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一个人来到暖香阁的凉亭内,坐下来静静地思考着自己目前所掌握的力量和资源。

他心里清楚,这些都是他在这个世界生存和发展的基石。

首先,他最重视、最依赖的便是军队。

如今,他麾下的武威军已经壮大到了三万人规模,而且全部都是精锐的骑兵部队。

这支强大的军队就驻扎在云中县,成为了他手中最锋利的武器。

除了武威军,他还拥有五万城防军。

其中,大部分兵力被部署在定边县和北朔县。

由于这两个县是除云中县外,唯二与北戎国接壤的地方,因此必须重兵驻守以确保安全。

定边县由童心统帅,北朔县则由林勇统领,每个县都有一万五千人的大军镇守。

这三万大军中有一半是骑兵,另一半是步兵,但他们的战斗力丝毫不逊色于其他军队。

王鼎深知,这些军队不仅是他保卫家园的力量,更是他中立足的根本。

只有拥有足够的实力,才能应对各种挑战和危机。

而在这方面,他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

与鬼方国接壤的东度县,虽然只有五千军队驻守,但是足以。

而内部的蓝田县、桃源县和郑县,也各自驻扎着五千人的军队。

尽管城防军大多是由过去的士兵组成,但经过不断的更新换代,已经注入了许多新鲜血液。

这使得境州的整体兵力得到了提升。

目前,境州的总兵力已经达到了八万之多,而且全部都由他牢牢地掌控着。

然而,当向朝廷报告时,武威营仍然是武威营,人数只有一千五百多人。

城防军的报告数字也只有三万。

这些数字的差异源于燕帝对境州的放任态度,没有人会特意去核实这些数据。

此外,由于兵部由徐俊掌管,徐俊乃是他岳父。

对于境州的兵事,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就算一个人再怎么大公无私,心中的私心总会有一点的。

除了军队之外,境州的政务现在也完全掌握在王鼎自己人的手中,没有任何外来势力能够干扰。

境州就像一块坚固的铁板,任何人想要在境州找到突破口都绝非易事。

至于经济方面,有盐山的岩盐,还有东度县、桃源县海盐,一年下来的收入少说有千万两银子。

如今,境州精盐的售价已降至三文一斤这一历史性低谷。

往昔的粗盐历经近一年的猛烈冲击,几乎完全从境州市场消失殆尽。

仅存少量仍在销售,但要寻觅到粗盐的踪迹已是难上加难。

除此之外,还有酒厂、肥皂厂、制衣厂、玻璃厂和煤炭厂等。

除去煤厂外,其余皆为垄断性暴利行业,故而钱财之事无需他费心劳神。

这些产业零零总总加起来,每年共有上亿两银子的收入。

自然,还有当下需倒贴钱运营的铁矿厂。

因铁厂所产钢铁皆用于制造武器装备,故现今他开支最大之处,除了军队便是此处。

鉴于境州商业繁荣,民生持续改善,税收也水涨船高。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人来到境州定居。

他们带来了新的文化、技术和商业机会,也为境州注入了新的活力。

这些外来人口不仅促进了境州的经济发展,还加强了与其他地区的联系和交流。

他预计今年境州的税收将达到惊人的五千万两银子。

这个数字说出去恐怕震惊掉所有人的眼球,因为它实在是太夸张了。

要知道,在这几年,整个大燕的每年的财税收入只有两三千万两而已。

如今,境州一个州的税收竟然有可能超过过去几年大燕整个国家的税收。

如果燕帝没有从他那里得到精盐的配方,或者他没有发现煤矿资源,那么大燕的税收状况可能会更加糟糕。

然而,正是凭借着精盐和煤炭这两项重要的资源,大燕成功地扭转了局面,使得府库充足。

盐作为生活必需品,以前盐业的收入都掌握在世家大族手里。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朝廷掌握了精盐的配方后,垄断盐业市场。

以前流入世家口袋的银子,如今转而流入了朝廷的口袋。

而煤炭,同样被列为私人禁开采模流。

虽然去年下半年才刚开始开采,但是已经获得了不菲的收入。

光是盐一项,就能让大燕的府库每年增加两亿两银子的收入。

尽管煤炭的收益相对较少,但每年仍能为大燕带来数千万两银子的贡献。

这些财富使得大燕的府库充盈,国力强盛。

可以说,大燕借助他提供的机遇,实现了腾飞。

当然,新年才过去五个月,未来的时间还很长,还有很多变数。

王鼎也只是在心里大概的换算了一下而已。

如今他不缺钱,不缺人。

整个境州军政都被他掌控在手里,可以说在境州他就是天。

当然,并非说他就没有危险了。

他现在面对的最大危险不是来自草原的游牧民族的危险,也不是来自朝廷和燕帝那边随时改变的心意。

更不是那些躲在阴暗处,随时想把他推下万丈深渊的敌人。

他现在面临着最大的威胁便是人心。

没错,就是人心。

别看他现在在境州可以说民心所向,一呼百应。

但越是这样高度统一的情况,一旦爆发危机,后果将不堪设想。

境州经历了半年轰轰烈烈的发展,如今仍未停下脚步,依旧保持着高速前进的态势。

这使得几乎所有人的内心都变得浮躁起来,急于求成、急功近利成为普遍心态。

若此时某处出现岔子,就如同捅破了火药桶一般,随时都可能引发大爆炸。

所以,他目前必须采取措施让民众冷静下来,避免社会动荡。

然而,如何给百姓们降温,抚平他们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成为了他当前最为头疼的难题。

毕竟如今利益就在眼前,你让别人舍弃利益做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

这不是明摆着拉仇恨嘛。

所以别看他这段时间过得很轻松,每天都笑得很开心。

其实他内心的危机感一点也不少。

这浮躁的民心,还不是轻易转移就能够实现的。

“唉,如果此时本王身边有一个武侯,子房或者房乔就好了!”王鼎拍了拍脑袋,对老祖宗发出了实名制的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