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这种保障，请你们马上把她……！”
“……”
开门而进的研究者怔愣住了，手里扔着苹果的女生也怔愣住了。
“你是谁？”
“……”
呼，看来并没有恢复记忆，女生低目，遮掩住自己的情绪，也装成懦弱害怕的样子，为此她还靠到了沙发的另一角。
她这模样让进门的人下意识的想要过来，但被利落女拦住了。
“所长，你知道我对这份工作的态度，那么我是绝对不会让她有问题的，而且这孩子出去了，可能下一秒就自杀了。”
“……”
啧，竟然不能反驳，要是从这出去了她还真可能自杀。
那么，要不要开口？
女生犹豫间，进门的人对利落女说了句：“我会看着你的。”，然后再深深看了女生一眼，情绪浓重，意味不明，但转瞬消失，眼里恢复了平时的沉着冷静。
待她出去后，利落女坐到了女生身边，她给了女生一个平板，没有密码，打开后只有小说，还有漫画、动漫，文件夹上标明了属性，长长的一划还不到尽头，这对女生来说是最好的东西了。
“你和所长发生过什么？”
利落女直明问道，女生未答，而是反问道：“一定要答吗？”
“是的，不知道可能会导致我失去这份工作。”
“你真的很想保住这份工作啊。”女生散漫的道，她回到开头，打开所有文件夹，一一看过，关于她和所长的故事她也一一道来。
……
……
……
所长是第一个世界里的妹妹转世，在高二的时候转来女生所在的学校。
妹妹是白牡，简单的颜色，精雕细琢的玉，沉静，发出轻浅柔和的光。
这完全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女生仅仅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但听到台上人的自我介绍时，那种温和，名门之后的落落大方的语调让她有些茫然，一种难言的熟悉感出现。
这让她抬目，观察着台上的人，然后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感觉，有些疑惑，但既然她的心告诉她她没感觉，那么就无所谓了，这么一想，女生侧目向窗外看去，班上的人都兴致勃勃的问问题，她正好放松一下。
她没想到。
就这样都能让她的生活起变化，放学后她和另一个女学生在打扫卫生，突然的，对方问她：
“你觉得转学生怎么样？我看大家都很喜欢她。”
“她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不要对她有期待。”
出于好意，女生提醒道，问她的女学生曾经为有朋友忍耐了很多行为。
但对方却不领情，反倒警告的对她道：“是你不要有！”
“……”
如果是男的，敢对她这样说话她早就动手了，这种带有占有欲的话，哪怕是小时候的问我要你当我老婆这种游戏话，她都是没了牙都要告诉对方，他说错话了。
但可惜了，因为是女的，所以没有动手的想法。
是因为可怜她吗？
还是她认为自己强过她，所以不屑动手？
但无论哪个理由，她都不是好东西就是了。
所以女生没说什么，默默的把椅子放到桌子上。
女学生对此咬紧了唇，她不甘女生的态度，但又不敢再说下去，她知道再说下去，就会失去。
之后女生在学校里上完晚自习后，不同于以往的独自一人走向大门，今天她身边有了个陪同者。
“一起坐车吗？*同学。”
过分热心的陪同者，还有这奇怪的叫法。
但为什么她又恍惚了？
她明明该觉得厌烦不耐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什么时候她的心这么不准确了？
“……”
“不了，谢谢你，我走十五分钟就能到家了。”
但不管怎么样，能确定的是她并不想亲近她，女生低目，听起来很有礼貌的道。
然后她加快脚步离开了。
回去后，女生看着桌子上摆着的残羹剩饭，心中没有意外，也没有情绪，她放下书包，收拾起了碗筷。
然后洗澡，睡觉，被冲水声吵醒，醒来，忍着头疼重新睡着。
女生的白天变来变去，但晚上一直是这样。
……
“……”
