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老师和小爸爸讲的,大多数男人都喜欢在这种时候会主动的。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慢吞吞地把自己挪过去,脑海里已经疯狂演示了千百遍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但还没等他靠近,男人就拧着眉,轻啧了一声:“你的衣服呢?”

  “诶?”宁又声一愣,呆呆地回:“在袋子里的。”

  陈陆往对面沙发上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一个袋子。

  他走过去,把袋子拿过来递给少年:“先把衣服穿上。”

  宁又声眨了眨眼睛。

  他又懂了。

  原来这位哥哥喜欢先来个正常点的。

  这就很好了。

  宁又声松了口气,觉得一会儿酿酿跄跄的时候自己应该也不会太惨。

  他拎着袋子犹豫了一下,然后悄咪咪地、飞快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在这里换嘛?”

  “……”

  陈陆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跳,“卫生间。”

  宁又声看出了他心情恐怕不怎么样,又不知道为什么。

  如果他是只小兔子,这会儿他头顶上的耳朵都已经支愣起来了,他甩了甩脑袋,然后在陈陆再次看过来之前飞快地窜到卫生间去了。

  这房间的卫生间是磨砂的,外面能看到里面人的大致轮廓,陈陆克制地收回视线,然后拿出手机给家里老妈发消息:“我没有恋tong癖。”

  老妈应该是一直盯着手机的:“诶你这孩子怎么回事?第一次见面就只知道玩儿手机?”

  陈陆给气笑了:“他才十八岁出头,我都比他大个五六岁了,跟他订婚,你们也想得出来!”

  陆女士淡定极了:“不过是五六岁而已,我和你爸还相差了七八岁呢,现在不是照样感情很好?”

  “而且声声也不算小了,过两年他都能领结婚证了,你们今年订婚不是很合适吗?”

  “我告诉你臭小子,你要是敢再上武当山,老娘我就敢脸面也不要了,直接跟过去和你师父师祖们闹!”

  “你就是没有感受过谈恋爱有个小对象的好,相信老妈,你尝试一下就绝对不会想再去武当山当光棍了!”

  陈陆:“……”

  没话说了他。

  另一边宁又声也穿好了衣服。

  他身上这件卫衣是米白色的,衬得他皮肤更白,胸口有一个缝上去的大桃心,看上去整个人都软和得不行,好欺负得很。

  他推开卫生间的门,男人正垂着眸看着手机,从侧面看过去,他脸上的线条凌厉,帅得一塌糊涂。

  鼻子还很挺拔。

  老师说,这样的人下面也会很大。

  呜呜呜。

  宁又声有点害怕。

  他是真的怕疼,平时稍微磕碰一下都会疼得流下生理性眼泪的那种。

  可是伺候一个,总比跟他小爸爸一样好叭。

  他在心里稍微给自己打了打气,然后走过去,回忆着自己以前实验课是怎么做的,双腿微微分开,宛如温驯的小动物跪在男人面前。

  但是还没等他继续下一步,他就被人拎着后衣领从地上拽了起来。

  啊?

  他呆呆地一抬眸,就对上了男人那双夹杂着些许震惊的桃花眼。

  完了完了。

  宁又声,谁叫你上课的时候不好好听,现在惹人生气了吧?

  他整张脸都垮了下来,在脑海里疯狂想了又想到底哪儿没做对,又实在想不出来,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人:“哥哥。”

  陈陆碰到他都觉得烫手,他话都差点没说得顺畅,“你、你做什么?”

  啊?

  这又是玩儿的哪出?老师也没教过啊?

  宁又声没懂他的意思,一双眼睛懵懵懂懂,看起来像是那种被人养得很好小奶狗。

  陈陆往后退了两步跟他保持距离,有点陌生地喊他的名字:“宁又声。”

  他想直接说这个婚约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妈做主定下的,他想取消婚约,但是看眼前这少年的模样,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他想了想,委婉道:“我是个道士。”

  宁又声愣了愣。

  片刻之后,他觉得他又又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