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花园看到了坐着的阿纸,走近时才看到对面的天师。
林止雾对这个天师印象并不好,下意识厌恶,自觉让他觉得阿纸会因为这个天师魂飞魄散。
天师不蠢,看出来了林止雾不喜欢自己,还极为厌恶自己,拿过了咬过的糕点吃了进去,无视了恨不得杀了他的目光,对着糕点评起来:“我们对谁都无情的阿纸竟然喜欢吃这种腻得慌的东西。”
林止雾被气乐了,还没来得及发作被阿纸拽住坐在了旁边。
手也被扣住不能动,阿纸将糕点移了过去,面对天师不解的眼神只是神色如常说道:“前段时间你的伴侣找到我要这种糕点,说要带给伴侣吃,我以为是带给你的就给了许多,怎么,你没吃到吗?”
天师脸顿时黑了起来,对上一人一鬼好奇的神色,僵硬的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说的话颇有一副咬牙切齿的意味:“吃到了,怎么没吃到,只是时间长了忘记味道了,这糕点也奇形怪状,一时没想起来而已。”
阿纸轻笑了声,松了扣住林止雾的手,打了个响指,一个鬼出现在了一边:“这位天师很喜欢这种糕点,送去给他,正好他的伴侣也很需要。”
话说完后鬼就消失不见。
林止雾看着消失的那只鬼愣了下,从小到大他见到这只鬼时只有特别重要的时候才会出现,见过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天师在看见那只鬼时难看的脸色都收敛不住了,显然也知道这只鬼的重要。
林止雾目光又放在了糕点上,小时候听阿纸说过一次,这种糕对人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糕点,但是对一个魂魄要消失的鬼有极大帮助。
这糕点到底是给谁的不言而喻。
林止雾也笑了声,将手放在了阿纸手上,挠了挠手指下冰凉的手心,在感受到手被抓住后才道:“求阿纸办事就对阿纸放尊重点,你是有伴侣的人。”
伴侣两只被咬得很重,看着天师气得胸膛都明显的起伏洋洋得意起来,还没得意一会就被掐住了脸。
掐脸的力度很轻,并不疼,相反格外宠溺。
“阿雾,要对年长你十岁的人给予礼貌,下次不许这样了。”
林止雾乖巧点点头:“知道了阿纸,下次看见我会礼貌喊人的。”
天师被一人一鬼一唱一和快要气吐血了,偏偏还不能表现得太过于明显,强行咽下了这口恶气,努力表现出心平气和的模样,可放在桌子地下的手捏得发出声响已经出卖了维持出来的平静。
“还要继续讨论吗?不继续我可要走了,下次在讨论要等到下个月了。”
林止雾眨了眨眼,靠在了阿纸身上:“阿纸我也要听你们在讨论什么。”
天师没看林止雾,将目光放在了一旁有点心不在焉的阿纸身上:“你确定?这可不是谁都能听的。”
林止雾冷笑了声:“我是阿纸最重要的亲人,我不能听?”
天师听到这话,在看着注意力突然不在线的阿纸,突然冷静下来,也不急着回去教训鬼,也给出了个笑:“这可就不知道了。”
林止雾才发出一个音节就被没有温度的指腹按住了唇瓣,注意力也被阿纸这个动作拉了过来,也不在想着继续阴阳怪气另他气愤的天师。
唇瓣被盯着,下意识紧张起来:“怎么了阿纸?”
在看到说话时舌尖不小心碰到唇瓣上的手指时,喉结下意识滚动了下。
偏偏被不小心舔到手指的鬼并不在意一点,目光一下移在那手腕上,在看到手腕上明显被粗暴对待而红了一圈的痕迹时心情也差了。
几天不见就被这么对待,阿雾这么弱,被家暴又打不过,还没有在一起就这么过分了,他应该考虑现在就杀了客游千。
目光也只是在那上面落了一会,又重新看向了林止雾,尤其是看到林止雾完全不在意这一点时又不知道怎么办了。
太单纯,太不把这个当一回事也不好阿纸按压着指下红肿破皮的唇瓣,轻声道:“他来找你了?”
在知道会舔到手指时,林止雾连说话都小心起来:“嗯,他在我房间里面,阿纸我不和他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害怕出现上次的情况,抓住了阿纸衣服一角,紧张兮兮的,生怕会被直接送走。
阿纸松了按压住林止雾唇瓣的手指,知道林止雾在担心什么,无奈笑笑:“我不会的”
又在林止雾手腕上红了的地方抚摸过,动作轻柔:“不疼?要知道拒绝,这种对你动粗的伴侣没有留着的必要。”
在知道不会被强行松走后林止雾放松下来,想抱着阿纸撒娇的心思在瞟到了天师后又打消了,只能点了点头:“知道,无论是哪种理由,和这种男人在一起就是破财的开始。”
一旁一直被无视的天师总觉得被指桑骂槐了,又找不出证据,只能假模假样的咳嗽了声,在引起注意后指出了这句自己觉得不对的话:“在一起就会破财?我一个天师都不迷信这种话。”
林止雾毫不客气怼了回去:“关你屁事,我说是就是,而且你弄错了一点,这不是迷信,是事实,只有这种人才会一二再而三的挑刺。”
天师只能把话咽了回去,在看到远处的鬼王时嘴边蔓延出了笑意。
林止雾是人,察觉不到什么,但阿纸是鬼,察觉到鹤棘鱼过来了。
而且心情还不好。
阿纸按照惯例摸了下林止雾才对天师道:“下个月吧。”
想要留下来看戏的天师只好离开。
“过来,我和你谈谈。”
林止雾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看到鹤棘鱼坐在了一旁。
“谈你和我伴侣偷情的事?”
“你怎么过来了。”
鹤棘鱼看着全身心依赖阿纸的林止雾,讽刺道:“碍着你们相亲相爱了?”
林止雾皱了皱眉,看出来鹤棘鱼实在是不对劲,想要骂的话也收了回去。
阿纸松了牵住林止雾的手:“阿雾先回房间,我和谈一会。”
林止雾点点头,在鹤棘鱼恨不得吃了他的视线中离开了。
在看到林止雾走远后,阿纸目光冷了下来:“偷听可不是可好习惯。”
鹤棘鱼目光阴冷的看着阿纸,不屑嗤笑:“我来找一直不回去的伴侣,怎么到你口中就变成偷听了,你不应该解释你和我伴侣太亲密的行为吗?”
阿纸看着鹤棘鱼的目光中更加嫌弃了,懒得多说什么,直接挑明了话:“作为阿雾的伴侣不应该蠢到我指的偷听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