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在家南时琛煮的饭菜都超符合方以胃口。

  “有没有一种可能,”南时琛盛了碗鱼汤,递给方以,他抬眼,看方以:“我们以前就见过面。”

  “很有可能,”方以趁热喝了几口鱼汤,接南时琛的假设,“可能上辈子就见过。”

  南时琛失笑,“有时候觉得你很会撩。”

  温热的鱼汤暖了肠胃,方以喝得满足,黑亮亮的大眼睛瞧着南时琛:“怎么可能。”

  南时琛举例:“谁第一次私下约就送花?”

  撩人不自知的方以:“啊……是谁呢。”

  ***

  明天还要爬山,大型体力活,吃过晚饭,大家一哄而散。

  南时琛是回到房间才收到田甜的求助消息。

  陆应楚不是单相思,田甜这边也有意思。

  田甜对南老板说,“这单媒婆生意做成,你上次要我做的工作我都接。”

  南老板想两头吃。

  这边答应田甜说可以,转头南时琛在微信上联系陆应楚:“你和小以说,可以跟我亲近,我就把田甜的喜好告诉你。”

  第一次收到南时琛主动发来消息的陆应楚:“啊?”

  “我要关于你爱好的详细资料,”南老板又敲开田甜的聊天界面,下达任务:“明天早上十点前发我邮箱。”

  两边的消息框突然安静下来。

  南时琛拿着手机,不着急。

  等田甜几分钟后的回复:“是不是还要画个饼状图?”

  南老板:“如果你觉得需要的话。”

  田甜一个鄙视小黄豆表情过来:“离谱,陆应楚给了你多少钱?小孩子家家,不好好读书,给你们资本家乱宰。”

  东窗事发啊,南老板两头吃空,但也不急:“据我了解,你们是同龄人。”

  田甜出生在B市偏远的小农村,父母重男轻女思想严重,田甜上有一个哥哥,下有一个弟弟,不是富裕家庭。

  家里供不起所有孩子读大学。

  田甜只有高中学历,辍学后和村里同样没读书的女同学结伴上C市打工,后来被当时在基层摸爬滚打的南时琛看中能力,挖过来培养。

  南时琛的人生格言里有一句话:“学历不是衡量一个人全部能力的金标准。”

  这也是为什么田甜愿意跟随南老板的原因。

  老熟人了,田甜破罐破摔,还敢威胁老板:“反正你这个媒婆当定了,不然我把你以前蹲工地吃盒饭的照片发给你家小宝贝。”

  南时琛微笑:“我数到三,把照片删掉,粉碎。”

  田甜:“小黄豆微笑表情。”

  彼时,陆应楚狂拍方以微信头像,敲黑板强调重点:“南时琛这个狡猾的商人,你给我挺住,别太快让人家亲了。”

  永远抓不住重点的方同学:“所以,是可以亲了吗?”

  陆应楚:“……”亲亲亲!

  脑子里只有亲亲亲的方以正在敲南时琛的房门。

  明天就要去爬山,方以想再看看南时琛的伤。

  如果好多了,他就可以顺走一袋碎冰冰。

  敲了两下门,动作轻得和猫抓似的。

  亏得南时琛耳朵好使,听到声音过来开门。

  方以进屋,南时琛把门关上。

  南时琛还穿着黑短袖,双手抱在胸前,看大半夜空手来窜门的方同学:“什么事?”

  方以:“看看手。”

  南时琛把左手伸出来,说:“好了。”

  方以戳了戳,“好像没怎么好。”

  被戳痒的南时琛:“那我证明一下。”

  方以:“怎么证明?”

  南时琛走近方以,在方以还没反应过来时,有力的双手用力扣在方以腰上。

  方以浑身一抖,南时琛直接把他抱起来。

  失重感袭来,方以惊呼,双手下意识紧紧环住南时琛的脖子。

  南时琛把人抱着向上颠了颠,往前走两步,摇晃感吓得方以双腿/夹/住南时琛的腰,方以大叫:“南时琛!你干嘛!放我下来!”

  南时琛左手护在那盈盈一握的腰间,右手拖着臀,语气又哑又沉,还霸道:“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