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真的对不住了。我赌瘾一犯,什么事儿都干,欠你的钱我已经打到你的卡里了。”贺新被周照然这么一教训,理智全回来了。

  他家里本就不富裕,想着钱生钱容易,才去赌场玩儿两把,结果沉迷赌博不可自拔。

  秦朗接了他的酒,这事儿算是就这么过去了。

  云冉冉今天穿了一条白裙子,跟秦朗一身黑衣服特别搭配。

  贺新喝多了,就夸元冉冉漂亮,跟秦朗特别般配。

  云冉冉本来已经考上了研究生,今年gap了一年,才来玩乐队。

  周照然想着秦朗家里是有人了的,秦朗现在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就让贺新不要胡说。

  他们在一家清吧,距离王苗苗的酒吧不远,这家老板曾经帮过秦朗,秦朗刚跟他爸闹翻的时候,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接济的秦朗。

  老板姓赵,秦朗一般喊他老赵。老赵给他们送了一扎啤酒过来,周照然笑眯眯地接过,拍了一通马屁。

  老赵笑着点了根烟说:“刚才我看见有个小男生穿了小秦的衣服,被王老板拉进她酒吧了,小秦,要不你过去看看。”

  秦朗神色一凛,想到家里的兔子。

  兔子爱穿他的衣服,如果阮可可跟着他出来,倒真有可能穿他的衣服到处乱逛。

  “嗯,我去看看。”秦朗将威士忌酒杯放下,起身朝外走。

  周照然哎一声,跟上去:“秦哥等等我,我也跟你一块儿去看看。”

  两个人都走了,云冉冉跟贺新自然也得跟上。

  他们都好奇,穿秦朗衣服的男孩儿是谁,毕竟秦朗这个人吧,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其实对谁都很掏心窝子,可是身边除了他们几个就没别的朋友了,家里更是冷清。

  “估计是秦哥的亲戚。”贺新对云冉冉说。

  云冉冉不太习惯地抓了抓裙子,这身裙子漂亮是漂亮,但她不爱穿。穿这种长裙,让她活动不便。

  “看起来不太像是亲戚,秦哥出去的时候喊了声可可,秦哥家里亲戚的名字,都没有带这个字的。”云冉冉记忆特别好,看过、听过的东西一遍就能记住。

  “你还记秦哥家里人的名字啊,你对秦哥挺上心的,不像我,我连周照然他爸叫什么名字都没记住。”贺新大大咧咧地说,给云冉冉把酒吧的皮帘子掀起来。

  “你为什么要知道周照然他爸的名字?”云冉冉疑惑。

  她的眼神落在贺新的脖子上,吻痕再明显不过,她不可思议道:“你跟周照然是那种关系?”

  “他帮我还钱,我陪他。反正我也不清楚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周哥他活儿好,我倒是不讨厌他。我总不能一直欠你们钱吧?你还得上学,秦哥要生活,周潮还得给他哥寄生活费。”贺新没心没肺地笑。

  云冉冉说:“那你以后遇到真正喜欢的人怎么办?”

  贺新摸了摸鼻子:“到时候周哥应该会让我走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好让人喜欢的,周哥也就图方便才跟我做,等我还完钱,我就离开这里,省得周哥以后看见我尴尬。”

  “你们聊什么呢!搞快点!”周照然扭头冲他们嚷嚷。

  就跟贺新是他的尾巴一样,贺新刚走过去,就被周照然一手薅到身边。

  贺新身上明显有伤,腿都没站稳,踉跄了几步,周照然搂过他,跟他说小话:“你一个大男人,跟小女生聊什么啊。”

  贺新说了几句,周照然就不满地看着云冉冉:“冉冉,你怎么能撬你周哥的人,我俩刚好上,以后不许对我的小宝贝说这种挑拨离间的话了哦,否则周哥要生气了。”

  云冉冉的视线无声地从一脸懵的贺新,和带着警惕眼神的周照然身上扫过,有钱的大傻子遇到没钱的小傻子,倒是很般配。

  互相喜欢而不自知更是让人羡慕。

  “嗯。”云冉冉说。

  “这样才对嘛。”周照然就跟大哥哥一样揉了揉云冉冉的头。

  周照然是刻意出来等贺新的,怕这两个小迷糊遇到王苗苗的狗腿子。本来周潮今天也要过来聚会的,结果这小孩儿今天去兼职送外卖了。

  酒吧还没真正营业,一进来都没见到半个人影。

  “人呢?”周照然喊了几嗓子。

  右边靠近后门的地板上有血,还有碎玻璃。

  贺新瞬间紧张起来,指着地板上的狼藉对周照然道:“周哥,地上有血!”

  周照然手疾眼快蒙住贺新的眼睛:“草,这酒吧赶紧倒闭吧,怎么弄得跟杀人现场一样。”

  贺新要掰开周照然的手,周照然道:“小孩子别见血,哥带你进去。”

  三个人一块儿进了后台,后台比前面要紧凑得多,前面都是摆着桌子椅子,后面就是一条长走廊,走廊很狭窄,有几个小房间,最前面的那个房间传来打闹的声音。

  周照然这才松开贺新,想让云冉冉带着贺新在这儿等着。贺新非得跟着,周照然不耐烦地解开自己身上的领带,将贺新的两只手绑起来,再绑到一旁的供水管道上。

  周照然其实不太喜欢打领带,更不爱穿衬衣,可是秦朗有时候跟人应酬要穿西装,他觉得挺酷,就跟着穿。说白了,他就是一个没主见的人,喜欢跟着秦朗混。

  “周哥,你让我跟过去看看吧,我也能帮上忙的。”贺新哀求。

  周照然不管,嘱咐云冉冉看好贺新,两个人都不要过来。

  “小孩子就躲着,别到处添乱。”周照然摸了一把贺新的喉结,想亲一口来着,见云冉冉在旁边,又不好意思。

  贺新不服气:“你在床上草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小孩子。”

  “我那时候能想起来你是小孩子才有鬼!”周照然一边往走廊深处走,一边指着贺新,“不准过来,否则别想从我这儿要到钱。”

  贺新心里憋着气:“穷鬼!抠门汉!”

  周照然:“再骂,今晚上草.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