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皱眉头, 不太确定:“你们喝醉酒打架了?”不可能吧不可能吧南老板怎么是这种人!

  南时琛眼角抽了下:“……不是。”

  苏为安举手, 替南时琛挽回形象:“是廖林把酒瓶打碎,琛哥手被划伤了。”

  廖林张了张嘴,要反驳。

  但方以不在意是谁打破的酒瓶子, 他听此, 疾步靠近南时琛,表情担忧:“伤到哪里了?”

  苏为安拍了下廖林后背,让廖林闭嘴。

  安静看南时琛表演就好。

  南时琛把右手臂伸出去。

  方以睁大眼,第一眼,没看见。

  第二眼, 才找到那个所谓伤口。

  “啊?”就着?方以:“你们不是问有没有……”有没有什么?

  卡壳。

  方以再次瞪大双眼。

  他怎么没听完周尧念的后续就急匆匆跑了过来!

  苏为安默默补充:“问有没有创口贴。”

  “……”

  “……”

  “……”

  没有人不沉默的。

  酒店有客房服务, 方以拿起话筒要给前台拨电话,南时琛按下方以的动作:“已经消毒过了。”

  怕方以不信, 把皮肤上还沾着碘伏的地方指给方以看。

  方以放下电话,扯嘴:“……哦。”

  反应过来了。

  消毒过了还给周尧发消息,这明显就是在钓鱼啊,钓的还是姓方的这条鱼。

  鱼儿上钩,屋里的闲杂人等自动清场。

  等人都走了,方以才对南时琛撇嘴,说:“我再晚来一步伤口都要愈合了。”

  南时琛很会说话:“还好你走得快。”

  方以想骂人。

  “但是真受伤了。”南时琛挥挥右手,方以直接就看不到那没一个指甲盖宽度大的伤口。

  大惊小怪。

  害他白担心。

  方以扭开头,也要走,不过下一秒,视线瞥到一处。

  南方天气暖,南时琛只着一件黑色短T恤。

  “真的没事吗?”方以看到南时琛的左手臂,“你这里有乌青,而且,”他直接拉起南时琛两只手,并在一起作对比,“左手这块肿起来。”

  方以抬眼,目光久久不动:“你们刚才真没打架吗?”

  被方以抓着双手,还要承着那道疑惑又担忧目光的凝视,南时琛一时失语。

  左手的伤呢,追述起来,是昨天下午撞的。

  他在院子里试用新买的锄头松地。

  春天来了,要播蔬菜种子了。

  奈何南老板第一次耕地,亲手上路,哪个不是受点磕绊。

  手臂是被锄头砸到,具体狼狈过程南时琛不愿意多回忆。

  属于旧伤。

  老抓着人家的手不是事,怕弄疼,方以小心放开南时琛的手臂,不知道真相的方小以关心落下来:“痛不痛?”

  南时琛深深吸了口气,睁眼说瞎话:“应该是刚磕到桌角了……是有点痛。”

  “要不要去拍个片?”方以拧着眉,表情凝重,“万一骨折……不对,”伸手,又去抓南时琛的左手,上下晃了晃,观察南时琛面部表情,“骨折的话我这样甩你会哇哇叫。”

  不会哇哇叫的南时琛:“……”

  方以猜:“那应该是软组织损伤了。”

  其实已经不怎么痛的南时琛:“应该是。”

  “冰敷过了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