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司玉面前,紧张地端详着司玉脸上的神情,直到看见他表情放松,甚至连眉头都没有蹙起,才终于放下了心。

  “宝宝,还好吗?”

  “嗯?”司玉看向他,笑着点点头,“还好。”

  贺云心底生出一丝异样的情绪,因为司玉实在是太正常了。

  “没事就好。”

  贺云没再多问,伸手轻轻抱住了他。

  他语气温柔,但看向房间里沈确的目光却不是,几乎就快要将沈确身上剜出个窟窿来。

  “走吧。”

  贺云拉起司玉的手,却发现他站在原地不肯动。

  只见,司玉回过头,看向沈确:“沈确,我不想原谅你,我也不会原谅你。”

  贺云错愕地看向齐恒,但对方却回避了他的眼神。

  没有解决好吗?那司玉……

  “宝宝。”

  贺云拉住了准备离开的人。

  他闭上眼,还是不肯相信他将会说出接下来的话。

  “我知道沈确肯定是做过很糟糕的事情,我只是想说,或许我们试着让它……”

  齐恒大惊失色,连忙喊停:“贺云!”

  但他说的还是太晚,司玉已经抬起了头,正慢慢转过身看着贺云。

  “贺云,你快走!”

  齐恒连慌不迭地推着贺云,似乎在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或者说,贺云会做出什么事情。

  “我为什么要原谅他?”司玉不解地看着贺云,“我为什么要原谅一个曾经试图强|||奸我的人?”

  司玉说完,走廊陷入死一般寂静。

第69章 嫉恨

  贺云双眼陡然瞪大, 僵硬在原地,完全无法理解司玉所说的话。

  “宝宝,你, 你在说什么啊……”

  “在戛纳的时候,沈确安排我去酒局, 回到别墅后, 就企图强III奸我。”

  司玉表情平静,语气也淡淡的,仿佛在说着与他无关的事情。

  可这字字句句依旧化作利刃, 将贺云身体和五脏六腑的每一处都割得粉碎。

  一团从他见到沈确就积攒的怒火,在他身体里猛烈炸开, 头晕目眩,双耳嗡鸣。

  往事一幕幕浮出, 司玉与沈确独处时,将沈宅砸碎,把自己反锁进卫生间里,嚎啕大哭地扑进他的怀抱。

  “你有没有伤害他。”

  “我爱他。不比你少。”

  沈确当初的回答, 在此时几乎将贺云的耳膜刺破。

  他僵直地、慢慢地转过身,看着站在房间里的沈确, 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表情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吃人恶魔。

  一旁的齐恒立刻将房门上锁, 就像他刚刚让贺云走一样, 不是为了贺云,而是房间里那只待宰的羔羊。

  “贺云,你冷静一点, 事情已经发生,我们……”

  砰!

  齐恒惊恐万分地看着近乎10厘米厚的隔音木门, 就这么被贺云一脚踹开。

  大门狠狠地撞到墙上,发出响彻走廊的巨响。

  贺云克制着胸腔里燃烧的怒火,维持着他最后一丝理智的残存,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What the bloody hell was that all about!”

  沈确看着贺云因暴怒而扭曲的脸,终于明白,他竭力忘却和将此用「我爱他」的理由,来自欺欺人的真相终归被戳破。

  贺云整个人都在颤抖:“That's what you fucking said you loved him”

  沈确应该解释,或者立刻向司玉祈求原谅,但他似乎是想死,昂起头,露出一个讥笑:“I love him,so I wanna fuc……”

  话没说完,贺云已经如同挣脱出笼的雄狮,举着拳头朝着他发疯似地扑来。

  沈确没有反抗,任由贺云将他按在椅背上,一拳又一拳地捶下。

  齐恒看在眼里,胆战心惊,这不是殴打,这是贺云想让沈确死。

  他想去劝,但此时的贺云实在是吓人,额上青筋暴起,眼中拉满了血丝,用力到颤抖的拳头上满是血迹。

  齐恒早联系了安保,但在此之前他只能看向司玉、唯一可以从贺云手中救下沈确的人。

  司玉站在门边,没看里面施暴的场面,还是如之前那般仿佛一切发生的事情都与他无关,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齐恒急得又拿起墙上的电话,催促着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