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娇心虚:“……”

  转眼又委屈起来:“怎么没用了。一声叫不醒,那就叫两声,我连梦里都是王爷,自然把王爷的声音记得牢牢的!”

  四爷听她说大话,眉梢动都没动:“昨天晚上你说的梦话,是烤鸡和猪蹄。”

  年娇有些傻眼。

  她绞尽脑汁,想说自己从不讲梦话,又因为上回被抓包得太快,不敢轻易发誓了。

  直到听见四爷的一声笑,她才反应过来,脸颊气得发红:“你骗我。”

  四爷丝毫没有骗人的愧疚,从秋嬷嬷手里接过吉服,问:“穿不穿?不穿我便遣人告诉福晋,你身体有恙,不再前去了。”

  年娇现在最听不得“身体有恙”四个字,红着脸,颐气指使:“你帮我穿。”

  秋嬷嬷整个人都快厥了过去,四爷凝视她半秒,果真上了前来。

  年娇顿时生出扳回一城的得意,直至坐在梳妆台前,看见衣衫不整的自己,裙摆高矮不一,系带有些歪斜。

  她手指抖了抖,四爷已是一声轻咳:“再帮侧福晋整理整理。”

  听见命令的秋嬷嬷如蒙大赦,蹿过来的身影比兔子还矫健,霎时把年娇惊得话都忘了。

  她偷偷瞥了眼不远处的老板,哼了一声想,回头再和你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

  娇娇:论恃宠而骄是如何养成的。

  年羹尧反手掏出一本《如何讨得雍亲王欢心》。

  年羹尧:世上最了解雍亲王的人是我。

  四爷:……

第19章 谣言独宠

  秋嬷嬷手巧动作也快,不到片刻为年娇整理好了吉服,紧接着便是上妆。

  进宫的打扮需得郑重,妆容更是往浓了化,故而与平日有所不同。问春很快替代了秋嬷嬷的站位,她手一指,问夏便眼疾手快地递上工具,二人之间配合得极有默契。

  先是面庞,而后眉眼、鼻唇……

  年娇抿起嘴巴,把口脂抹匀,那张本就天赐的漂亮脸蛋,逐渐绽开浓墨重彩般的艳色,顾盼间,有馥郁的香气于暗中流淌。

  四爷被晃了一下眼。

  他捏住拇指的扳指,轻轻转动起来。

  上回她进宫请安的时候,他并不在,还是第一次见年娇如此装扮。四爷心想,倒也有了些威严。

  直至年娇起身,三两步挪到他的面前,仰起头看他,手臂熟练地伸进他的衣袖,指尖勾住了他的手。

  四爷:“……”

  什么威严都是虚话。

  他挣了一挣,没挣开,语气冷肃地道:“出门不可如此。”

  年娇对他的训斥已经完全免疫,这不是还没出门么?

  见时辰还早,她松开手,生起小小报复的心思,转而勾住他的束腰,用力一拉。

  四爷一时不察,脚步踉跄了下,忽觉嘴角一软,唇瓣覆上了浅浅的红。

  年娇睁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放大的俊脸,她原本想扯的是衣裳,没想到竟是投怀送抱去了……

  都怪老板,腰封束这么紧干什么,磕得她嘴巴疼。

  四爷垂眼看她,眼眸恢复平静,神色变得波澜不惊,半晌,一点一点挪开年娇的脑袋。

  转眼一看,秋嬷嬷她们早就悄声无息地退下,四爷摸上嘴角,指腹顿时沾了一抹红。

  干净的水盆就放在不远处,他拧干毛巾,随意地擦了擦,心头淡淡地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四爷抬脚就走。

  年娇捂着嘴,满腔的谴责顿时消散无踪,连忙在镜前补上口脂,跟上了他的步伐。

  ……

  年娇登上马车的时候,福晋与李侧福晋还没有到。

  年侧福晋悄悄打了个哈欠,捧着茶杯端正坐着,很快,李侧福晋风风火火地掀开帘,见到年娇啧啧一声,神色嫉妒。

  转而安慰自己,若她年轻十多岁,也是个不输年氏的美人。

  何况年氏不久前还帮了她,罢了,就不过河拆桥了。

  最后想起了什么:“之前忘了问了,你身子好些了?”

  年娇坐姿僵硬起来,她永远忘不掉啃猪蹄被四爷发现的那一晚。

  都赖李侧福晋这个大嘴巴。

  她大人有大量,决定不与罪魁祸首计较,哪想罪魁祸首竟还亲自揭开她的疮疤,实在是欺人太甚!

  年娇抛开谦逊的人设:“我身子健壮得很,一顿能吃下一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