“你为什么要坐这里？”
女生看着把桌椅搬到自己隔壁的妹妹问道。
“班上不是两人一起坐的吗？”
“……”
说是这么说，但后排又不只她是一个人坐的，而且凭这家伙的人气，不可能没人阻止她，那么还是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觉得有趣，想从她身上找乐子吗？
“……”
算了，今天班主任就会找她了。
如果班主任找她，她还是坐在这里，那就代表她是想从她身上找乐子。
如果她想从她身上找乐子……
“……”
女生的思绪停止，她默默的坐到自己靠窗的座位上，看了一眼旁边在整理的妹妹，又一次为自己对女的无所谓感到了麻烦。
如女生说的。
早读课的时候，妹妹就被班主任叫了出去，一般来说，谈话会在走廊，但班主任却把妹妹带到了办公室，时间也长达第二节课的时候，妹妹才回来。
但很奇怪，她肉眼可见的，非常真实的向女生投来了亮晶晶的眼神，有开心、心疼、欣慰……
“……”
真想让她管好自己的眼睛，啧，但她是女的，这又算是善意，她说不出来。
一点不耐出现在女生心中，而妹妹又太过热心，让她逐渐的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同学，陪我去厕所。”
“*同学，吃水果。”
“*同学，现在是数学课。”
“*同学，做作业了。”
“*同学，尝尝这个甜点。”
“*同学……”
“*同学……”
“*同学……”
“*同学，这么晚了，跟我一起走吧。”
“……”
“够了。”
女生看着跟她耗到晚自习最后一刻，此时反倒兴致勃勃的妹妹，她警告道：
“我对女的是比较无所谓，但不代表你可以命令我。”
“这样嘛，那今晚能跟我一起睡吗？*同学，现在都十一点了。”妹妹看着颇为乖巧的笑道。
“……”
“说清楚你的目的，或者离我远点。”
女生露出了比夜色更加黑沉，比寒冰更加冷然的的眼神，长年累月的暴力让她拥有了这样压迫人的眼神。
但妹妹却是眉眼渐渐柔和下去，她靠近女生，虽然这很奇怪，但比刚刚那乖巧的模样真实一点，所以女生只是看着，看她想做什么。
然后她就被妹妹抱住了。
“！！！”
“*同学，我想要许你安乐。”
“不是喜欢，不是爱，也不是占有欲，我只是想看你生活平稳。”
“……”
莫名其妙的一见钟情式情节，她上辈子是我妈妈吗？
女生嘲讽不已的想道，但想起昨天的两次恍惚又让她瞬间沉默。
她对于妹妹能带给她的一切十分清楚，但她不以为意，可和妹妹待在一起，她的心可能会不再冷漠到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怪物，这种可能，她心动不已。
哪怕会受伤，她也觉得很好。
因为至少能知道难过的感觉，还有流泪的感觉，泪水真的会灼伤眼睛吗？她很想知道这个。
女生握了握手，小说里有写难过的时候手会有一阵一阵的刺麻感，但她只知道拳头打出血后动一下都会传来疼痛，拿嘴吹会舒服一些的感觉。
这个人会让她感受到吗？
还是说会像小说里那样治愈了她，让她变得……yue，她不可能变成那副样子的，单说她的厌男，就无可救药了。
而且谁要是敢“救”她，她就会给对方一巴掌，就像之前那个……
“*同学，你是睡着了吗？”
温柔但也很无奈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女生的思绪停止，眼睛一下张大，什么黑沉，什么冷然，一下都消失了，但妹妹看不到，她因为女生的沉默而有些紧张。
“没有。”
女生平平回道，让妹妹更加紧张了。
“那你的回答是？”
“不跟你睡，但可以跟你试试。”
妹妹瞬间松了口气，她松开女生，调笑道：“你说得我们好像在谈恋爱啊，*同学。”
她不会谈恋爱的，但没必要跟这个家伙说，凭借经历和智商，这个家伙好听话能说出一堆，但没有相似的经历，好听话就只是好听话，只让她心烦。
“走吧。”
平平两字后，女生看着妹妹，等她走过来后她往教室外走去。
……
在别人看来，女生和妹妹的关系飞速发展。
在女生看来，她第二天就开始在后悔。
