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险毒辣,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为了出人头地,无所不用其极。

  谁都敢害。

  该不会是无法容忍秦府内有另一个天才,觉得他抢了他的风头,所以在暗地里谋划着害他吧?

  这样一个毒蛇,在背地里悄悄环伺,简直防不胜防。

  槐轻羽打算挑破,因此抽空来到了言成碧居住的院子。

  因为有秦漆禾撑腰,所以言成碧一个奴仆,居住的环境一点不输府内的公子。

  许是为了附庸风雅,言成碧的院里,还栽种了不少绿竹。

  搭配上他穿着一袭白衣,优雅举杯尝着淡茶,雪白的五官在斑驳竹影下,更显美得惊心动魄。

  一幅君子品茶图,跃然浮现在眼前。

  人淡如菊,端方如玉,不外如是。

  要不是槐轻羽知道他凶残阴狠的本性的话,肯定会迷失在他建构的这副美景之中。

  槐轻羽丝毫没有被美到,走过去径直问,“课堂上你那些意味深长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知不知道一直盯着人显得很无礼?”

  言成碧见槐轻羽不上钩,放下了茶杯,直接不装了。

  他冷漠的扯了扯嘴角,“能够征服一个天才的,只能是另一个天才。槐轻羽,我越看,越觉得你将来的才华不输于我。”

  “所以呢?”

  言成碧面带微笑的盯着槐轻羽,“我们皆出身底层,又同是天才,我们理应相互扶持,携手共进。所以,嫁给我吧!”

  槐轻羽没想到他竟是这个打算。

  熟知言成碧秉性的他,立刻想明白了。

  言成碧是知道,将来即使考上状元,也没资格娶世家贵女吧。

  与其竹篮打水一场空,肖想那够不到的贵女,还不如提前投资他这潜力股?

  所以,他是言成碧的退而求其次?

  槐轻羽心头冷笑,面上却装作羞红的模样,绞着袖子低下了头,“我、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自、自从上次,看了言公子你高大威猛的裸、身之后,我、我便对言公子你心悦已久,只是嫁给你……恐怕首辅大人不会同意吧?”

  言成碧想起上次之事,神色明显僵硬。

  却还是伸手,摸了摸槐轻羽的头,语气诱哄,“无碍,只要你坚定不移,说你心悦于我,非我不嫁,首辅大人会同意的。”

  槐轻羽:“……”

  凭什么?

  言成碧一个十八岁的成年人,哄骗十三岁的孩子,跑去和家长叫嚣着非要嫁给他。

  真是无耻得可怕。

  槐轻羽知道他无耻,可没想到他这般无耻。

  他脸色越发红了,点了点头,然而片刻后,脸上却又一阵忐忑。

  他胆怯的摇了摇头,装作底气不足的模样,怯生生的望着言成碧,“我、我还是不敢,能、能不能过段时间,我再、再去和首辅大人说?”

  言成碧的神色一顿,明显不渝。

  但他很明智的没有表露出来,而是一派宽容的扬了扬下巴,温声道,“可以,但不要让我等久了,知道么?”

  槐轻羽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一脸娇羞的跑走了。

  哼,等着吧!

  言成碧上辈子死前摆了他一道,这辈子他要摆他十道!

  他一辈子都不会去和秦首辅说。

  就让言成碧的美梦做一辈子吧!

  这种不折手段的卑鄙小人,就活该被玩弄!

  自打那天之后,槐轻羽见了言成碧,总是会一脸娇羞的躲开。

  言成碧屡次想要找机会,去问他也没有和秦首辅说他们的亲事。

  却连和槐轻羽接触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太过关注槐轻羽,言成碧罕见的连上课都不专心了。

  甚至在写功课的时候,竟写了一个错别字,因此被林大儒狠狠地批评了一番。

  一手将他教导出来的秦漆禾,见状自是生气了。

  秦漆禾是名严师,不允许言成碧在学习上,有丝毫懈怠。

  “阿碧,好好反思。”秦漆禾终于拿出了少爷做派,命令言成碧跪在书舍门口。

  一向爱护脸面的言成碧,瞬间惨白了脸。

  却丝毫不敢流露脆弱和反抗,只能挺直脊梁,神色淡然的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