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鹿酝酿了一下,刚想哼唧一声,假装刚睡醒,胸前突然一热。

  边鹿:“????????”

  脸前有气息凑了过来,有什么贴上了她的嘴唇。

  边鹿:“????????????????”

  边鹿一把抓住那只不老实的手,向后微撤了撤身,眯窄眼眸看着苏意。

  “你干什么?”

  苏意迷离的鹿眼瞬间恢复了清明,尴尬地看了眼她,视线躲闪着,本能地抽了抽自己的手,没抽出来。

  苏意强装镇定道:“我才想问你呢?你这是干什么?放开我!”

  边鹿微微笑着,一字一句把她刚刚做的事用语言详、细、地描述了一遍。

  苏意越听越心虚,看都不敢再看苏意,游离地看向一边,可很快又转回来视线,不理直气壮也要装出理直气壮。

  “你好意思说我?明明是你的身体不中用,是它发、热、了!”

  “对,它是发热了,所以才更证明我没冤枉你。”

  苏意咬着牙笑,笑得特别好看。

  “我才刚换进你的身体不到一分钟,你说的那些事,包括昨晚你不承认的事,都是你做的,别随便栽赃!”

  ——这锅甩的相当优秀,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苏意。

  边鹿笑道:“明明就是你,我都看见了。”

  别的事都好说,这么羞耻的事打死苏意也不能承认。

  苏意强行辩解道: “你说你看见就看见了?我还说我看见都是你做的呢!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我就算发热也不可能对自己动手动脚,你现在用的可是我的躯壳。你看看你这样子,睡袍呢?总不可能是我自己脱的吧?我脑子进水了吗我?!”

  这真真假假的,有苏意做的还有边鹿自己做的,还真是有点难以辩驳。

  不过这种小场面根本不算什么。

  边鹿好整以暇道:“你说得没错,我也觉得挺好奇的,你怎么会对自己的躯壳动手动脚的?你意识不清的时候,眼里看到的……真的是自己的脸?”

  边鹿也就那么一问,没想到苏意极其不自然地连眨了好几下眼,硬邦邦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昨天不还跟你说了,做人要果断,是你就是你,我又没说你什么,毕竟发热了嘛,都可以理解的,你何必不承认?”

  边鹿看着苏意胀红的脸,也不知道是被发热影响的,还是被自己给羞耻的,反正就……就还挺可爱的。

  边鹿笑了,发自内心的笑总是让人身心愉悦,她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的笑容中夹杂了太多的宠溺。

  边鹿道:“你说我不要脸?”

  苏意理不直气不壮道:“怎么?我说错了吗?”

  “错了。”

  “哪儿错了?”

  边鹿微微一笑,春花荡漾:“我不是不要脸,我是不要手。”

  “什么?”

  没等苏意明白过来,边鹿突然抓起苏意的手按在之前按的位置,又抓起另一只手贴在自己脸上,歪头轻啄了下手心。

  苏意难以置信地微微睁大眼,看了眼自己的手,准确的说是“边鹿的手”,视线一微米一微米挪到那按着的位置,睫毛尖都抖了。

  “你、想、死、吗、边鹿?”

  苏意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边鹿见好就收,立刻就松了手,依然一脸的人畜无害。

  “我都说了,我不是不要脸,我是不要手。”

  苏意举着重获自由的两只手,凶巴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剁了这两只爪子!”

  边鹿乖乖点头:“都说了不要了,你剁吧。”

  苏意:“……”

  边鹿起身,捞起地上的睡袍穿在身上,边穿边道:“用不用我再帮你拿把刀?”

  苏意:“………………”

  穿好了睡袍,两扇袍布也掩好了,边鹿故意装作不知道,来回找着袍带。

  “奇怪?袍带呢?不会又是我那不要手的手做的好事吧?”

  说着,边鹿看向来苏意的脚。

  苏意的脚踝缠着的正是边鹿的袍带,苏意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尴尬地抽出来扔到她身上。

  “原来是不要脚的脚干的。”

  边鹿笑着系好袍带,一瘸一拐先拿了抑制剂,过来给苏意注射了,扔了针管,又拐回去翻出个精致的水果折叠刀过来。

  “呐,给你。”

  苏意:“……………………”

  ——这还没完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