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时琛:“我可以亲你吗?”

  方以:“你刚才在看黄/片吗?”

  “……”

  “……”

  很好。

  方以凭一句话,把所有旖旎气氛整没了。

  南时琛从床上翻坐起来。

  可怜的被子被南老板踢到床尾。

  没被子盖的方以还躺在床上, 懵着表情, 眼神不老实往下移。

  屋里光线昏暗,南时琛的睡衣裤是宽松款,坐起来后, 没去碰, 看不出形状。

  南时琛瞥了还红着脸的方以。

  方以躺平,犹犹豫豫:“你……”

  南时琛用鼻音:“嗯?”

  方以喉咙一阵翻滚,张了张嘴。

  要怎么说,说“你不亲了”?

  不行,这样好奇怪, 搞得他很想亲。

  咽下这句乱七八糟的话, 方以改口:“我要投诉这家酒店,大床房一点也不大。”

  南时琛嗤笑:“嗯, 你去。”

  方以躺着一动不动。

  南时琛原地坐了几分钟,才弯腰去捡掉床下的手机。

  方以侧头,视线与床面平行。

  因弯腰姿势,南时琛衣服下摆往上跑,露出后腰的麦色肌肤,肌肉线条勾得方以想尖叫。

  翻身,闭眼,不能看。

  南时琛拿到手机,回身看到的是方以冷漠背对着他的样子。

  “……”就不小心顶了一下,这么反感啊。

  眼神灰暗,南老板挫败感连连。

  方以假寐。

  南时琛把手机放一边,拿了新毛巾进浴室。

  方以咬着唇,没吭声,竖起耳朵听身后的动静。

  直到浴室里传来水声,方以才睁开眼睛,翻个身,转着视线头看亮光的浴室方向。

  里头的人,会在做什么呢。

  被捡起来的手机孤零零躺在南时琛的枕头边。

  都这样了,方以不好再去要照片。

  侧回原来的姿势,方以定了凌晨四点半的闹钟,闭上眼睛,伴着浴室水声,睡了过去。

  几个小时后,方以被刺耳的闹铃声吓醒。

  睁开眼时整个人还在状态外。

  头顶天花板白花花。

  身侧的男人不知道几点睡,也不知道几点醒,闹钟响时南时琛就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窗帘没拉严,外头天还是暗的。

  南时琛低头看天气预报,说话声音清朗,不像刚睡醒的样子:“日出在五点二十,你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洗漱时间。”

  方以睡眼惺忪,话里还带着股倦意:“冬天太阳也起这么早。”

  南时琛:“后天就立春了。”

  好吧,方以下床,不纠结节气问题,迷迷糊糊地去洗漱。

  再出来时,南时琛开了大灯,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换好衣物,万事俱备,就等方以。

  洗漱完脑子清醒过来的方同学加快速度,赶在日出前十分钟走出酒店。

  天刚破晓,东方鱼肚白。

  他们来得不早。

  看到观景台上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方以多多少少也信了昨天“只有大床房”的说辞。

  没有占到前排,方以和南时琛便随心所欲,找了个落脚地,等日出降临。

  为避免像昨晚那样拍不好照片,方以低头给手机相机调参数,看手机才发现南时琛凌晨三点多给他发了十几张星空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