妹妹在让她积极生活，比如努力的学习、规律的运动、健康的饮食，并不强迫，也不自我考虑，比她还要细致的在注意她的想法，循序渐进。
比如学习，一开始妹妹是仿佛印刷一样写完一叠卷子后，让女生对照参考答案帮她改试卷，改的时候又顺便喂女生吃的。
老实说，女生承认这感觉很好，单单就是改试卷就已经让她有些期待，妹妹的字迹好看，上下步骤清晰，逻辑流畅，尤其是做选择题的时候，小技巧让女生眼前一亮，她常常觉得妹妹的试卷才应该是参考答案。
而改试卷让她在期中考试的时候迈入了优秀，百分之八十的门槛。
但妹妹给她的这一切，迫使她做出决定。
……
先是一家三口，班主任看到女生成绩进步，这学期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暴力行为，打电话给了一家三口，希望它们能让女生住学校宿舍。
高考是三年的准备，有人甚至从上学开始就在准备，班主任希望女生能通过高考改变自己的命运。
但班主任这样的行为只给女生带来了麻烦。
一家三口早已决定让女生高中毕业后就去打工，对于她的好成绩只觉得她自私和愚蠢。
打电话的当晚，一家三口里的妈妈找了女生，想要握住女生的手，但被女生躲过去了，她皱了眉，但转而又一副苦口婆心的担忧道：
“你年纪不小了，该知道真心对你的人只有家人，外人是不会为你真心考虑的，你那个班主任只知道升学率，动动嘴皮子让你努力学习，但不知道这会害了你。只有我们，才会担心你吃没吃饱，穿没穿暖，关心你的人生，因为你是我们的女儿。”
女生嘲讽的笑了，她知道对方会理解为她认同她的话，所以她本着看乐子的心态，低下目，轻声道：“我知道我们才是一家人。”
“对啊！一家人是要相互扶持的。”
“你比你弟大，在学业上多帮帮他，等你弟进入大学，找到一份工作，你之后结婚了，婆家人知道你有这样的弟弟，你说话才有底气，我们老了后你们姐弟俩也能互相扶持。”
噗。
要不要再玩一下，女生兴致盎然，点点头，装作害怕的说了句：“我知道，但我不想结婚，也不想生孩子。”
“哎！你这孩子是读书读傻了吗？女人不生孩子，哪个男人会娶你？”
“妈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那些不生孩子，说自己是独立女性的，男人都只是玩玩，最终他们会娶的还是我们这种能给他们一个家的。”
“生孩子也没那么害怕，别被网上那些人骗了，她们都是为了赚你的钱，多子多福，老人传下来的话还能有假，妈生了你们两个就感觉幸福到不行，可惜国家不给，不然妈肯定给你们再生几个弟弟妹妹。”
“不过现在也不错，一儿一女，一个好字，第一个孩子还是你，你从小就乖巧听话，会主动帮我做家务……”
并不，是你看不得我同为女的却可以休息，会一直说是问但就是强迫的叫我帮忙，要不是我做饭实在不好吃，你老公不让我做了，你肯定要强迫我做饭的，还说是为我以后结婚做准备。
“难怪别人都说女儿是小棉袄，你小小年纪就知道照顾妈妈，照顾弟弟了，妈希望你以后也像妈一样，先女后儿，凑个好字，这样身为女人，人生就完整了……”
至于这个，大概是自己最早开始对女的无所谓，就算这个人对自己根本不好，但一个孩子，得有照顾，哪怕是糟糕的照顾，没有照顾是无法活下来的。
而那个弟弟只小她一岁，她在厕所角落常年看见了一瓶清洗□□的东西，还以为洗厕所的，在图书馆里待久后她才知道那是什么。
非她所愿，但她毋庸置疑带给了这个人苦难，所以她开始觉得无所谓。
比如现在，对方又在拿自己不停的确定她的人生很好，甚至想要从她这里获得认可。
她做不到认可，但她会沉默和听着。
不过想到这，她该想想怎么办了，现在还是言语，等这一家三口觉得她没法给它们老实去工作，去结婚后，肯定会有过激的行为。
并且这一点都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个穿西装的家伙也会做出过激的行为。
但第一个对女生做出过激行为的是那个警告她的女学生。
……
“嘭！”
被人撞到墙上的时候，女生还在无所谓的想是不是自己最近看起来脾气很好了，然后她就感到衣服要被人拉上。
