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玄幻奇幻>墨菲斯的苍穹下>第64章

  晚上九点出头,塞涅尔离开办公室,疲惫地往地下停车场走去。这个点,大部分议员都早就回家了。他没想到的是,在车前见到的不是保镖陈征,而是穿着作战制服和作战靴的丈夫凌深。Alpha人非常高,超过一米九的个头,加上两条长腿,倚在车边显得格外帅气。

  在总参部上班的军官,按照联邦军队的规定,工作期间必须身着各军种的作战制服。虽然总参部的各级军官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不归各军种管了,但小到着装制服、大到内部派系,还是会看每个人出身的军种。凌深自从回到军队系统后,每天上班都穿着作战服,塞涅尔总是觉得好看得移不开眼。

  车停在一处无人的角落,凌深看到塞涅尔走向他,没说什么,牵着妻子的手进了车后座。一关上车门,他就把人按在后座上吻了一通。塞涅尔不自觉地抬起腿去夹他的腰,他温柔地笑了笑,继续低头用热吻安抚他的Omega。

  “陈征呢?”塞涅尔趁着喘息的间隙问了一句。

  凌深扯出他的衬衫下摆,手摸了进去,边掐着他的乳尖,边低声说:“我让他在附近等一下。塞涅尔,要用按摩棒吗?”

  塞涅尔这才笑了起来,眼神变得湿热,诱人的蓝色勾着他的丈夫。他伸手去摸凌深已经硬起来的阴茎,张口咬住了男人的嘴唇,呢喃道:“要,按摩棒快点插进来……”

  考虑到塞涅尔现在怀孕五个月了,怕他的肚子不舒服,凌深把他抱到了身上,让他背靠着自己。他的下身被脱得精光,除了袜子还穿着,双腿被凌深抓着打开、高高抬起,脚后跟搁在两个前座的靠背上,呈朝着前挡风玻璃方向门户大开的姿势,私处向外一览无遗。

  在床上向来很放得开的塞涅尔,却被这个姿势弄得羞耻了起来,双腿想要并拢,侧脸蹭着凌深的下颚,小声央求:“不要这样……求你……嗯,会被看见的。”

  凌深全然不予理睬,握着自己硬到发热的阴茎,毫不犹豫地插进塞涅尔湿润的后穴里,然后双手强制固定住一直瑟缩着想要并拢的两条腿。

  “我刚看过了,不会被看见的。放心。就是一会儿喊轻点,万一还有没回家的同事……”他低声在塞涅尔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句后,就猛地动了起来。

  在议会大厦停车场的角落里,和丈夫车震的艾希曼议员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被身后的丈夫干得爽到眼泪都快溢出来。凌深的手还在摸着他的私处,他最受不了粗糙的枪茧磨过会阴的感觉,总是很快就会在前后夹击下高潮。他靠在凌深的肩头,在一阵阵高潮中爽到腿根都抽搐。

  特殊环境带来的刺激感也令他比往常更加兴奋。虽然凌深说了不会被看见,但在车内还是看得到车外。他害怕真的有人会经过,能看到自己双腿大张、后穴里插着Alpha阴茎的淫乱模样。紧张的情绪下,肉穴的内壁就狠狠绞紧,收缩着用力去夹里头的阴茎。

  凌深被他这么一夹,爽得头皮都剧烈发麻,重重往上顶了几下,把塞涅尔操射了,自己也被夹到直接射精。他们难得半个小时就结束了一场令两人都无比亢奋的性事。

  事后,凌深抽出了自己的阴茎,把人搂在怀里亲热很久。

  “里面的东西含好了。”他重重吻了一下他的Omega,又在塞涅尔的屁股上揉了两下。

  塞涅尔舒服得眼睛都半眯着,语调绵软的:“嗯,不会漏出来。回家给你检查好不好?”

