑了笑,低头朝他唇上啾了一口,“我看个信,师尊,你翻个身就不晃眼了。”

  江昼本来平躺,闻言翻了个身,抱住他的腰,脸埋进他胸口。

  季云琅对着火光看信,一封没看完,外面又传来几声连续的“咕咕”,他借了林霄那群家养的鸽子,分别给五大派去了信。

  这是一起在大半夜给他回复了。

  江昼被鸽子吵得烦,睡梦中开始怪罪季云琅,隔着薄薄一层衣料,张开嘴在他胸口咬。

  季云琅动了动腰,让他别闹。

  后来江昼不咬了,开始轻嘬舔吻,也不知是醒了还是梦里。

  季云琅每回被江昼这样弄都招架不住,可他如今在用被捆的双手艰难看信,躲不了,没办法,只好任由江昼作弄,本就敏感,再隔着衣料厮磨,湿湿热热的,一时麻痒不已。

  “师尊,”季云琅看完信,熄了灯烛,“不晃眼了,你别……”

  忽然,江昼膝盖挤进他腿间,轻顶了一下,季云琅腿夹住他,不让他再乱动,把自己身子挪开,凑过去看他。

  江昼不睁眼,传出均匀的呼吸,无声表示,师尊虽然耍了流氓,可师尊还在睡。

  季云琅垂眼看,胸口布料处一片濡湿,也不知江昼做了什么梦,舔舔咬咬,吃得那么欢。

  他过去,朝江昼有些湿润的唇上亲了一下,小声骂:“真不要脸,师尊。”

  感觉屁股被掐了一下,他躺好,问:“你是不是醒了?”

  “嗯。”

  “五大派给信了,问我们这边还有没有什么顾虑,没有的话,他们就不客气了,会立刻向全仙洲曝光,为了正义,把那群宗门败类钉死在耻辱柱上。师尊,你怎么看?”

  江昼没说话,季云琅也不出声了,脑袋跟他靠在一起,腿依然夹着他膝盖,不让他乱顶。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正义不正义的对五大派不重要,他们更看重的是自己的脸面,要是季云琅前段时间不主动提,他们根本没准备把这事曝光。

  只不过八方域这边拳头硬,他们有再多心思也只能妥协。

  如今他们保持体面、或者说保命的最好方法,就是面向全仙洲曝光,跟那群宗门败类彻底割席。

  “师尊,交给他们来曝光,可能添油加醋、夸大其词,也可能找人来演戏,总之展现得我们够惨,才能衬出那群人的坏,这对我们是有利的。”

  “你要是不接受,我就去拒绝他们。”

  江昼想了一会儿,揽他腰的手臂收紧,脑袋往他怀里靠,“可以,你跟他们商量,我只要,结果。”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