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试试吧,哪怕头破血流。
江珊瑚明白了,跟他们道别后,马不停蹄的去找林恩萤火。
他们还坐在音乐餐厅,白谨习秋后算账,“刚刚跟林安去干嘛啦?从实招来。”
陆川没有挽着他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上,撒着娇说:“处理他的感情问题去啦,你知道的。”
“这次就放过你了,下次不准不接我电话。”
“不敢,没有下次啦。”
白谨习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饿不饿?”
“饿。”
“给你点了意面,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上。”
刚好有个服务员经过,他拦了下来,“你好,这桌的意面怎么还没有上?”
“不好意思,我帮你催催,给你添麻烦了。”服务员震惊了一会儿,看着两个男生依偎在一起,还是两个很帅的男孩儿,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微笑。
“好的,麻烦你了。”
可能是因为他们忘记了,或者催了的缘故,过了几分钟就上了。
“听说半个月后学校开音乐会,我们到时候一起去吧。”陆川白说完接着吃意面。
“什么时候啊?”他希望的是不要跟他的计划撞在一起。
“好像是元宵节左右。”
这个计划已经跟他的计划撞上了,准备怎么跟他说的时候,陆川白就说:“我不是很想去学校那个音乐节呢。”
“那就不去。”
陆川白为了把最后一口意面吃进嘴里,想说的话被白谨习先说了,“那你下个月的这个时候,我约你。”
“什么?”这不是陆川白耳聋,而是音乐声太大了,他真没有听清说什么。
“我说下个星期你有没有时间?我约你。”
“你约我?”陆川白已经吃完晚饭了,拿纸巾擦了擦嘴,“我有时间,我有时间。”
眼睛都冒着小星星,他本来在那个时间段也是有计划的,然则在白谨习的面前,他都可以放一放。
“你要把我拐到去哪里了?”陆川白眨了眨眼睛。装作无辜的看着他。
“这个嘛?”白谨习没有上他的当,“把你拐到鸟巢中,把你卖给这些鸟妈妈们。”
“舍得吗?丢下我一个人。”
“等你长大了,我再叫你回家。”
“那你会想我吗?”
“飞回来找我。”
看似前言不搭后语,每一条都比舍得,想你更有意义。
白谨习最后还是受不了陆川白的眼神攻击,在桌子底下牵起他的手,“今天外面好像快下雨了,我们回宿舍吧。”
“好。”
就好像白谨习真的要把他拐到别处,一直是前后站位,白谨习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飞过来找我呀。”
看似好像是某一方被拿捏了,实则是小情侣撒狗粮的手段罢了。
陆川白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脚步却没有停下了,反而小跑过去。
阴沉沉的天,像是下一秒就能下大雨,学校后面的山起了雾,已经看不见有山的形状了。
两个少年并肩走在一起,可抵万物的同时,也会害怕被淋成落汤鸡。
“快快快,宝宝,已经下毛毛雨啦。”
两人因为避嫌,一开始没有牵着手跑,最后陆川白忍不住了,直接牵起他的手往宿舍方向跑去。
“已经开始下小雨了,宝宝跑快些,感冒就难受了。”
“好的。”
在他们的努力下,小雨变中雨之前,他们成功抵达宿舍楼下。
用宿舍卡刷进去,陆川白说:“到时候上去赶紧洗澡,这种天气不知道会不会断电。”
天空像是看在他们的面子上,此刻已经打起了雷,外面还是小雨的状态。
打开宿舍门,陆川白就推着白谨习去卫生间了。
“赶紧进去,我把衣服放在门挂上。”
白谨习迷迷糊糊就进卫生间了,没有办法,赶紧洗完让陆川白洗。这样两人都避免了生病这个糟糕的事。
不到十五分钟就出来了。
在门挂上没有摸索到自己的衣服,试探性地说:“阿白,在吗?”
“在。”
“我的衣服。”
“哦,不好意思,马上。”
外面已经轰雷大雨,像是天上举行什么重大的仪式一样,要告知整个人类。
陆川呗就马上把一些电线拔下来,把房间一些容易导电的物质放起来。从忘记了把衣服放在门挂上。
陆川白把衣服递到他手里,但不松手。
白谨习里面有暖气。洗完澡也不会觉得有多冷,只是好奇为什么他不松手。
“阿白,松手。”
“宝宝,叫哥哥。”他也不知道在这种雷鸣交加的时候,还有雅致逗一下白谨习。
他叫哥哥,还是在上次的时候。只是好久没有听到了,他就想听一下。
白谨习没有出声,他的脸却已经红了。
“宝宝不叫的话,我也可以进去帮你穿的。”
白谨习突然松手了,他一开始没有往那个方面想,可是他要进来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
陆川白本以为他生气了,门没有关,还留了个缝隙。
他咽了口唾液,呼吸不顺畅的说:“你是让我进来吗?”
