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什么剧?”杜庭政问。
“是个综艺,”蒋屹说,“你在哪里,后面好黑。”
杜庭政把摄像头偏移了一个角度,给他看身后走廊里偶然经过的服务生。
“还没结束。”
蒋屹说:“那你回去吧。”
杜庭政好像担心他就此挂断电话,很快说:“等一下。”
蒋屹望着他。
杜庭政下定决心问:“为什么不签字?”
蒋屹思考了两秒钟:“没必要。”
“你不想要那些吗?”杜庭政又问。
蒋屹沉默不答, 杜庭政继续问:“你想要什么,告诉我,我加进协议里。”
蒋屹盯了他几秒钟,说:“还没想好。”
杜庭政很怕他什么都不要,那意味着他要走。
听他这样回答, 杜庭政勉强松了口气:“什么时候能想好?”
“很急吗?”蒋屹问。
杜庭政心里很急:“不急。”
“那就好,”蒋屹有点热, 望了出风口一眼,“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杜庭政回答的更具体了一些, “明天早晨,你上班之前。”
蒋屹说好,挂断视频后他无心继续看综艺, 将投影关上, 把空调冷风开大。
吹了片刻也不见冷静下去,反倒越来越热了。
蒋屹甚至想立刻把杜庭政叫回来算了, 管他乱七八糟的关系和问题, 先干一p再说。
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道理。
天天同床共枕,却连身体需求都解决不了。
追人也没有这样追的。
杜庭政回来的第二天还早, 蒋屹正在楼上跟保镖打羽毛球。
这段时间他不管干什么都很积极,吃饭或者运动,出去玩的频率也逐渐提高。
保镖是临时从楼下拉上来的,只敢喂球,不敢使劲,做一个合格的哑巴球搭子。
杜庭政站在门边看着蒋屹每一次挥动球拍,还有颌侧逐渐汇聚的汗。
保镖才看到他进来,吓了一跳,没接到蒋屹打过来的球。
球掉在地上,杜庭政越过它,走到蒋屹对面去,保镖犹豫了一下,把球拍递给他,又去捡来了球。
杜庭政接过球,看向蒋屹,把衬衣的袖口解开卷上去,又把领口松了:“最近喜欢运动?”
“要锻炼身体,”蒋屹看着他的动作,视线跟着那手指一点一点的挪动,“感觉最近有点虚。”
虚是不虚的,如果不是蒋屹昨晚自己用手解决了一下,今早这么运动怕是要流鼻血。
“是不是应该多休息,让厨房每晚炖点滋补的汤。”杜庭政说。
喝了汤,那肯定更上火了,蒋屹用热毛巾顺手擦了一把汗,看着他拿球准备开始的姿势:“……赌一局?”
现在开始赌他明显吃亏,因为他已经打了近二十分钟,而杜庭政精力充沛,刚刚开始。
杜庭政:“下注吧。”
他一副游刃有余绝不对输的样子,蒋屹打量他几眼,没说赌注:“三局,我赢一局就算赢,行吗?”
杜庭政想知道他下什么注,大方道:“五局,你赢一局就算赢。”
蒋屹想了想,认为这个赢面极大,几乎不可能会输。
“如果我赢了,”他把拍子搭在网上,微微偏着头,从网格里看着杜庭政,“下午就请假休息半天。”
杜庭政想扔拍不打,直接认输。
蒋屹在他这么做之前,说:“你赢了,可以提一个要求。”
中央空调吹遍宽敞明亮的运动场,他们在这个角落里显得很渺小。
这间运动室被杜庭政砸坏过,在把蒋屹抓回来以后。
后来在把蒋屹接回家的前一天,杜庭政才下令重新装修,把坏掉的设备全部换成新的。
蒋屹不知道这些,他以为杜家保留着运动器材,除了他没人再用,杜庭政有专门的健身房。
其实那段时间杜庭政经常待在这里,只是看着,或者一遍一遍地回忆。
“我没有要求。”杜庭政说。
“那我换种说法,”蒋屹说,“你赢了,可以得到一个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