“！”
她瞬间抓住对方脖子，强烈的窒息感让对方瞬间松开手，正要一拳打过去的时候，女生看到了泪水。
“……”
女生低目，看着对方握紧在身体两侧的手，在死亡的恐惧下，人会反抗，她之前掐人脖子的时候手臂上就会有伤痕，如果能压制这样的反应，代表对方求死欲望强烈过了求生欲望。
“你想我杀了你吗？”
“如果你走了……那我会死的比这更惨不是吗？”
“！”
她忘了。
因为她的暴力行为，不仅这个女生，还有其它女生也因此能安心读书。
如果她走了，她们的结局会像这里的大部分女的一样，高中毕业后去打工，等找到合适的卖家就结婚，重复奴隶的人生。
“……”
但这不是她的责任。
清楚这一点，***，无论做出什么决定，都要保持清醒，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后悔。
女生松开了手，不发一言的离开了，背后也瞬间传来了哭声，由抽泣变成号啕大哭，凄惨的引来了很多人。
女生背离众人，去到了最混乱，高利贷所在的街道，她径直走向一个与周围环境不相符的西装革履，没有一点风吹日晒痕迹，眼角一点泪痣在白皙的皮肤上露出显然的魅惑的西装男。
见她过来，周围凶神恶煞的人立马起身，端着自己的外卖快速离开到了听不见它们谈话的距离。
女生走到西装男面前，她问道：“如果我走了，你会怎么样？”
“不知道，也许我会发疯，也许我不会，但我想我一定会加大收高利贷的力度。”西装男抬目，看着女生，唇角弧度温柔，瞧不出一点诡异或危险，“现在收到的钱都快不能过年了。”声音里所透露出的拮据，换个人都会安慰。
是演技炉火纯青，还是这个人已经变态了，女生一直不清楚，但能确定如果她走了，她不一定会遭殃，她们会，这个地方的人都会。
但这也只是由快速的遭殃变成了缓慢的遭殃，她还不能确定能维持多久。
不管怎么说，这个人因为自己改变了收高利贷的手法，她能看出不满在不断的累积，有不少人都在等着上位，面前这个人也许明年就死了。
也许她能做的，就是期望她高中毕业后，那些努力到高三的女生能逃离这里，之后的，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也不用去想了。
按照一家三口欠的钱和本性，新的高利贷头子一上任就会把它们都挖了器官来杀鸡儆猴。
“*先生，你今天有事吗？”
声音平淡，很有礼貌，但女生抓住西装男的头发往后用力一扯。
……
其实她可以求助转学生。
什么一家三口，什么凄惨女孩子，什么奇怪西装男，她都可以求助转学生。
她知道她有这个实力，因为她或明或暗的展现给了她，还说什么遇到难办的事可以找她看看这种话。
但她不相信她。
情感上。
理智上她知道转学生可以相信，但情感上她没办法相信，也许是因为不愿意欠下偿还不了的债，也许是因为她害怕将自己交付出去的感觉。
如果向转学生求助了，那么她就失去了对自己人生的掌控权，感谢、愧疚还是什么的，会让她顺应对方的很多行为。
就算对方不向自己索要任何东西，她也排斥把这一切弄到别人身上，那些人渣就算了，但她不愿意把麻烦和危险带到转学生身上。
所以，挑个时间分了吧。
三天后。
女生答应妹妹搬到她那里，然后她们一起去拿女生的东西。
赶上了晚饭，又顺势留了下来。
一家三口里的妈妈看着步入高中的弟弟，欣慰又充满期待的幻想未来。
她说：
“到时候选一个四室的房子就够了，一个给我和你爸住，一个给你，一个做客房，还有一个做书房，平时还能用来放东西。等你有结婚有孩子后你孩子的房间就从这两个选一个，不过都选上是最好的，两个孩子家里热热闹闹的……”
“阿姨，你有两个孩子吧？”
突然的，妹妹问道。
对方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了。
笑容同样消失，脸色阴沉的一家三口爸爸对妹妹没好气的道：
“你一个外人，不知道情况，她都十七了，还有一年就成年了，也就能嫁人了，嫁人后经常回娘家做什么？”
妹妹瞬间冷了神色，身居上位的气势让气氛就这样僵硬起来，一家三口里的妈妈缓和气氛道：
