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喜欢的。”
怀里这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有他一个人在自说自话地唱着独角戏,朝弋于是在他腰侧狠狠地掐了一把,看着这人吃痛,他心里就隐约浮起几分快意:“说话啊。”
“我这样费尽心思讨好你,郁总连声谢谢都没有吗?”
可郁琰还是不说话。
他漫长的沉默让朝弋再度回想起了前一世,在失去一切以后,他紧紧抓着郁琰这一片“救命稻草”不放,为了留住他那一点温情,朝弋拼了命地摇尾乞怜。
可即便他丑态毕露,郁琰也不肯再多看他一眼。
拿着孕检报告单去鑫瑞找郁琰的那天,他忽然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被霍佳瑛关在阳台的那天夜里,城市的夜,四下里分明充斥着那绵延不尽的霓虹灯,可他的记忆里却是完全黑暗的。
浓稠到化不开的夜,连风都凝滞了。
绝望当头,他忽然失控地掐住了郁琰的脸,把人按倒在了沙发上,质问:“我哪一点比不上他?”
“我那么……爱你。”他哽咽了。
“你就一点也看不见吗?”
可郁琰却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答复,但那冷俊眼神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哪里都比不上郁冶。
朝弋的心跳快起来,血气向上涌,将那本就单薄的理智激得摇摇欲坠。
黑暗中,郁琰感觉那人的手暴躁地钻进了自己的衣摆,炽烫地,顺着他的脊骨往下。
“嫂子不会说话,”朝弋沉沉地,“呻|吟总该会吧?”
第32章
32
天将亮时,朝弋终于抱着郁琰回到了卧室,大概是怕惊动了楼下厨房里正忙着准备早餐的杨姨,抱他从长廊过时,这人倒是一声不吭,很反常的乖顺。
然而才刚一进卧室,郁琰就变了脸色。
“放我下来。”他冷冷地发话。
朝弋却充耳不闻,反倒意犹未尽地把人抵在墙上吻,郁琰有些招架不住,掐着他的脖颈拼命将他向外推。
可那人却偏偏越吻越重,直到他自己畅快了,才终于肯舍得主动抽离开去。
二人才松开,郁琰反手就是一记耳光,“啪”一声落在他脸上。
朝弋这会儿正面抱着他,无处可躲,因此只能受着,颊面上一时火辣辣的,可他却不恼不怒,反像是得了奖赏的家犬,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痴狂的弧度。
“还这么有劲呢?”朝弋像抱小孩儿一样把人往上掂了掂,“那嫂子刚才在又和我装什么?”
“当时你那样子……”他像在回味,唇角挂着抹恶劣的笑,“我真怕我忍不住把你给……”
“干|死了。”
郁琰不愿回忆,他有些脱力,眼下只觉得连指尖都泛着酸,可他不愿在朝弋面前示弱,于是强打精神地警告:“今天是工作日。”
朝弋笑一笑:“所以呢?”
“朝弋,”郁琰抿了抿唇,再次重复,“放我下来。”
“都弄成这样了,郁总难道还想着要去上班么?”他仰头盯着他眼,痴迷地,“要是被他们看见了该怎么办?”
郁琰那张嘴被他吮|咬得一塌糊涂,连下颌上都印着排牙印。一个才刚刚失去丈夫不久的男人,却以这样一副姿态出现在员工面前,恐怕不出一日,关于郁琰的“桃色新闻”就已经在那个小圈子里传得满天飞了。
“你管得着吗……”
还不等他说完,朝弋就一口咬在他颈侧,他讨厌这人总是用那种厌烦的目光看自己,像是在盯着什么脏东西。
“被看见了,要是他们都想来操|你怎么办?”朝弋真想咬死他,咬到他只能哭,也只会哭,“陈颐鸣、虞兴凡、刘霁……反正嫂子只要挥一挥手,他们就都爬过来了,不是吗?”
郁琰被他咬疼了,人也倦,只觉得这疯子不可理喻:“你有完没完?”
“没完。”说完他倒是终于把人放到了地上,但手上却依然环着他的腰不肯放。
甫一落地,郁琰还有些腿软,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向下坠,他忍不了这样的脏,于是拧起了眉:“松手。”
朝弋的手却慢慢贴上他小腹:“刚忘了问,嫂子这里也会怀孕吗?”
他明知故问,明知前世这里曾经孕育过一个小生命,虽然只是短暂地存在了六周。
但那是他的孩子,他和郁琰的。
“不会,”他听见那人冷硬地回答,“而且我会吃药,你别妄想。”
“为什么不会?”朝弋把他逼到床边,又掐着他那只腕子,“你和我大哥也试过?他也弄进去了?”
郁琰被他掐得疼了,不耐地:“你他妈有病是不是?”
“我他妈就是有病,”朝弋直勾勾地盯着他,“你不知道吗?”
过了一会儿,郁琰忽然又听见压在他身上的人低声说:“不许吃药……”
“你欠我的,”顿了顿,紧接着他又说,“你得把它还给我。”
*
郁琰洗完澡后就去公司了,他上车后小刘的目光就老往车内后视镜上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