  凌深笑了笑,没再说话,动作轻柔地用湿巾替塞涅尔擦拭了下身,又帮人把衣服都穿好。

  “今天怎么想着来接我了?过来也不跟我说一声。”塞涅尔靠在他怀里,抬手去抚摸他的脸颊。

  “觉得你今天大概心情会不太好,需要放松一下。”凌深垂下眼,握住了塞涅尔的手。

  塞涅尔果然沉默了。

  “是克莱蒙斯的策略?”其实在早上看到新闻的时候,凌深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他们现在几乎无话不谈,也彼此充分信任。且不说塞涅尔不可能在这个关头离开墨菲斯,如果塞涅尔自己真的打算出访北部军事联盟,不会一个字都不和他提起。

  “嗯,他为了不让我参与闭门会议,直接把我弄到斯拉诺去。而这整个过程中,我和迈克都没有收到一点风声。”塞涅尔冷笑了一下,“他是在耀武扬威地展示他手中的权力。他想告诉我,我连和他斗的资格都没有。”

  “这是他对你的警告……”凌深握紧了妻子的手。

  塞涅尔抚摸着丈夫左手上的伤疤,叹了口气:“嗯,这还不过是个开始。”

  凌深微微皱眉,问道:“目前你和迈克这边是什么情况了?”

  “如果伊桑那边没有变化,我们距离过半数还差9张票。”塞涅尔语气平静,“这只是理论上的数字,其实不止9张。我想,克莱蒙斯既然开始有动作了,后续肯定还会有人改投反对票。此外还要看闭门听证和后续全院辩论的情况。”

  “军事委员会里聚集了党内最强硬的那批议员,32个民主联盟党人,光极右翼团体就占了三分之一多。我不在的话,除了自由进步党那边的议员,基本上只能靠坚定支持我和迈克的那三个人。提案需要先在委员会里通过,我们目前还需要说服几个人先投同意票,让提案进入众议院的集体辩论。除了这三个人,我们的赞成票主要还是来自委员会以外的议员,退伍军人事务委员会里倒是有些支持者,好几个是一直跟着迈克的。党内在众议院的Omega和Beta组成的少数性别团体那边是18张票,有人退出,但还能再试着争取一下。”

  凌深垂首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安慰道:“已经比预期的情况好了。”

  听到这句话,塞涅尔也疲惫地笑了笑:“嗯,比预期好。”

  “那我们先回家。”凌深说道。

  “好。”塞涅尔闭上眼,依偎在丈夫温暖的怀抱里。

  凌深给陈征打了个电话,过了大约半分钟,陈征出现在驾驶座上。回去的路上,塞涅尔疲惫地靠他睡着了。到家后,他把人抱了回去,刚要开门,塞涅尔又醒了。

  他把人放下,开门后扶着妻子的腰进门。

  刚换完鞋,塞涅尔就搂住了他的脖子,小声在他耳边说:“怎么办,好像都流出来了……”

  “我检查一下。”凌深说完直接在门口脱下了塞涅尔的西裤。

  因为刚才在车上睡着,塞涅尔的整个身体都是放松的,射进后穴里的精液果然流了出来,洇湿了内裤。凌深直接把人翻过身,脱去他的西装外套和被精液弄湿的内裤,撕掉他后颈的抑制贴,放出自己的阴茎,就着湿滑的精液又一次插进男人的屁股里。

  微微发颤的左手覆上了塞涅尔撑在墙上的左手,十指相扣,两个一样款式的白金素圈交叠在一起。凌深用右手抚摸着妻子微微隆起的腹部,从背后抱着人又干了一回。

  洗完澡后,两人躺在床上,重新说回了提案的事。

  “出访北部军事联盟的事,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现在怀孕五个月了,疲惫是一方面,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我实在不太放心。”凌深坦诚地表达了自己内心的不安。

  塞涅尔窝在他怀里,一条腿不老实地探进他的双腿间蹭来蹭去,搂着他的脖子说:“委员会的外事出访本来就是要主席批的,这回卡门摆了我一道。但消息已经放了出去,我作为其中一员,不能公开打委员会的脸。况且,我也不能拿怀孕的事情当理由。外事出访的安保会由特勤局要人警卫组负责,陈征也会全程跟着我。”

  “你向委员会提出作为闭门会议陈述人的申请了吗?”凌深虽然并没有从事过议会工作,但或许是因为军人职业培养出来的极高敏感度,在思索过妻子的话后,察觉到了不妥之处。

  “没有。”塞涅尔立马领会到丈夫话里的隐含之意,“我不知道哥哥是听到了委员会内部的风声,还是他自己的猜测。”

  凌深望着他,顿了顿,沉声问道:“塞涅尔,这个想法你都和什么人透露过?”