白谨习全身赤~裸着,能够明显看到他某些地方红了。
默认及答应。
陆川白礼貌性的敲了敲门,进去就看着全身赤~裸的白谨习。视线冲击力很大,下身没有缓急的出现了反应。
他怕白谨习靠在墙上会冷,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让他垫着靠在墙上。
缠绵的声音掺杂着水声,黏黏糊糊的。
不知道是雨声出了轨,还是雷声劈了腿。他们真枪实操的干了一场。
<陆川班每次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根本不会在他的面前说话,都会贴着他的耳尖,含着他的耳圈说:“宝宝,好喜欢你啊,好喜欢你。”
白谨习无意识咽了口唾液。他能感觉到他的行其很硬,但是触摸后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陆川白,他是白谨习永远的例外。
看着自己想了六年的人,在跟自己做这种事情,很羞耻,有一种背德感,这种背德感在做这种事情时会让他加倍的拥有爽感。
像是受到了什么委屈,眼泪不自觉的掉下来,“不脏的,你是属于我的,你身上每一个地方只能属于我,所以不脏的。”
陆川白在这心里骂了一句,自己是畜生。也感叹一句,自己的老婆真会撩。
在陆川白为难的时候,趁他不注意。>
(这部分只能放在一些能放的,具体看评论区哦。)
一早上起来跟打了仗一样,声音也是哑的,身体也是酸的。
白谨习感觉身旁有人动,他想去抱住他,可是他没有力气。
陆川白抽开手,想打电话帮白谨习请假,就感觉到枕边人似乎有反应了。
“宝宝,我去请假,不走。”抚摸了他的头。
昨天坐着坐着他睡过去了可能是太困了,几个小时,做完这一次就帮他清理了一下。
清理途中醒过来一次,抱着陆川白的锁骨在啃。
“哥哥,有大鸡腿,还有鸡翅。”
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声音哑的都不正常,清理完毕后,抱着他放轻轻的放到床上,用药膏涂抹了一下重点部位之后,去外面的医务室买了喉咙片。
两人就这样没有穿衣服的抱在一起睡了一晚上,重点是陆川白不想。
白谨习像是听明白了他在说什么,又睡了过去。
掀开被子的时候,还能从白谨习身上看到昨天晚上他们两个在卫生间里缠绵了的痕迹。
今天看上去比昨天更深一些,他太白了,显得这些痕迹看起来很显眼,红一块紫一块的。
在请假之前用药膏轻轻的涂抹在他的身上,指腹轻轻擦拭过他的每一寸皮肤,昨天他都触摸过,或多或少的都上嘴过。
昨天太用力,大腿那次还有划痕,现在白谨习是裸~露着的,重要部分还隐隐的开着一个小口,昨天的记忆像是过山车一般涌入到自己的脑海里。
不知道做了多久,蛇过多少次,他只记得白谨习的每一声呻~吟。
擦拭完轻轻的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个吻。
药膏不够了,他顺便去医务室拿,路上遇到了贺词和林安。
他们两个的注意力全在陆川白的脖子上,上面有三四个很明显的吻痕。眼睛尖一点的,甚至还能看到锁骨上的牙齿印。
他们甚至都不想打招呼,直接走人了,这狗粮谁爱要谁要的心态。架不住陆川白要打招呼。
“现在下午一点,你们俩怎么在一块儿啊。”
“路上遇到,顺便就一起回宿舍了。”贺词盯着他的脖子,忍不住看路上的车,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样,你们俩没事儿跟我一块儿去医务室吧。”
林安开口道,“自己去。”
“谁惹你了,告诉我,替你收拾他去。”
“在面前呢。”
赶紧朝贺词的肩膀揍了一拳,“怎么能欺负你林哥呢?”