“*同学，还有两个房间，她回来肯定有她住的地方的。”
妹妹想要反驳，但女生突然拍了下她的肩，中断了她的声音和僵硬的气氛。
“抱歉，她一个外人却事挺多的，你们聊，我带她出去冷静一下。”
一家三口里的爸爸仰头，视线居高临下的点点头，妈妈脸上还有些僵硬，弟弟则始终玩着游戏。
对于这些，女生表情没有变化，抓着妹妹手臂的把她带了出去，带到了消防楼梯里，带到后，女生松开妹妹，背对着乱走了几步，她拍拍额头，怒意十足的道：
“你不觉得你事真多吗？”
“不觉得，它们根本没有想过要给你一个房间。”
女生因妹妹坚定的回答脚步停了一下，然后更生气了，怒极反笑的道：
“让我们从交易原则看啊。”
“这座房子跟我有什么关系，首付、贷款哪一个跟我有关系？”
“它们是你的父母，而它们只考虑你弟弟……”
“闭嘴！你这一听就是拥有一对好父母才能说出的话！”
背对着妹妹的女生低吼着打断了她的话。
“父母，你赋予这个称呼太多责任了，而大部分父母，连法律规定的责任都做不到。”
“所以对父母有期待是一件伤害很大的事情。”
“我的父母，完全不是一对好父母，但我长大到现在不是吗？”
闻言，妹妹抿唇，愧疚道：
“对不起，我不该当着你的面让你父母难堪……”
“哈。”
“你觉得我对它们有感情？”
“……”
“看来是了，我没有。”
“那……”
“那是因为你打破了我想要的漠不关心的平衡！”
“我本来可以快快乐乐的吃一顿不花钱的大餐，但现在，你撕破了它们不想提出来的事情，这不仅让气氛尴尬，还让我接下来要承受它们那烦人的劣质PUA！”
“我tayad，你知道这有多耗费精神吗？你知道要是我显露一点我不耐烦的情绪，它们会怎么说我没有良心吗？！”
“你让我要经历这些，我怎么可能不对你生气？”
妹妹想要道歉，但女生现在情绪真的上来了，又接着低吼道：
“你居然还觉得我对它们有感情？我疯了吗？！”
“要对那样的父母有感情，你以为我会念着它们生了我吗？告诉你，不可能的。”
“我对它们就只有责任感，如果它们需要我养，我会养，但期待我养很好，完全不可能，我都想去打个官司，由法律决定我一个月该给它们多少钱，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我不在乎它们资源倾斜，是因为它们没逼着我把我的资源给他，要是它们敢这样做，你看我会不会还那么安静？我不砸烂那张桌子！”
“所以你为什么要说那句话，我难道是什么需要总裁来救的可怜的被极品父母压榨的女主吗？”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
“不要这样说。”
妹妹突然道，而女生还在情绪中，吼回道：
“什么？！”
“不要说不需要我。”
“……”
女生板着脸沉默，然后她转身，认真，坚定的说了句：
“我不会需要你的。”
“！”
妹妹心神震颤身体发冷间，女生接着道：
“你以为我是怎么长大到现在的？”
“……”
“因为我不需要别人，所以别人对我造成伤害我只觉得烦，我没有期待，也不会失望。”
“我用着这样的方法长大了，然后你不过出现了那么一点时间，就想让我改变，你以为这是什么治愈救赎小说，而我是那种看着冷漠其实超级缺爱的人吗？”
“……”
“都不是，这tayad是现实世界，而我最缺的是一个人的生活，一个我所经历的破事烦心事都来自我完全不在意不在乎，可以轻松远离的陌生人的生活。”
“……”
“？？？”
妹妹动着唇，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女生皱眉，上前想要看看她怎么了，但她还没上前，妹妹摇了摇头，像是在整理混乱的情绪，她刚刚莫名的很激动很难过，但现在感觉好多了，她冷静的问道：
“你是故意的是吗？”
“……”
愤怒的情绪全然消失，女生退后两步，眼里恢复漠然平静。
“是的。”
“为什么？”
“因为我没办法相信你。”
“原来是这样……”
妹妹的声音突然变得极轻，女生对此还没做出反应，就看到妹妹吐出了一口血，浓红，但刺眼异常，这让女生呼吸瞬间窒住了，心中异常的痛苦起来，眼睛干涩，但手脚却一阵一阵的刺麻和冰冷，她还感到十分的荒诞，就像是这不该发生在妹妹身上一样，这应该是……
