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就算边鹿给他8000万也填不上的罚额, 公司破产已经是不容更改的了。

  很快置业家居就宣告了破产, 路元诚一夜之间成了穷光蛋, 平时巴结他的人全都不见了踪影,甚至还有人跑来落井下石,可谓凄凉至极。

  更惨的是,路元诚为了哄着边惠芬掏出口袋里的那220万,同时也是为了让边惠芬和自己一伙儿找边鹿要赡养费,就跟自己老婆离了婚,离婚后才知道他老婆还藏着不少婚前财产。

  路元诚再想拐回头找前妻已经迟了,他厚着脸皮骚扰了几次之后,他前妻直接报了警,闹了好大一出笑话。

  路元诚要不到钱,身无分文,只能跟边惠芬挤到边鹿当初租住的那个小出租屋。

  路元诚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到了边惠芬身上,没多久就曝出边惠芬被打得遍体鳞伤,有邻居看不下去报警,边惠芬却还替路元诚说话,埋怨邻居多管闲事。

  路元诚再次把目光盯到了边鹿身上,三天两头堵门,舆论他已经带不起来了,到处都在骂他和边惠芬吸血,边鹿和苏意的面他们都见不着,他就只能耍无赖,躺在写字楼大门口不起来。

  可公司保安那么多,哪儿能容他撒泼,直接一拥而上就给他抬走了,后来甚至还报了警。

  路元诚恼恨在心,一纸诉状告了边鹿。

  苏意顶着边鹿的身体应诉,当庭出示了自己的经济证明,她就是个没毕业的大四学生,刚到苏氏集团实习,工资才发了一回,普普通通小几千,能有多少钱呢?

  法院综合考虑了路元诚和边惠芬的劳动能力,根据苏意提供的证明,判决边鹿一个月支付两人各500元,共计1000元。

  路元诚不服,大闹庭审现场,非说边鹿藏了好多钱,最后被治安处罚。

  之后路元诚又多次上诉,都被驳回。

  路元诚又带着边惠芬堵了几回公司大门和小区门,结果连边鹿的影子都没见到,反倒给不少媒体工作者和主播们提供了免费素材。

  在网红们的加持下,路元诚和边惠芬彻底成了过街老鼠,走到哪儿都有人认出来,人人都给白眼,甚至还有小孩子朝他们吐口水。

  两人越来越不愿意出门,没多久,出租屋到期,两人付不起出租费,房东也不肯再租给他们。

  他们走投无路,再次把边鹿告上法庭,最终因身体健康具备劳动能力,且女儿已支付赡养费等原因败诉。

  这次他俩彻底消停下来,路元诚依然不高兴就打边惠芬,边惠芬却始终不肯离开,还主动出去找了个清洁工的工作,用她瘦弱的身板养活着路元诚。

  12月,苏意的生日月,高姐把路元诚和边惠芬的消息告诉了苏意和边鹿。

  彼时,高姐第N次到别墅蹭饭。

  苏意喝了口桂圆汤道:“以后不用关注他们,每个月给他们1000块钱完全是为了尊重法律,再多,一毛也没有。”

  高姐笑道:“我哪儿是故意关注他们?是大数据给我推的视频,现在还有不少主播关注他们,挺多人爱看的。”

  苏意道:“可能是被原生家庭折磨的人太多了,看看他们自己心里就能好受点。”

  高姐又道:“那个边惠芬也是可笑,路元诚天天打她都打不走她,还出来工作养活路元诚,这是什么心理?自虐吗?她的信息素依赖症明明都好了,已经不会对路元诚再有依赖和臣服性,怎么还这样?”

  高姐已经很久不称呼边惠芬为边鹿的母亲了,都是直呼其名。

  苏意咽下嘴里的菜才道:“我也很不能理解她是怎么想的,可能就是……”

  最后那个“贱”字滚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苏意抬眸看向了边鹿。

  边鹿正在喝汤,见苏意看她,冲着苏意微微一笑。

  “干嘛不说了?是想说她贱吗?她确实挺贱的。”

  苏意见她没有难过的迹象,这才低头继续吃饭。

  高姐随着苏意的视线,也转头看向边鹿,问道:“苏意,你觉得她为什么会这样?”

  边鹿淡淡道:“可能也是原生家庭的影响。”

  高姐醍醐灌顶:“对哦,他们那一代的人,好多都被灌输了omega必须忠诚于自己的alpha的思想,真是原生家庭的影响。”

  几人正说着话,边鹿的手机响了,来电是沈黎。

  沈黎前段时间从国外回来,约了苏意几次,边鹿原本是想答应的,却被苏意拦住了。

  苏意的意思很明确:“既然明知道她会背刺我,何必给她创造机会?不见。”

  边鹿想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后来又想了想,苏意认识了沈黎这么多年,对沈黎也算是知己知彼了,不见也好,离得远了反而能看得更清楚。

  不过,边鹿并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该接电话还接,该客套还客套,只是距离拉得很远。

  见到是沈黎的电话,边鹿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这才接了起来。

  “怎么接得这么慢?不想接我电话呀?”

  话筒对面,沈黎笑嘻嘻地打着太极。

  边鹿也不避讳高姐,直接开了外放,淡淡道:“怎么会呢?只是正在吃饭,所以接得慢了点。”

  沈黎笑道:“我还以为我哪儿得罪你了,几次约你都不出来,打电话又这么久不接,再这么下去,我都要去你公司堵你了。”

  边鹿道:“最近真的太忙了,你也知道,张连升下台了,公司一大堆事。”

  沈黎道:“好好好,知道你忙,可再忙你也得来参加我的订婚宴,不然我可就真生气了哦。”

  边鹿和苏意对视了一眼,默契的不需要多说,边鹿垂眸道:“这要看你跟谁订婚了,只要不是姓岑的,都行。”

  对面尴尬地安静了一秒,沈黎的笑声再度传了过来。

  “唉呀,怎么了嘛,你明知道我的alpha是岑清辞,干嘛还要这么说?是因为岑清珂吗?”

  边鹿道:“对,就是因为岑清珂。”

  沈黎道:“岑清珂这个渣A我也很讨厌,我们家清辞本来跟她就不合,加上咱们这层关系,就更讨厌岑清珂了。咱们从小到大都是一伙儿的,永远都是,谁让咱们是好闺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