“不是他。”林安觉得他脖子上的吻痕太耀眼了,闭了闭眼睛。
贺词委屈,贺词不说。
“谁啊。”陆川白不可置信,“我呀 不可能啊。”
“大哥啊,遮一遮吻痕吧。”林安说:“最近对一切情侣免疫,你这吻痕太耀眼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对象,是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怕别人不知道我有对象。”从林安的身边走过,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你会懂的。”
笫三十四章 思考人生
白谨习一睡睡到下午五点,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身边空空的。
陆川白中午买的饭已经冷了,自己吃完那个,想着白谨习醒来的话就吃不到热乎的饭了,重新去饭堂。
白谨习现在躺在床上,他想动他的身体也动不了。
陆川白推开门,就看到他躺在床上好像在深思什么,走过去说:“宝宝,想什么呢?”
“思考人生。”
“先别思啦,起来吃饭了。”
“起不来。”
陆川白笑的有点大声了,“不好意思,弄的太狠了。”
白谨习给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我抱你去刷牙,然后吃饭。”
陆川白公主抱起,洗手台昨天被收拾的很干净。把它放到洗手台上,挤牙膏,“张嘴。”
白谨习不好意思,抢过牙刷,“不用,我自己来。”
来到卫生间,这卫生间昨天发生的一幕幕,才让他现在如此尴尬。
“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害羞啦。”
“没有。”
陆川白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灯灭了。
能听到外面的一些“哇”的一声,看来是停电了。
下午就停电并不是学校的作风,陆川白大概知道是谁让宿舍停电了。
白谨习不怕黑,但耐不住陆川白装作怕黑。
他还在刷牙呢,陆川白就抱住他,“宝宝,怕。”
声音微微的低沉,像是真的很害怕,他的脚却轻轻的关上卫生间的门。
白谨习拍了拍他的背,他看出来他是装的,还是安慰说:“没事没事,我在。”
他站了下来,想着刷完牙带他回家。
“怎么下来了?”
“装的,刷完牙,然后带你回家。”
陆川白抱着他的腰,头靠在他的后背上,本来想提醒他脖子上的吻痕,最后闭上了嘴。
外面的吵闹声过去之后,宿舍静的可怕。
他们身旁有彼此。
“我们以后能一起开个公司吧?”
陆川白不敢想失去他之后的生活。
白谨习没有立即给出回应,在刷牙的过程中思考。
一起创业这个风险很大,亏损盈利都要承担,靠他们两个肯定是不行的,从此刻开始就要开始拉投资,拉合伙人,出钱,出思想。
头脑风暴了很久,最后缓缓说出:“好。”
他想过很多,这些问题都可以解决,去到一个公司也是差不多,只是亏损不用自己承担而已,也要负责。那何尝不跟自己的男朋友一块儿呢。
陆川白思考了很多。要不要跟白谨习一起创业,重新开一条路,利与弊都斟酌了。
他从一开始就不想跟白谨习当对手,在工作中,与其当对手,不如当朋友。
现在开始打保票,最后没有做到是一种不负责任的。他不会跟他说一定不会失败,一定就不会亏损,这种自大的话,行动和时间会证明。
“回家咯。”陆川白拿起两部手机,背着一个背包。
白谨习因为装的,陆川白都没有让他拿任何东西。
陆川白打开门,就撞到贺词正准备敲门。
“你在门口干嘛?”
“宿舍怎么黑不溜秋的?”黑暗隐藏了他的情绪。
“停电了呀。”陆川白恍然大悟,“这不是你宿舍,宿舍你得在往上走二层。”
贺词结结巴巴地说:“我知道,我是…来找…来找白哥的。”
陆川白想起上次聚会时,他们两个的对话,“干嘛?”
他很心虚,微弱的光才让他看清楚,他背着包,“陆哥,干嘛去啊?”
“回家,你找我宝干嘛啊?”
陆川白在前面完全挡住了白谨习,也是听清楚了对话,“我在,贺词。”
把陆川白扒拉开,看出他有难言之隐,“你先下去等我的。”
“宿舍很黑,你陪我下去嘛。”
陆川白的这个撒娇,让贺词瞪大的眼睛,在黑暗中融为一体,“那我们一块儿下去吧,我在下面儿说。”
因为停电了,电梯跟宿舍的充电线是隔开的。他们也不敢坐电梯,顺着楼梯下,也好在只有四楼。
楼梯间上上下下有许多人,都是一些上完课吃完饭回宿舍休息的。
陆川白正好遇到了空时羽,还是搂着他的手臂,不妨碍跟他打招呼。
“空老师,你好。”
空时羽愣了一下,窗户的光透进来,下午的光微微的,也没有认出是谁,以为只是平常的学生,“你好。”
已经下到二楼了,大概才到空时羽会去几楼,“空老师的宿舍不在这里吧。”
他听声音大概猜到是陆川白,摇头出声,“找人。”
“找人啊,你找的那个人此刻应该不在这。”
空时羽没吭声。
“不过我知道他在哪儿,要告诉空老师吗?”陆川吧现在的表情很欠打,行善积德几十年,阴阳怪气就这一次。
“不用。”
陆川白看着他转身,昏昏的光照在他的背影上,也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是什么样的。看着他缓慢的走下楼梯。
“你干嘛呀,空老师欺负你啦。”白谨习轻声细语说。
“没有。”他没有欺负他,他却欺负了他的朋友。
“到时候跟咱妈说,我们吃饭了哈。”
“好的。”在阴阳怪气空时羽的时候,他都没有放手。
出了门口,世界是亮的,也不全是灰暗,灰暗的只是那一个角落而已,而有那一个角落,会有人会撒下光。
贺词把他带到一个在陆川白的视线里,却让他听不见声音的大树下。
“我被人亲了。”
“啊?”贺词的直接,有时候白谨习真的不知道怎么接话,“什么意思?”
