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的腰间便被紧紧扣住,整个人失重,被丢到了贺云的身上。

  “Sit down.”

  Si Yu sniffled,slowly moved towards He Yun’s waist and put his hands on the firm chest.Just as he was about to lie down and give a kiss to ask for mercy ——

  “On My cheek.”

  The brief pause in the action was also misunderstood as rejection,and then he was lifted up,his upper body pressed against the wall with his hands placed on the cold white surface.

  “Don’t do this... it’s so ticklish...”

  “Aren’t you supposed to be most afraid of pain Is this another lie you're telling me Well...”

  “No, no...” He tugged at He Yun's black hair,fearing being pulled down...

  “Do you like that, little fibber”

  “I don't like it.”

  “Ha,definitely a little fibber.”

  His knees were still on the pillow when He Yun hugged him.

  “Please be gentle...”

  “Your legs are shaking. Sit down.”

  不再强撑,司玉靠着他。

  要给贺云全部的信任和满足,就像他曾经给自己那样,才可能会安抚他的巨大不安和崩溃。

  “贺云……贺云……我爱你,全世界最爱你,永远爱你,决不离开你。”

  “骗子,司玉是骗子……总是不要我,总是赶我走,总是离开我……”

  贺云的哭泣,哭得他心碎。

  “嗯,司玉是骗子。”司玉身后是日出的大海,握紧阳台的铁栏杆,靠近贺云,“只会骗贺云一个人的小骗子。”

  说完,吻了上去。

  一夜的情话和缠绵,终于将他彻底安抚。

  司玉醒来时,刺眼的阳光已经过去,透过纱帘的落日也变得极其柔和。

  他晕晕乎乎地眨了眨眼,看清了盘腿坐在床边,低头着头,像做错事孩子一样沉默的贺云。

  “宝宝,对不起。”

  “嗯……”

  “别说话,快把药吃了,多喝些水。”

  司玉这才发现,他的手背上还在打着点滴。

  思绪还未回笼,被温柔抱起,苦涩的药片顺着温水滑过他的喉管。

  躺下后,司玉听到了头顶电子体温计的“滴”声。

  看不到数字,但能看见屏幕发出的红光,还有贺云自责又担忧的神情。

  “怎么还没退烧……”

  司玉没说话,费力地翻了个身,一是实在难受,二是如果不晾会儿他,下次他还敢。

  “宝宝……对不起,你别不理我。”

  “昨晚我叫了一晚上……”司玉嗓子哑得不行,“你不也没理我吗。”

  做错事的伯恩山犬大狗狗,不敢看主人,脑袋越埋越低,就留了个黑色发顶在外边。

  “对不起。”

  司玉叹了口气,扭头无奈道:“好冷,上来。”

  黑色眼眸亮起,急忙褪掉外套,又动作极轻地爬上了床。

  他小心翼翼地穿过司玉的脖间,生怕压到他的输液管,缓缓地抱住了身体滚烫的人。

  肌肤触碰似乎是开关,司玉的身体不自觉地颤了颤。

  “不会再这样了。”贺云的手立刻离开了他的腰间,“你别怕我。”

  司玉想揍人,血气一涌,头晕目眩。

  等他好些,贺云已经离躲到了床沿,离他十万八千里。

  “过来。”鼻音重,驯狗都像撒娇,“抱紧点。”

  “真的吗?”

  “嗯。”

  贺云靠过去,心疼地拭去他额上细细的汗珠。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有时候是会不节制,但把司玉弄得发高烧,还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