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炉的面食烫嘴。

  方以小口小口的嚼, 和南时琛像在闲聊:“轻舟说, 我爸妈来学校找过我几次,但……”他都没见到。

  “那几次我在校门口等你, ”南时琛没打算隐瞒:“刚好碰上了。”

  方以不傻,知道父母难缠,南时琛一定费了些功夫才把人拦下来。

  方以把碗里的肉夹给南时琛:“谢谢你。”

  “没做什么,我也不是大恶人,”南时琛吃了方以送来的肉,又把一块蟹肉夹给方以,他很平静地说:“讲些道理,他们也听得进去,就没再来找你。”

  才怪。

  从来习惯用蛮力解决的问题的方爸方妈,短时间内改不了习性。

  南时琛的“道理”是这样讲:“再来招惹方以,就不是倒闭破产这么简单。”

  当然,这些脏话没必要让方以听到。

  两人吃完了面,一起动手把餐具收拾干净。

  肚子吃饱,方以想一出是一出:“我们悄悄去看荷花要不要?”

  “晚上荷花不开的,早点睡,”南时琛掐掉方以想看‘荷塘月色’的心思,“我明天要早起。”

  方以被南时琛牵着上楼:“早起做什么?”

  南时琛面不改色:“做荷叶鸡。”

  “……你会啦?”

  “早点起来跟阿姨学。”

  方以:“哦……”

  嘴上是说要早起,嗯,早睡的两人还真早起了。

  天蒙蒙亮起。

  方以睁开眼。

  整个人是侧躺在南时琛怀里。

  大床一面对着窗,微光从窗户进来,透过镂空的细花窗纱。

  昨晚方以要睡客房,南时琛笑说大家都睡了,不要装。

  一眨眼两人就睡上了一张床。

  醒来的方以没动,安静数着窗纱上有几个镂空小洞。

  数着数着,身后的男人胸膛逐渐加快起伏。

  “南时琛,”方以收回数数的目光,开口,声音还带着些睡意:“……你顶到我了。”

  比方以早醒的其实不想这样的南时琛:“……”

  上次湖心岛上玩过火,方以又禁了南时琛几天。

  雪山上下来,忙碌一段时间,后又碰上南时玥生日。

  是禁到了今日。

  两人都不动。

  保持了一小会儿。

  身后的东西不但没下去,方以觉得自己也起来了。

  室外清晨的世界,万籁寂静。

  天还盖着浅蓝色的帘幕。

  室内逐渐不平静。

  总被抵着,方以难受,他转过身,让两人以面对面侧躺的姿势,方以张了张嘴:“那个……”

  南时琛声音带着些慵懒的尾音:“嗯?”

  “可以在外面,”方以闭上眼睛,说得自己都臊,理智还存着:“但是不要弄脏床单。”

  闭上眼后的听觉更敏锐。

  方以听到南时琛及短的一声轻笑,旋即,南时琛的手抚上方以的脸颊。

  方以睁开眼时,睫毛还颤着。

  南时琛嘴上荡着笑,声音低哑:“宝宝怎么这么乖啊。”

  方以食指按在南时琛唇心上,“安静,别说话。”

  山间的早晨,窗外有鸟声、蝉鸣。

  南时琛没进去,但也没按方以的要求去碰腿。

  南时琛的手掌大,一次能握两个人的,并在一起。

  昨晚他们开着空调睡,门窗紧闭,远离城市喧嚣的晨间雾气透过窗户缝隙,方以嗅了嗅鼻子,除了两人被下潮湿的味道,还有窗外的清新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