上次贺词想起那天晚上,每想一次都后悔。
——
“林哥,你是喝不醉吗?”贺词迷迷糊糊趴在桌上看着他。
林安看他的眼神已经是聚不起焦了,“你已经喝醉了,快给你妈打电话吧。”
“你都没醉,我怎么可能醉呢?”
林安不想跟这个醉鬼扯喝没喝醉,“电话是什么,我帮你打。”
他的电话列表第一个是永远都打不通的,也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
贺词迷迷糊糊的点第二个,在此刻他都想打电话给他。
没有忍住,在他以为打的是第一个时,点的却是第二个,说:“哥哥,接我回家。”
对面的人先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备注,想着你打错了,对面的人却没有理会他哥哥跟往常的不一样。
“林哥说我喝醉,我怎么可能醉呢,哥哥,跟我说说话,小时候一直都保护我的,自从你走了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了。”他的情绪越来越委屈,声音已经变成了哭腔,“哥哥,我好想你啊。”
对面的人说:“地址。”
贺词擦了擦眼泪,林安知道一切,有些尴尬的坐在旁边干喝酒。
贺词喝酒会出现重影,当场脑子不清醒,会把人认错,呵辞来的时候也没有认清。
林安让助理把他送出去,不知道那天接他的人是呵辞。
贺词以为是自己的哥哥来了,立马冲上去抱住他,在他的意识里,哥哥的身高和身材跟面前的人匹配,样貌就直接代替了自己的哥哥。
“哥哥,你终于来了。”
呵辞愣了一下,默不作声,把他抱上出租车,贺词怎么样都不肯上去。
贺词以为自己的哥哥又要上车走了,再也不回来了,紧紧的抱着他,压抑不住的哭。
“别走,哥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哭声伴随着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呵辞脑子快要爆炸了,“别哭。”
贺词也不管他说什么,就是紧紧的抱着,路灯照着,月光护着,哥哥已经离开他十年了,从那时候开始,妈妈就告诉他,你没有哥哥,妈妈就生了你一个人。
贺词一直把这位“不存在”的哥哥放在心里,自己委屈了,难受了,都不敢拿出来。
“不哭,送你回家。”呵辞轻轻的抱着他。
贺词哭累了,脑子有点清醒了,放开了他。
司机师傅也没有生气,一直在等着。
“嗯,回家。”他此刻已经知道面前的人不会是他的哥哥,他的哥哥永远都是那么狠心。走的最后一面都没有回过头来看他。
——
“上次去聚会,喝多了,不小心打错电话了,我以为是我哥,我让他来接我。”贺词一脸茫然,“来的人是呵辞,我在车上发酒疯,他就亲我了。”
“这…他跟你说的,还是你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儿?”
“我还记得。”
“那你现在是…”
“他捅破了那天发生的事儿。”
“捅破了,那你就捅破你也知道。”白谨习过了几秒后说:“他的意思是什么?”
“他说那天他也喝醉了,别躲着他。”这件事儿他醒来之后就很苦恼,在接通电话那一刻,就应该明白对面的人不会是他的哥哥。
他喝醉了,想念哥哥的心太强了,忽视了。
本来是想装作不知道的,就是因为装不了不知道这件事儿,他又不是演员,直接躲着他了。
“你喜欢他吗?”
“怎么可能?”贺词下意识反驳。
“不喜欢那就接着做朋友,说开了还躲着的话,那就心里有鬼了。”
白谨习说的没错,说开了还躲着的话,那就是自己的不坦荡,“没毛病,谁怕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