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萧靖则心里有火,身下也有火。他突然有种砸了自己的脚的错觉,实在是不应该带这么可爱的小美人出来的。

  他应该把小美人藏在家里,带上锁链,栓在床上为他服务。就算是怀孕了,也不许离开床,只能用柔软的声音哀求他。也许他会大方的让他的小美人出去走动走动。

  不然这样的美人,放出来就会招惹一.大堆野男人。

  想到此处,萧靖则加快了处理速度,想着赶紧处理完带拂雪回家,正好错过了拂雪求助的眼神。

  只是近期的公务实在是太多,萧靖则怕拂雪坚持不住,先让关岚把人送了回去,他自己则是处理到宫禁时分。

  回去的路萧靖则没有坐马车,而是直接骑马。寒冷的北风吹到身上,让发涨的头脑变得清醒。

  “他回去之后做了什么?”萧靖则问道。

  关岚自然知道这个“他”是谁,连忙道:“回来之后似乎是累了,一直在大人的房中没有出来。”

  没出房间?老老实实的待在他的房里?说实话萧靖则有点不相信拂雪会这样听话。他觉得更有可能的是小孩儿第一天干活儿有些累了,又或是天气冷生病了。

  一想到这里,萧靖则加快速度,急匆匆的往回赶。

  回到府里的时候安安静静,周围只有照月守在房间门外。

  “他怎么样?”萧靖则问道。

  “主子一直没有出来,也不许旁人伺候,还是请大人进去瞧瞧……”照月的话还没说完,萧靖则就已经大步进去。

  照月瞥了一眼,悄咪.咪的把房门关紧。

  萧靖则进来的时候看到床上的纱帐被放了下来,隐隐绰绰能瞧见床上美人的背影。

  灯火昏暗,纱帐层层叠叠,床上美人坐在床中间背对着门口,听到推门声瑟缩了一下,隔着朦朦胧胧的纱帐回头,用一双温柔可怜的眸子凝望来人。

  萧靖则愣在原地,他现在才发觉拂雪身上只穿了一层薄薄的恍若无物的纱衣。

  “夫君……”拂雪本来背对着跪坐在床上,见首辅大人进来,便缓缓跪行回身,抬起玉藕一般的手臂,掀起了挡在身前的纱帐。

  这“夫君”二字,是用戏腔唱的。

  萧靖则眼睛都要直了,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如临仙境。

  拂雪也是第一次做出如此大胆的行为。说起来,他在戏园子里,为了讨好客人,多多少少都会学一些“那方面”的戏。

  他学过,还是第一次用上。

  如若唱戏不是他的老本行,他现在已经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了。脸颊也羞得微红,整个身子都透着粉意。

  拂雪站起身,柔柔弱弱的行了一个妾室礼,示意首辅大人坐下。萧靖石则坐到小榻上,目光灼灼的打量着面前的美人到底要做什么。

  被衣冠整洁的首辅大人这样盯着,拂雪羞得几乎受不住,他深吸一口气,才缓缓唱出所学的“艳词”。身上的纱衣本就不起什么作用,随着动作起起落落,转身的时候什么都遮不住。

  最可怕的是偶尔会有迈步和抬腿的动作,简直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朦胧的纱衣配上昏暗的灯光,心爱之人一声一声娇甜的“夫君”,最后一个尾音结束,萧靖则再也忍不住,红着眼睛爬上了床。

  这一晚上屋里的灯都没有熄灭,一开始守在门口的照月还能隐约听到撞击声,崩溃的哭声,软甜的求饶声,后来就只能听到无助的闷哼声。

  最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拂雪感觉自己像是一张薄薄的白色米糊饼,被煎锅反复的煎来煎去,直到两面焦黄。

  第二天拂雪差点醒不过来,浑身像是散了架,连手指都动弹不得。他能睁开眼睛,完全是凭着心里的一股力量。

  “夫君……”拂雪差点说不出话来,因为昨晚被逼迫着叫了一遍又一遍的“夫君”,现在也有些改不过来。他听到萧靖则起身的声音,几乎是闭着眼睛拉住了萧靖则的里衣衣袖。

  “阿雪,怎么了?”萧靖则没想到拂雪醒了,而且还有力气拉扯他的衣袖。

  “是不是又要去喝药。”拂雪强撑着困意抱住萧靖则的手臂,“夫君生病了吗?为什么要喝药?”

  “为什么昨夜又不把种子留给我?明明知道我是……梦兰君的……”拂雪越说越觉得委屈。

  首辅大人身体好的很,他深有体会。那汤药是从第一次察觉到他是梦兰君的时候开始喝的。即便喝了汤药,首辅大人也不肯留在他体内。

  想娶他,又……又不肯给他孩子吗?

  “我喜欢夫君,也答应定亲了,为什么不肯……”拂雪的声音委屈巴巴的,像个委屈小狗。

  这一连串的告白,炸得萧靖则几乎理智全无。他深吸一口气,艰难的缓了一会儿,才重新上.床把拂雪揽在怀里。

  “你这小脑袋瓜,整日里都在想什么。”萧靖则伸手轻轻的弹了一下拂雪洁白的额头,“那汤药确实是避子汤,我知道你是梦兰君,可以孕育子嗣。且不说梦兰君太过瘦弱容易难产,我身上还有三年孝期,只能暂时定亲。”

  “若你先有孕,我娶你又违背礼法。你和孩子成了无名无分的孤儿寡母,可要如何是好。怕你身子弱,我来喝避子汤,委屈的倒是你了。”萧靖则叹了一口气,伸手抚摸着拂雪的后背作为安慰。

  拂雪这时候也清醒了,听得微微愣住,好一会儿才想清楚,顿时从脖子一路红到耳朵尖。

  如果不是体谅拂雪昨晚睡的太晚,抹了药今日也肯定肿着,他一定要回床上狠狠欺负一回不可。

  拂雪还不知道自己暗中逃过一劫,只觉得自己傻得可以,还怕首辅大人不喜欢,出了穿着纱衣唱戏的昏招,实在是傻透了。

  于是拂雪做了埋头乌龟,扯过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

  萧靖则不让他得逞,小幅度的扯开一点被子,凑到拂雪面前,迫使两个人对视着。

  “既然拂雪都叫我夫君了,夫君自然也不能占夫人的便宜。”

  “还请夫人陪我走一趟,咱们正式去定亲,顺路去官府民政司把定亲书和聘礼单报上去。”

  “这……这些还未曾准备好吧?”拂雪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被首辅大人的话打的措手不及。

  “无妨,夫君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还请夫人快些起床。”萧靖则趴在床边猛的亲了一口拂雪,高兴得差点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