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被放到了沙发上,嘟囔埋怨道。

  “我还想问你,你想做什么?”贺云站在他面前,面色不虞,“你是不是就喜欢男大学生?”

  司玉:“……哈?”

  “你在伦敦见到我的时候,我跟他差不多大,也在读大学。”贺云压上来,将他按到沙发上,“你是不是喜欢他?”

  眨眨眼,司玉是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扣了个「男大杀手」的帽子。

  “没有啊。”

  “那你见到他的时候,一脸……”

  贺云脑子里转了半圈,实在没从中文词库里找出个适合的词。

  “心花怒放?五迷三道?如痴如狂?”

  “……”

  “诶诶诶!放我下来!贺云!”

  司玉又被扛进了浴室,里里外外被洗了个干净,包括他那张胡说八道的嘴。

  深夜,司玉趴在床上,就快要睡着。

  “什么信?”

  “昂?”

  “什么信?”

  “唔。”

  司玉被贺云吵得脑瓜子疼,他试图回答,但事情有些复杂,他又实在困得厉害。

  “你,你先让我睡觉。”

  “什么信?”

  可是,贺云就跟个复读机似的,一遍又一遍地问。

  在司玉眼皮都合上许久后,还能听见他的念叨。

  “贺云!”司玉噌地一下坐起,死死盯着贺云,“你到底想干嘛?”

  贺云坐在他身旁,面无表情:“什么信?”

  司玉:……

  再也忍不了,跳下床,咚咚地往衣帽间走去。

  “宝宝!”

  贺云连忙追了过来,只见行李箱已经被搬了出来。

  浑身一僵,贺云连忙道:“你不愿意讲也没关系。”

  司玉蹲下身,打开箱子。

  “我不问了,你,和他别太过分就行。”

  现在,轮到司玉浑身一僵。

  空气里的沉默都变成了一个个问号,在他的头顶盘旋。

  “贺云,你真的是个傻子吧?”司玉从夹层里拿出一封信,丢到了他怀里,“自己看。”

  小巧的巴掌大信封,颜色很好看——

  “玫瑰色的……”

  贺云酸溜溜地说道。

  司玉双手抱胸,嘴角抽了抽:“看了再说。”

  “你什么时候收到的?”

  “去北岛找你那阵。”

  “哦,珍藏了这么久。”

  “……”

  贺云挨了司玉一脚,最后定了定心神,抽出里边的信纸。

  “哦,还是深玫瑰色的。”

  “……”

  司玉被贺云酸溜溜的话,酸得骨头疼,干脆就在一旁的穿衣软凳上坐了下来。

  “你要不要把内容读出来啊?”

  贺云看了他一眼,沉声读起了信纸上的文字:

  “司玉哥你好

  我是祁夜,或许现在我们还不认识,但是我们曾在某个平行宇宙是至交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