就在这时，女生看见妹妹神色茫然的看了看地上的血，她也觉得这很奇怪，虽然她的确难过，但还不到这种程度。
可没时间给她思考了，她的身体下一秒就不由控制的倒了下去。
“！”
……
……
……
“然后她被气到失忆了，转学了，现在又遇见了。”
“十分，有趣的故事。”利落女挑了挑眉，好奇的问道：“那位穿西装的跟你之后怎么样了？”
“他被一个女的杀了。”
女生顿了顿，西装男死后，她的生活落入了极端的混乱中，此时说起难免整理一下再道。
“然后我送走了考上大学的几个女生，暴打了一些人，那个上位的女的想挖器官，但因为我是熊猫血，又推迟了几天，那几天遇见一堆破事，差点杀了人，好像还见证了一场杀人，最终我来到了这里。”
“话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确认一下，现在我确认，我们会很聊的来。”
“……”
女生无语的耷下眼皮，打算起身离开时利落女侧目，问道：“你觉得对妻女好的男人尊重女性吗？”
“噗。”
女生一下就嘲讽的笑了出来。
“影视作品里多的是对妻女好但对其它女性做出畜牲这个词都不能用来形容的恶心行为的男人，比如我唾弃你的坟墓。”
“也早就有人谴责过不要再说想象一下万一是你的妈妈姐妹妻子女儿遭遇这种事了，这证明了男人所谓的保护，与女性无关，只是对所有物面临损伤的预防处理。”
“而尊重女性，女性这个词很复杂，女的都很难做到尊重女性，更别说男的了。”
女生冷笑了一下，然后拿过果盘，把里面的圣女果等小水果吃了。
“我喜欢你这些话，但我想你已经受够了这些。”
利落女弯唇，她看着女生，循循安利道：“我大你十岁，已经看多了女性被迫害致死然后掀起一场场风波，现在我就想看到一个女的自做辣椒水致使跟踪者成瞎子这种东西，我想看到残忍、血腥、暴力、甚至恶心的女性。”
“我最近一直在找这些，要是找到了，你要跟我一起看吗？”
“为什么不呢？”
女生小小的翘唇，笑意却冷冽，“我一直很想看一部凶手都是女性的虐杀犯罪剧，男的对女的虐杀会围绕性，那么女的对男的又会围绕什么？我很好奇这一点。”
“但你为什么要找我一起看？”女生疑问道。
“我需要一个人提醒我哪些是错的，与我讨论，让我尽可能的冷静客观。”
“那我不太合适，我之前看一部漫画，讲述的是为了限制生育，强制男人变成同性恋，我看了几十话，理智告诉我他们很惨，情感告诉我，我非常希望他们都变成同性恋。”
“因为那些异性恋说起捍卫自己和女性在一起的权利时永远说的是拥有生孩子的权利，还要扯上喜欢这个词。”
“作者想表达性向自由，但它对于女的十分不友好，所以我的情感准确无误的告诉我。”女生歪目，两边弯唇一下后眼里漠然的说出心里话：“我非常希望他们都变成同性恋。”
“我也会的。”
利落女点了点头，应和道，她现在十分的轻悦，“但既然你能说出理智和情感，就代表你是最合适的，我不想跟没有愤怒厌恶的人讨论，更不想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愤怒厌恶的人讨论。”
“……”
女生左右歪目，看利落女像看某种神奇的生物一样。
她从未期望过在性别上遇到能讨论的人，大部分人不会花很多时间在这上面，花在这上面的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在不满现在的男女关系，但她不想对男女关系提出建议，寻求什么男女相处之道，她只想讨论性别相关的一切，然后不停的不停的验证人都是屎这句话。
很偏激，但她遇上了一样偏激的，光是想到这个，女生就感觉好的让她忍不住提唇。
“那我们，合作愉快。”
利落女朝女生的方向侧了一下身子。
“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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