  “迈克、他的幕僚、伊桑和李林赛都知道。丹最近都在外面忙那个预防退伍士兵自杀的提案,不过他和林赛的关系还不错,工作上的事也会交流,或许知道。其他人……”塞涅尔仔细想着,叹了口气,“如果你的意思是明确知道我有这个想法的,除了你我,就只有那四个人。但委员会里有不少人在知道我和迈克站在同一阵营,他们可能都认为我会自己去做陈述人。以哥哥对我的了解,他大概率也觉得我会这么干。”

  凌深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沉思了很久,才继续说:“可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太符合他的行事逻辑。如果他此前一直在等着看你会做到哪一步,那么在你正式提交申请之前,他不太会直接下手。如果他是出于对你的了解而作出这样的判断,那么是不是早该动手了?”

  被丈夫这么一问,塞涅尔也觉得克莱蒙斯的反应确实有些突兀。但深入想了想,他又觉得是不是哥哥有意为之。

  “或许是他不想把我和他的分歧摆到台面上来?”塞涅尔边想边分析,“如果是在我提交申请之后,他就无法联合卡门弄这么一出,因为卡门方面不能在知道我提交了申请的情况下,还安排我去外事访问。这样做就太明显了,我可以申请让行为规范委员会介入。陈述人申请至少在闭门会议开始的七天前提交,他知道这样的规则,才选在临近的提交日期的今天放出这个消息,提前防我。至于和北部军事联盟的那几个国家接洽,他肯定早就做了准备。”

  凌深又认真想了想,觉得塞涅尔的说法挑不出什么逻辑上的漏洞,但他还是直觉有什么地方令他不太舒服。

  “我就是觉得太微妙了……如果他不是确定你要去当陈述人,实在没必要弄这么一出。”想不出什么实际的,凌深无奈叹了口气。

  塞涅尔看向他,思索片刻,问道:“你是不是担心我身边有什么人有问题?”

  凌深点点头,又皱着眉补了一句:“我其实并不熟悉你的工作环境,也没有太和这些人接触过,除了和迈克比较熟一点,其他人都不好做评判。我也知道,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不可以这样妄下定论,但……抱歉,或许是我太紧张了。”

  塞涅尔伸出手去抚摸丈夫的脸,笑着说:“我看你比我还紧张。”

  “我是担心你。”凌深垂首与心爱的男人额头相抵,低声说。

  塞涅尔最喜欢的就是丈夫的坦诚,凌深不会说谎,心里有什么都会说出来。爱、担忧、疼惜,都会直白地告诉他。虽然不会用什么浪漫的甜言蜜语,就是最朴素的说法,却每每都令他心动不已。他觉得自己好像怎么爱这个男人都不够。

  “我知道……”他笑得分外甜蜜,倚靠在丈夫的怀里,引着男人的手抚摸自己的肚子,“你对我最好,最爱我,所以才担心我。”

  凌深确实爱他又纵容他,对这样的话也不会否认,只是淡淡笑了下:“嗯。”

  “吻我一下好不好?”塞涅尔抬头朝自己的丈夫索吻。

  Alpha低头吻住他的Omega,又放出了一点信息素,抚慰怀孕的妻子。

  一个深长的热吻结束后,塞涅尔用委屈的语气说道:“就是要去一周多,不能跟你做爱了,晚上睡觉你也不在我身边,只能抱着你的衣服……”

  “晚上我会给你打电话的,陪你睡着。”凌深也有些不舍,温柔的抚摸妻子的金发,认真道,“今天你肯定很累,现在也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好。晚安,孩子爸爸。”塞涅尔抱着他的腰,闭上眼,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凌深也笑了笑,关灯后低声说道:“晚安,我的塞涅尔。”

  塞涅尔确实非常疲惫,很快就睡着了。然而凌深抱着妻子,又一次陷入了失眠。

  第二天一早,在议会大厦外,塞涅尔接受了记者的采访,亲自确认了即将出访北部军事联盟的消息。记者问他关于废除《军事力量授权法案》这一提案的看法,他微笑着回答:“宪法赋予了议会立法权,所有的议员都只是在这一前提下做他们认为应该做的事。”

