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们各取所需。
江复说不出口。
许砚书低声苦苦哀求,“你说一次。”
“我怎么爱你才算爱你?”江复问。
“你没有认真说过你很爱我。”许砚书像是死磕这个话题,他总要得到一个满意的回答。
“别闹了砚书,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不是没说过。”
“那是哪一次?”许砚书问他。
“别考验我,许砚书。”
“好,我说就够了吗?”许砚书眼里溢出泪水,“我爱你。”
江复将他推倒在床。
“我爱你……”
许砚书凌乱不堪的衣服被其撕扯,白皙的皮肤裸露,许砚书胸口起伏不定,却是“我见犹怜”的模样。
突然局势扭转——
许砚书在同江复亲吻之时,一把尖刀将江复的身体刺穿,那刀尖刮破了许砚书的腹部。
江复瞳孔放大,他的视线缓缓下移,血液顺着尖刀口滴落到许砚书光滑的皮肤上。
“许……砚……”江复面目全非,痛苦蔓延他的全身。
许砚书手指抖动着甩开刀柄,他双手捧住江复的脸,眼含泪花,“对不起,江复,我们就到这里好不好,我爱你的……”
他一把推开江复,床上染上了好看的颜色。
许砚书哭笑中把厨房的刀全部拿来,他跪在江复身边,“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对我行不轨之事吗?你一直觉得你情我愿,江复,我恨你的抉择。”
说罢,一把解剖刀刻入江复的左手。
江复暂时死不了,他只能用力挣扎。
“第二次酒店的事,你知道酒店有监控器吗?你把我带到监控器前招摇,你给我春.药,你威胁我说我是你的狗,江复,这是第三刀。”
“还有你对我父母不敬,对我教授不敬,对我不敬,第四……”
“你一直都在毁我的前途,你让我抬不起头,第五……”
“第六,第七……”
许砚书泪水打湿了床头,“第八刀,你利用我去爱我的朋友,在床上欺负我肖想我的朋友,在我面前说你喜欢我的朋友,你该死,江复,你全家都该死。”
“你从来没爱过我,第九刀。”
最后整个箱子里就剩下一把很小很小的解剖刀。
“第十刀,你把蛋糕扔掉了。江复,我们的爱情什么都不是,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一个人渣。”
江复奄奄一息,害怕的眼泪从他眼角流淌过。
许砚书歪头哭着问他,“为什么你也要哭,为什么?害怕还是觉得爱我是件好事,你说话啊江复,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你爱我好不好……你说你爱我……”
最后一刀他刺入了江复那双在流泪的眼睛。
许砚书缓缓站起身,他体力有些不支,他去厨房净手。
此刻空气弥漫血腥味道。
他回到了房间去,江复的神情带着哀求。
血快要成河。
许砚书绝情地看去,“江复,你不会怪我吧,现在的痛完完全全抵不上我第一次死在草地里的心,你明白吗?”
他决定不再跟江复有任何交集时。
他的父母还在家,他一个人孤苦无依,他死绝了他的所有。
江复快要死去。
可许砚书不要他死,他哭得断断续续:“不要离我远去,江复……”
他一把一把地拔出江复身体里的异物。
江复苦命挣扎,他怒目圆睁,冷汗落个不停……
许砚书拔出最初的那把尖刀。
“哐当”一声。
许砚书的一生落了地。
江复不再归来。
死了。
江复死了。
许砚书手颤抖地去摸江复的脸,“你好好的去,这栋楼没人知道你死了,江复,我恨你,恨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