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弥抬眼对上他的眼睛,微微咬着唇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又很可爱。
“我喜欢你”没有什么澎湃的冲动,也没有什么准备好的决心,他以为以自己性子可能说不出来的话,现在因为这个奇怪的契机轻而易举的被他说出声,微微笑着的样子,就像道早安一样的语气,朴实又认真。
弥的手一抖。
“嘶”炎真倒抽一口冷气捂住被弥戳痛的地方龇牙咧嘴的撇开了头。
“对对对对不起!”弥急忙收回手指,想看看对方的情况又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有老老实实的坐在原地等炎真恢复过来。
“那个、要迟到了,炎真”弥弱弱的说,有心不想让话题转回去,又不能丢下受伤的炎真,弥只有这样勉强的转开话题。
先不提弥是如何尴尬的和炎真一起来上了学,总之炎真以衣衫不整的名义被肃清委员长扣下惩罚,弥见解释无果只好先去了教室。
“早上好,阿花”进教室的第一眼就是撑着脑袋发呆的九夜花,弥抱着从鞋柜拿来的,积累了很长时间的情书打了招呼。
九夜花的目光从弥怀里的一踏情书再悠悠的转到弥的脸上“早上好啊,爱妃”
自从夏日祭之后,九夜花倒是时不时的会翻进她的病房来和闲得长蘑菇的她聊天,现在为止关系也已经变得很好了。
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去,身后的白纸正埋头看着书,完全不想搭理谁的样子。
早自习的教室仍旧喧闹如斯,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像从没离开过一样,早已习惯各种各样的目光,弥如以往般挺直脊梁认真的看自己的书。
认真做自己的事情的时候,感觉自己和整个世界都是隔开来的,莫名的就会有一种不想被打扰的疏远感,让别人不敢接近,弥就经常的保持着这种感觉,以致于她对很多人来说,都像是虚幻的,而不是活着的人。
讲台上的数学教师正在讲解着公式的应用,正好在弥斜前方的九夜花一转头,处在弥视线范围内的她就能立刻被弥所注意到。
只见阿花用书微微挡着头,侧过脑袋来朝她眨了眨眼睛,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周围一眼,见没有人注意她们,老师也转过身在黑板上写着什么,便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哦,抿着嘴朝阿花俏皮的眨了眨左眼。
这一小互动像没有人注意到,弥感觉有一种和阿花有一种心有灵犀的感觉,微妙的默契感让她心里有些开心。
她想她可能会和阿花成为很好的朋友。
不会再一个人了。
出了医院之后看什么东西都觉得很棒,不管是干枯泛黄浮现出一条条脉络的树叶,依旧广阔深邃的天空,洁白干净的矮墙,还是其他什么,只要是看着就感觉很满足,弥想她可能是被关在医院里关太久了。
弥走在操场上,秋风萧瑟着,她一个人走在回班级的路上,这样的天气吹着风其实一不小心就会又感冒,弥心有余悸的把校服外套裹得更紧了些。
肩膀突然被大力扣住,弥有些惊吓的想要回头,却被一块布捂住了口鼻,带着某种刺激性的甜味拥入鼻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明白不是好事,弥努力想要挣扎却敌不过身后之人的力道,被大力拖着往后移动,弥伸手想要拽开拿着毛巾捂着自己口鼻的手,却觉得手脚越发沉重起来,使不上任何力气。
是……乙醚……
并高天台
丝毫不怕走光的九夜花坐在天台外围的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悠着腿,外套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作势欲落,优秀的视力让她一眼就捕捉到了在操场上看起来如蚂蚁般慢慢走着的弥。
也不知是何种心理,九夜花就坐在那里看着空旷的操场上那一个人影慢慢挪动,直到后面偷偷摸摸走出来的奇怪男人开始接近,然后捂着弥的嘴往校门方向退走。
九夜花停下了双腿的动作,利落的翻身下了天台朝楼下跑去,却被打过一架之后还是缠着不放的凶兽拦了路“在走廊奔跑,咬杀!”
