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闻西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但浑身的酸软感、膝盖跟大腿的淤青，还有某处的隐约胀痛，提醒着自己，不是梦。
“我们……真的那个了？”
他结结巴巴地说，面色红的要涨出来血似的。
秦召南歪着脑袋看他：“怎么，这还需要质疑吗？”
林闻西的脸色由红到白，抄起一个枕头就往秦召南头上丢。
“……谁让你这样的……”
他掀起薄毯就要下床，被秦召南抱住腰。
“放开。”
林闻西在秦召南怀中挣扎，用横冲直撞的形式掩盖内心的羞赧。
怎么会这样，林闻西又急又愧，差点要哭出来。
“……睡完了就不认账了？昨天晚上你可没这样……”
秦召南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一角，露出蜜色胸肌，上面赫然多了好几道抓痕，脖子上也都是痕迹，右边肩膀上甚至还有一个牙印。
比林闻西身上的还要明显。
林闻西瞪大眼睛，直接呆住，几乎是气若游丝地问：“都是……我弄的？”
“不然呢？难道是我自己咬的？”
秦召南叹了口气，要不是昨晚他没完全喝醉，且被林闻西在床上的大胆吓得酒完全醒了，此刻看着林闻西一觉醒来后完全断片的反应，他真会认为昨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昨晚他们围在客厅打牌，林艺燃打着哈欠说要回房睡觉，喝的醉醺醺的林闻西歪在秦召南怀里。
“艺燃姐，我们今晚怎么住？”
秦召南扶着林闻西，叫住正欲回房的林艺燃。
“嗯？就住小西的卧室啊，你忘啦？”
林艺燃有些好奇。
“哦我喝的有点晕了，突然大脑短路。没事，那你早点休息，他我来照顾。”
秦召南说，又暗自松了口气，刚才自己差点露馅了他们结婚以来分房住的事实。
后来林闻西的爸妈还要来搭把手，他都没让，而是直接抱着林闻西回房，轻轻把他放到床上，看着正歪倒酣睡的林闻西，陷入头疼。
“起来，先洗澡。”
他拍拍他的脸，手背被林闻西不客气地打了一巴掌，然后这个“肇事者”翻了个身抱着枕头睡去，身体蜷缩起来，像一只小兽。
秦召南看着自己有点发红的手背，扯起嘴角，索性蹲在床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林闻西的脸。
都说睡相会暴露一个人真实的内心，林闻西这般醉酒的模样，可全无平时的乖巧。蹙着眉头，嘴唇微张，躺在被子上又嫌热，衬衫的领口被他直接扯开，有一只纽扣甚至都不知道蹦到哪里去了，锁骨跟小半个白皙的肩膀都露在外面。
朦胧中许是觉得有人盯着自己，林闻西蓦地睁开眼，就要往起坐，额头结结实实地撞到了秦召南的脑袋。
被撞了一下，已经微醺的秦召南觉得头更晕了。
林闻西赤脚跳下床，就往浴室走去。
秦召南赶紧跟过去，只见他自己开了水龙头给浴缸放水，水池很快蓄满，又站起来，开始解皮带，棕色的长条皮革迅速从扣眼中脱落，“啪”地一声掉到地上。
然后是衬衫、牛仔裤，最后是一条内裤。林闻西捻着边下褪，从脚下脱出，随意丢在地板上。
秦召南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一系列举动，不自觉地动了下圆润的喉结，喉咙在此刻发紧，又痒。
一阵水声响起，林闻西已经坐进了浴缸里，头发跟皮肤全部被浸湿，嘴唇也变得湿红。
他泡在浴缸很久，秦召南又不敢动，就在旁边站着看。过了一会儿水有些凉了，而林闻西已经趴在浴缸边缘快要睡着的样子，秦召南心一横，直接把他从水里抱了出来，手掌在他滑腻的皮肤上，内心砰砰直跳。
老婆不着寸缕地在自己面前，他都看光了，眼神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又不能放任自己去看，又没办法完全遏制住拼命乱瞟的眼神。
林闻西的身体纤白修长，浸过水更加滑，抱起来还不太方便，秦召南好不容易把他从浴缸里弄出来，扶在地上站好，还要制着他不要歪七扭八地往旁边倒，一手拉住他，腾另一只手拿浴巾，帮他擦干。
林闻西湿软的头发被白色的毛巾包住，只露出半张很小的脸。
“站好，别乱动。”
秦召南低声说，用浴巾拭过他全身的皮肤——包括腰部以下，那里的触感明显是有些弹软的。秦召南只敢胡乱擦擦，然后拿过睡衣，用极快的速度帮他穿好衣服，再抱起来扔到床上，仿佛手里抱着的不是软玉一般的老婆，而是什么刚从开水锅里捞出来的滚烫山芋。
做完这些，秦召南几乎要精疲力竭，出了一身汗，汗气混杂着酒气——还有刚才把林闻西从浴缸抱起来的时候，被他扑腾的胳膊溅了一声水。衣服都湿透了，紧紧贴在皮肤上，秦召南脱掉短袖，正要去冲澡，又被林闻西拉住，可怜巴巴地望着，眼里像包了一汪水。
“我要睡觉了，你陪我。”
“乖，我先洗个澡……”
“……早点回来……”
委委屈屈的眼神，好像家养的比熊在跟主人告别。
秦召南急巴巴地冲到浴室随便冲了个澡，换好衣服爬上床，又不敢离林闻西太近，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他背对着林闻西，压抑着胸膛中的火热，闭眼睡觉。
忽然一个人贴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他，把脸放在自己的肩窝里。
“怎么了？”
秦召南咽了下喉咙，竭力用平静的语气说，心中早已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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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