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雾是被耳朵边聒噪的声音吵醒的，一睁眼就是几只鬼哇哇的讲着。
话说的飞快，都不带停顿的。
几只鬼看见林止雾醒了更兴奋了，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
“闭嘴！”
声音一出口林止雾就愣住了，声音太过沙哑了，哪怕是威胁的话语说出口后反倒是变了味道，听着像是在撒娇。
几只鬼一听互相推搡着，其中一个较为高的鬼被推了出来。
被推出来的鬼支支吾吾的，林止雾看着不耐烦，心情也极差：“没话就滚。”
鬼a恶狠狠瞪着推他出来的几只鬼一眼后，下了重大决心一般说道：“你第一滴精气竟然被鬼王夺走了，太厉害了，我们太佩服你了，不愧是阴体，鬼王那里大不大啊？鬼王时间多长啊。”
林止雾越听脸色越难看，几只鬼都没有察觉出来，尤其是鬼a，叭叭个不停。
“看你身上这鬼气，至少有了一夜，鬼王技术怎么样啊？鬼王可是第一次，干净着呢，鬼王是用自己脸还是恩人的脸啊，你们是梦境还是现实啊？”
鬼a被打了下脑袋，鬼b嫌弃的骂道：“你傻逼啊，看他这样当然是现实了，鬼王那么厉害，谁看了不想得到，怎么会用恩人的脸，也不动脑子想想。”
“而且你问的都是一些什么问题，鬼王能不大？能时间不长？能不持久？技术能不好？不会说话就一边去。”
林止雾骂了声脏话，还真让他们这群鬼失望了，不仅是在现实用的他阿纸的脸，技术也差的可怜，亲个嘴还磕破了他嘴皮子，牙齿都疼，舌头还被咬破了。
还是鬼王，怎么会有鬼王什么都不会的，活那么久白活了。
林止雾偏过脑袋懒得理这群盲目崇拜的鬼。
鬼a又打了回去，这一打，打穿了鬼b的身体：“你会说你怎么不去说，把我推出来算个什么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害怕被他揍，所以把我推出来，做人阴损，做鬼还阴损，能够投胎后你们都投成牛。”
“做人做鬼都没有直角肩，你们有福能有直角肩了。”
另外几只鬼被怼得一愣，感受到了强烈的侮辱。
纷纷扭打在一起，窗户也遭受殃及，碎了一地。
林止雾一听这声音，突的起身面无表情看着那几只鬼：“这么喜欢打，我陪陪你们？”
几只鬼愣住了，过了几秒慌乱起来，互相推搡着。
“你打破的。”
“你打破的。”
鬼a在那几只鬼互相推脱时动作迅速飞到了林止雾床边，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放屁，谁都别推脱，鬼b你们几个谁打破的就自觉认了，他才不会有你们说那么心胸狭隘，只要你们认了，那都相安无事，都识相一点，不要累着他了。”
林止雾挑了挑眉，这是为了自保让同伴承担吗。
另外几只鬼互相看了看，下一秒毅然决绝的把鬼b推了出来：“打破了就自觉点，不是你又怂又多嘴，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你才是最应该去做牛的。”
鬼b：“？？？”
“神经病！”
林止雾被他们这么互相推脱的脾气都要没了，轻啧了声：“收拾干净然后滚出去，我不会和阿纸说。”
几只鬼连忙去收拾了，只有鬼a还没有动，星星眼看着林止雾。
林止雾瞥了一眼：“说。”
鬼a笑得讨好：“就和我们说说鬼王，我们真的很好奇，毕竟鬼王活那么久，也不是没有出现比你阴气更重的，还有一点你一定不知道，比起和阴气重的人类结合，吞噬同类是更好的方式，尤其是阴气重的人死后变成的鬼。”
“阴气重的人死后变成的鬼？”林止雾并不明白：“人死后不是都会变成鬼吗？”
鬼a摇了摇脑袋，说的认真：“不不不，只有因为怨气而死的才会变成鬼，其他的任何死法都只会投胎，我就给你打个比方，像那种自杀而死，投胎的话是投成喜欢的，只要有生命都会投过去。”
林止雾诺有所思点点头：“继续，听满意了单独和你说。”
几只鬼一听纷纷不干了，尤其是被鬼a害惨的鬼b。
鬼b大声质问道：“这种事情我们这种，小鬼怎么会知道，你是哪一个大鬼做了交易！”
鬼a嘁了声，给了鬼b一个白眼：“恩人是在这个世界第一个出现的鬼。”
说着突然顿住了，靠了过去，贴在了林止雾耳朵边，嗓音也压的低：“但是，本来第一个出现的鬼是鬼王的，不知道怎么了就变成恩人了，我们是有鬼龄的，这种东西只有天师才能看到，看这个是折寿的。”
“但是我有一个情人就是干这个点，是最厉害的，我情人告诉我，恩人的鬼龄是最长的，甚至是这个世界还没有时就已经存在了，而鬼王是在这个世界出现后的十七年后出现的。”
林止雾垂下了眼睫遮住了眼底的震惊，看向了几个想着过来听墙角的鬼：“出去守着，看到阿纸过来就进来，作为回报，我也会告诉你们鬼王技术怎么样。”
这话一出口几个鬼都出去了，鬼a也移开了一点，他好像也没得到什么好处？他待会能知道鬼王技术怎么样，那几个鬼也能知道。
林止雾看出来了鬼a在想什么，淡淡道：“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得到了林止雾的保证，鬼a也开心起来，清了清嗓子道：“在你看来恩人在你出生来到你身边，实际上并不是，在你母亲怀了你的第一时间恩人就已经出现了，这话大概说的不好，但是，你母亲本来会在生你时难产，而不得已保大人，而你，不应该活着。”
“这些可都是我情人算出来的，他因为这个差一点死了，说着惭愧，要不是我喜欢知道这些东西，他也不会去算。”
林止雾没由来感到烦躁，难怪阿纸时不时就会说一些奇怪的话，因为这个吗，为什么要对他撒谎。
他是什么思想封建的人吗，还是大嘴巴什么话都往外说。
林止雾说道：“你情人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会帮忙，他需要血我也可以给他提供。”
鬼a一听，双眼冒光：“能不能让我喝一口你的血，他不是什么正经天师，我和他发生那些损耗的是我鬼气。”
林止雾没有犹豫，侧过了脑袋：“咬着喝吧。”
鬼a发出了由衷的感叹：“你人真好。”
傻孩子，一些危及性命的东西他就这么轻而易举知道了，被咬一口给点血可以，就当做是被蚊子咬了，哪里称得上什么好人。
而才咬上没一会，鬼b进来了，神色慌里慌张的：“恩人他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天师，那天师身上还有鬼a的……气息？”
鬼b脸上一片震惊，鬼a在吸血就算了，小霸王脸上怎么还一片红晕，他这是打算抢被鬼王标记了的人类吗。
林止雾撇了眼鬼b，神色淡淡，语气却是有点喘：“知道了，和阿纸说我过一会出去。”
鬼a才吸上几口血就愣住了，喉结滚动了几下，吸得更快了。
在鬼a松嘴离开后门被推开了。
天师笑着，眉眼却极为冷淡，直直看着鬼a。
“我还奇怪感受到我的气息怎么不直接出来，原来是在偷情啊。”