看着对方再次拿出连着铁链的双拐,九夜花有些敷衍的笑了笑“我可没时间陪你玩了啊,美人”
正待强行突破,走廊另一边却走出了几个人影,九夜花的动作顿了顿“喂,那边那个家伙”
九夜花的看起来淡定,语气却少有的有些冲,看着那个看到他们后准备退散的少年“我刚刚看到你姐姐在操场上被奇怪的家伙拖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 匆忙弄完了一章,没有存稿就是好麻烦
、第七十四章
虽然有控制住自己屏住呼吸,可是那呛鼻的味道还是被吸入了一些,弥无力的被拖进了面包车厢。
脑海中的意识沉沉浮浮,潜意识却像感觉到危险不停的叫嚣着让她不至于真的晕过去,却也无法清醒。
短暂的平静之后好像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几声听不清对话的交谈之后便被粗鲁的扛在了某人的肩上,肩膀顶在胃部颠得她忍不住的想要反胃呕吐。
没过一会就被安置在冰凉的地方,弥能感觉到地上的凉意和靠着的坚硬墙壁,努力的睁开眼睛,视线范围内有些模糊,弥迷迷糊糊的捕捉到一个正对着她的突然亮起的红点,像极了某种机器。
心里的慌张开始蔓延,对于未知的恐惧逐渐唤回她的神思,弥不由狠狠的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手心“你们……是谁?”
弥眯起眼控制住自己无焦距凝视某处的视线,才看清那个红点像是一个摄像机,此时正有一个黑西装的大叔正在调试着。
有谁拉开了校服外套的拉链,这种清晰的认知像是给了混沌的意识重重一锤,从心里升腾起的危机感和慌张让她狠狠的皱起眉,想要拍开那动作着的手。
“你们想做什么”弥想要撑着身后的墙壁坐起,才微微侧了侧身体就被重重的按在了身后的墙上。
弥强装镇定的瞪视着抓住她的人,心里却因为某种不妙的预感畏惧害怕得一塌糊涂。
那个人没有回答,仍是伸出手继续之前的动作想要扒下弥的外套。
“住手!快住手!”弥慌乱的按着自己的衣服,却抵不过对方的力气,几番撕扯间连胸前的蝴蝶结也被拉扯得散开来。
腿上的黑丝因为她拒绝眼前这一切想要后退却抵在墙上动弹不得的动作在并不平滑的地面上不停的摩擦,细细的丝线很快被细碎的石子划开来,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
穿着黑西装带着眼镜的男人并没有理会她的抗拒,面无表情像在执行某项必须完成的任务一样,冷漠的扯下弥的校服外套。
‘撕拉’一声,深觉这样下去没完没了的男人一把撕开了外套,谨慎的没有侧头,回避了身后的摄像头。
“啊!”弥低头护住身前,随着衣服被撕开的声音脑袋也变得一片空白起来,悬殊的力量差距让她从一开始便知道逃跑无望,如洪水般汹涌袭来的恐慌冲垮了一切冷静和理智。
“不!不!请住手,拜托请不要这样,放过我!不要不要不要!”弥几乎歇斯底里的惊叫着,平常波澜不惊的黑色眼眸也含上了惊恐的泪水。
那个男人仍是像看不到弥的恐惧一样,荣辱不惊的伸手无视了弥对他来说过于弱小的力道便直接从弥领口处大力拉开,衬衫上前两棵精细的白色纽扣崩落一地,在沾满灰尘的地面上打了个旋才颤悠悠的停下。
因为害怕而努力推拒的对方的弥更加慌张了,急忙收回双手护住已经露出了浅蓝色内衣的胸口,情势所逼也不再顾及会不会走光而不停的想要踢开如泰山般牢牢压制住她的男人。
“不!不要!”弥的声音已经带上哭腔,大腿被对方用膝盖狠狠抵住,像是要压断腿骨的压迫感让她忍不住整个人都因为痛苦而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