  这句话非常模棱两可,之后被各个政治评论员解读为不同的版本。而舆论纷扰中心的塞涅尔依旧有条不紊地做好手上的工作,安排了离开墨菲斯之后的事情,并且告诉李林赛按照他的指示运作,如果遇到问题,不要告诉别人,去找迈克。

  其实凌深的话也一直横亘在他的心头,他不得不承认,凌深的直觉向来很准,他也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就算是他自己,也说不出不对劲的地方究竟在哪里。不过他也没有太多时间去细想,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和迈克一起全力以赴,争取更多的党内支持票。

  虽然非常想让这份提案通过,但他心里也很清楚,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他抱有期待,同时也做好了面对失败的准备。就算被迫离开墨菲斯几天,回来之后,他依旧还有时间去努力。所以他也告诉自己要放平心态,不要太过于焦虑。有时候越是精神紧绷,就越容易出错。

  然而这天下午,有一条新闻成为联邦热议的焦点。

  就在早上,一名重伤后精神略微失常的士兵劫持了到访医院的北部战区公共事务办公室主任,上了医院天台,要求联邦政府为他的遭遇道歉。他是之前被穆萨炸毁的那家医院里的伤员,在被转移救治的过程中没有得到妥善处理,左臂伤口又反复感染,需要截肢。他不堪忍受折磨,拿水果刀抵着那名主任的咽喉,要求对方立刻道歉。因其存在明显的伤人意图,且在僵持一段时间后变得越发狂躁,军方最终选择直接击毙。

  对峙的全程都被一名随行记者偷偷拍摄下来,发布到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目前该记者被军方以“违反军方规定”的名义逮捕。而被击毙的士兵家属表示将立刻赶往事发医院,并对联邦政府发起诉讼,要求政府为他们的孩子所经受的不公正对待赔偿道歉。

  塞涅尔看到新闻后,立刻去了迈克的办公室,发现伊桑也在。他们都认为这是一个推动舆论的机会,准备利用头上有的媒体资源,将舆论往他们想要的方向引导。

  伊桑离开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塞涅尔——防务部长韩梦。

  韩梦是一名六十多岁的女性Alpha,头发半黑半白,挽了一个标准的发髻在后脑下方。塞涅尔到她办公室的时候,她礼貌地站起来与他握手。

  “艾希曼议员,这还是我第一次单独见你。”她说话的语速不快,语调却很硬朗。

  塞涅尔笑了笑:“是,所以我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坐进这个办公室。”

  韩梦看着他,毫不避讳打量的眼神:“我在众议院有自己的消息源,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也相信你来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是为什么。”

  正如对方所言,塞涅尔在来的路上,心里已经有底了。

  “那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韩女士,我从来不白帮人做事。”塞涅尔与她对视着说道。

  韩梦确实是想请他去帮忙安抚士兵家属,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起诉联邦政府。她不想代表军方道歉。塞涅尔此前在众议院的许多操作,她都有所了解,也知道这个Omega最擅长的就是与各种人打交道。在那些士兵家属愤怒情绪爆发的情况下,强硬而不知退让的军方只会让他们更加恼火,此时最需要的是像塞涅尔一样的人。众议院军事委员会和退伍军人事务委员会的成员这一身份,又能彰显出联邦政府对这件事的重视。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塞涅尔都是承担缓冲军方态度和家属情绪的最好人选。

  作为回报,她告诉塞涅尔,自己以前在空降师认识的好友目前也是资深众议员。那人加上他的小团体,能在提案上给塞涅尔至少7张赞成票。

  还记得克莱蒙斯说过,韩梦对下一届内阁名额没有野心,而凌深也说过,韩梦的处事特点是对事不对人。那么韩梦作为军方最高的行政长官,此时最在意的就是如何妥善处理前线突发事件,因为这件事才是在她的职责之下。现在舆论一片指责,军方比谁都头大。废除授权的提案再怎么说,也没有冲击她的实质利益。这是一件互利的事情,塞涅尔同意了。

  “我还有一个小小的附加请求。”韩梦这才露出一点笑,“我不希望克莱蒙斯知道这件事。”

  塞涅尔也微笑着表示:“他最近没少骂我,对我来说也不过是多听几句难听的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