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童眼神一亮,问:“你带着小猫去吗?太好了,我们好久没吃鱼了,你钓了回来,可以直接交给厨房去做,我们楼里厨师做饭很好吃的!”

  江昼指指季云琅所在的房间,“他也去。”

  “他也去?可他现在还不能下地乱跑,”侍童把两碗药端给江昼,“给,先喝药,喝完药你去问问我们主人吧,他说行,你才能带病人出去。”

  江昼点头,接过药转身,“那你让他,来一趟。”

  侍童本来要说他好大的架子,转念一想,他付了那么多钱,多跑两趟主人肯定也是乐意的。

  江昼端药回了房,炭炭刚一进屋,就从他身上下去,哒哒哒跑到床边一跃而上,在季云琅怀里打了个滚,拿自己毛绒绒的脑袋去蹭季云琅的脸。

  它好久没来找季云琅了。

  季云琅半睡半醒间感觉脸颊痒痒的,鼻间还充斥着一股药香,抬手一抓,抓到一只胖乎乎的小毛绒。

  他嘴角挂起笑,把小猫抓到脸前闻,问它“被药材腌入味儿了?”

  “喵喵喵喵~”

  炭炭很喜欢自己身上的味道,把脑袋凑近了让季云琅闻。

  江昼在桌边喝自己那碗药,边喝边往床边看,只见床上一人一猫越凑越近,季云琅抱着小猫,甚至嘴都撅起来了,一整副要亲它的架势。

  江昼一惊,急忙放下药碗,瞬移过去,把小猫从他手上拎开丢远,让自己的脸颊代替小猫的脸颊,碰上季云琅的嘴唇。

  突然被丢远的炭炭:“……”

  以为自己能亲到小毛绒的季云琅:“……”

  “师尊,”他开口,“我亲小猫,关你什么事呢?”

  他这话问得冷漠,江昼不满,“别亲它。”

  “师尊的意思是,我只能亲你一个?”

  “嗯。”

  “那好。”季云琅环住他的脖颈,要把他带下来亲。

  江昼刚喝了药,一会儿季云琅也要喝,不能亲,他避开季云琅的吻,把他双臂抓下来在身边放好,转身去端药。

  “……”

  趁江昼转身,炭炭一跃又跳上床,长尾巴卷住季云琅的手腕。

  金乾在这时敲门进来了,看到桌上的空药碗,他向江昼确认:“你今天的药喝了?”

  “嗯。”

  金乾接过江昼刚端起来的药碗,指指门外,放低声音说:“你们今天不是想出门?那你现在先去检查,我去看看他的伤。”

  江昼点头。

  江昼出门后,金乾端着药碗走近季云琅,问:“怎么样,他喝完药后你们没亲热过吧?”

  季云琅疑惑:“什么药?”

  “他没告诉你?”金乾到床边坐下,例行给他换眼上的药,“现在开始,你们要一起喝药,喝完之后最好不要亲、也不要亲热。”

  季云琅喝完药放下碗,主动把自己眼上的纱布解下来,摸着怀里的小猫脑袋,说:“放心,我身体现在这样,想亲热也亲热不了。”

  “问题不在你,”金乾给他上药,“在他。”

  季云琅摸猫头的手一顿,“怎么说?”

  “我听你的,不直接说他有病、可能快死了,而是忽悠他,为了治你的眼睛,需要天天去检查。”金乾低头搅拌着手中的药膏,“还真查了点东西出来。冒昧问一下,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季云琅思索片刻,“你要说确定关系,那有七年了,不过前两年我们不在一起。”

  金乾点头,给他抹药,接着问道:“那我再冒昧一下,你们在一起这几年,亲热的频率如何?”

  季云琅:“?”

  真挺冒昧的。

  炭炭好奇地扬起脑袋,“喵喵?”

  季云琅把小猫塞进被子里,捂住它的耳朵,然后示意金乾靠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金乾一惊,抹药的手都抖了一下,随即语气变得凝重,“怎么这么多?”

  听他语气不像是调侃,季云琅也正色回道:“因为他被我关在家,哪儿也不能去。”

  金乾没再说话,帮他把眼睛包扎好,查看了一下他身上的伤,确认他可以短暂地出门透透气,走之前提醒他:“不管未来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在梅庐,你们都不要亲热。”

  季云琅不以为意,随口回道:“这不好说,把持不住怎么办?”

  “那你就等着他以后受罪。”炭炭从被子里露出头,金乾去摸他的小毛脑袋,朝季云琅道,“我最近刚联系上几个在外面的师兄弟,让他们回来,商量一下怎么给你那个相好保命。”

  季云琅皱眉,“这么严重?”

  “本来今天之前,我还没觉得多严重,”金乾叹了口气,“但谁知道你们这么多年,每天都……可以这么说,你的精血,就是他的催命符。”

  “……”

  季云琅终于发觉不对劲了,他坐起身,“我的……有毒?”

  “不是,”金乾严谨道,“准确来说,是只对他有毒,他也只被你影响。如果是我和你,或者我和他,就不会发生这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